第 23 章 幕酬给到就行

作品:《我在古代走仕途

    夜色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减淡。


    蓝黑的夜空中只剩下一轮明月和最亮的一颗星星。


    鸡鸣划破深邃静谧的天空。


    宁静的村庄苏醒在东方微起的晨光之中。


    沈家院子里。


    鸡圈里唯一的一只公鸡伸长了脖子朝天喔鸣。


    二黄在鸡圈外匍匐身姿,等公鸡叫完,同样伸头嚎上一声。


    嚎完了又扑跳着“汪汪”上几声。


    堂屋的门开了,沈俊山和吴玉兰先后从屋里走出来。


    两人在院子里洗漱一番,分开烧饭剁菜喂鸡,各忙各的。


    不一会沈令月又从堂屋里出来,竖一个大懒腰,舀水洗漱。


    二黄看她出来,立马扑到她脚边摇尾巴。


    沈令月一边洗漱一边陪它玩。


    同时不忘帮他复习“坐、立、趴、转圈”这一系列口令。


    鸡喂完了,早饭烧好了,天色也亮起来了。


    三人在桌边坐下来吃早饭,沈令月跟沈俊山和吴玉兰说:“哥,嫂子,我今天就不去山里放牛了,三日没去县城了,我今儿再去县城里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回来跟你们说。”


    如非十分必要,毛竹村的人都不大往县城去。


    镇上离得更近一些,有时候家里若攒下蔬果鸡蛋,便就近拿去镇上换点钱,因而县城有什么事情不会很快传到村里来。


    沈俊山说:“兴许新知县都已经走了。”


    沈令月语气肯定道:“那不能够。”


    吴玉兰好奇问:“你怎么知道不能够?”


    别人听说了这新知县的情况,都觉得他在此地待不了多久,偏偏只有她,话里话外都认定,这新知县不会走。


    沈令月笑道:“我会算命。”


    吴玉兰笑着白她一眼,“你啊,成天在外面闲混,三教九流,什么都叫你学会了,胡说更是张嘴就来。”


    沈令月仍是笑,没再分辩。


    吃完早饭她便出去了,但今天她没有穿得如要饭的一般,穿了平日里穿的半新不旧的布衣布裙,也没拿破碗,没带二黄。


    到了县城,她也仍是直接去找范先生。


    这县城里头,她也就与范先生相熟,而且范先生最是消息神通的,甭管是什么事,


    找他问总能知道个一二。


    范先生今天运气好摊位摆出来不多一会就有人坐下来测字。


    他给人测完字算上一波乐呵呵地收下钱。


    笑着把人送走了目光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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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忽看到沈令月来了。


    今儿沈令月穿的不是灰旧的麻衣也没戴破帽子拿破碗身上穿着浅衣青裙虽是旧的布衣也显得嫩生生的格外俏丽。


    等沈令月走到了近前范先生先出声道:“今儿不要饭了?”


    “要不着什么钱得个铜板都难以后都不要了。”沈令月说着话直接在他摊位前的长凳上坐下来。


    范先生把自己刚赚的钱收起来。


    看向沈令月又问:“难怪这几天不见你来怎么找着婆家了?不用自己谋生计了?”


    “婆家?”沈令月笑“我成天在这街上要饭什么样的人家能娶我这样的?媒婆随便一打听那都得把自己的头给摇掉了。”


    范先生也笑出来“你倒是看得开。”


    沈令月:“你说的嘛我并非凡类与别人不一样。”


    这些话扯上两句也就算了。


    沈令月从身上背的吴玉兰给她新做的小挎包里摸出一包瓜子打开放到桌案上问范先生:“这两日咱们的新知县怎么样啊?”


    范先生不客气地抓了把瓜子和沈令月一起嗑。


    他回话道:“你还记得你说要等着看看他会不会辞官回家?”


    沈令月嗑瓜子看着范先生“怎么?不会真走了吧?”


    应该不可能她知道的剧情不是这样的。


    果然范先生说:“眼下还没有但说不定等会就能看到了。”


    沈令月慢下动作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她知道的剧情极其概括极其有限并不知道男主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刚到乐溪的时候受了不少的憋屈。


    范先生嗑着瓜子道:“昨日晌午过后县衙里从上到大包括杨主簿、孙典史和苟捕头全部都告假回家了今天仍在告假中。”


    也就是说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衙门里就剩新知县一人。


    他带的随从是他自己的人自不算衙门里的。


    沈令月嗑完一颗瓜子说:“那看来他是想收拾这


    个烂摊子啊。”


    范先生嗑着瓜子道:“还是年轻啊,以为自己有个官印,衙门里的人就真能拿他当老爷了,什么都听他的了?他想收拾这个烂摊子,别人全都不想收,这样丢给他一个人,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也是摆到了明面上,衙门里的人不想应付他了,想赶紧把他逼走。”


    沈令月继续嗑瓜子,语气闲闲说:“好容易来一个年轻正直的,愿意收拾烂摊子的人,却没人容得下他……”


    听到这话,范先生也心生感慨。


    他叹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实就是如此,他一个外地来的知县,想收拾烂摊子,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


    沈令月嗑完了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站起身说:“剩下的瓜子都送你了,你嗑吧,我走了,往别的地方转转去。”


    范先生随口问她一句:“去哪儿转啊?”


    沈令月也随口回一句:“随便。”


    说是随便,但却一点弯路没走,直接去了县衙。


    也果然如范先生所说,今日的县衙比往日还要冷清许多,不止无人击鼓告状,没有升堂办案,大门上也无一人进出。


    沈令月在大门外站上一会,抬脚往大门里去,进大门过甬道,到仪门前又停下步子来。


    过了仪门就是大堂,也就是知县平日里升堂审案的地方。


    范先生跟她讲过,仪门平日里是不开的,只有县太爷出巡、有贵宾来访、或者举行大典的时候才会开。


    仪门两边各有两个小门,左边的叫鬼门,右边的叫人门。


    鬼门是给判了**的人走的,大部分时候也都不开,古人十分讲究避讳这些,因而平日里走的都是右边的人门。


    沈令月抬步入人门。


    大堂左右两边的六房值房,是她之前晚上来过的,她没多看。


    她当出门旅游看景点一样,到大堂外伸头往里瞧上两眼,又逛到架阁库外,从窗户里往里看上两眼。


    逛到后面看到勤政苑,正想进去,忽听到有人呵叫:“什么人?!”


    沈令月闻声回头,只见是新知县的随从,长得偏瘦些的那个。


    她不慌不忙,开口回道:“咱们前几天晚上见过。”


    若谷刚要张嘴说她胡扯,忽想起那天晚上被一个


    姑娘抬手打晕的事。


    想起来了他下意识往后退两步道:“你……又想干什么?”


    沈令月笑了道:“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若谷不敢回答。


    这个破地方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衙门里没有好人就算了连女人都这么让人害怕还是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简直是邪门透了。


    沈令月没要他回答看着他又问:“你家少主人呢?”


    听到这话若谷下意识往勤政苑里瞥一眼好容易顶着气挤出来一句:“你……又来找我家少主人做什么?”


    沈令月从他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他家少主人在哪了。


    刚好屋里也传来了他家少主人的声音:“若谷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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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谷这便没再说什么看着沈令月转身进勤政苑。


    沈令月进了勤政苑只见徐霖正端坐在书案后写东西。


    徐霖写着东西没有抬头直接开口道:“你还是感觉错了这个衙门不需要知县更不需要师爷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沈令月自己搬个椅子坐到徐霖对面。


    她没看他在写什么直接看着他的脸问:“你决定好要走了?”


    徐霖淡声道:“即便不走也是个傀儡知县师爷请与不请都是一样。”


    沈令月又问:“那你是决定好要在这里当个甩手大老爷什么都不管清闲地混上几年了?”


    徐霖:“在衙门里当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过便是功。”


    沈令月:“所以你考科举进官场想的全部都是你的仕途你的前程你能爬多高走多远从来都没有想过百姓?”


    徐霖停下了手里的笔。


    他抬起头来看向沈令月片刻又说:“想过又如何没想过又如何?”


    难道他想就能改变这里的一切了?


    沈令月脸上和声音里都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她知道他最终的选择。


    她看着徐霖浅声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给你当师爷吗?”


    徐霖放下手里的笔架在笔搭上“不知道。”


    沈令月轻轻吸一口气稍酝酿一会说:“在不久之前我还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姑娘因为要过端午节我跟村里人一起在村头买


    花绒线。非常不巧的是被我们县最大的恶霸赵仪路过给盯上了。看我模样生得好她要强抢我为妾。报官无门衙门也只会替赵恶霸那样的人做主我走投无路只能躲去深山里。谁知这样他也没放过我日日到我家折腾我哥哥嫂子糟践了我家里所有的东西。穷人家能有什么东西他连一只鸡一条狗都不放过还差点打**我哥哥和嫂子。”


    徐霖看着沈令月没说话。


    沈令月又酝酿一会说:“好在是老天开眼


    徐霖听得手指捏在一处。


    沈令月继续说:“整个乐溪县又何止我一人遭遇这样的事情。我们这些老百姓你可知有多少人家被讹诈一空被逼着卖儿卖女甚至是上吊自尽?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又何止是赵恶霸这样的人衙门里的人也都是一样的。被人踩进泥里践踏谁敢吭上一声?吭了又有谁能听到?谁又不盼着哪天真能来个救民于水火的青天大老爷?”


    徐霖眉心紧皱并不言语。


    沈令月声音里忽带了些哽咽之意“我因为赵恶霸的事被我未婚夫家退了亲事声名扫地成了村里最大的笑话最大的耻辱。我已对嫁人不抱任何希望但也不想因为嫁不出去成为哥嫂的累赘。我想出来谋个堂堂正正的生计可这世道对女子是如此的不公即便我有身手有能力却也谋不到一个堂堂正正的生计。”


    “大人你骑马进城上任的那一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前几天晚上才会以那样的方式来找你。我想从你手里谋个生计更想和你一起为我们乐溪县的老百姓谋一份太平。我经历过那种绝望如果可以我希望更多的人能不用去经历这种绝望。”


    徐霖落下目光仍是沉默。


    沈令月换了个语气继续说:“衙门里这些人如此藐视你逼迫你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难道就咽得下这口气?你辞官走也好迫于压力妥协也好都将会遭到无数人耻笑留下一身的骂名。下半生你如何面对自己?你可面对得了自己?”


    徐霖低眉不语。


    片刻后突然握着拳头捶了一下桌面。


    捶完桌面他抬头看向沈令月。


    看着沈令月又默了片刻然后沉着目光出声道:“眼下这情况衙门里无人可用给我当师爷一个人得顶十个人用。”


    年轻人劝起来就是容易。


    沈令月冲他点点头“幕酬给到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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