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什么肮脏的信件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谁知这贱婢嘴硬得很,死死护着那信笺,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就在臣妾要细看那信笺之时,瑶妃娘娘便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婉才人说到此处,抬手指向自己红肿的脸颊,声音哽咽。


    “瑶妃娘娘不问青红皂白,便……便给了臣妾这一巴掌!”


    “臣妾……臣妾实在是委屈啊!臣妾位份低微,可也不能任由瑶妃娘娘这般欺辱!”


    薛含秋的目光在哭哭啼啼的婉才人,和一脸悲愤的琉璃之间逡巡片刻。


    她那双略显疲惫的凤眸,最终落在了殿中一角,始终沉默不语的淮惜身上。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平静。


    “惜嫔。你当时可在场?可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淮惜闻言,向前挪了几步,娉婷的身影在灯影下显得格外沉静。


    她敛衽一礼,动作标准而优雅。


    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赶到后门之时,婉才人与瑶妃娘娘宫中的琉璃姑娘,确已起了争执。”


    “至于究竟是因何事而起,臣妾当时离得尚远,并未看得分明,也不敢妄加揣测。”


    婉才人跪在地上,偷偷抬眼觑了淮惜一眼。


    这淮惜,果然是个聪明人,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又没有得罪任何一方。


    先前那番暗中配合,也算是没有白费。


    薛含秋听了淮惜的话,眉心蹙得更紧了些。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


    “本宫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一封书信罢了,何至于闹得这般剑拔弩张,连夜惊动凤仪宫。”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显然对这深夜的闹剧已是十分不耐。


    叶瑶自始至终都站在那里,下巴微扬,脸上依旧是那副盛气凌人的倨傲神情。


    她听了薛含秋的话,红唇一撇,发出一声冷嗤。


    “皇后娘娘说的是。”


    “谁说不是呢?本宫的人不过是想取回一封家书,偏生这婉才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便发了疯似的攀咬起来!”


    “当真是可笑至极!”


    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婉才人依旧跪在地上抽泣,琉璃也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叶瑶的盛气凌人与薛含秋的疲惫不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淮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薛含秋眉宇间的倦色与不悦,她看得分明。


    若再任由叶瑶这般嚣张下去,只怕会惹得皇后愈发不喜。


    是时候了。


    她向前微一欠身,声音柔和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皇后娘娘,臣妾斗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含秋本就因这深夜的吵闹而心烦意乱。


    此刻听闻淮惜开口,她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了几分。


    她抬了抬手,示意淮惜继续说下去。


    至少,惜嫔比那咋咋呼呼的婉才人和盛气凌人的叶瑶,要懂得分寸得多。


    淮惜得到了允准,这才不疾不徐地继续开口。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那封依旧被琉璃紧紧攥在手中的信笺上。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眼下这所有争执,皆因此信而起。既然如此,何不将这封书信当众打开,一验内容真伪?”


    “如此一来,是家书还是另有隐情,便可一清二白,水落石出。”


    “也能还无辜者一个清白,免得再这般各执一词,扰了皇后娘娘的清静。”


    婉才人一听这话,原本哭丧着的脸立刻亮了起来,她忽地抬起头,也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痕,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正是如此!皇后娘娘!”


    “惜嫔娘娘所言极是!”


    她转向琉璃,眼中带着得意。


    “方才这贱婢死活不肯让臣妾看,如今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她总该让皇后娘娘过目了吧!”


    “若是清清白白的家书,又何必如此藏着掖着,不敢示人!”


    琉璃闻言,身子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紧紧攥着那封信,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抬起头,看向薛含秋,眼中充满了犹豫。


    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


    “皇后娘娘……这……这毕竟是奴婢家娘娘与尚书府往来的私人家书,若是这般当众宣读,恐有不妥……”


    琉璃的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清冷中带着不耐的声音打断。


    叶瑶柳眉一挑,凤眸中划过讥诮。


    "罢了。不过就是一封书信,本宫倒要看看,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婉才人,带着几分挑衅。


    "若是这信中,并非如你所言,是与宫外男子私相授受的腌臜之物,你又当如何?"


    婉才人闻言,心头一紧。


    叶瑶的气势太过迫人,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的淮惜。


    只见淮惜依旧垂眸静立,那份从容,无形中给了婉才人些许支撑。


    她咬了咬牙。


    "那若是……若真是瑶妃娘娘与宫外男子私通的信件,娘娘又该当如何?"


    话虽出口,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瑶听见这话,眼中寒光一闪。


    她已然失了耐心。


    一个箭步上前,不等琉璃反应,劈手便从她紧攥的手中夺过了那封信笺。


    琉璃惊呼一声,却不敢阻拦。


    "那便由本宫亲自来揭晓!不管如何,皇后娘娘圣明,自有定夺!"


    叶瑶话音落下的同时,已将那信笺在手中迅速展开。


    她甚至没有细看,便直接举到了薛含秋的面前。


    语调冰冷,带着质问的意味。


    "皇后娘娘,您可瞧仔细了!这上面写的,可有半句是与外男的情话?"


    "字字句句,皆是本宫对父亲母亲的问安之语!"


    婉才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信!冲上前去,一把从叶瑶手中将那信纸抢了过来。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视。


    上面的字迹娟秀,内容确实是再寻常不过的家书。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失声叫着,拼命地摇着头,忽地转头,看向淮惜。


    淮惜在她的目光触及之时,缓缓垂下了眼帘,避开了她的视线。


    婉才人心中那最后侥幸也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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