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不怕引火上身?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她一双凤目锐利如刀,直直射向淮惜,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本宫差点忘了,惜嫔妹妹竟还在此处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怎么,妹妹这是意犹未尽,还想掺和进来?就不怕,引火烧身?”
淮惜面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眼神却深邃了几分。
“姐姐有这份闲心替妹妹操劳,倒不如仔细思量一番。连一个小小的婉才人,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指着姐姐的鼻子挑错处。”
“那这后宫之中,又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觊觎着姐姐这瑶妃之位?换句话说,想将姐姐拉下位的人,又有多少?”
叶瑶听着这话,脸上的冷笑渐渐凝固。
她定定地看着淮惜,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疑。
淮惜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是单纯的挑拨,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确实,自己在这宫中树敌不少,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只是,这话从一向温顺的淮惜口中说出,却平添了几分诡谲。
淮惜并未给她过多揣测的时间。
她微微颔首,算是行过礼,便径直转身,步履从容地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行去。
回到未央宫,屏退了左右。
淮惜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她走到妆台前坐下,抬手缓缓拆下发间的珠钗,玉指轻拈,动作间带着慵懒的惬意。
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漾开。
“看来,今日我送去的那封信,倒也算派上了些用场。”
玉素一直静立在旁,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了然,却又带着几分困惑。
她上前一步,接过淮惜手中的珠钗放入妆匣。
“娘娘是说……那封暗中递给瑶妃娘娘的信笺?原来,娘娘竟是提点她要小心防范?”
“只是奴婢不明白,娘娘此举,岂非是白白开罪了婉才人?”
“她如今怕是恨毒了娘娘,以为是娘娘将她推入了火坑。”
淮惜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如瀑的长发,镜中的容颜清丽,眼底却闪烁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她轻笑一声,声音如同清泉流过玉石。
“对付一个头脑简单的婉才人,和对付一个根基深厚的叶瑶。你觉得,哪一个更容易些?”
这宫里,敌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可若能让一个强大的敌人,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而自乱阵脚,暴露更多的破绽,那这颗棋子,便弃得其所。
婉才人的愚蠢,正好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狠狠地扎向了叶瑶。
玉素闻言,眸中迷雾顿散,一片清明。
先前娘娘总说婉才人此人,心思摇摆,并非能全然信任之人。
如今娘娘这般干脆利落的舍弃,便是要她彻底断了旁的心思,只能站在叶瑶的对立面。
如此一来,娘娘的劲敌,便又少了一个。
淮惜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赞许。
“那是自然。况且,还有一处。本宫送去凤仪宫的那盒祛疤膏,皇后娘娘昨夜已然用上。叶瑶那般敏锐,定然也嗅到了那独特的馨香。若是她后面,再从婉才人身上,闻见这熟悉的味道。你猜,她会如何作想?”
玉素眼底笑意渐深,与淮惜相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有些算计,不必言明,已是心照不宣。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淮惜梳洗已毕,神清气爽。
她依照往日习惯,带着玉素,往皇后娘娘的凤仪宫而去。
甫一踏入殿内,便见婉才人早已立于一侧,正垂首侍立。
只是那眉宇间隐约的怨愤,却难以完全遮掩。
婉才人听得脚步声,抬眼见是淮惜,面上划过极不自然的僵硬,旋即飞快地垂下眼睑,将头微微偏向一旁,不愿与她对视。
昨夜的利用,已在她心中种下芥蒂。
淮惜好似未曾察觉她细微的疏离,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浅笑。
她款款上前,在锦凳上坐下,目光温和地望向榻上斜倚的薛含秋。
“皇后娘娘今日凤体可大安了些?您瞧这宫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还等着娘娘您拿主意呢。娘娘可要早些康复才好。”
薛含秋苍白的唇边泛起一抹浅淡笑意,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病中的柔弱。
“惜嫔妹妹有心了,本宫这身子,确是不争气。这宫中诸事繁杂,皆需本宫费心打理。便如昨日之事,说到底,还是婉才人她……太过心急了些。”
这话语轻柔,却带着几分试探,目光在淮惜与婉才人之间轻轻一扫。
淮惜眸光微动,顺着薛含秋的话语,语声轻柔却意有所指。
“皇后娘娘说的是。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觊觎高位者不知凡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看清局势,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免得被人当了筏子,还懵然不知。”
她说话之时,眼波似不经意般掠过婉才人微微颤动的肩膀。
复又极快地抬眼,与薛含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接着,淮惜又敛了神色,语气转为宽慰。
“皇后娘娘也莫要因这些琐事烦忧。总归,不过是些后宫常有的小风波罢了。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婉才人立在一旁,听着淮惜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她霍然抬首,眼中怨毒显现。
“这既然都是皇后娘娘的人,我也不必藏着掖着,臣妾不明白为何姐姐你要出尔反尔?”
淮惜面上那得体的笑容骤然凝固。
她双眸圆睁,难以置信地望向婉才人,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榻上神色不明的薛含秋。
“妹妹这话是何意?”
她的声音轻颤,满是惊愕。
“莫不是……莫不是昨日之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知晓?”
薛含秋指尖微微一顿,正欲启唇。
婉才人却已抢先一步,声音因激动而拔高。
“正是!”
她直视着淮惜,目光快要将她洞穿。
“惜嫔姐姐这般聪慧,难道还瞧不出来么?若非瞧着姐姐近来在皇后娘娘面前得脸,我又怎会与姐姐商议那样的计策?”
“可姐姐,姐姐竟是这般待我!”
说到最后,已带上了哭腔,满腹委屈。
薛含秋的脸色,已然沉了下去,凤仪宫内的气氛,瞬间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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