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下毒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可偏偏,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女人。


    而留给自己的,只有冰冷的无视。


    恨意像藤蔓,紧紧缠绕住婉才人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胡乱扒了几口饭,便再也咽不下去。


    “老爷,我……我吃饱了。”


    她站起身,努力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容。


    “我看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想下去逛逛。”


    君桦琰的目光从淮惜脸上移开,落在她身上,点了点头。


    “去吧,别走远了。”


    这一句寻常的嘱咐,落入婉才人耳中,却化作了无尽的暖意。


    老爷还是关心我的。


    他只是被淮惜那个狐媚子一时蒙蔽了双眼。


    只要除了淮惜,只要自己能得到他的盛宠,往后的日子,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一瞬间,婉才人心中那点阴暗的念头腾升。


    她快步走下楼,径直奔向院中那丛开得最艳的粉色花簇。


    果然是它,夹竹桃。


    她心中冷笑,这可是宫中明令禁止栽种的毒物,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驿站,竟能派上大用场。


    婉才人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覆在那花蕊之上,轻轻捻动。紧接着,她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几滴无色无味的汁液,与那花粉混合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她将手帕小心叠好,藏回袖中。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故意在院中绕了一圈,这才慢悠悠地返回楼上。


    房间里,君桦琰不知去了何处。


    淮惜已经让驿站的伙计送来了热水,简单洗漱过,正准备铺床安寝。


    婉才人见状,立刻换上一副亲热关切的面孔,凑了上去。


    “姐姐。”


    她主动握住淮惜正在整理被褥的手,掌心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淮惜动作一顿。


    “姐姐一个人出门在外,妹妹总是不放心。方才在楼下逛了一圈,实在无趣,还是想上来同姐姐说说话。”


    那声音娇嗲得。


    淮惜却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却不知之间已经沾染了药汁。


    她抬起眼,眸光清澈如昔,看不出任何情绪。


    “天色不早了,明后日还要赶路。”


    “妹妹还是早些歇息吧。”


    婉才人眼底闪过怨毒,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婉顺从的模样。


    她收回手,心下却是一片得意。


    成了。


    淮惜这个贱人,终究还是着了道。


    “是妹妹思虑不周,姐姐说的是。”


    她柔顺地福了福身,转身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那间简陋的客房,婉才人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卸下钗环,躺在床上,耳朵却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仔细分辨着隔壁的动静。


    夜,静得可怕。


    驿站里除了巡夜暗卫细碎的脚步声,便只剩下风吹过窗棂的呜咽。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婉才人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还没动静?难道是那药的剂量不够?


    就在她焦躁不安,要起身再去探个究竟时。


    隔壁,终于传来一声细弱的咳嗽。


    紧接着,是瓷器被碰倒的清脆声响,还有男人低沉的问询。


    婉才人坐起身,心脏狂跳不止。


    她迅速拢了拢微乱的衣衫,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光着脚就冲了出去,用力拍打着淮惜的房门。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


    房门很快被从里面拉开,李玉一脸凝重地站在门口。


    婉才人不及他说话,便侧身挤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让她心中乐开了花。


    君桦琰正坐在床沿,一向冷峻的面容上,竟透着罕见的慌乱。


    而被他半扶在怀里的淮惜,一张绝色的小脸涨得通红,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


    婉才人捂住嘴,眼底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口中却是一片惊慌。


    “天啊!姐姐这是怎么了?”


    “老爷,姐姐她这是怎么了呀?”


    君桦琰的视线如刀子一般扫过她,眉心紧锁。


    “我也不知。”


    他转向门外,声音冷厉如冰。


    “李玉!去请大夫!快!”


    淮惜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蜷缩在君桦琰怀里,声音破碎不堪。


    “老爷,我喘不过气,脸……好痒……”


    她抬起手,就要往自己那张通红的脸上抓去。


    君桦琰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抓!”


    他的声音里带着威严,却又透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先忍忍。”


    婉才人凑上前,假意探了探淮惜的额头,满脸忧心忡忡。


    “这到底怎么回事?晚上用膳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淮惜在君桦琰怀中摇了摇头,眼中已泛起水光。


    “我……我也不知……”


    她话音刚落,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便在李玉的引领下,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大夫,快!”


    老大夫不敢耽搁,连忙上前,跪在床边为淮惜诊脉。


    他眉头紧锁,半晌,才松开手,又凑近了仔细查看淮惜红肿的面颊。


    “回老爷,这位姑娘……应当是被什么毒虫给蛰了。”


    君桦琰眸光一沉。


    “什么虫子?”


    大夫摇了摇头,神情有些为难。


    “恕老夫眼拙,此等症状,平生罕见,一时也断不出来是什么毒物所致。”


    淮惜难受的指甲在手心掐出深深的印痕。


    “劳烦大夫……快……快帮我敷药。”


    大夫连忙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罐,用指尖挑出碧绿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淮惜的脸上。


    “此药膏可清热解毒,暂时缓解痛痒。待会儿老夫再为姑娘扎上几针,将余毒排出便可。”


    老大夫说着,便让李玉去照着方子煎药。


    一阵忙乱过后,淮惜脸上的红肿总算消退了些许,呼吸也平稳下来。


    她靠在床头,虚弱地喘息着。


    君桦琰守在床边,一夜未眠,此刻也难掩疲色,打了个哈欠。


    淮惜见状,眼中满是愧疚。


    “都怪妾,竟害的老爷也跟着操劳一夜。”


    “我在这里等着煎药便好,老爷还是先去歇息吧。”


    婉才人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眼睛骤然一亮。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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