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启程回宫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她的动作轻柔,隔着面纱的眼眸却锐利如刀。
“那老爷可有查出什么端倪?”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
“或者说,有可以下手之人了?”
君桦琰冷哼一声,眼底的醉意被寒芒取代。
“这些人,倒是惯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他扯开外裳,随手撇在了一旁。
“原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这么顺利。”
呵,一群蠢货。
总以为用金银美色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殊不知,这世上总有堵不住的。
怪不得下面的人递上来的折子,总是查无实据,语焉不详。
原来根子,早就烂在了这里。
君桦琰说着,便径直朝床榻走去,作势要躺下。
淮惜的身子却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隔着面纱,她犹豫开口。
“老爷,夜深了,妹妹那边恐怕还候着。不若……还是去她那儿歇下吧。”
君桦琰动作一顿,侧过脸,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翻身,径直躺在了床榻里侧,将大半个床让了出来。
这个动作,无声却有力。
淮惜垂下眼,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唇角刚要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砰砰!”
门外,响起了婉才人娇柔的声音。
“姐姐,睡下了吗?我方才好像瞧见老爷回来了,可是在你这里?”
淮惜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隐去,她没有半分要去开门的意思,只隔着门板,轻声回应。
“是,老爷已经回来了,只是喝多了酒,这会儿刚躺下。”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疲倦。
“妹妹还是先回去吧。”
门外的婉才人闻言,声音里顿时带上了几分委屈。
“可是……可是这几日,老爷都是宿在妹妹这里的。”
淮惜的声音冷硬了几分,再无方才的温和。
“老爷已经睡下了,难不成,妹妹还想将他叫起来不成?”
婉才人被这一句堵得哑口无言,她自然是不敢的。
门外安静了片刻,只剩下她悻悻离去的脚步声。
夜,终于彻底静了。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君桦琰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按着太阳穴,缓缓坐起身。
一碗尚冒着热气的白粥,被一只素手端到了他面前。
淮惜的声音温软如水。
“老爷昨日饮酒过量,妾身备了些热粥,喝一点,能暖暖胃。”
君桦歪揉着眉心,接过那碗温度刚好的粥。
粥米软糯,清香扑鼻。
他喝了几口,胃里的翻腾与头脑的昏沉,都舒缓了不少。
“还是你有心了。”
一碗粥见底,君桦琰将空碗递还,扬声朝外。
“李玉。”
李玉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门口,躬身行礼。
“奴才在。”
君桦琰一边捏着眉心,一边沉声发问。
“昨日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李玉的头垂得更低。
“回老爷,都记下了。昨日在酒桌上的岭南刺史,通判,并几个知县,一个都少不了。”
君桦琰起身,取过一旁的外衫,慢条斯理地穿着。
“回去之后,拟好名单,连同证据,一并交给刑部。”
他的声音里没有温度。
“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李玉点头应下,悄然后退。
君桦琰整理好衣冠,看向窗外。
“传令下去,准备启程,回宫。”
话音刚落,一道慌张的身影便冲到了门口。
婉才人满脸错愕,鬓发微乱,显然是匆忙赶来。
“回宫?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向君桦琰,又望向一脸平静的淮惜。
“为何……为何突然就要回去了?”
君桦琰的目光扫过她,冷若冰霜。
婉才人被他看得一个激灵,后面的话尽数噎在了喉中。
淮惜上前一步,柔柔地挡在了二人中间。
“妹妹莫要慌张。”
她的声音温婉,却带着安抚。
“老爷在外查访之事已有了眉目,自当早日回宫,免得耽搁了正事。”
她转向婉才人,眼波流转。
“你我快些收拾,莫让老爷久等了。”
婉才人撇了撇嘴,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离了宫,天高海阔,老爷的恩宠也只在她与淮惜二人身上。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可她不敢违逆君桦琰的意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福了福身,退下去收拾行装。
待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暮色四合。
车马备好,依旧是傍晚时分启程。
夜路崎岖,马车行了一段,便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车厢内,婉才人被晃得东倒西歪,脸色发白。
她揉着被撞疼的胳膊,忍不住抱怨出声。
“早知如此,便该白日启程。天光亮堂,路也能看得清楚,何至于在夜里受这种罪。”
此话一出,车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君桦琰本就闭目养神,此刻连眉心都未曾动一下,周身的气压却陡然低沉。
婉才人心中一跳,自知失言,连忙找补。
“当然,妹妹知道老爷是为公务着想,日夜兼程,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实在是辛苦。”
她话音刚落,马车骤然一停。
巨大的惯性让车内三人都向前栽去。
婉才人惊呼一声,狼狈地摔在车板上。
淮惜却在身体失衡的瞬间,下意识伸出手,抓紧了君桦琰的胳膊。
“是不是有危险!”
君桦琰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疲态。
他反手握住淮惜的手,示意她安心,整个人警惕起来,缓缓起身。
“护好自己,我出去看看。”
“不可!”
淮惜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君桦琰都为之一顿。
“外面情形不明,老爷万金之躯,岂可涉险。还是让妾身去。”
她不给君桦琰任何拒绝的机会,说完便挣开他的手,先一步撩开车帘,探出了头。
车外,火把的光照亮了数张狰狞的面孔。
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持长刀,将小小的车队团团围住。
淮惜的心沉了下去,面上却依旧镇定。
她立在车辕上,冷声质问。
“尔等是何人?有何目的?若是求财,车上的金银细软,尽数可以给你们。”
为首的黑衣人闻言,发出一声粗嘎的冷哼,手中的大刀朝马车一挥。
“看这马车的规制便知不是凡品,你们身上能带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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