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勾勾手指他就来了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他的声音,是从胸膛深处发出的,带着压抑的想念。


    淮惜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软化在他的怀中,双手怯怯地环住他的腰。


    “臣妾……臣妾心中也是时时念着皇上。”


    她的脸颊贴着他绣着金龙的胸膛,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哭腔。


    “若非是因为脸上有伤,怕污了圣眼,臣妾早就去看皇上了。”


    “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处,巧遇皇上。”


    君桦琰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那熟悉的香气。


    他抬头,看向悬在竹梢的圆月。


    这偌大的皇宫,她偏偏在此处起舞,而他,又偏偏在此刻来到这里。


    “是啊。”


    “这大抵,就是缘分吧。”


    君桦琰怀中的身子,温软馨香。


    他心头的燥意,竟被这月色与佳人抚平了。


    成了,淮惜的指尖,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轻轻蜷起。


    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这所谓的缘分,不过是她精心铺就的罗网。


    她仰起脸,眼中的水光恰到好处,既显柔弱,又不失清亮。


    “臣妾竟不敢想,还能在这中秋夜,与皇上共赏这一轮圆月。”


    君桦琰松开她,却依旧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向亭中的石凳。


    “坐。”


    他将她按在凳上,自己则紧挨着她坐下。


    夜风拂过,带来桂花的甜香。


    君桦琰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安。


    他凑近她的耳畔,呼吸温热。


    “你若是喜欢,以后这御花园的月色,朕时常陪你来看。”


    远处竹林暗影里,玉素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没有半分迟疑,悄无声息地转身,裙摆划过草地,未曾发出声响。


    她提着裙角,步履加快,朝着未央宫的方向奔去。


    未央宫内,灯火通明。


    玉素按照淮惜之前的吩咐,将那套君桦琰曾赞过的白玉棋具摆在窗前的小几上。


    又换上了主子亲手调制的静心香,那味道清冽,与宫中常用的甜腻花香截然不同。


    最后,她将一盏新烹的桂花酿温在小炉上,一切布置妥当。


    她刚直起身子,殿外便传来了内侍通传的声音。


    “皇上驾到!”


    君桦琰牵着淮惜的手,踏入了未央宫的门槛。


    他环视一周,脚步顿了一下。


    宫殿还是那座宫殿,却似乎处处都透着不同。


    没有金碧辉煌的堆砌,反而多了一份雅致。


    窗边悬着一丛兰草,墙上挂着一幅笔法尚显稚嫩的山水。


    就连空气中的香气,都格外清净。


    “你这宫里,倒是与别处不同。”


    淮惜敛衽一礼,姿态恭敬。


    “臣妾被禁足的这些时日,闲来无事,便自己动手拾掇了一番。”


    “胡乱布置,倒是让皇上见笑了。”


    君桦琰的目光,落在了窗边那副白玉棋具上。


    月光透过窗格,洒在棋盘上,黑白棋子温润如玉。


    他拉着淮舍,径直走了过去。


    “朕许久未曾来你宫中,今日既有雅兴,不如,陪朕对弈一局。”


    淮惜心中一喜,面上却露出几分羞怯。


    这盘棋,本就是为他而设的陷阱。


    她要让他看到,她淮惜与后宫那些只知争风吃醋的女人,是不同的。


    她不仅有容貌,更有能与他并肩的头脑。


    君桦琰并未看透这层深意。


    他只觉得,她肯为他花这些心思,便是好的。


    这段时日未见,他心中的空洞与焦躁,此刻都被填满了。


    二人落座。


    淮惜为他斟上一杯温热的桂花酿。


    君桦琰执起一枚黑子,刚要在棋盘上落下。


    一局棋,甚至还未走满一盏茶的功夫。


    殿外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跪倒在地。


    “皇上,涵才人说她心口绞痛,想请皇上去看看。”


    君桦琰执棋的手,停在半空。


    他眉心蹙起,眼中的温情瞬间褪去,只余下帝王的冷漠。


    “有病便去传太医,朕又不是大夫。”


    那小太监吓得一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才人说……说是在凤仪宫的宴席上,便开始不适了。”


    君桦琰的声音,淬着冰。


    “凤仪宫的宴席?”


    他捏着那枚黑子的指尖,微微一顿。


    下一瞬,棋子重重落下,正中天元。


    啪,一声清响,断了殿内所有的暧昧温情。


    “既是在皇后宫中出的事,便是她失察。”


    “传朕旨意,此事交由皇后处置。”


    “明日一早,朕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君桦琰的目光,甚至没有离开过棋盘。


    那小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再不敢多言半句。


    殿内,重归寂静。


    淮惜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皇后,这把火,终是烧到了凤仪宫。


    钟粹宫内,烛火昏黄,薛亦涵斜倚在榻上,手中捏着一方丝帕,眉心微蹙,唇色苍白。


    她算着时辰,皇上该来了,他最是心软,见不得女人为他受苦。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薛亦涵心中一喜,连忙将姿态摆得更加柔弱。


    可帘子掀开,进来的,只有那去而复返的小太监,满脸惶恐。


    她脸上的病弱,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皇上怎么没跟着过来。”


    小太监跪在地上,头快要埋进了地砖里。


    “回才人……皇上……皇上在惜嫔娘娘的未央宫,下棋。”


    下棋?薛亦涵猛然坐直了身子。


    她挥手将梳妆台上那排精致的胭脂水粉,尽数扫落在地。


    叮当碎裂之声,刺耳至极。


    “什么?!惜嫔的脸不是已经溃烂了么!”


    “皇上难道就不怕被她过了病气!”


    那小太监身子抖得如同筛糠。


    “奴才……奴才亲眼所见,惜嫔娘娘容光焕发,肌肤光洁,并无半分伤痕。”


    薛亦涵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


    “我看你这狗奴才,是瞎了眼!她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太医曾经亲自开口,说她脸上的红肿不会轻易见好,况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那一方天地,未见出来。


    除非!


    薛亦涵眼中闪过狠戾。


    她霍然起身,连外袍都来不及披上,径直冲出了殿门。


    “去凤仪宫!”


    凤仪宫内,一灯如豆。


    皇后薛含秋正捧着一卷佛经,神色宁静端庄。


    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寒风倒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