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作品:《被嫡姐推给太监那夜,我攥住了帝王腰带》 玉素咬唇摇头,那双眸子里全是钦佩。
“不奇怪。不管做什么,只要不被别人踩到脚下,奴婢都能理解。宫里规矩太多,可若一直忍让,只会叫人骑到脖子上作威作福。这些年奴婢也憋屈得紧,如今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淮惜继续往前走,不急不缓。
“以前我以为,只要除掉叶瑶,就能安生度日。然而这后宫,从来不会因为少了一个叶瑶就变得清净。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权势的地方更容不得软弱。我若还是像从前一样隐忍,被这些无用的小丑牵着鼻子走,到最后不过重蹈覆辙罢了。”
以后,我不会再同这些蝼蚁周旋,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他们想挑衅,本宫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代价。
未央宫的门槛在身后落下。
殿内烛火静燃,宫人们早已识趣地退下。
淮惜没有走向床榻,而是径直行至窗边的紫檀木小几旁坐下。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灯芯。
“玉素。”
“奴婢在。”
“你去打听打听,今夜皇上为何会去了涵月阁。”
玉素心头一凛。
夜探君王行踪,是宫中大忌。
可她只看了一眼主子那平静无波的侧脸,便将所有顾虑咽了下去。
“是,奴婢这就去。”
玉素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殿内又恢复了寂静。
淮惜取过一把小剪,细细修剪着烛花。
剪落的火星迸溅开,又瞬间熄灭,如同那些转瞬即逝的恩宠。
这宫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巧合。
每一次偶遇,都是精心策划的必然。
不知过了多久,玉素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殿门处,她脚步匆匆,气息微喘。
“娘娘。”
淮惜放下金剪,抬眸看她。
“奴婢问了御花园当值的宫人,说是皇上本与婉才人在园中散步,无意间瞧见了涵月阁的涵才人正在月下独舞,身姿曼妙,便……便被吸引了过去。”
淮惜唇角勾起一抹冷弧。
“用着本宫的法子,演一出欲擒故-纵的好戏。”
玉素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她们也太过分了,这分明是学着娘娘您!”
“那是因为,君桦琰就喜欢这样。”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利刃,剖开了那层虚伪的帝王心术。
“否则,他为何不曾拒绝?”
玉素脸色一白,声音都压低了。
“娘娘慎言!此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皇上耳中……”
“这未央宫,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
淮惜的目光重新落回那烛火上,平静得可怕。
玉素咬了咬唇,依旧忧心忡忡。
“可隔墙有耳,我们总该万事小心。”
她向前一步,带着一丝迟疑。
“娘娘,我们或许……可以换个法子?”
淮惜抬眸,烛火在她眼中跳跃,映出一片深沉的算计。
“你有什么主意?”
玉素俯下身,凑到淮惜耳边,吐息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秘而不宣的郑重。
“娘娘可还记得,姨娘临走前,交给您的那个小瓷瓶?”
淮惜端着茶盏的手,在空中停住。
“奴婢当时不敢多问,但想来,姨娘总是为您好的,绝不会害您。那东西,兴许此时能派上用场。”
淮惜的目光,缓缓移向不远处梳妆台最底下的那层抽屉。
那里确实藏着一个东西。
是生母偷偷塞给她的,说是从南疆寻来的奇香。
只需一点,便能引人心旌摇曳,情难自禁。
更妙的是,香气燃尽一炷香的功夫,便会散得无影无踪,不留丝毫痕迹。
可那是媚上之术,是她最不齿的手段。
玉素见她沉默,眼底的焦灼更甚。
“娘娘,想留住皇上的心,这是最快的法子了。”
淮惜放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容我再想想。”
“娘娘!”
玉素的声音都带上了急切。
“如今这宫里,新人换旧人不过是弹指一挥间。除了这个,哪里还有更好的法子?”
淮惜停顿了片刻,烛火在她的瞳孔中碎成一片金光。
“好。”
她吐出一个字。
“我便试上一试。”
就在玉素以为她终于妥协,脸上露出喜色时,淮惜却突然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你即刻去一趟钟粹宫。”
“就说我旧疾复发,病得厉害,请皇上过来一趟。”
玉素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化为愕然。
“可……若是皇上不来呢?”
若是皇上不来……
淮惜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这一场豪赌,赌的是君桦琰心中,她到底占了几分分量。
若只靠着药物与手段将他引来,那样的恩宠便如空中楼阁,风一吹,便散了。今日能被她引来,明日就能被另一个跳着月下独舞的女人勾走。
那不是她要的。
她眼中的迟疑只存在了一瞬,随即被一片清明取代。
“你只管去。”
“将我的病况,说得越重越好。”
“剩下的,便听天由命。”
玉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夜风将她最后一句“娘娘放心”吹得零落。
殿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轻响,隔绝了外间的一切。
淮惜转身,目光径直落向梳妆台最底下的那层抽屉。
她拉开抽屉,一个精致的南疆香瓷瓶静静躺在丝绒之上。
瓶塞被拔开。
一股奇异的幽香瞬间溢出,不似花香,不似果香,却带着一种能钻入骨髓的缠绵。
她赢了第一步。
君桦琰心中,果然有她的位置。
既然他肯来,那她便要他,再也走不掉。
这媚上之术,前世她不屑一顾,如今却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刃。
指尖蘸取清凉的香膏,她细细将其涂抹在皓白的手腕,又沿着脖颈优美的弧线,点染至耳后。
香气与体温相融,化作若有似无的蛊惑。
做完这一切,她褪下身上规整的宫装,换上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寝衣,而后躺倒在锦被之间,静静等待。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君桦琰略带焦灼的嗓音。
“爱妃怎么突然病倒了?传太医了吗,是什么病症?”
他的声音穿透门扉,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
君桦琰步履匆匆,龙袍下摆扫过门槛,径直入了内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