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为什么会盯上她?
作品:《穿越成炮灰女配,空间囤货虐渣渣》 营火渐弱时,顾昭宁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灵泉在空间里翻涌如沸,那是自穿越以来最强烈的警示——前世急诊科养成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普通流民。
"阿砚。"她轻声唤了句,声音混着柴火爆裂的轻响。
沈砚添柴的手顿住,转头时眼底的暗涌已褪成痴傻的浑浊,踉跄着凑近:"阿宁冷?
砚儿给你捂手。"他的指尖悄悄碰了碰她手腕,那是两人约定的暗号。
顾昭宁任他攥住手,借着取暖的架势压低声音:"外围加两道岗,帐篷四周系铜铃。"她的拇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圈,这是"危险"的密语。
沈砚的瞳孔极浅地收缩,喉结动了动,声音却带着憨气:"好,砚儿这就去捡绳子。"他转身时踢到柴堆,碎柴噼啪四溅,惊得王氏的小娃在帐篷里哭起来。
李伯端着空碗过来,见他蹲在雪地里捡绳子,便也弯腰帮忙:"小公子仔细手,这冰碴子扎人。"
顾昭宁摸出帕子擦手,余光瞥见沈砚将细绳缠在手腕上,铜铃藏在袖口,动作利落得不像痴儿。
她低头整理衣襟,空间里的灵泉突然漫过脚踝——这是空间在回应她的警惕。
后半夜的雪停了。
顾昭宁裹着旧棉被假寐,耳尖捕捉着帐篷外的动静。
第一声铜铃轻响是在丑时三刻,极轻,像风刮过;第二声是寅时初,稍重,像是有人碰了绳子。
她攥紧被角,直到晨雾漫进营地时,才听见阿福的惊呼:"三姑娘!
这儿有山鸡!"
营地东侧的石墩上,五只山鸡冻得硬邦邦,羽毛油亮完整,连尾羽都没乱。
孙七蹲下身,指腹抹过山鸡脖颈:"没牙印,没爪痕。"他抬头时眉峰拧成结,"这手法......和你昨日夹狼的铁夹,像一个师父教的。"
顾昭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蹲下身,假装拨弄山鸡的爪子,指尖在山鸡腿根摸到道细痕——和她空间里那些用灵泉陷阱捕获的猎物,伤口形状分毫不差。
"许是好心人送的。"她弯腰时,山鸡突然消失在空间里,灵泉在意识深处荡起一圈涟漪。
孙七的目光黏在她方才站的位置,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阿福。"她直起身子,"去问问守夜的,昨夜谁出过营地。"
阿福搓着冻红的手跑开,不多时又颠颠跑回来,鼻尖挂着鼻涕:"李伯说,孙大叔后半夜去林子里解手,张屠户说他去寻茅厕,王二牛说他媳妇肚子疼,他去采草药。"他压低声音,"可张屠户昨日还抢您的野猪肉,他的破鞋底子我认得,泥印子往林子深处去的!"
顾昭宁的瞳孔微缩。
昨日张屠户带着几个流民堵她,扯着嗓子骂"罪眷凭什么吃好肉",若不是沈砚装傻撞翻他的破碗,那刀差点砍到她脚踝。
"三姑娘?"孙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捏着块碎冰,"要我去查查?"
"不必。"顾昭宁扯出个笑,"许是误会。"她转身时,瞥见沈砚蹲在帐篷角,正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着什么——是昨夜黑影的轮廓,下颌线锋利如刀。
午后的阳光晒化了雪壳子,营地里蒸腾起白雾。
顾昭宁坐在石墩上补衣裳,针脚细密得不像罪眷。
沈砚凑过来,手里攥着把野果:"阿宁吃。"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快速按了三下,这是"有问题"的暗号。
她垂眸,见他掌心躺着半片碎玉——和孙七刀鞘上的暗纹严丝合缝。
夜幕降临时,顾昭宁摸出那张染了茶渍的羊皮卷,故意坐在营火旁摊开。
烛火跳动着,"鹰嘴崖"三个字被照得发亮。
孙七蹲在不远处磨短刀,刀身映出地图的影子。
"阿砚,"她突然提高声音,"明日我和孙大叔去鹰嘴崖,你守着营地,别让小娃子乱跑。"
沈砚眨了眨眼,傻乎乎地笑:"好,砚儿给阿宁留热粥。"
顾昭宁将地图卷好时,故意让半张纸角露在怀里。
她能感觉到,孙七的目光像根细针,正扎在那纸角上。
灵泉在空间里轻轻晃动,这次不是警示,而是某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知道,鱼要上钩了。
月上三竿时,顾昭宁的棉鞋碾过结霜的枯草。
她攥着半卷羊皮地图往林边走,袖中空间灵泉轻晃——这是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确保身后那道影子能跟上。
"三姑娘?"孙七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带着夜寒的粗粝。
顾昭宁手一抖,地图"啪"地掉在雪地上。
她蹲身去捡,发顶的银簪在月光下晃了晃,正照出地图上歪歪扭扭的标记:"鹰嘴崖东三里,青岩下有洞,存冬粮。"
"孙大叔?"她抬头时眼底浮起慌乱,指尖快速抹过地图边缘的茶渍——那是她今早特意用野莓汁染的,像极了不小心溅上的。
孙七弯腰捡地图,指腹刚碰到羊皮纸,顾昭宁便猛地抢回:"别碰!
这是...是我阿爹从前打猎记的。"她咬了咬唇,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您前日说缺粮,这洞我没去过,要不...您帮我看看?"
孙七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在"存冬粮"三个字上黏了三息,才咧嘴笑:"成,我明儿去探探。"他转身时,刀鞘上的碎玉在月光下闪了闪,与沈砚今早塞给顾昭宁的半片严丝合缝。
顾昭宁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林子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空间灵泉突然翻涌成小漩涡——这是她昨日在山鸡伤口上发现的灵泉陷阱纹路,与孙七的捕猎手法重叠时,灵泉给出的"危险确认"提示。
次日午间,雪地泛着冷白的光。
顾昭宁蹲在营地石墩上补衣裳,余光瞥见孙七揣着地图往鹰嘴崖方向走。
她将碎布往竹篮里一丢:"阿砚,带阿福去林子里拾柴。"
沈砚傻呵呵应着,踉跄着撞翻了王氏的菜筐。
趁众人弯腰捡菜时,他冲顾昭宁眨了下左眼——这是"已确认路线"的暗号。
三人钻进林子时,顾昭宁摸出空间里的灵泉浸过的藤条,绕在手腕上。
这藤条遇热会散出极淡的药香,是她特意用来追踪的。
"三姑娘,前面有绊马索。"阿福突然拽她衣袖。
雪地上的细藤被薄雪盖住,却掩不住藤条上新鲜的断口——正是孙七今早磨短刀时,刀鞘上崩落的碎玉划的。
顾昭宁勾唇一笑。
她早让沈砚昨夜在林子里布了标记:东边第三棵老松的树皮剥了块,露出白生生的木茬;南边的野莓丛被压出半道痕迹。
这些都是只有熟悉地形的人才能注意到的"安全路线"。
绕过三道陷阱时,沈砚突然拽住她后领。
前方二十步的雪坡后,传来压低的说话声:"那小娘子精得很,可别让她跟来。""怕什么?
等拿到粮,咱们...""嘘!"
顾昭宁顺着沈砚的目光看过去——雪坡后露出半片灰布衣角,是流民头目赵九的腰带。
她反手握住沈砚的手,在他掌心画了个圈。
沈砚立刻弯腰扒开雪堆,露出昨日埋下的铁夹——这是她用空间灵泉催生的野藤编的,韧性比普通藤条强三倍。
"上!"顾昭宁低喝一声。
沈砚甩出怀里的藤条,精准缠住孙七的脚踝。
阿福从另一侧扑过去,死死抱住孙七的腰。
顾昭宁抄起块冰棱抵住赵九咽喉:"赵头,这戏唱得可还尽兴?"
赵九的脸瞬间煞白。
他身后的流民举着木棍要冲,却见顾昭宁手腕一转,冰棱尖儿已经刺破他颈侧油皮:"各位,孙大叔说这地图是赵头让他偷的,说拿到粮就分你们三成——可你们昨日去赵头帐篷,见他藏的半袋米了么?"
人群骚动起来。
王氏突然挤到前面:"我家小娃前日见赵头往林子里背麻袋!"张五捋起袖子:"怪不得我昨日去寻茅厕,见他在崖下挖洞!"
赵九的冷汗滴在雪地上,洇出个深色的圆:"顾三娘子,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顾昭宁从空间里摸出半块玉米饼——正是赵头昨日分给流民的"救命粮","这饼上的芝麻,是我前日在空间...在林子里晒的。
赵头,你说你没去过那洞,这芝麻怎么沾在你鞋底?"
孙七突然跪下来,哭腔里带着颤:"赵头逼我的!
他说我家那口子还在南边庄子,我要不听话,就把她卖去窑子!"
人群里炸开骂声。
赵九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木柴堆:"顾昭宁,你等着!"他转身冲进林子,带起的雪粒打在顾昭宁脸上,冰得人发疼。
顾昭宁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雾里,空间灵泉突然漫到她膝头——比昨夜更汹涌的警示。
她低头,见孙七正用袖子拼命擦她的鞋:"三姑娘,我...我往后都听您的。"
"起来。"顾昭宁伸手拉他,"你媳妇的事,我让人去查。"
孙七的眼泪砸在雪地上,溅起细小的冰晶。
暮色漫进营地时,李伯端来热粥。
顾昭宁捧着碗,望着篝火映照下的人群——王氏在给小娃擦脸,张五和阿福在分山鸡,孙七蹲在角落补网,动作轻得像怕惊着什么。
只有她知道,赵九离开时,靴底沾的不只是芝麻。
她摸了摸袖中半块碎玉——那是赵九方才挣扎时,从怀里掉出来的。
玉上刻着极小的"定北"二字,与沈家当年被抄家时,圣旨上的印鉴纹路如出一辙。
灵泉在空间里翻涌成浪,拍打着她的意识。
顾昭宁望着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昨日雪地里那道黑影——下颌线锋利如刀,像极了沈砚画在雪地上的轮廓。
赵九背后,究竟是谁?
而这个人,为什么会盯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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