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山雨欲来

作品:《我死后,野史说他们都疯了

    眼见着山雨欲来,家仆的双腿不禁颤抖起来:“夫人若怪罪下来……”


    “你傻啊?能娶到嫡长公主,于我钱家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钱基叫道,“不光婉贵妃,还要把那些夫人们也一齐请过来,叫全帝城都知道她与我有私情!”


    他一副要暴起的模样,骇得众家仆战战兢兢退下去请人了,只留一个守在房中观望。


    钱基忙不迭开始宽衣解带,并吩咐那留下的家仆:“你去把公主的衣服扒了。”


    “郎君还是您来吧,我、我不敢……”


    “我要是敢,用得着喊你?”钱基恶狠狠瞪过去,“快去!”


    家仆无奈,只得哆嗦着往床边挪步,一抬头,却猛地对上付明宛那直刺刺的目光——


    她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然而她一改上次见面时的蛮横模样,娇娇地斜卧于床上,单手支颐,纤指朝那家仆一勾,声音中透出几分戏谑:“来呀~过来呀~”


    主仆二人瞠目结舌,活似被雷劈了个正着。


    公主疯了!


    “公公公、公公主……”


    家仆不敢不从,抖擞着双腿靠近付明宛,冷不防被她骤然发难,一个反手将人按倒在榻上。


    “公主饶命——啊~!”


    只听得“刺啦”一声,家仆的衣襟被付明宛撕裂,顿时露出胸前大片白肉来。


    她一手按着那家仆的胸膛,一边回头朝钱基也勾勾手指,媚眼如丝:“你怎么不过来?本公主今天正巧有雅兴,没准还真就成全你了。”


    世人只说福奚公主暴戾,却从未听说过她是个放浪的。


    钱基正怕她不配合呢,看到此情此景,又惊又喜,怎么突然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付明宛横竖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自己这边却有两人坐镇,量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思及此,他佯装踉跄,顺势往床上跌去。


    付明宛见他来了,娇笑起来:“钱郎君,咱们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呀~”


    钱基从未见过有贵女是这般勾栏做派的,一时间神魂俱荡,痴怔道:“原以为福奚公主性烈如火,今日再见,嘿嘿,分明是柔情似水……”


    付明宛娇嗔:“今日你们两个若能一齐把我伺候尽兴了,我封一个为驸马,另一个为面首如何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二人忙不迭点起了头。


    钱基这会儿竟开始后悔了,早知福奚公主这般放浪形骸,便不该急着差家仆去唤人。


    何不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再下一步动作!


    一会儿人来了,他还得硬忍着……


    唉,失策!


    然而正当他血脉偾张之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三人人齐刷刷望向门口,却见来者非是婉贵妃与众夫人,而是两位郎君。


    钱基认得那两人,穿月白袍子的是邓国公府的嫡子邓执宋,身着绛紫暗纹箭袖的则是衡王殿下。


    两个来者一路上做了最坏的预想,然而没成想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付明宛将两个男人按在床上的模样。


    邓执宋只扫了一眼屋内情形,立刻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付瑜未动,脸色阴鸷如暴雨将至,轻轻咬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你就非要如此糟蹋自己?”


    然而他二人尚未及动作,便听得身后一阵杂沓脚步声由远及近。


    宏棋小跑过来说:“是贵妃娘娘来了!”


    付瑜闻言,身形一闪掠入屋内,对邓执宋说:“我不好出面,还请邓郎君拦住贵妃。”


    邓执宋无奈道了声好,疾步抢至院门前,恰与一行来人撞了个正着。


    几位夫人簇拥着一位华服美人而来,那美人身着蹙金纹锦裙,云鬓间衔着珠玉步摇,额间一点朱红花钿,衬得肌肤如雪。


    蛾眉淡扫下,一双丹凤眼微挑,唇若涂砂不点而朱,通身气度雍容华贵,正是大焉后宫中最得宠的女人,婉贵妃。


    邓执宋在诸人面前站定,款款行礼:“臣子邓执宋拜见贵妃娘娘。”


    随后转了个方向:“母亲。”


    婉贵妃左手边立着的正是他的母亲,邓国公夫人齐巧。


    齐巧见他立于此地,一愣,转向贵妃介绍道:“娘娘,这是犬子执宋。”


    这时有一人急吼吼喊起来:“巧了这不是!邓小郎君也是特地来此瞻仰舍利子的?”


    邓执宋看去,发现说话的这人是钱基的母亲。


    钱夫人忙不迭抬手相迎,发间金钗簌簌乱颤,连声笑道:“贵妃娘娘还请随我移步院内,观一观这稀罕的舍利子吧!”


    看来钱夫人与钱基是商量好了,有意将婉贵妃引来“抓奸”的。


    她欲往前冲,邓执宋却没让道,微笑问:“我记着舍利子在前厅,怎么钱夫人却要到这儿来寻?”


    “邓小郎君怕是记错了吧,我早上刚赏过舍利子,不会有错的。”钱夫人干笑两声,“舍利子就在这个院中。”


    他不退让:“我刚从院中出来,并没有看到舍利子。”


    钱夫人见此计不通,当即截住话茬,眸光刺过去:“邓小郎君刚被皇后娘娘封了琼林院行走,莫不是要将舍利子送进宫去孝敬皇后,这才藏着掖着,不让贵妃娘娘瞧见?”


    “钱夫人这话可叫人惶恐。”邓执宋气定神闲,“琼林院是圣上钦点的清贵之地,我领了个微末差事,若说孝敬,自然是为圣上分忧,岂敢妄论其他?”


    “说、说什么为圣上分忧,天下谁不知道你母亲与皇后同族!”


    此话一出,场面骤然一静,众夫人面面相觑。


    她们最是讲究体面,钱夫人今日却不知撞了什么邪,当着贵妃的面儿,竟然胡乱攀咬起了邓家。


    齐巧闻言,不慌不忙地朝贵妃盈盈一拜:“天下皆知的事,贵妃娘娘自然也知晓。倒是钱夫人这般在意……”


    她略一顿,笑意更深:“莫非觉得,娘娘今日不该邀妾身前来?”


    钱夫人慌乱瞥着婉贵妃:“我、我……”


    话及婉贵妃,却见她漫不经心拨弄着腕间的羊脂玉镯,仿佛眼前争执不过是出无趣的折子戏,连让她抬一抬眉头的兴致都没有。


    “啊!!”


    正僵持不下之际,一声尖叫划破凝滞的空气。


    钱夫人眼底精光一闪,当即抚掌惊呼:“哎呦,怎么了这是?咱们一齐进去看看吧!”


    贵妃依旧缄默不语,只略一抬眸,便要往院内移步。


    邓执宋喉结滚动,终究沉默着侧身退开半步。


    齐巧路过他时低问:“发生了什么?”


    他无奈摇摇头。


    他已竭力拖延,至于屋内现在是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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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就看付瑜的了。


    然而太监将门踹开,却见付瑜立在门前,面色阴沉如铁。


    他一手紧扶着手臂,另一只手垂下,虎口处赫然一道带血的牙印。


    再望向里屋,是付明宛和两个袒胸露背的男人。


    虽然多了付瑜这个变数,但诸人脑子里的猜测跟钱基预谋的仍大差不差——公主易容与男子私会,正不知天地为何物之际,却被衡王撞破了奸情。


    第二回来抓奸的才是婉贵妃及众夫人。


    邓执宋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屋外周旋这么半天,付瑜不仅没能把付明宛给搞走,还负了伤。


    “来人,给衡王包扎伤处。”贵妃抬眼扫过付瑜,吩咐后又看向屋内,神情晦暗不明。


    钱夫人见奸计得逞,喜上眉梢,却硬要装出一副吃惊样子:“哎呦,我的基儿,你什么时候和福奚公主……哎呦!”


    眼下全城贵妇都聚于房前,闻言皆是一惊:灰头土脸的那人竟然是福奚公主!


    这天大的丑闻,明日保准传遍闾巷!


    邓执宋眸色一沉,指节攥得青白:齐皇后托我照看公主,眼下她名节有损,邓家如何交代?


    若公主因此事,不得不嫁入钱府那个豺狼窝……


    不然自己咬咬牙,届时抢先一步求娶她?


    “娘娘!”


    付明宛的惊呼声打破了此刻诡异的氛围。


    只见她连忙跑来,哭泣着匍匐到贵妃脚下,梨花带雨。


    钱夫人见状,忙要扶她起来,口中哀叫连连:“哎呦!这叫什么个事儿!基儿你糊涂啊,这可是公主殿下,就算你们有染,也不能、也不能在这儿……”


    付明宛却甩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看向贵妃:“贵妃娘娘,求你不要怪罪……”


    婉贵妃垂眸,声音凉薄似雪:“本宫只问一句话。是你情我愿,还是有人胆大包天,强迫天家贵女?”


    其实无论哪种答案,福奚公主的名声都已经败坏了。


    付明宛露出犹豫之色:“我……我……”


    钱夫人趁机插话:“哎呦呦,贵妃这是说得哪里话,我儿怎么敢掳走公主!一定是公主自愿与我儿恩爱,这才乔装打扮、偷溜出宫!”


    “不,不是这样的!”


    付明宛唇瓣微颤,似要开口,然而手指将衣角绞得发皱,却终究未吐一字。


    钱基胜券在握,躺在床上笑呵呵地喊:“公主,事已至此,咱们就说实话吧!贵妃娘娘非但不会怪罪,没准还能成全咱们这桩天赐良缘呢!”


    家仆见大局已定,忙附和:“是,是!公主您安心就是了,贵妃娘娘会为咱们做主的!”


    贵妃俯视她付明宛:“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能说……”付明宛偏头望那两人一眼,死死咬住下唇,“我、我……”


    贵妃冷声:“说。”


    付明宛忽然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她抽抽嗒嗒地说:“这事有损钱郎君声誉,我不能说的呀!”


    这叫什么话?


    在场诸人都不由得露出惊诧的脸色。


    男女私会,屎盆子向来都只往女子身上扣,这还是头一回听说,损的是男人声誉。


    只见付明宛抬起颤抖的玉指,直直戳向床榻上的两个男人:


    “其实,钱郎君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