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读心女主她只想破财免灾

    确认双薪后,沈家。


    “老爷回来了!水已经备好,温度正好合适,不妨先洗洗解解乏。”管家鞍前马后,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你这老货,今日是吃错药了?还是坏了什么事?”自打这人成了管家,就很少干伺候人的活,哪怕这个人是他。


    因为沈家的管家要操劳的事太多,根本闲不住。


    所以,突然这般热情,让沈福达感到陌生。


    “老爷说的是哪里话,小的虽是管家,但也是你的小厮,服侍老爷不是理所应当吗?”


    “去去去,别在这碍手碍脚。”沈福达一把推开要给他解腰带脱衣服的管家,只觉得哪哪都不习惯,还膈应。


    管家黯然退场,出去后闷笑出声。


    十年了,都十年了,他的月例终于…涨了!


    喜大普奔,恨不得挂串炮竹庆祝,这在沈家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因为,他无比清楚自家老爷夫人有多抠搜。


    一分钱掰成两半花,都算夸赞了。


    他们是把自己的一文钱捂得严实,一门心思掏别人兜里的。


    若非有了小姐,怕是沈家早就把整个金陵都蛀穿了。


    老爷夫人因为小姐,才变得像个人,而不是只进不出的貔貅。


    沈家,面貌一新。


    现在,轮到他们了。


    动不动就罚扣月例、工钱,能照常发下来都算走运,没曾想,还有涨的一天,一涨就是一份月例。


    哦吼吼吼,看日后出门去,谁家管家还有脸讥笑他活得不如狗!


    他们家主子会给涨月例吗?会一口气发双份吗?


    只有沈家,只有他们,有此殊荣!


    连管家都乐不可支,更别提沈家其他下人了。


    自口头应下,给家中下人及外头伙计们都涨月例工钱后,岑内琇发现伺候她的丫鬟嬷嬷们变得自觉起来。


    丫鬟时不时就露齿笑,干起活来细致又卖力。


    嬷嬷更是如此,贴身侍奉起居、搀扶起夜、布菜斟茶、揉捏舒缓……


    嗯?


    以前我过得到底是什么苦日子?


    和沈福达一通诉说后,夫妻俩先是怒骂:


    这群眼皮子浅的,一个个见钱眼开,不见兔子不撒鹰……


    临睡前骂声越来越小。


    感觉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好像也挺好。


    四海酒楼。


    人逢喜事精神爽。


    “掌柜的看着心情大好啊!前些天像是谁欠你的钱不还一样,搞得我们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要不是四海酒楼菜色尚可,真不乐意光顾。”


    “哈哈哈都是我的错,前些天出了点事,忍不住忧心,还望海涵!这是我们大师傅刚研制出来的新菜色,特地送来给诸位尝尝,就当借花献佛赔罪了,还望日后多多光顾,莫要因我一时之差,恼了四海酒楼才是。”


    “行吧,看在大师傅这道新菜的份上,就此揭过。”


    “多谢多谢。”掌柜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来客心情愉悦,新菜色香气扑鼻,一时间胃口大开,呼朋唤友,又点了满满一桌。


    生意越好,众人越喜,一天下来,仍觉得亢奋。


    拎着酒楼余出来的菜,提着刚买的一块肉,杂役伙计红光满面回到花子巷中的家。


    “娘、媳妇、大子、我回来了!”


    “爹,喊什么?回来就回来,还嚷嚷得…你带什么回来了?以后不过日子了,怎么还买肉了?”


    听到肉,撒丫子跑出来的小孩,激动得手舞足蹈。“爹,肉,吃!”


    “吃肉,今晚就吃,让你娘给你炖肉吃!”


    “吃什么吃?这不是还有…哪来的菜?这么多?”


    “大师傅研制了新菜色,酒楼生意好得很,掌柜管事都开心,允我们将客人剩下的菜打包带回。”


    “这可真是太好了,平时可吃不上呢。”


    “干净的,没动过几筷子。”


    “吃剩的也没关系,我们家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省一点是一点。虽然娘现在能贴补我们,但也得算着花,你那里的工钱又不稳定,保不齐哪日又扣……”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工钱不扣了,下月起还……”


    “真的?不扣了,不会是拐着弯罚没吧?”妇人更愁了。


    “放心吧,不仅不扣不罚,还涨了!”


    “涨了?涨多少?一文?十文?”喜出望外,大胆猜测。


    杂役伙计伸出的一根手指转了转,中气十足道:“一份月例。”


    “多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意思是,日后月例发双份,我每月都可以领两份工钱。”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诓我?不可能,我应该在做梦…”


    男子捏了捏妇人脸颊肉:“疼吗?”


    “你说疼不疼!”妇人反手就是一个窝心拳。


    男人早有预料,侧身一避,拳头落在肩膀处。“嘶——谋杀亲夫啊!”


    “闭嘴!”


    “媳妇,疼的话,就说明不是做梦,涨工钱的事是真的,直接涨一份月例的事,也是真的。”


    “你们东家换人了?”妇人犹豫片刻,小心求证。


    男子扶额,哭笑不得。“没换,听说是小姐央求夫人松了口,连家中的下人也跟着涨了月例。”


    “沈小姐也太好了吧?”妇人惊呼。


    “对啊,小姐太好了。”


    “她这么好,我们可不能忘恩负义,更得踏踏实实做事。”


    “放心吧,我现在一个顶俩,大伙都牟足劲干活呢。”


    “那就好,我这就去把肉炖了,你去接娘,我们今晚一家人痛痛快快吃一顿。”


    “行,我这就去。”


    ………


    *


    魏家老爷子六十大寿,轰动了半个金陵,京城那边更是来了好几辆马车,据说是姻亲。


    “还不算姻亲。”魏雅淡淡道,有种事不关己的漠然感。


    “可瞧见过?相貌如何?”谢谰语问。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见不见都一样。”


    “很可能是你未来的夫婿,总不能连有几只眼睛几个鼻子都不知道吧?”伍珂玥附和。


    “定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


    “品性才是最要紧的。”万曦接话。


    “一时半会哪看得出来,只知他叔伯是东宫里说得上话的人,于家中生意指定是有帮助的。”魏雅扯了扯嘴角。


    她的婚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姑母嫁了在皇帝身侧伺候的宦官义子,为她谋划的这位,也算是不错的人选了。


    “你看不出来,我们也看不出来,但有人能啊!”谢谰语话音刚落,余下几人齐刷刷将目光转向倚栏喂鱼的沈宝珍。


    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沈宝珍疑惑发问:“都瞧着我做什么?莫不是今日穿得不合宜?”她还是第一次来为长者贺寿。


    刚下马车就和爹爹娘亲分开了,被丫鬟领着来到此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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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在听我们讲话?”


    “太吵了,听不清。”嘴上说着,心里念着,还不如忽略。


    “……”有被内涵到的四人。


    谢谰语郁闷地复述了一遍。


    沈宝珍摇头:“我不能。”


    “你都能看透我们,轮到他们怎么就不行了?”谢谰语表示不信。


    “怎么又成他们了?”


    “男宾现下都在一处,辨一人与辨一群无甚分别。”


    “这倒也是。”伍珂玥若有所思。


    魏雅没太大情绪起伏,左右也改变不了什么。


    万曦却生出兴致,她倒要好好瞧瞧,沈宝珍如何辩识人心。


    魏家是典型的园林,亭台楼阁依势而建,穿过池塘小桥,遁入竹林间假山,男子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


    “可会被发现?”


    “嘘,小点声。”


    得,很明显。


    沈宝珍有些无奈,这若是传出去,怕是要出大丑。


    再瞧其余四人。


    谢谰语和伍珂玥小脸红扑扑,带着兴奋和期待。


    魏雅和万曦用帕子虚掩口鼻,一副掩耳盗铃之态。


    另一边。


    “久仰陈兄大名,今日得见,甚幸!”魏家子道。


    “此行得见金陵文学之昌盛、人物之俊彦、山川之灵秀,我亦幸之。”京城来的陈家子应。


    【一个破地方,长途跋涉半月之久,若非有十里秦淮这等风月繁华之地,我才不乐意来给魏家老不死贺寿。


    真不知道为何非要我跑一趟,区区魏家女也配居正妻之位?还不如我院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姬妾。】


    ……


    听到兄长与京城来的那位陈家子的交谈之言,魏雅抗拒的情绪稍解,却见沈宝珍的脸色变得复杂。


    “怎么?”魏雅走近小声道。


    沈宝珍压低嗓音:“他,绝非良配。”目无尊长,沉湎淫逸,自视甚高,姬妾成群。


    “为何?”魏雅一惊。


    她听到的关于此人的评价,绕不开谦谦君子,相貌堂堂,风度翩翩。


    “听其言,不妨观其行。”沈宝珍点到即止,魏雅陷入沉思。


    “现在说话的这位,是我二哥在金陵学院的同窗,姓关,据说才学过人。”伍珂玥朝沈宝珍眨了眨眼。


    后者心领神会,侧耳倾听。


    【魏氏区区商户女,竟能攀上京城子弟,姻亲果然是改换门楣最快的方式。】


    听罢,沈宝珍看了眼伍珂玥,视线一转落于谢谰语,最后定在万曦身上。


    方才的心声,来自其兄。


    万家祖上是文人,因家境所迫转而经商,成了通晓诗书文化的商贾。


    万家现已吹金馔玉,想重现祖上荣光无可厚非。


    晟朝对商户科举有限制,但若娶了官家女眷,想来可以运作一番。


    听他之言,定是早有谋划。


    难怪伍珂玥不看好谢谰语与万家少爷。


    察觉到沈宝珍的目光,万曦不自在地挪动脚步。


    不会又猜到自己的小心思了吧?她只是好奇而已。


    【沈宝珍不会又没在听吧?二哥那同窗不会也是道貌岸然之徒吧?】伍珂玥频频看向沈宝珍。


    沈宝珍稳了稳心神,再听。


    【盐商饫甘餍肥,若得伍家女青睐,科举之途顺遂,委屈杳娘为妾,何尝不可?】


    “你猜对了。”寿宴还未开席,沈宝珍隐隐有了饱腹感。


    伍珂玥:???我猜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