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鹅绒酒吧门口，曲易之刚想进去，就被拽住了。


    “咱俩不用换衣服吗？” 何道道怯生生地问。


    曲易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感慨万千，已经很久没进酒吧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好坚持的。甚至在被拉住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换什么？这样就挺好。” 说完，他拉着何道道走了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现代金属质感，音乐低沉而有节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两人刚踏进门，就看见肖清晨指挥酒保拦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孔雀男。那人正拽着个长相精致的男人嚷嚷着要去派出所。


    何道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那个长相精致的男人抢到身后护住。


    曲易之仔细一看，嚯！这就是上官有名。白月光真人长得也就还行，到何道道的鼻梁，估计一米八有限。


    “清晨，怎么回事？” 曲易之拨开人群。


    肖清晨看见曲易之，乐了，“你怎么来了？！你家那个黑衣暴徒怎么没跟着？！”


    曲易之没接茬，“你这乱哄哄地闹什么呢？”


    “你来得正好！” 肖清晨指着那只“孔雀”，“他要去派出所。你们带这两人儿去派出所吧！务必带过去！”


    只听那孔雀男嚎了一嗓子：“去就去！谁怕谁啊？！”


    ***


    夜晚的派出所灯火通明，各色人等来来往往。有丢了身份证的游客，有起了纷争的青年，还有被电信诈骗仍然半信半疑的老人。


    但大家都很克制，到了这个地方，纷纷试图以理服人。


    唯独从天鹅绒酒吧过来的这伙人——


    “警官，他们打人啊！你们可不能不管啊！” 孔雀男坐在等候椅上哭哭啼啼。


    张警官一米九多的个子往调解室门口一站，不苟言笑活像尊门神。扫了一眼，孔雀男就闭嘴了。


    何道道坐在等候椅上，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上官有名醉得不省人事，正靠在他的肩膀上昏睡。


    曲易之刚把酒吧监控视频交给张警官。胡湖的电话就追来了。


    这丫头不知抽什么风，非要带着闺蜜赶来看热闹。


    曲易之将从肖清晨那得知的前因后果讲给胡湖听，胡湖转头就怒骂正在哭哭啼啼的孔雀男：“别哭了！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孔雀男也不甘示弱，抬起头瞪了胡湖一眼：“他打人了！警察可不会包庇他！你一个女孩子太要强，可会没人要的！”


    曲易之刚要开口，一旁的何道道怼了一句：“人家女孩子又不和你抢男人。你操的哪门子心！”


    孔雀男腰一拧，猛地转过头，指着何道道，语气咄咄逼人：“你和我抢男人！”


    何道道先是一怔，随即笑出声。这时靠在他肩头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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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有名迷迷糊糊睁开眼，醉眼朦胧地望了望何道道，又像只猫似的往他颈窝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何道道顺势搂住上官有名的腰，朝孔雀男挑了挑眉，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这是我的人！


    曲易之看在眼里，心里暗笑，看来这何道道根本不是什么备胎，倒像是随时准备上位的正主。


    视频资料很清晰，当孔雀男被叫进去，再带出来时，他早就没了刚才无理取闹的劲头，只是不住地点头称是。


    一米九的警官转头对曲易之说：“你们太幸运了。这个男的总在这个酒吧闹事儿，前几次都没有监控。酒吧老板昨天刚刚装上监控。上官有名和他没有肢体冲突，他捏造事实。你们可以走了。”


    走出派出所时，曲易之感慨这愿望全是落档再调剂，桃花运来得很快，就是方向完全跑偏了。也不能算是方向跑偏，“一米九以上，都是霸王，都只聊聊天。”


    说完曲易之自己都笑了。


    爱情领域，他的“第一志愿”太难了。他不爱“学习”，还是个复读生，还指望求神拜佛，估计是“考”不上了。


    曲易之低头划拉着手机，指尖在古川的联系方式上悬停了几秒，突然笑出了声。


    删什么删呢？他利落地锁了屏。


    放不放得下是自己的事，跟这个电话号码有什么关系。


    这玩意他就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