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身为保护者的我

作品:《[崩铁]我们真的要靠这种方式拿下星神吗

    走廊里,行李箱的滚轮声在金属地面上格外清晰。


    星期日的脚步声跟在我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显得疏离,又不会过分亲近。


    “你真的不带Aion吗?”他突然问。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你在心里平衡什么?”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眼底却毫无温度:“只是好奇,这次的危险系数是否高到需要清场。”


    “没有”我继续向前走,“带个孩子不好行动而已。”


    “上次你去寂寥行星考察虚数潮汐也这么说。”


    “那次确实危险。”


    “上上次你去星际黑市淘货也这么说。”


    “那次是临时加了刺杀任务。”


    “上上上次...”


    我猛地转身,铜蛇杖撞在墙上发出铮鸣。


    “星期日”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灰发间的衔尾蛇耳饰微微晃动,那是和我的耳饰相同的材质。


    “我想说——”他伸手拨开我额前的碎发,指尖冰凉,“你撒谎时的微表情永远一模一样,你不会发现自己的耳羽在煽动。”


    星期日站在我面前,灰发垂落肩头,那双金色的眼睛像是能穿透所有伪装。


    他的指尖还停在我耳边,轻轻拨弄了一下我的耳羽


    “你又来了”我皱眉,抬手想把耳羽压回去,却被他捉住手腕。


    “看”他低笑,“每次撒谎,右边这片就会先动。”


    我挣开他的手,转身继续往前走:“随你怎么想。”


    行李箱的滚轮声在走廊里格外清晰,他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真相”他说,“或者至少,别把我当傻子糊弄。”


    我深吸一口气,耳羽缓缓收拢。


    “好吧”我承认,“这次确实有点风险。”


    他的眼神立刻沉了下来。


    “但带孩子不好行动也是真的”我迅速补充,“Aion的能量不稳定,万一在仙舟触发丰饶建木的共鸣。”


    “会引发命途污染,甚至可能被仙舟联盟当场击毙”星期日冷声接上,“你以为我没考虑过?”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芯片,按进我的终端。


    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份加密档案:


    [安全协议·特批]


    [监护人:星期日]


    [监护对象:Aion]


    我挑眉:“你什么时候申请的?”


    “七天前”他收回手,“当你第一次提到丰饶逆向工程的时候。”


    “驳回”我把终端扔进他怀里,“都给我老实待着回家。”


    他灰发下的蓝色瞳孔微微收缩:“理由?”


    “第一”我竖起一根手指,“Aion的能量不稳定,仙舟的丰饶建木残骸会引发共鸣。”


    “第二”我又竖起一根,“你能保证你和我一起去不会引发外交问题?”


    “第三——”


    “第三“他突然打断我,声音低沉,“你只是不想让我跟去。”


    走廊陷入死寂。


    星期日向前一步,灰发垂落肩头,那双眼睛此刻冷得像冰。


    “你知道我申请这个权限花了多少时间吗?”他轻声问,“你知道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甚至提前联系了接应人吗?”


    我别开脸:“不需要。”


    “是不需要,还是不想?”


    “有区别吗?”


    “当然有”他突然伸手,指尖擦过我的耳羽,那片耳羽立刻敏感地颤动起来,“如果只是不需要,我可以改进方案;如果是不想……”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脸颊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我至少该知道,为什么。”


    我看着他,这个从小跟在我身后、总是笑着喊"姐姐"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他的肩膀宽了,轮廓硬了,连眼神都变得深沉难测。


    可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总是天马行空的小孩。


    “星期日。”


    我叹了口气:“你是我弟弟。”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平静地说“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和知更鸟...”


    这句话我说过无数次。


    在他五岁躲在逃生舱时,在他被实验室实验品吓哭时,在他第一次见到我用铜蛇杖捅穿试图伤害他和知更鸟的叛乱者时,每一次,他都乖乖点头说“好”。


    可这一次,他的眼神变了。


    “保护?”他重复这个词,像是在咀嚼某种苦涩的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永远只能是被保护的那个?”


    “你可以独自面对星神,可以穿越命途战场,甚至可以和星神博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唯独对我,你永远只给一个选项:听话,待在家里。”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会拽着我的衣角、仰着脸喊“姐姐”的男孩,如今已经比我高出许多。


    他的轮廓被岁月打磨得锋利,灰发垂落肩头,金色的眼瞳里沉淀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星期日。”


    我又喊了他一声,像是要确认什么。


    他还是笑着,那笑容很淡,像是强行挂在脸上的面具,随时会碎裂。


    “我懂了。”他说。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空气。


    走廊尽头,Aion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毛线小熊拖在地上的沙沙声。


    星期日迅速收敛情绪


    “姐姐,你保护得太久了。”


    我转身走向舱门。


    “姐姐。”


    他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如果有一天……”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不再需要被保护……你会看我一眼吗?”


    我没有回答。


    飞舰降落在别墅前的停机坪时,引擎的轰鸣声惊起了林间的鸟群。舱门缓缓打开,我踏出一步,靴底碾碎了几片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星期日跟在我身后,灰发被傍晚的风吹得微乱,金色的眼瞳里情绪难辨。我们之间还残留着那种诡异的沉默,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按下去,却又在暗处无声翻涌。


    然后,我看到了她。


    知更鸟站在别墅的门廊下,浅蓝色的长发扎成马尾,身上还穿着舞台装,显然是从哪个演唱会上临时跑来的。


    她的眼眶泛红,手里攥着一条皱巴巴的手帕,在看到我的瞬间,眼泪直接砸了下来。


    “你不下周才来吗?”我皱眉。


    “我给推掉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所有行程,全部。”


    还没等我反应,她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肩头。她的眼泪滚烫,浸透了我银白色的长发。


    “姐姐是骗子”她哽咽着说,手指紧紧攥住我的衣角,“什么都瞒着我。”


    我僵在原地,下意识看向星期日。


    他站在几步之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假装研究旁边的一棵树,但我知道,一定是他告诉她的。


    “知更鸟……”我试图推开她,却发现她抱得更紧了。


    “你的头发!”她抬起头,眼泪还在往下掉,手指颤抖着触碰我头顶的衔尾蛇天环,“还有这个……这是什么?命途污染?能量侵蚀?还是什么更糟糕的东西?!”


    她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Aion从别墅里探出头,赤瞳眨了眨,小声问:“小姨在哭吗?”


    星期日“嗯”了一声,走过去把Aion拎起来抱在怀里,转身就往屋里走:“我们先去热牛奶。”


    ——叛徒。


    知更鸟拽着我坐到门廊的秋千上,手帕已经湿透了,但她还是固执地盯着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烧穿一个洞。


    “说”她吸了吸鼻子,“从头开始说。”


    我叹了口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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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这次糊弄不过去了。


    “我去见了星神。”


    她的手指猛地攥紧秋千绳。


    “为了救我自己”我指了指头顶的天环,“这是代价。”


    “还有呢?”


    “仙舟的行程……确实有风险。”


    “还有呢?!”


    “……我可能会消失。”


    这句话一出口,知更鸟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一拳砸在我肩上,力道不重,但带着某种崩溃的情绪。


    “我就知道!”她哭得声音都哑了,“你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不说!自己扛着!然后突然消失!上次消失了5年!是往自己身体里塞星核!这次呢?十年?一辈子?!”


    我沉默地看着她,耳羽无意识地展开,这是情绪波动的标志。


    她盯着我的耳羽,突然愣住了。


    “……你连撒谎时的反应都没变”她低声说,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从小就是这样。”


    夜色渐深,别墅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


    知更鸟终于哭累了,靠在我肩上抽噎,她的蓝色长发和我的银白长发缠在一起,在月光下像是交织的星河。


    “我不会道歉的。”我轻声说。


    “谁要你道歉了!”她闷闷地回嘴。


    “但我会解释”我顿了顿,“以后……尽量。”


    她抬起头,眼睛还红着,但嘴角已经微微上扬:“真的?”


    “嗯。”


    “拉钩。”


    我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拇指,无奈地勾住:“幼稚。”


    知更鸟的红红的眼睛盯着我


    “你总骗我,你和哥哥一起骗我。”


    我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头


    “可你比我想的坚强。”


    我站了起来,把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搂住我的脖子。


    “走吧,我爱哭鼻子的妹妹”我掂了掂手臂,惹得她发笑“带你看看你的卧室。”


    知更鸟的卧室还和小时候一样,淡蓝色的墙壁,天花板上贴着荧光星星,床头摆着一排毛绒玩偶。


    只是现在,那些玩偶旁边多了一堆唱片,证明她已经从那个跟在我身后哼歌的小女孩,变成了银河间最耀眼的明星。


    我把她放在床上,她立刻蜷进被子里,怀里死死抱着那只粉色章鱼玩偶


    针脚歪歪扭扭,触手长短不一,一只眼睛还缝得比另一只大。


    “这个不是没了吗?”她闷闷地问,手指揪着章鱼的触手。


    “我又做了一个”我坐到床边,“很像吗?”


    她抬起头,眼泪又涌了出来:“……一模一样的丑。”


    然后她哭得更凶了。


    这只章鱼是她的两岁生日礼物。


    知更鸟爱不释手,走到哪儿都抱着,直到那场意外


    而现在,她怀里这只,是我亲手复刻的。


    每一处歪斜的针脚,每一块不均匀的色斑,甚至填充物里故意留下的缓冲材料的独特触感,分毫不差。


    “你怎么……”她抽噎着问,“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因为那是我缝的第一只玩偶。”


    也是唯一一只。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知更鸟终于哭累了。她抱着章鱼,小声问:“姐姐,你其实记得所有事,对不对?”


    “嗯。”


    “我的第一场演唱会……”


    “你摔了一跤,但立刻爬起来接着唱。”


    “我的毕业典礼……”


    “你非要穿公主裙,结果被绊倒,哭得妆都花了。”


    “那……”她犹豫了一下,“我和哥哥,谁先拉着你不让你走?”


    我笑了:“你。但星期日死不承认,非说他是哥哥,他要做个榜样。”


    她破涕为笑,把脸埋进章鱼肚子里。


    “姐姐。”


    “嗯?”


    “别再突然消失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