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留下置办宅子

作品:《针针密密扎前夫

    此外,曹先生也托她做件事,把秦潇在此地多留几日。


    不等陈杏儿想法子,恰好应了他的话,秦潇就没想早回去。


    “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秦潇端起茶杯,“母亲当年置办的铺子,大多都是亏损,说到底,还在开的也就这间绣楼了。”


    “准备回去了?”陈杏儿问道。


    秦潇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难得出来一回。”


    不想这么快回去罢了。


    陈杏儿笑道:“大夫人要担心了。”


    她笑了笑,“只要不出栗阳府,他们也没有不放心的。”


    陈杏儿心下笑叹,也对,这点实力上的自信,秦府还是有的。


    他们对于这片土地的掌控,说不定比朝廷还要深。


    想到曹先生的请求,她提议道:“绣楼往后定能开下去,你既然以此为基业,可想置办一个宅子?”


    “置办宅子?”


    “是啊,往后有了一个住处,再过来也方便些。”


    秦潇想了想,倒的确是这么个理。


    即使秦良煜回来,她也不打算把账册交出去,还不如再抓紧一些。


    杨岑不过是暂避锋芒,独留陈杏儿一人,他日后还是会跳出来的。


    她望着陈杏儿的院子,夸赞道:“听说你重新修整过,还挺不错。”


    陈杏儿笑道:“我不懂这些,当时没什么银子,也就翻新了几间房屋,布局都是照着原来有的。”


    秦潇问道:“你主屋之旁,厢房有两间,分别是谁在住?”


    “东边那间给了兰草,西边的,暂时是我请的一位小先生在住。”


    “小先生?”


    陈杏儿告诉她昕泉的来历。


    秦潇认同了她的想法,“你若只有这一个小仆,是得识字才好。”


    又玩笑道,这么一看,她这宅子住满了,自己想占个便宜也得落空。


    陈杏儿便笑她:“你怎么不说,这整座宅子,都不如你一个院子大。”


    她不说见过秦潇的院子,但去过秦良煜的书房,只一眼便觉得,那院落一定大过于自己的宅子。


    不过,秦潇倒是看中了这片地段,打算把宅子买在她附近。


    这么一说,倒是让陈杏儿想起张二太太。


    “沈家新进门的少夫人,娘家就住这条街,挂红那日,张二太太你也见过,沈四公子就是去她家接的亲。”


    虽同在贵宾席,但有张员外和王员外在前,张二太太就是想奉承,也不敢越过他们。


    何况,秦潇平日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有点印象,原来她就是张氏的母亲,这我倒是不知。”秦潇说道。


    陈杏儿叹了声气,最近的张二太太,可以说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仿佛比出嫁前还要操心。


    “张姑娘倒是有来信,就是报喜不报忧。”


    她的唇角掀起一抹苦笑。


    倒不是说心系张姑娘,只是自己也曾嫁过人,能理解张二太太的心情。


    都是做过妻子、儿媳的人,哪个不知道,嫁了人岂有日子无忧的。


    张姑娘越是懂事,张二太太反而更加忧心。


    秦潇说道:“这回出来前,沈府办了场诗会,也算见到了这个张氏。”


    陈杏儿说来惭愧,自己和张姑娘也仅有一面之缘。


    “张姑娘如何?”


    秦潇微微蹙眉,“不算异样,就一直跟在沈家伯母身后。”


    但陈杏儿心中已经有了底。


    诗会这种排面,自己是从来没参加过,但架不住程娇婉极为熟悉。


    前世里,她喜欢聊闲时,在王李氏和自己的面前,炫耀高门的各种宴席。


    其实就是在王李氏这个婆母面前,抬高自己的身份。


    但从她的言谈中,陈杏儿记得这种场合,无论女子出嫁与否,都愿意有一番表现。


    毕竟平日讲女德修养,不敢大展锋芒,唯有这种时候,才有了正当理由,一展多年闺中所学。


    既是开在沈府的诗会,沈家的年轻女子,定然都有表现的欲望。


    张姑娘这般的也不例外,如若能有一番表现,也是给沈家长脸,在长辈跟前也能添一份面子。


    可她却只是跟在婆母身后,像个局外人。


    这定是沈母的意思,然其背后深意,也就无人知晓了。


    陈杏儿虽不是个是非的,但奈何近日,凡是同张二太太相聚,三句话不离这个姑娘。


    她心道既然问了,还不如多问几句。


    “沈四公子可有说过她?”


    “沈墨砚?”秦潇想了想,“他不怎么喜欢待在家里,不过,倒是有提过,他兄长这段时日也不在家中。”


    “离开了府城?”


    秦潇摇了摇头,知道她怀疑什么,但沈家人的行动和秦家无关。


    “明年春日有一场乡试,沈家有个规矩,临近科考之日,得去庙中苦读。”


    陈杏儿微微蹙眉,“这就能高中么?”


    “呵呵,”秦潇笑了笑,“谁知道呢,也许能求个心安。”


    可即是说,张姑娘嫁过去没几日,就和丈夫分居两地,还被婆母严格带在身边管教。


    陈杏儿心中唏嘘,这样的高门,可真不是好攀的。


    与此同时,也有了主意。


    只说来年开春,沈家得了个消息。


    说张氏少夫人的母亲,在家中供了一尊文昌帝君,日日参拜,为丈夫和女婿祈福,那都是后话了。


    而秦潇提到科举,陈杏儿便问,来年可会有县试?


    “有,你在想教书的那个孩子?”


    陈杏儿颔首道:“他今岁十三,好像听夫子说过,有意让他参加。”


    秦潇说道:“也好,大户人家通常就在这个年纪,送子弟去考试,考不中也无妨,主要是为了经验。”


    陈杏儿不解,“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做,难道要交银子?”


    秦潇眼中带着笑,“考秀才,分别有县试、府试、院试三项,栗阳的规定,前二者,一场收五两,院试十两。”


    …这可不算便宜。


    二人一番闲谈,转眼就到了昕泉过来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