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寂静的宅院,一双男女在花园气喘吁吁,上演一出

作品:《虐文女主她不讲武德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还活着吧,要我给你叫医生吗?”


    幸亏郁隽丞怀中的枕头缓和了腹部受的一些冲击力,但结结实实砸到地上还是让他疼得脸色苍白,半天没吭声。


    颜婈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话,明明睁着眼又没昏厥,于是小心翼翼地用鞋尖戳了戳他的小腿:“诶,你怎么不应声呢,真的那么疼吗?”


    “要不你来试试。”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气得脸都涨红了,看得出他有多想弄死她。


    “那能怪我吗?我让你早点开门你不开,让你好好说话你不说,你这不是找打,你就不能多反思自己,少责怪别人吗?还有…”


    “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颜婈不雅地翻起白眼,看来还是不疼,还有力气骂她:“你没事儿了?那你自己爬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她弯腰抢过他手里的睡衣,哼着小曲儿走进了浴室。


    温暖的灯光洒在洁白的瓷砖上,蒸汽在空中弥漫开来,还夹杂着沐浴露淡淡的花香,温热的水柱淌过她的肌肤,冲刷掉一切疲劳。


    她举起毛巾擦掉皮肤上的水珠,穿着质地光滑细腻的真丝睡裙时才想起自己没拿内裤,尴尬了,不过也没关系,看不出来,待会儿去衣帽间找一条穿上就行。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脸狰狞的郁隽丞守在门外,他不悦地说:“洗个澡洗这么久,你怎么不洗一晚上呢?”


    “我洗完澡心情好,不想跟你吵架。”


    “你赶快收拾东西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他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后背隐隐作痛。


    “好,但是你来看…”


    她带领着他走到沙发旁,假意给他指明,实际偷袭,将他推在沙发上,飞快跑进卧室,锁住间隔门,得意地哈哈大笑。


    很快,传来重重的踹门声,和郁隽丞愤怒的咆哮:“颜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门打开,不然…”


    “我劝你别踹门,要是明天妈妈问我,门怎么坏了,哎呀,那到时候我该如何解释呢,怎么说都不好听呢,乖乖滴睡觉吧,我晚安,你噩梦。”


    门外的动静明显止住了,她就知道,搬出妈妈他就老实了,头发还稍有些滴水,她从抽屉里找出吹风机,不慌不忙地乌黑的秀发烘干。


    她擦上睡梦面霜,进入衣帽间,内衣裤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柜子里,她看着各式各样的丁字裤陷入了沉思…


    这也太露骨了,这是谁放这儿的,肯定不是她,思索半秒,有了答案,除了妈妈不会再有别人。


    她无可奈何地勾起一条,撩开睡裙抬腿穿上,心中安慰自己,聊胜于无,总比不穿强,却没注意到一个黑影正从窗外悄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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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郁隽丞咽不下这口恶气,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到后院,打算从衣帽间的通风窗翻进卧室把颜婈赶出去。


    他刚迈出一步,就被路卿云发现了。


    “哟,这大晚上的,我儿子不睡觉跑后院干什么?”


    “我有点热,出来透气。”


    她没拆穿他,小夫妻吵架的声音那么大,隔音墙都盖不住,她又不聋,就等在这儿守株待兔呢。


    “哦哦,这样啊,但现在是秋天吧,外面气温才十几度,你穿的这么单薄来透气…啧,要不说年轻人火力壮呢。”


    他打了个寒颤,沉默不语。


    “儿子啊,你不觉得小婈很可爱吗?”


    “不觉得。”


    “麻木的人,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反正有一点,不许欺负她。”


    他继续沉默,半晌才答道,“行。”


    “这才是我的乖儿子。”路卿云说着,装模作样地叹息,“我真是老了,穿这么厚都嫌冷,我要赶紧回我温暖的卧室,钻进你爸爸早就捂热的被窝睡觉了,谁让我夫妻感情稳定呢。你就慢慢透气吧。”


    他嘴硬地回答:“好,妈您好好睡觉吧,既然怕冷,那就不要大晚上出来溜达。”


    “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没有,只是关心您。”


    她裹紧身上的羊毛毯,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唉,没人要的小可怜虫。”


    郁隽丞冻得浑身冰凉,阴着脸,轻手轻脚地推开雕花镂空实木窗,灵活地钻了进去。


    他理了理衣服,一扭头刚好看见颜婈撅着屁股穿内裤,白皙饱满而又圆润的臀肉呈现在眼前,他吓得往后一退,撞在木柜上,发出咚一声响。


    颜婈听见动静回头,就看见郁隽丞震惊地望着她,她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他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大半夜这么叫,是要把整栋宅院里的人都吵醒吗。


    “给我闭上嘴。”他压低声音,“我又不是有意的。”


    寒冷的身躯覆上她温热的身体,冻得她一哆嗦,张嘴使劲儿咬了一口他的手心。


    “你离我远点,死变态。”


    他正贪婪地汲取她身上那源源不断的热度,沐浴的清香混合着她的体香传入他的鼻端,令他一阵恍惚。


    掌心猝然刺痛,他回过神,松开手臂,离她半米远:“你属狗的啊,还咬人。”


    “你管我属什么?臭流氓。”


    “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骂的就是你,死变态,臭流氓,不要脸。”


    他用力扯住她的上衣,本意是揪过来好好教训一顿,谁承想力度太大,刺啦一声,丝绸睡裙从领口裂开,身前的春光泄露大半。


    颜婈叫都叫不出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毁灭吧,前面后面全被一个外人看光了,她还怎么做人!


    她抬起手就要给他一耳光,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


    “放手!你个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我要打死你。”


    郁隽丞眼眸微眯,十分不悦,这女人居然想扇他,她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


    他的大手缓缓收紧,在她的手腕留下一根根绯红的指印:“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


    颜婈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小臂被攥得生疼,继续在雷区蹦迪:“我看得很清楚,一个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


    她一个巧劲儿挣脱他的桎梏,另一手即将打到他的脸上,却被他侧头躲避,但指甲还是给他划出两道血痕。


    他摸着自己的侧脸,冷笑一声:“呵,你真的是在找死。”


    骨节分明的手试图拽住她的胳膊,却被她灵活甩脱。


    颜婈也是正在气头上,上前一步,握着拳头就想要砸断他的鼻梁。然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预判了她的出拳,轻巧地闪避过去。


    她没有丝毫犹豫,又是一记勾拳。


    他微微弯腰,身体稍微向后倾斜,再次躲过了她的攻击。


    “你别得寸进尺,我虽然不打女人,但你…”


    “少废话,是打不过吧!”


    她说着,猛地抬起右腿,向着他的腰部踢去。他及时用双手护住,闷哼一声被踹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她趁机向前冲,如猎豹般扑上前,身形一闪却突然变招,右手猛地向上挥,击打他的下巴,他立即侧头避过。


    她一次又一次地向他攻击,但他总能及时闪躲,或者用手臂挡住。


    “我告诉你,再这样我要还手了!”


    “就怕你不还。”


    她边说,边贴近他,越战越勇,扯住他的胳膊,翻身一转,使出一招漂亮的过肩摔。他却不忘拉着她,两人最终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她用双腿夹住他的身体,同时用力推动他的胸部,他则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防止她逃脱。


    “我看你还怎么打我?”


    “有这癖好,早说啊,我一定满足你。”


    两人在地毯上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实木柜被蹬的嘎吱作响,衣服如天女散花般飘落在他们身上。


    她找到机会,一条腿跨过他的头,脚踝紧贴他的肩部,另一条腿的脚跟则抵在他的腋下,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锁。


    只要她收紧双腿,他颈部就会受到极大的压力,呼吸变得困难。


    她大口喘息着:“你…你错没错?”


    他不语,胡乱抓起衣服盖在她的脸上,她目力受阻,稍一迟疑,被他趁机靠蛮力掰开她的禁锢,抽过一旁的领带,给她的手臂捆了个严实,压在怀里。


    “小婈?你们还好吗?”


    路卿云听到他两卧室传来的巨大动静,生怕闹出大乱子,在外面敲门也没人应答,便自作主张走进来。


    她刚摸上间隔门,这门就轰然倒塌,原来郁隽丞已经把门踹坏了,只要稍一施力,门就支撑不住倒了。


    她绕过门,顺着声响处往里走,就看见两人衣衫不整地瘫在衣帽间地上,颜婈的手上还绑上了领带,惊得用手挡住眼睛,只留下一条指缝观察情况。


    “小…小夫妻玩得挺激烈啊,是我打扰了。”


    郁隽丞对路卿云粲然一笑:“妈,您不会还想看吧。”


    “哦,不不不,我走,这就走。”


    颜婈挣扎半天也解不开他绑缚的结,用牙齿撕咬也没用,心中有些害怕,唯一的救星就是路卿云,她连忙开口:


    “妈妈,妈妈,别走,救救我…”


    路卿云头都没回:“没事儿的,小婈,隽丞知道分寸,不会把你欺负坏的。”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妈是过来人,都懂得,隽丞,你们玩归玩,小点声别扰民,等回了别墅再折腾。”她边走边兴奋地直拍手,“看来这感情还是蛮好的嘛,小孙女儿指日可待。”


    “好。”他沉声答应,听到关门声才像拎着小鸡仔似得把她拎起来,“这回动不了了?”


    她扬起一边嘴角,笑得邪气:“谁说的,看好了…”


    她大腿猛然发力,攻他的下盘,他向后撤去,没成想,她片刻不停,一记头槌砸上他的腹部。


    他用手挡住,伸腿绊她,她重心偏移,两人又栽到地上,转为地面战,怎奈她双手困住无法施展,不一会儿就被彻底绑成了粽子。


    “你个没种的,有本事别用道具,咱两赤手空拳地打。”


    “我看你是需要冷静一下。” 他的声调十分冷酷,拿着领带堵住她的嘴,把她扔出了窗外。


    她不停挣扎,用手肘支起身体,一点一点蹭着墙壁站起来,决绝地看了一眼郁隽丞,二话不说,像兔子似的蹦得飞快,以摧枯拉朽之势直奔路卿云卧室而去。


    郁隽丞有一瞬间的大脑宕机,她这是要做什么,突然一个激灵,她是要去告状!他赶忙翻过窗户去追她。


    寂静的宅院,一双男女在花园气喘吁吁,上演一出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


    他伸手凶狠地扯住她的后脖颈子:“你本体是只兔子吧,蹦这么快。继续蹦啊,还想去告状,做梦吧你。”


    “呜呜呜呜呜…”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骂的很脏。


    他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回自己卧室,再一次甩到沙发上,嘴角只剩嘲弄:“你就这样睡觉吧。”


    忍一时不会风平浪静,退一步必定乳腺结节!


    她今天睡不好,他也别想安生。


    她像个毛毛虫一样,蛄蛹半天坐起身,表情装得一副楚楚可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恳求地望着他,想骗他过来。


    谁料人家压根儿不搭理这一茬,都不愿多看她一眼,扭头就走。


    啥情况,他不是最喜欢楚楚可怜这一套吗?


    其实不能怪郁隽丞,她现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满头大汗,拍张照片放门口都能辟邪。


    她气愤地像个炮弹一样直冲他的后背撞去,他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回头去看,来不及闪躲,被她撞上了床。


    她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一下下用头砸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