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难不成...你吃醋了?

作品:《虐文女主她不讲武德

    郁隽丞被砸的胸口生疼,怒火从心底窜出,翻身把颜婈按住,大掌用力地掌掴她的屁股,像教育小孩子一样:“你错没错?”


    她何曾受过如此屈辱,疯狂地扭动身躯,结果换来更多的巴掌,疼痛让她的大脑变得清醒,分泌的肾上腺素也渐渐褪去。


    她蓦然反应过来,她这一天天的是在跟谁叫板啊,是郁隽丞,分分钟就能搞死她的郁隽丞。


    主要这里是他的地盘,她还没有爷爷保护,这简直就是骑在老虎头上拔毛。


    她想求饶却无法发声,原本张狂的呜呜叫骂声,变成轻微的啜泣。


    淑女报仇十年不晚,能屈能伸方是正道。


    “哭什么哭,你不是挺有胆子吗?”他说着,扯掉她嘴上的领带扔下床。


    颜婈此刻骨气全无,吞咽了下口水,雷声大雨点小,一滴泪都没憋出来。


    “郁…郁总,大人有大量,是小的放肆了,我在这儿给你赔不是,我冷静了,我没胆子,刚才是鬼上身。”


    “哦?鬼上身啊?”他倾身,慢慢向她靠近,黑眸注视着她的眼睛,“我要不找人给你驱驱邪?省得你发疯。”


    他胸口忽然传来钝痛,“嘶,你刚才是想撞死我吗?”


    她下意识想远离他,肩膀本能地收紧,身体微微蜷缩,“这…这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瞅你这胸肌,相当结实,吾辈楷模,全是我的错,我错在忘记自己的身份,错在不自量力…”


    “那你说我没种?”


    “不不不,是我没种,我以后生不出孩子,总之都是我的错,我…我检讨,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你还想有下一次?”他的声音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她闭紧双眼,“没…没有,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我保证,我发誓,我一定以你惟命是从、俯首帖耳,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绝不撵鸡,让我杀猪…”


    “闭嘴。”


    她立刻安静下来,悄悄抬起眼皮露出一条细缝儿偷看,等候发落。


    郁隽丞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看见她谨小慎微的模样,心中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


    简言之,他还是喜欢她桀骜不驯的样子,很欠打。


    “把你自己洗干净,脏死了。”


    “那你能不能先给我解开。”


    “不解。”


    她一下子急了:“那我怎么洗,你给我洗啊?”


    见他冷酷的表情,又瞬间变得有礼貌:“我…我的意思是,我这手脚不方便啊,你好人做到底,解开呗。”


    他冷哼一声,粗暴地拽开她手脚上的领带,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她踹到地上。


    “啊…” 她重重地砸在地毯上,心里骂了他八百遍,灰溜溜地又去洗了遍澡。


    郁隽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都撕裂了,这女人真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怎么还会格斗术啊。


    他蹙着眉,去衣帽间找一件新睡衣,等他换好,见她从浴室出来,想起路卿云的话,命令道:“去床上。”


    “啊?不不不,我哪敢睡床啊,我睡沙发,这就去。”


    颜婈没等他做出回应,两条腿噔噔噔地往前跑,期望尽快逃离他,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了。


    结果再一次被命运扼住了后脖梗子,他的大手毫无预兆地捏住她纤细的脖颈:“我说让你走了吗?”


    “那…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说去床上,给我暖床。”


    她皱起鼻子,什么玩意儿,她成暖床丫头了,可她又无法反抗:“好好好,你松开手,我这就去。”


    她顺从地躺下,钻进被窝,缩成小小的一团,困得忍不住呵欠,但她强撑着不敢睡,在脑海中回溯自己的尴尬事迹,毕竟都说,睡前想这个根本睡不着。


    郁隽丞也再一次洗了澡,水柱洒落在他俊美的面庞上,皮肤细腻光滑,几乎看不到毛孔的存在,眉宇间含着一股书卷气,眉峰微微上挑,增添了几分英气。鼻子挺拔而直,线条流畅。


    一双桃花眼看起来深情款款,而淡红的薄唇又透露出他的薄幸。


    按颜婈现在来形容,就是阴险无情的小白脸!


    他沐浴完站在床边,发现颜婈已经睡着了,重度失眠的他几乎不敢相信能有人睡得这么快,本想踹她下床,但莫名有些于心不忍。


    他盯着她睡熟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平稳而均匀,双手举在身侧,似有防备。


    “死猪。”


    他不愿和她睡一张床,也不愿睡沙发,更不愿睡客卧,明明是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于是暴躁地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留了盏小夜灯,才合眼。


    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特有的清新气息,夹杂着丝丝凉意。


    颜婈睁开迷蒙的双眼,感受着身体从睡眠中逐渐苏醒过来,想要坐起身却动弹不得。


    一个男人的臂膀正死死地箍住她,她就像孩童手中的布娃娃,任人蹂躏。


    郁隽丞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这都是小事儿,主要是酥酥麻麻的痒死人了。


    她试探性的往外侧挪,谁料他哼唧一声,抱得更紧了,大腿直接压在她的腿上。


    她皱着脸,无语地直翻白眼儿:“喂,郁隽丞,王八蛋,死变态,小白脸,姐是你想抱就能抱的吗?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听懂了吗?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撒手,我就给你两巴掌,一 …”


    “大清早,吵什么?”不知何时,郁隽丞已经醒了,话语中藏着一丝恼怒,像是不满她的咕哝。


    她吓了一跳:“没…没什么,郁总,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那个我就不在这儿影响你睡觉了,感谢你的大度让我睡床,我想…”


    “别说话,再睡会儿。”他的语气软软的,有几分撒娇意味。


    这是那冷酷无情,两面三刀,暴虐无度,丧尽天良,心狠手辣的郁隽丞吗?


    她一定是还在做梦,没睡醒。


    郁隽丞没觉得不对劲,反倒是十分舒适,天气稍冷,他便会从骨子里冒出一股寒意,可怀中人像火炉一般暖和,让他爱不释手。


    正当他半梦半醒之间,脑子猛然察觉到异常,他怀里抱着的是谁?是该死的颜婈。


    他一个激灵,蹬腿就给她踹到了床下。


    “啊…”她惊呼一声。


    是他,没错,毫无绅士风度的混蛋。


    她揉着屁股从床底爬起来,在心里骂他千百遍,默默忍受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去衣帽间换上毛衣和裤子,懂事儿地离开主卧去客卧洗漱。


    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地洒在青石板上,庭院里传来清脆的鸟鸣声,精致的红木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早餐。


    路卿云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两人正襟危坐,筷子都不拿:“你们不想吃吗?”


    其实颜婈馋得都要流口水了,但是昨晚格斗一时爽,今早痛断肠,胳膊大腿后背屁股全是淤青。


    她连刷牙都是手肘支在柜台上刷的,她无奈地叹气:“妈妈,我连胳膊带手又疼又软,握不住筷子。”


    “啊?那隽丞你呢,也胳膊疼?”


    “没有,不太饿。”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同样,一抬手后背就撕扯般的痛,而且更惨,背脊青紫一片,还发肿,面对一桌美食,干脆说不饿。


    “真是的,我知道你年轻,但也要有度啊。看给小婈弄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你还不吃早饭,就你身体好是吧,赶快吃。”


    颜婈实在饿得发慌,扭头转向郁隽丞的方向,言辞中带着恳求:“可以喂一下我吗?”


    他神色冷淡,眸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低沉地质问:“你说什么?”


    “不不不,我没问你,我问的是站在那里韩管家。”她无意识地嘴角下撇,外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可以吗?麻烦你了,韩管家。”


    韩落三十出头,拥有着一张清秀的脸庞,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润儒雅。总是礼数周全又游刃有余地处理郁家大大小小的事务,举止之间流露出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安心又可靠。


    由于郁隽丞的怪癖,郁家所有管家佣人全都是男性,他不喜欢和女性接触。


    他听到她的回答,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更加不痛快:“那你问就问,撒什么娇?恶心。”


    “啊?我没有啊。”


    路卿云不动声色地在一旁观察,起了坏心思,想给两人添一把火再撒点油,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有什么不行的,韩管家,来喂喂我们小婈。”


    郁怀谦明白她的想法,触了触她的手心,却换来对方的拍打,他便也不作声了。


    “好的,夫人。”韩落微微颔首,恭敬地说道。


    他向前探身,低头柔和地询问:“少夫人想吃什么?”


    “我要吃虾饺,还有云吞面和小笼包。”她激动地回答。


    “要那么多吃得完吗?”郁隽丞眼中透出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可沉浸在美食的颜婈才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张嘴吃掉盛到嘴边香喷喷的虾饺:“我吃得完,我不浪费。”


    “韩管家,再来点糖糕。”


    韩落尽职尽责,懂分寸,离颜婈不近不远,弓着身子,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将糖糕喂到她的唇边,她一口吞掉,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嚼。


    他不知道自己气从何来,这个喂食画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盯着她那眼角眉梢尽是满足的神态,他的妻子,在他的面前,被别的男人喂饭,怎么想怎么都是一顶绿帽子。


    “韩管家,我要吃云吞。”


    够了,他站起身,凶狠地攥住她的胳膊,拖出了餐厅:“回家。”


    “哎哎哎,我还没吃饱呢,要走你自己走,你不饿,我很饿。”颜婈徒劳地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云吞。


    他毫不客气地将她甩到车旁,伸手掐住她脆弱的脖子,低眸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别不知廉耻地勾搭别的男人。”


    “不是,郁总,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什么时候勾搭男人了?


    怎么个意思,你嫉妒了?不就是让你的管家喂我点吃的嘛,瞧你小气的样子。


    我下回也让我家唐叔喂你,算扯平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


    “难不成…” 她突然贱兮兮地扬起脑袋,“你吃醋了?”


    他猝然收紧手上的力度:“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咳…我错了,是我说错了。你英明神武,智勇无双,怎么会因为我这个小人物吃醋呢,撒手,撒手,要死了。”


    他看着她涨红的脸颊,松开手,嫌恶地用手帕将手指一根根地擦净:“你最好长记性。”


    注意到他的动作,她小声地吐槽:“现在才嫌弃,今儿早上抱着我不撒手,早干嘛去了,薛定谔的嫌弃。”


    “你再多说一句,就自己跑回去。”


    她当即挂上谄媚的微笑:“不不不,我不说了,郁总,你请,要不要我为你拉开车门?”


    刚一抬手,倏地放下:“郁总还是你开门吧,我胳膊一使劲儿就疼。”


    “活该。”说完,示意司机老杨过来开门,因为他也疼。


    黑色的豪车平稳而快速地行驶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颜婈犹豫再三还是没管住嘴:“郁总,你…你的肚子在叫诶。”


    “……”


    “你饿了吗,那你刚才干嘛不吃饭装酷啊。”她转了转眼珠,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你不会…也抬不起胳膊吧。”


    “……” 来人,把她毒哑。


    她见他依旧不吭声,笃定了猜想,得意地哈哈大笑:“哎呀,我以为总裁都是很牛掰的,枪林弹雨无所畏惧,完全感觉不到疼,你也太弱鸡了,这样我心里就平衡…”


    被他杀人般的视线一瞪,她立马变脸:“平衡不了一点,我太该死了,怎么能跟你动手呢,伤了你高贵的身躯。”


    “下车。”薄唇悠悠地吐出两个残忍的字。


    她心中一紧,打算继续滑跪道歉,却无意瞥见窗外的景色,顿时松了一口气:


    “停不了车,高速上随便停车容易引发安全事故,我的小命儿不重要,你的命重要啊。”


    她从慌忙出来时拿的包包里面找出小袋饼干,笑嘻嘻地放在他的大腿上:“给你,垫吧垫吧,别生气了,气大伤肝。”


    他没理她,抖腿甩掉饼干,然后将头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真轴,有本事肚子别叫啊。”


    “下高速,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