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她为何要害周氏?
作品:《替嫡姐固宠?她又茶又媚哭成皇后》 “主子!”茯苓惊叫出声,慌张蹲下,才要扶起她,就见她裙角下,一抹鲜红缓缓蔓延。
“主子,您、您流血了!”
周婕妤捂着腹部,脸色惨白。
沈春颐冷眼瞧着这一幕,被气笑了,这完全就是单纯找她碰瓷啊。
丹蕊也很是堂皇,这叫什么手段,装疯卖傻吗?
“传太医,叫人将周婕妤送回她的翠微宫。”
她起身往殿内走去,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记得告诉皇上。”
待周婕妤被步辇抬走,沈春颐坐在榻上揉着眉心笑得无奈,她是真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样明目张胆陷害人的法子。
周氏在她这滑下了台阶,哪怕不是她推的,旁人也会多想,更何况皇上了。
但愿商鹤亦这人有点点心吧。
小卓子道,“娘娘,咱们要去瞧瞧吗?”
“不急,过会再去。”沈春颐托着腮,摆弄着棋盘上的死局。
是上次商鹤亦来她这时同她下的,明明两人有来有回,也不知怎么地,就成了个死局。
周婕妤在玉庆宫摔倒见红一事,不知为何传得极快,都没有一盏茶的时候,宫中便人人皆知了。
彼时,翠微宫东偏殿,众嫔妃齐聚主殿,就差皇上和沈春颐了。
此事出在玉庆宫,按理说,贵妃应当头一个来才是,可哪怕商鹤亦来了,都未见沈春颐的影子。
产婆快步上前,“回皇上,周婕妤应是动了胎气,怕是要早产了。”
纯妃闻言笑了笑,“周婕妤如今距产期不过半月,也算不得早产了。”
惠妃冷声反驳,“纯妃你又没生过孩子,自然不懂,这日子差一天也差得多,孩子在腹中多待一日便健壮一分。”
章嫔轻声附和,“是啊,也不知周妹妹怎得如此不小心,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呢?”
她这话未落,外头便传来太监通禀声。
“贵妃娘娘到——”
众人纷纷转首,沈春颐款款步入殿中,神情淡漠,“臣妾参见皇上。”
商鹤亦只淡淡抬手,“不必多礼。”
惠妃嘴角含笑,不经意开口,“贵妃娘娘怎得来得这么晚,咱们正觉奇怪着呢,这周婕妤如何在你那玉庆宫摔了,莫不是今日玉庆宫正巧洒水了?”
沈春颐不紧不慢落座,拂了拂衣摆,“她自个儿脚下不稳,还要怨本宫的玉庆宫路不平?若是她在自己宫里摔了,难道也能怪到本宫头上?”
惠妃接过话茬,冷笑,“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可这事关皇嗣,乃是大事。”
她说着看向上首的商鹤亦,“皇上,此事,臣妾以为当细细查明才是,免得叫周婕妤有苦难言,也省得叫人冤枉了贵妃娘娘。”
商鹤亦沉眉,“周婕妤身边伺候的人可在?”
“在殿外候着。”惠妃立刻回道。
“传。”
茯苓踏入殿中,跪伏在地,垂首低声,“奴婢茯苓,乃周婕妤贴身大宫女。”
商鹤亦凝视着她,“你且说说,周婕妤为何会去玉庆宫,又是如何摔倒的。”
茯苓委屈地俯首泣道,“回皇上,我家主子临近生产心中总觉不安,便想去找贵妃娘娘讨教也好安心,可贵妃娘娘冷着脸,似是厌极了我家主子,没说两句,便叫我家主子走了。”
“谁知、谁知......”她说到此处有些害怕地抬眼看向沈春颐。
颖嫔瞧见,颖嫔笑着挑眉,“你怕什么,皇上都在这呢,贵妃娘娘还能吃了你不成。”
茯苓这才哽咽着继续说道,“是贵妃娘娘,那台阶上原本是干的,谁知贵妃娘娘忽地朝主子砸了个茶盏,主子一惊,脚下不稳才摔倒的......”
她话音未落,丹蕊便被气得不轻,冲到她跟前。
“啪——”的一声。
茯苓未说出口的话被这一巴掌全都打了回去,劲使大了,手还隐隐发疼。
“你休要满嘴胡话,我们娘娘何时砸茶盏了!你这般信口雌黄,难不成当玉庆宫的人都是瞎的吗!”
这一巴掌来得突然,众人视线齐刷刷落向沈春颐。
沈春颐却只低头轻抚着自己的手指,神色慵懒又冷淡,好不骄纵。
半晌后,她淡声开口,“丹蕊。”
丹蕊这才气呼呼地朝着上首的商鹤亦拘礼,可后者也垂首,仿佛没瞧见刚才那一幕似的。
茯苓一缩脖子,哭得更凄惨了,“玉庆宫皆是贵妃娘娘的人,她们岂会说实话?可怜我们主子好端端地被害成这样,那一下正好摔在腰上,若伤着腹中皇嗣,我们主子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这时,惠妃掩唇轻笑,意味不明地开口,“难怪贵妃娘娘来得这般晚呢,原来是被这事耽搁了。”
商鹤亦始终未言,只静静看着沈春颐,那目光深沉,像是不打算庇护她。
这时,颖嫔忽然扬声,“贵妃娘娘,您都有两个皇子了,怎地还容不下周婕妤腹中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章嫔顺势附和,“周婕妤一向温顺乖巧,今日不过是想与贵妃娘娘说说话,娘娘怎能如此做?”
连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千美人也扬声接道,“贵妃娘娘怎得如今变得如此目中无人,昔日那端庄宽厚的模样怕不是装的吧。”
她一个五品美人,如此以下犯上,倒叫沈春颐觉得甚是好笑。
一连三人发难,她却只是抬眸,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们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后宫姐妹今日如此同心,真让本宫感动得很呢。”
贺连氏这时却缓缓开口,“只凭一个宫婢空口白牙,便断定贵妃娘娘伤了周婕妤,未免太儿戏了。”
她一顿,直视惠妃,“况且贵妃娘娘有什么必要害周婕妤?难不成,是因为忌惮她腹中那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的孩子?”
她说完,沈春颐也认同地点了点头,贺连氏这话说得实在有理,一群成日说贺连氏蠢笨的人,如今竟也没脑子地睁眼说瞎话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接茬的。
惠妃眉心紧蹙,转头看向贺连氏,这贺连氏怎得瞧着跟变了个人似的,竟还帮沈春颐说话。
莫不是她真是因丧子之痛得了失心疯?
纯妃悠悠开口,“皇上,臣妾以为,单凭茯苓她一人之言确实难服众。不如也叫玉庆宫的人来,孰是孰非,一问便知。”
“奴婢有证据!”茯苓却忽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