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作品:《冒牌团宠被发现的下场》 乔谙习武多年,还没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搞得如此狼狈,一时也冒了些火气,支起身子就低骂道:“发什么疯!”
池谨阙捂着磕到的肩膀和脑袋,也有些无语,但想了想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疼得深吸了两口气,而后带着歉意开口:“对不住……”
一旁守着的下人也连忙涌上来扶,乔谙已经站起来拍衣服,听到池谨阙声音里还带着点他自己听不出委屈的道歉,心里的火消了点,伸手准备拉他一把。
忽然有人从侧边蜻蜓点水般,拨开一众下人打上来,乔谙立刻收回了自己还没完全伸出去的手,往后一闪,避开了这一下攻击。
来人挡在池谨阙身前,冷着脸对乔谙道:“你与苏大人有何恩怨皆与阿月无关,要伤他先过我这一关。”
易昇说完这句,池谨阙和乔谙鬼使神差地对视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愣头青的深深无语。
乔谙感觉跟他解释有种哄小孩的感觉,遂没有出声。
这么一闹,下人也僵在一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位小郡王觉得自己对苏小公子有歹心。
池谨阙只能就这么坐在草丛间,甩了甩脑袋,准备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另一个温暖的怀抱托起,声音一如往常地沉稳:“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池谨阙抬头看到苏悯那一双温柔得有些不对劲的眼神,尴尬地又把头低了回去,避开他的视线,忙道:“大哥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摔了一下而已。”
其实池谨阙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摔那一下确实挺疼的,可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只要不是动弹不得了,他绝不想表现出来再继续引人注目。
那么多人都小心地看着他,池谨阙感觉自己是什么易碎的玻璃娃娃,尴尬得恨不得光速消失,只能先表现出没事的样子,祈祷所有人别围着他了,该干嘛干嘛去。
殊不知这副样子就是落在大家眼中,便成了善良美丽的小公子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在假装坚强,更招人疼了。
池谨阙要是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只会想说,刻板印象害死人。
易昇也不着急跟乔谙对峙了,回头拉着池谨阙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问:“阿月,如何?有没有哪里疼?”
他无意间扯了一下池谨阙的手臂,池谨阙差点龇牙咧嘴叫出声,但是硬生生憋回去了,咬着牙道:“没事,别在这围着了,宫宴上,别闹事。”
苏悯自然不像易昇那么大条,感受到了他刚刚的颤抖,不动声色地揽着池谨阙往旁边挪了一步,看似是从草丛里出来,实则避开了易昇的接触。
而后他才抬起头正视乔谙,道:“景梁王,本官敬你是来使,种种挑衅本官并不与你计较,但阿月并未得罪过你,先帝在时,殿下还不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伤害无辜之人的人。”
池谨阙看着无辜被扣帽子的乔谙,从一副看戏的样子到冷气攀上脸色,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其实乔谙才是受害者。
他哥以前想必真的和乔谙很熟,不然都不会这么精确地一句话让乔谙变脸,让事态上升到了不是解释清谁害谁摔到就能解决的高度。
“你有什么资格提先帝?”
“比景梁王这样不认来处和先祖的景宁人有资格。”
池谨阙也想当缩头乌龟,但事情毕竟因他而起,闻见浓重的火药味,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好好的中秋佳节,别因此坏了气氛。大哥,小郡王,你们误会乔公子了,是我没站稳,顺手拽了路过的乔公子一下,我们才一起摔倒的。”
随后他又走到乔谙面前——他现在无比庆幸没扭到脚还能走,“乔公子,实在对不住,都是疏忽大意又没及时说明,害你受委屈了,改日定登门拜访给你赔不是,今日本是该高兴的团员日,不要因此影响公子的心情才是。”
周围的宫人们看着他两头哄,早已忘了他才是罪魁祸首,满脸慈爱地看着他,就差说出“你只是弱不禁风站不稳而已你有什么错”。
池谨阙无意间看到他们的表情,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苏青月费心经营的这般人设,交到他手里真是可惜了。
乔谙没理他,只是看着苏悯,嘲讽道:“听到没?苏大人为人君子,连道歉也不会?”
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苏大人那样滴水不漏的人,何时落过这种下风。
大家都在揣测苏悯要如何挽回自己的面子,毕竟在乔谙面前,苏悯的面子就是盛安的面子,岂料苏悯没有丝毫犹豫:“是我误会殿下了,殿下见谅。”
乔谙沉默地看着低眉顺眼的他,没答话。
苏悯似乎也不是真心要求取他的原谅,转头又对着在场的其他人说了句:“各位,陛下召见,失陪。”随后上前揽过池谨阙,往人群外去。
漩涡中心的池谨阙一走,热闹没了,人自然也就散了,只有易昇和乔谙还是站在原地。
易昇忽然主动和乔谙说话:“乔谙,你和苏悯交好还是决裂,阿月都没有参与。只要你不针对他,我不会管你想做什么事。”
乔谙闻言,倒是觉得有些稀奇,没想到易昇会直白地和他说起这事,嘴上还是道:“南阳郡王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也不怕传到你们陛下耳朵里让他误会。”
“我在这里,暗处不会有人。”易昇淡淡地道。
“啧。”
乔谙知道易昇说的是实话,他了解这小子武学上确有天分,真打起来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若有监视他的人不可能不被他发现。
皇帝也还算识趣,不会在这件事上硬要找易昇的不痛快。
易昇袭他父亲的郡王之位后,南阳郡的势力离皇帝越来越远,以免真的翻脸,皇帝多少要给双方留点面子。
这次进京,只怕易昇也讨不到什么好。
但是乔谙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这么显摆,说话也没什么保留:“你对他还挺上心,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不会真以为苏青月那小子愿意老老实实跟着你吧?”
易昇攥紧了拳头,道:“那是我和他的事,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
乔谙耸了耸肩,成功让对方心情变糟、卸下游刃有余的神色后,得意地走开了。
没错,易昇不是傻子,他比谁都清楚,苏青月这只风筝,他从来没有抓住过。
阿月总是对他若即若离,阿月在意的人还有很多,不过他们家会让阿月明白,自己才是唯一靠得住的归宿。
苏悯把池谨阙带出人堆后,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他看了大夫,大夫看了后,给了些跌打损伤的外敷药便离开,留池谨阙独自面对苏悯得知他摔了一堆青紫在身上时不善的眼神。
池谨阙体质差,这么一摔,后脑勺有一个小包,后背肩膀青了一片,手暂时也没法扭动了。
“这么多伤,怎么忍着不说?什么时候这么会委屈自己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谨阙赶忙为自己遮掩:“摔那会儿感觉没事,这会儿才有时候觉地疼起来。”
“跟我也撒谎?”苏悯脸色更难看了。
池谨阙脑子里不断翻找借口,沉默了片刻,倒是苏悯先败下阵来:“算了,大哥不该说你,你总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
怕惹他不高兴,苏悯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出言责备,更怕这一摔,他想起了什么,所以才变得沉默。
池谨阙把这话在心里过了两遍才明白,苏悯是觉得他摔那一下是故意的,为了什么别的计划,看来苏青月平时没少做这样的事,以至于摔个跤能被解读成这样。
不过他无意扭转这些印象,所以没有辩解,转而问起别的:“陛下不是要见你吗?”
“是见你,走吧。”说罢带着池谨阙往皇帝在的地方去。
“不论陛下问你什么,只用失忆搪塞过去就好,到时候有什么事只管推给我,我来应付,明白了吗?”苏悯在路上交代他。
“嗯,”池谨阙点点头,“大哥不必担心,我会随机应变的。”
苏悯少见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皇帝没在御书房,看样子这里是皇帝的一处寝宫,守门的太监见人来了赶忙进去通传,过了一会儿出来复命,说苏小公子一个人进去就行。
苏悯皱眉,问那小太监:“请问公公,殿内可有人在侍奉着陛下?舍弟年轻不懂事,怕他说话做事没有分寸触怒了陛下。”
这时来了个熟人插话,是领他们回京后交完差就没见过的刘公公,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
“淑妃娘娘在里面伺候着呢,苏大人放心。再说小公子闹着去抚州前,没少侍奉陛下左右,苏大人只需耐心在殿外等候便是。”
苏悯道:“今时不同往日,公公也知道前阵子阿月伤到了头,要不是这几日找人教了教他,连基本的礼数规矩都记不清了,只怕没人守着他贸然说错做错什么,惹陛下不快。”
“大人宽心,小公子只是失忆,非变得痴傻,以公子的机灵劲儿,不会出这样的事的。”
刘公公并不吃这一套,他的意思多少也透露出皇帝的意思,看来皇帝并不打算弃用失忆的苏青月。
成月更作者了[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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