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同心协力

作品:《行尸走肉之弩弦与剑鞘

    我的病情突然严重,不等迦勒医生赶来,我呕血不止。


    格伦与萨莎尽管在末世中杀出过无数条血路,也被眼前的场面吓得愣住了。牢房斑驳的地面蓄着我吐出的一滩血,腥味冲击我的鼻腔,我吐得浑身无力脑袋发晕,仿佛被火烧,双掌撑地苦苦喘息,血浸上我的手。他们着急把我扶起来,可我根本站不住,反而扭伤了脚,我觉得自己此刻的面容比行尸还可怖,连那个被我教训的男人都慌慌张张戴上面罩,犹如见了瘟神般远离我。


    迦勒医生终于赶到,达里尔冲在他前头,好似一阵最疾劲的风,将我抱到床上。我看见他深深皱着的眉间沟壑似有万千,强壮的臂膀不停颤抖,不可一世的巨人也会担惊受怕。我想要跟他说话,叫他不要担心,但嗓子被血堵住,一张嘴就是被呛得直咳嗽,于是我又想看清他漂亮的蓝眼睛,他却按住我的手腕,让迦勒医生把自制的呼吸器管子塞进我喉咙里辅助我呼吸。


    胸腔里淤积不散的气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翻手握住达里尔,他一个劲地说着“没事,没事”,比我这个病人还紧张。


    缓慢地呼吸了一会儿,达里尔轻轻擦掉糊了我下半张脸的血,俯身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在我额头。我有些恍惚,疑惑地望向他,笑他眼角掉出的泪水。他抓住我抬起的手,任由我掌心的血脏了他的脸:“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会康复的,不要赶我走,好吗?”


    铁汉柔情,我如何拒绝得了。


    也许我和他之间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话语来证明什么,更不存在语言带来的误解。达里尔的一言一行皆出自本心,他所表现出来的正是他的真实,我亦应将我的真实毫无保留地诉说出来:“我想让你在这里陪我,别离开我。”


    自亚特兰大起,我们相互依靠已久,我们是对方最信任的盾牌、最锐利的锋刃、最果断的子弹,有他在时我便无所畏惧,若他离我远去我便心慌意乱。从前我不敢奢望过多,只当大家都是家人,但我打心底里明白,达里尔和他们不一样。他在丛林中射穿行尸的箭救了我的命,他是我在极度惶恐下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与这个世界最初的联系,是我割舍不掉的伙伴,是我亲密无间的家人,是我此生挚爱之唯一。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达里尔说,他耐心地等待我开口,可我想不起来要从哪里开始讲,无论是初次相遇的丛林,还是黄昏照耀的农场,抑或是无数个静谧的夜晚,都不足以将我的心思传达给他,我只好用他在我额头上留下的吻回应。


    迦勒医生见我情况稳定下来,抽走了呼吸器,牢房里其他病人的症状也加重了。我不再犹豫不决,凑近达里尔的脸,他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与我心有灵犀,我心里说别动让我吻你,他就乖乖地接纳了我的吻。


    唇瓣覆上达里尔柔软的双唇,我脑中浮现出下了一夜雪的清晨,我们相伴漫步于庭院,脚底松软,耳边低声。


    那不过是平淡的一次晨起活动,却被我记到现在。


    以后,今天的这个吻同样会变得平淡,因为这就是我与达里尔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有荡气回肠的传奇故事,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恨纠葛,有的是他对我的吻行若无事,用会说话的眼睛回应我的感情,让我有肚子里开出花朵飞出蝴蝶的感觉。


    不足为奇的吻,无需多言的关系,我们依旧是我们。


    我推了达里尔一把,指向牢房外面,他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走出去,关上我的牢门,赶去帮迦勒医生一起照顾病人。他带了五个新的感染者来到A区,丽兹就在其中。我唤了丽兹一声,告诉她迦勒医生能治好我们。


    我的话刚说完,某间牢房中传来金属器具碰撞墙壁的声音,我听到大家在说迦勒医生被传染了。自此,他与我们同住。


    被隔离在A区的人在痊愈前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虽说我们有抗生素和医疗器具,但是病毒传染的速度比病人们恢复的速度快,每天都有新的病人搬进来,而出去的却寥寥无几。作为负责整个A区的医生,迦勒没想到自己会病倒,他自身难保,一个人忙不过来。


    隔着玻璃,贝丝带索菲亚来看望我,她们提起瑞克与卡罗尔外出寻找更多的药品尚未归家,赫谢尔就推开了A区铁门义无反顾地走了进来。


    “迦勒病了没法看病,但我可以,我能帮助大家退烧,维持生命。我们有太多次对我们身上所发生的不幸毫无回天之力,我们希望可以,事实却不尽人意,但这次,我们有药有工具,我很清楚,我们都能活下来。”玛姬追他追到门口,他的一番话让玛姬哑口无言,玛姬不再阻拦,痴痴地望着老父亲走入病毒统治的阴司地狱。


    对待这件事,我比大家都乐观,因为我太知道如果没有这些药,大家会活得更加艰难,不仅有同伴要永久地离开我们,大家也会受到不亚于过去任何一次的折磨,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


    我病发后的第三天,瑞克和卡罗尔又带了一批药回来,这下彻底不用担心致命病毒夺走我们的生命了。很快,我的身体好转,有余力为大家做点什么,但达里尔不信我恢复了,叫我躺回床上安心养病,我不服气,把赫谢尔这几天教给他的用药知识复述了一遍。正在我们争论我是否可以下床帮忙时,又一个人不请自来。


    达里尔瞥了来人一眼,不悦道:“你干什么?”


    “我是军医,我可以帮忙。”来人是鲍勃。


    “这都多少天了,你终于想到我们需要帮助了?”


    “好了,达里尔,”我劝慰他,“既然鲍勃愿意来帮忙,我就听你的回床上休息,不给你们添乱。”


    达里尔这才允许鲍勃进到里面去帮赫谢尔照顾新来的病人。


    在我自认为彻底康复不久,赫谢尔诊断凯伦与大卫恢复健康。A区的我们所有人送他们两个到铁门外。泰尔西等待多时,终于与爱人拥抱,随后向萨莎大喊:“下一个就是你了!等你出来!”


    不过萨莎痊愈后没有选择出去晒晒久违的太阳,而是和我一样留在A区帮忙。格伦也是,他总躲着来看他的玛姬,让赫谢尔或者我出面应付,他怕自己一见到玛姬就会动摇。


    达里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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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时候,他做好了被传染的准备,可是这么多天过去,A区的病人一半都换了一批,他还是健健康康的。大病初愈后的迦勒医生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没人能在病毒环伺的密闭空间里安全度过三天以上的时间,难不成真是达里尔免疫力太强?


    显然不是,因为就在达里尔得瑟的当晚,他开始咳嗽了。


    迦勒医生提出一个观点,监狱里的每个人都得感染一次流感病毒,无人能幸免。这我倒是不怕,就怕年幼的朱迪斯不像我们能撑下去。


    事情果然如迦勒医生所说的那样发生着,原本在C区过得好好的贝丝和米琼恩也病倒了,瑞克一边咳嗽一边把她们送来A区,接着是玛姬和卡罗尔母子,只剩下卡尔照顾朱迪斯,瑞克牵肠挂肚,进来后就始终保持着担忧的表情。最后,卡尔未能幸免,他把朱迪斯交给了凯伦,因为泰尔西也住进了A区。


    我们住在C区的人到A区重聚,全然没有隔离的氛围,我们照旧生活。孩子们恢复得较慢,并且他们不完全健康,迦勒医生和赫谢尔是不会放他们出去的。


    丽兹每天吵着自己病好了,她要离开A区,但迦勒医生不同意。其实是我授意给迦勒医生的,留丽兹在这有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她就不会有机会再次喂养行尸,害我们苦心修理的围栏被行尸破坏。


    卡罗尔渐渐意识到围栏外的行尸与丽兹有关,她隔三岔五就会费尽口舌纠正丽兹的三观,效果微乎其微。若丽兹再这么执迷不悟,纵使我想救她,也挡不住卡罗尔狠心杀她。


    “你怎么了?有心事?”达里尔到我身边坐下,我拿起桌上的药丸与一杯热水递给他,“我没事了,不需要再吃药,这药真苦。”


    “迦勒医生说你没事了我才信。当初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说对了,就是迦勒医生告诉我我痊愈了,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他。”


    “我不问,痊愈就痊愈喽,你可以出去了。”


    他学着我的语气:“我不出去,痊愈就痊愈喽,我得陪你。”


    我推向他的肩膀,羞地撇过头移开目光。


    “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我以为不用说出来。”


    “不,你得说出来,”他靠近牵住我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嗖”地游到了我心头,我正要回答,却听他又道,“说出来,不然他们不信。”


    “他们?”我被他不知所云的话语搞得云里雾里,接着我们的牢房门口猝然冒出一群人。


    格伦双臂抱胸打量我们:“我以为你们在亚特兰大的时候就是男女朋友了。”


    “你们难道不是男女朋友吗?”玛姬依偎在格伦身边,“达里尔来向我们请教你们关系的时候我还蛮震惊的。”


    “我以为你们已经是夫妻了。”迦勒医生也笑嘻嘻的,手里还拿着给病人用的输液袋。


    “天!”我惊呼出声,噌的一下站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都过来看我们啊!你们干嘛?索菲亚,卡尔!你们两个快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