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青城山中有宝藏
作品:《重生2001从练拳开始快意人生》 第二天一早,照例起床晨练,练的微微冒汗,洗澡换了身衣服,就信步走到古城里去吃早餐。
瑞莲街上的豆香勾着他停下脚步,做豆浆馍馍的阿婆十年如一日守着蒸笼,桑叶包裹的三角馍碧如翡翠。
他接过烫手的馍咬开,石磨磨出的豆浆混着青豆与米粉的清香漫过舌尖,粗粮竟细腻如江南的杏花春雨。
“这才是人间烟火气啊。”他喃喃着,看蒸汽濡湿了老婆婆额前的银发。
不过想到这么大年纪,还要这么辛苦谋生,也是有些唏嘘。
朱大路想起在2022年时,在某音上被偷拍火过一阵的卖花奶奶。
网友在浙省台州拍到的大晚上在街头卖花的老奶奶。
高鼻梁,深眼窝,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个大美女。
现在看起来有八九十岁了,到老了依然气质高雅,出尘脱俗。
有人还写了首打油诗,“白发卖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
网友们基本都是积极肯定的评价。
但朱大路看了却是有些莫名的心酸,好多新闻真的不能深思细想。
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天也这么晚,还这么气质出众,现在是在生活中遇到什么情况,还要大半夜的去街头卖花。
好些时候,我们都是坚持讲真话,讲述那些生活中的美好。
但我们很多时候真话不能全说,不能让这老无所依的凄惨,显露在世人面前。
黄渤曾在节目中委婉阻止张艺兴帮助大山里的男孩寻找失踪的母亲,暗示真相可能很残忍。
男孩的妈妈,应该是被拐卖到大山里的,之后成功逃出了大山。
央视新闻,曾经报道过一个女人,做了几十年好事,事迹感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一直做好事的女人,丈夫早死,孩子病亡,自己患癌。
让朱大路当时看到、事后想起,都会有一种沉闷窒息的感觉。
好人该有好报,这是咱们老百姓朴素的想法。
如果好人不光没有好报,还一生凄凄惨惨戚戚,那谁还去做好人好事。
这就是正面宣传,负面影响。
还不如不去宣传,放过那么个可怜的人。
转过文庙街,面馆的竹荪鸡汤粉正掀开锅盖。
老板舀起一勺乳白汤汁浇在雪白米粉上,竹荪如纱裙在碗中舒展。
他笑呵呵招呼道,“小伙子,来尝尝,青城山的泉水煨的!巴适得板!”
朱大路坐下,“老板,来份米粉。”
“来喽。”
朱大路捧碗轻啜,菌子的山野鲜气撞上乌鸡的醇厚,喉间仿佛流过一道清凉溪涧。
邻桌的本地人笑着指点:“可以再去傅荞面要碗红汤的,麻辣够劲,巴适!”
在古城逛了一上午,神识放开,在古城文庙里,朱大路发现大殿有夹墙,在夹墙里他意外发现了一些古本线装孔孟典籍。
朱大路想办法从夹墙取出后,嘴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有神识探宝探秘,真是无往不利啊!”朱大路不由感慨道。
这批典籍里的《论语》比现在的留存篇目要齐全,好多内容还跟现行的版本不太一样。
“这有点像《竹书纪年》的感觉啊,抽空得好好研究研究。”朱大路觉得自己有神识,去干考古有前途啊。
日头攀上玉垒阁时,他已坐在江安河畔的鱼庄。
木桌挨着粼粼波光,老板从竹篓拎出条活蹦乱跳的翘壳鱼:“灌县炝锅鱼配藿香,我们岷江的脾气!”
油锅爆香青红椒的瞬间,雪白鱼片倾泻而下,藿香叶的异香裹着麻辣直冲鼻腔。
鱼肉滑入喉中,先觉椒麻如电,后涌河鲜清甜,最后竟品出嫩豆角的酸脆,原来底下垫着秘制泡豇豆。
吃完中饭,朱大路驱车直奔附近的青城山。
青城山的石阶在午后阳光里泛着青苔的湿绿。山门“天然图画”的匾额下,朱大路拄着竹杖仰望层峦。
七十二峰迤逦如青鸾展翅,千年古楠的浓荫漏下碎金,林深处传来三两声鸟鸣,空谷回音更显幽寂。
“青城天下幽...”他摩挲着石壁上模糊的题刻,有些感慨。
半山腰天师洞飘来奇异醇香,朱大路走到道观,恰逢其会。
道童捧出青釉陶盏:“这位小先生,来试试乳酒?猕猴桃酿的第四绝。”
浅碧酒液沾唇微甜,入喉却腾起温热火线,醺然中见殿角张天师塑像怒目拂尘,恍惚似见这酒曾醉倒过多少求仙帝王。
歇脚石凳上,朱大路心思电转:“道非常道,在酒香里;仙未必仙,在山水间。”
登顶老霄顶时,云海正漫过丈人峰。
1260米的高处,都江堰金堤化作一条细线嵌在成都平原的织锦上。
山风鼓起他素白衬衣,胸腔里翻涌着花椒鱼的灼热、豆浆馍的温润、乳酒的酣畅。
摸出衣袋里那片蒸豆浆馍的桑叶,叶脉里还凝着岷江的水汽。
……
月黑风高,青峰山脊如巨兽脊骨般隐入浓雾。
朱大路在山涧崖壁发现一处凹陷,他拨开藤蔓,露出一道人工开凿的楔形裂口。
山风灌入,呜咽如泣。
他点燃松明,火光舔上洞壁,密密麻麻的錾痕交错如鳞,分明是数百石匠经年累月的绝望凿刻。
史书零星的记载骤然鲜活:崇祯十七年,张献忠义子率三百石匠入青峰山“采石”,半年间人石俱杳,仿佛被群山吞噬。
洞窟深处,骇人景象撞入眼帘:数十具白骨呈蜷缩状散落石台,颅骨碎裂,肋骨间嵌着生锈的鹤嘴锄。
一具骸骨指骨死死抠进岩缝,朱大路掰开碎骨,掌中落下一枚铜钱——“大顺通宝”!
正是张献忠称帝所铸的短命钱币,钱缘沾着暗褐血痂。
石壁刻满歪斜的“冤”字,最深处三字力透石髓:“宝换命。”
工匠以血肉筑成藏宝窟,最终被灭口封山。
朱大路叩击地面,空洞回响自脚下传来。
他撬开青石板,陡峭石阶螺旋扎入地心。
才踏三步,机括声骤起!
九支弩箭裹挟腥风贴面射过,钉入身后石壁嗡嗡震颤。
他滚身避开第二轮箭雨,袖中飞虎爪甩出,钩住穹顶悬链荡向对岸。
落脚处石板突然下陷,两侧石壁轰然合拢!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蹬壁面借力前扑,石壁在身后撞出闷雷般的巨响,激尘弥漫如雾。
地宫核心豁然洞开,九根蟠龙石柱撑起恢宏穹顶,中央高台供着玄铁巨箱。
朱大路将怀中两枚“大顺通宝”嵌入龙睛。
咔哒轻响,龙口吐出一卷羊皮——竟是张献忠亲绘的《江口沉银图》,标注着战船倾覆的岷江险滩。
江口沉银朱大路基本捞的差不多了,但这个地宫里的宝藏让他直接傻掉了!
洞窟穹顶高耸如殿宇,在晃动的火光里显露出斧凿的痕迹。
而真正攫住他呼吸的,是堆积如山的财宝。
左侧是数十口半人高的木箱,箱盖或因年久朽坏,或因当初仓促未阖,暴露出里面的金银财宝。
银锭垒成反光的陡坡,皆是足五十两的元宝,边缘在火光下流淌着冰冷的溪流。
紧邻的箱子里,金条、金锭密集排列,沉甸甸的暗金色几乎吸走了火光,只在棱角处迸射出针尖般刺目的锐芒。
铜锭堆积在角落,绿锈斑驳,像一座沉寂的小山。
火光向右移动,景象突变。
不再是散乱的箱笼,而是森然阵列的兵器。
长戟如林,密集地插在特制的兵器架上,戟头虽蒙尘,锋刃的寒光却穿透岁月。
马槊不多,只有十几把,每个都封装在单独的木箱子里。
环首直刀密封装在大木箱里,依然保管的很好。
雁翎刀、钩镰枪、铁骨朵……件件分门别类存放在木箱里,却散发着的肃杀之气。
朱大路屏息走近,目瞪口呆。
他看到在另一个隐秘的山洞,一套套盔甲一排排用支撑架支撑而立,仿佛无形的士兵仍在戍守。
山文甲细密的铁鳞片片相扣,锁子甲如银网般垂挂,最当中一副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大如磨盘,虽蒙尘,依旧能想象它在烈日下反射千军万马的刺眼光芒。
各类盔甲齐备,完全够武装千人的部队。
这些兵甲保存得异乎寻常,仅浮着一层薄灰,不见多少锈蚀,仿佛昨日才被主人卸下。
中间还有两套盔甲,最是吸引人眼球,一套锁子黄金甲,一套亮银飞翅龙鳞甲。
“这套锁子黄金甲,跟孙悟空的盔甲分毫不差啊!那个亮银飞翅龙鳞甲,跟赵子龙的盔甲不也一样嘛!”朱大路眼热不已。
……
朱大路攀出地宫时,晨曦正刺破云层。
俯瞰山麓,普照寺金顶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他猛然想起野史所述:清初某夜,张献忠部屠尽此寺僧众,焚殿灭迹。
百年后道光年间,寺庙突获巨资重修,扩建殿宇三百间,却无人知其财源。
“估计是后来的寺僧,偶然发现了寺庙里藏的宝藏,就起出来用来扩建寺庙了。”朱大路想道。
步入大雄宝殿,他指尖抚过崭新梁柱,忽在韦驮像底座触到凹凸刻纹,“崇祯廿年腊月,心莲奉帅命护藏”!
正是张献忠财务总管张定国亲信法号!当年屠寺惨案后,这僧人竟以住持身份守宝数十载,直至巨宝悄然注入寺庙砖瓦。
朱大路独立山巅,怀中羊皮地图浸透寒意。
青峰山不过是大西藏宝的冰山一角,蜀王金宝螭钮威严,王妃金册凤纹泣血,耳环首饰诉说着掠夺的惨烈。
他望向雾锁的大江,张献忠以尸山垒砌的财富迷宫,此刻才显露真正的凶险入口。
山下普照寺钟声荡开,似亡魂恸哭,又似野心未熄的召唤。
青峰山不光山洞藏有宝藏,普照寺地宫竟然也有宝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