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在劫难逃

作品:《成欢记

    妙慧乌发垂落,在浴水中铺展开来,几缕发丝顽皮地缠住了沈溪精壮的腰身。她看着沈溪的眸子,那眸子就像是一汪深邃的桃花潭,怎么看都看不到底,她迷醉在幽深的潭水里,懵懂又贪恋地享受着沈溪的手指在她唇上的磨搓、揉碾,甚至,她还伸出嫩舌轻舔沈溪的指尖。沈溪似是经受不住她这样的撩拨,凶猛跋扈地侵入了她的双唇。


    两人就像两只搁浅在岸边的鱼,不要命地攫取着对方口中的空气。可不知为何,妙慧感觉自己越吮吸就越喘不过来气,一定是因为沈溪贴得太近,将身子重重地压住了她!妙慧昏昏沉沉地想着,感觉几乎要窒息了……


    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用力将沈溪向后一推,这一下轮到沈溪靠在桶壁上,而她则顺势压在沈溪身上。她将一双玉臂置于沈溪的肩膀上,双手搂着沈溪的头,用舌尖沿着沈溪的唇形勾勒,最后擒住了沈溪的舌,在他的嘴里搅了个翻天覆地。


    浴水成了他们二人遮羞的锦被,水下春情勃发,她张开修长的双腿夹住沈溪的腰,两人的身子再无一点缝隙。浴水一荡一荡,欲盖弥彰地昭告着水下激烈的“战事”。她在沈溪时而温柔时而强硬地攻势下,节节溃败,任他搓圆捏扁,终于将少女所有的美好都交给了他……


    “慧姐姐,你洗好了吗?”清竹隔着房门,向里面问道。


    已经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妙慧洗澡从来没洗过这么久。一开始清竹还能听见妙慧撩水的声音,但再后来就听不到水声了,断续传来似是呜咽、似是低喃,又好像还夹杂着喘息的“怪声”。清竹越听越觉得纳闷,该不会是妙慧在小沈大人那里受了气,一个人躲在浴房里哭吧?


    没办法,她只好乍着胆子问了出来。


    妙慧被清竹的话音陡然惊醒,定睛一看,身前哪有什么沈溪,整个浴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赤条条地在浴桶里。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又做了一场春梦!


    “好……好了!”妙慧结结巴巴地回道,“我这就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穿上寝衣,用巾帕包住湿漉漉的头发,低头出了浴房。清竹见妙慧一切如常,只是面上红得像涂了一层胭脂,以为她是在里面太久,被热气蒸得,便没当回事,只让妙慧赶快回屋,随后便进浴房收拾了。


    卧房内,灯火下,妙慧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自己今晚再一再二地犯戒。她不得不承认,她对沈溪开始有了妄念,甚至生出了“淫心”,不仅与他破了男女大防,有了实质的亲密举动,还幻想着与他阴阳交合,做更为难以启齿之事。


    但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修行了这么久,却对这样的欲念毫无半分招架之力?更有甚者,每每沉浸其中之时,她不仅没有半点罪恶感,反而甘之如饴,想一要再要!


    难道,这就是“情劫”的力量?人力无法抗衡?


    骤然之间,一股寒凉顺着妙慧的脊背向上窜起。


    此前她曾满怀信心地认为,只要自己拥有十足的定力,就能战胜此劫,正式成为佛弟子,但现在的她却有些含糊了。而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似乎开始期待自己与沈溪有个结果:与他成婚,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想着每日早起目送沈溪上朝,晚上等他从衙门回来,两人一起用饭、一起叙话、一起亲热的情景,妙慧的心里漾出了丝丝甜意。


    只是,真的可以如她想象的这般么?


    刚刚,她是被沈溪的一番剖白打动,而后两人就吻在了一处。但沈溪既然可以对她说出那样的话,那是不是也说明,他对每个女子都是这样呢?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那么顺畅,那么流利,连磕巴都没打,一看就是不知说过多少遍的“情场老手”!


    对啊!她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


    妙慧放下巾帕,取了奁中的一把檀木梳,一下一下地理起了青丝。


    沈溪的“艳名”广为人知,全大齐恐怕只有她们这些不问世事的尼姑才不知道。由此推断,沈溪撩拨女子的技术绝非一般,根本不是她这个情爱经验为零的女子能够相较。或许白若珠、林映雪就是被沈溪这么勾引上手的。而沈溪既然可以吻她,难道就不会与别的女子亲热么?妙慧突然想到沈溪与白若珠曾在马车中独处,又想到他曾与林映雪在无人造访的山中赏雪……


    在沈溪面前,她太嫩了!


    何况她算什么?她的父亲被皇上称为奸佞,她顶着罪臣之女的身份苟且偷生,如今只是一个卑微如同草芥的尼姑。而白若珠、林映雪都是高门贵女,沈溪是疯了么,放着大家闺秀不要,偏要她?


    看来真正疯了的人是她!


    想到刚刚覆在她嘴上的薄唇曾吻过他人,缠住她粉舌的舌头也同样纠缠过别人的唇舌,妙慧的胃中一阵翻搅,险些呕出来。她用巾帕狠命地擦着自己的嘴,娇嫩的唇瓣几乎被她擦到破皮出血......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勾连起沈溪与她之间曾经发生的种种。从大慈恩寺到普宁庵,沈溪对她从未停止过戏谑,他或许只当她是个伎子一般地取乐,而她却在这一次次的撩拨中动了真心。


    “果然是个劫数!”妙慧心下生寒,再次觉得自己命途坎坷,即便想用出家来逃离这令她难以背负的人世都不能如愿。


    ***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妙慧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知已过了早课的时辰,赶忙起了床。对镜自照,她见唇上的红肿已消,遂放下了心。尽管想到昨晚的一切妙慧仍觉羞耻,但她不可能避不见人,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始一天的事宜。


    清竹早已起来了,听妙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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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一直没有动静,想着她昨晚在沈溪那里受了不痛快,便有意让她多睡一会儿。这会儿见妙慧穿好僧袍拉门出来,清竹立刻去打了热水,服侍妙慧洗漱。


    刚刚漱口净面完毕,斋堂的敲梆声就响起来了。妙慧不敢再耽搁,带着清竹就向外走。只是刚刚拉开房门的一刻,她的脚步略微一顿,这让跟在后面的清竹险些撞到她身上。


    “慧姐姐,怎么了?可是忘带了什么东西?”清竹问道。


    “没,没有!”妙慧掩下面上的尴尬,回应道。她只是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沈溪,但好在对面房门紧闭,尚无人出来。


    “我们快走吧!”妙慧对清竹道。


    “嗯!”清竹未做他想,跟着妙慧快步走出了院子。


    沈溪因着参透了妙慧的心意,一夜好梦,睡得十分香甜。昭儿却是身心都疲累得很。主仆二人虽然遭遇不同,但不约而同都起晚了。昭儿将自己收拾利落,又伺候完沈溪洗漱,沏好了香茶,正打算去斋堂取早饭,谁知沈溪却叫住了他。


    “昭儿,你是不是以为香膏的事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给糊弄过去了?”沈溪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对昭儿道。


    昭儿冷不防被吓了个哆嗦。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没成想,竟是他草率了。他立刻满脸堆笑,躬身哈腰,像是撒娇又像是耍赖地对沈溪道:“主子,都过了一晚上了,您的气还没消呢?”


    “嬉皮笑脸!”沈溪瞥了他一眼,用手指着他道,“不怪人家觉得我管束下人不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哪儿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厮?都是我平时太宽纵你了,弄得你都敢替我做主了!”


    沈溪的话说得严重,昭儿心里一惊,意识到主子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当即便又跪在了地上。


    “昨夜我叫你进来,那是因为妙慧师尼替你求情。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暂且放你一马,但这并不表示我就饶过你了。”沈溪道,“从今儿个起,你有事的时候就在房里做事,没事的时候就在地上跪着,好好想想做下人的本份!若是未经我允许胆敢跨出这院门一步,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沈溪虽然话说得狠,但其实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虐待下人,更别提让他动手打人了。他不过是想要禁足昭儿几天,一则收收他的心,二来也防止他又背着自己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


    “可主子,我要是出不了门,那谁去给您取饭啊?”昭儿不放心地道。


    “我又不是没长腿,我自己不会去吗?”沈溪没好气地道。


    “哦~”昭儿不敢再说话了。听主子的语气,显然是余怒未消,他担心自己万一再说错话,把主子的火儿给拱起来,到时候把他赶回去都是轻的。若是给他轰出府去,彻底断了主仆的缘分,他就是把肠子悔青了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