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问,舔狗好当吗?
作品:《撞破学长的春天》 起风了,像是刮了来了浓云一样。
方才还好好的天明显浑浊起来,空气闷闷的,像是要下雨。
朝暮学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盯着墙上的两个军训帽子发呆。
虽说是跟了一天的军训确实是有一点累,但是耐不住他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李斯仁冷漠的眼神。
晚风夹中有蟋蟀的叫声,正顺着窗缝挤了进来。
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虫鸣声叫人心头痒痒。
惬意的环境里,就爱胡思乱想。
白天军训的时候朝暮学长总喜欢围着李斯仁转。
有时候会问一些很白痴的问题。
李斯仁本就不太爱说话,现下自己跟个废物一样的被搁置在队伍外面,心里难免烦躁一些。
对于朝暮学长的示好李斯仁几乎全部拒绝。
朝暮学长见他油盐不进,一时也没了法子,只能是陪他静静地坐着。
有时候偷看久了,朝暮学长便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李斯仁虽不说,但已然觉得朝暮学长分明就是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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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验收完的那天晚上,有人攒局说要聚餐送教官走,有意向的可以参加,不过费用得AA。
当时朝暮学长学长也被人拽了去。
人还不少,分了好多桌。
方浩硬是拉着李斯仁与朝暮学长坐在了一起,程砚舟则跟自己班里的同学挤在一桌。
李斯仁很不喜欢这吵吵嚷嚷的聚餐,一头扎进游戏里面去了。
都是没怎么上过酒桌的愣头青,饭还没吃上几口,大家就互相灌酒。
方浩最是一个机灵的家伙,找着各种说辞,推脱自己不会喝酒。
众人见状起哄得更是厉害。
李斯仁头都没抬,顺手摸起了杯子,一饮而尽,替这臭小子挡了酒。
方浩连连道谢,嘴里反复唠叨着,“真兄弟,够仗义。”
经此一事,这矛头便都对准了李斯仁。
打周转下来,李斯仁已闷头喝了不少酒,但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
越是表现出千杯不醉之势,这众人起哄的也就越起劲。
包厢里最热闹的不外是这桌。
吵嚷声沸腾着,酒气被搅和着,直顶得人脑袋发胀。
李斯仁被灌了很多酒,酒量颇大的他,虽觉得无所谓,但是自有看不下去的人!
朝暮学长走到李斯仁身边,毫不犹豫的将那敬出来的酒一饮而尽。
“学长,这就不够意思了,凭什么只替李斯仁喝。”有人再起哄道。
正欲过来劝阻李斯仁的程砚舟见此情形,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他也不自讨没趣,回到自己座位上,喝了一口闷酒。
朝暮学长本就没什么酒量,众人敬来敬去,没几杯便醉醺醺的。
方浩见势头不妙,一直劝学长少喝点,可酒劲上来的朝暮学长哪听得进去,不仅自己喝得很急而且主动去给别人敬酒。
到后来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了,一口菜也没吃,肚子里满满的都是酒。
兴头过去,人散得稀稀拉拉,教官有纪律,没喝几口早早回去了。
李斯仁停了游戏,朝程砚舟那边看去,那家伙竟也醉倒在桌子旁,李斯仁过去喊了他几声,浑然不省人事。
看着烂醉如泥的朝暮学长跟程砚舟,觉得带他们回学校是不可能的。
况且现在已经锁了楼门,回宿舍完全没戏,只能在旁边的连锁酒店定了两间房。
方浩与朝暮学长住一间,李斯仁与程砚舟住一间。
各自关了房门,走廊里寂静无声。
李斯仁将程砚舟扔在床上,自己蜷缩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又钻进了游戏里。
楼对面的灯光透过窗子并着游戏的画面映在李斯仁澄澈的眸子上,看似平静的神态隐约闪露出隐忍与克制。
他爱打游戏,但这次,他是在借助游戏来麻醉自己。
晚风起,在窗子外面窸窸窣窣的。
路灯只管亮着,顺带给一旁佝偻的树加点颜色,像极了两个相依为命的家伙。
窗外的这一切静静的、没有一丝喜怒哀乐地看着这窗子中面无表情的少年。
一夜无事。
大学的时间感觉比高中过得快多了。
课并不很多,晚上也没有作业。
空余的时间大把大把地出来。
但是李斯仁跟程砚舟碰过面的机会却越来越少。
程砚舟总是去找陈予安。
李斯仁就此也很少主动去找程砚舟了。
吃饭、上课都是跟自己的室友一起的。
李斯仁和室友的关系慢慢好了起来,对宿舍里的人渐渐地有了了解。
但有一个人他一直捉么不透,那就是刘畅。
军训结束后刘畅从不跟他们五个一起上课、吃饭、组团开黑,经常是自己一个人进进出出。
虽说大家是好奇,但男生们心思不会放在八卦室友上,有时间就开黑。
所以也没怎么太在意他。
有些专业课学校为了节省资源安排两个班一起上。
李斯仁碰见程砚舟时,两人也就只是打个招呼。
陌生,渐渐地在两人之间拉开,特别是朝暮学长这个人的插入。
那天微风不燥。
朝暮学长早早地等在了教室里。
“学长好。”方浩笑嘻嘻地打了招呼便坐了下来。并将课本挨个座位一次散开,帮其余三个室友占好座位。
李斯仁坐在最外侧,离得朝暮学长远远的。
朝暮学长见此情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直挠头。
同学们稀稀拉拉地进了教室,眼看就到上课时间。
朝暮学长轻咳了一声,终于压着低低的嗓音趴在方浩耳边小声说道,“你跟他们去前面坐……导员……让我跟李斯仁同学聊点事。”
方浩一愣,再看一眼学长,急站起来抱起室友的书连连点头道,“那我先过去了。”
朝暮学长挥手,抱歉地笑笑。
李斯仁见状,头也没抬,只抬起屁股来,欲跟着方浩去。
整整一排空了下来,朝暮学长环顾四周后坐过去了李斯仁的旁边。
说也奇怪,整整一节课,李斯仁专心游戏,朝暮学长干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程砚舟看到跟李斯仁坐在一起的朝暮学长,不知怎的,竟然有一丝丝的恼火。
课间,程砚舟走到李斯仁面前。
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朝暮学长,然后有些生分的问李斯仁,“天开始冷了,明天周六,要不要一起去买件衣服?”
还没等李斯仁回答,朝暮学长便抢了话。他笑呵呵的告诉程砚舟,李斯仁要跟自己出去,没有时间陪他买衣服。
李斯仁并没有反驳,像是没听到一样,端着手打着游戏离开了。
程砚舟看一眼朝暮学长,咽了口唾液。
看着李斯仁的背影,黯然神伤。
是后知后觉,一个对自己热情的人忽然之间就变冷漠,程砚舟那种一直被李斯仁特殊对待的骄傲和有恃无恐顷刻间荡然无存。
我们总是很难去珍惜那个默默爱自己的人呢。
忽然有一天,那个偏袒了自己很久的家伙真的离开时。
突然发现,不愿意离开的是自己呀。
莫名的失落感席卷全身,程砚舟也无心午饭,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回了宿舍。
晚上十点多时,朝暮学长给李斯仁发了一条消息,李斯仁连看都没看。
等游戏打够了,李斯仁也有些困了,这才给程砚舟发去了一条消息。
虽然只有“一起”两个字,却也足能够表明他的态度了。
本来还在纠结的程砚舟,接到李斯仁的短信之后高兴地不得了。
他爽快的回应道“好的,好的。”,并嘱托李斯仁早点休息。
第二天李斯仁早早的起了床,简简单单地收拾一下便出门了。
宿舍楼上像是蒙着淡淡的烟雾。
两侧的藤蔓已经开始盖上霜了,被太阳一晒,亮晶晶一片。
树干上,灌木丛,热气缓缓上升。
晨光熹微,迎着有一辆汽车,缓缓地朝宿舍区开去。
两人并排着走,很是相融。
刚到校门口,李斯仁就接到了朝暮学长的电话。
这才记起昨天的事来。
“是学长?”程砚舟问道。
李斯仁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改天吧。”程砚舟失落的回应道,说罢,便转身想往回走。
李斯仁伸手抓住了程砚舟的衣服,示意他留下。
接起电话,李斯仁几乎以命令的口吻告诉朝暮学长,以后不要来找自己。
不等对方回应便挂了电话。
去市区的3路车上,程砚舟唠唠叨叨的说了一路以学习为重的话。
李斯仁哪肯搭理他,只顾埋头玩手机。
两个人到了市里,漫无目的地在泉城广场瞎转。
瞧见恒隆里有家优衣库,两人便一头钻了进去。
程砚舟挑了半天才找了一件合眼的羽绒服,穿上试了一下,李斯仁觉得一般,程砚舟却觉得这件衣服在限时特优中,正好划算。
李斯仁不与他争执,全都听着程砚舟的安排。
程砚舟找来店员,又要了一件M号让李斯仁试。
李斯仁草草一套,竟也蛮好看,于是各拿了一件,也算是兄弟款。
程砚舟抢着结账付款,还开玩笑说李斯仁这件他是送的专属礼物。
李斯仁虽有转账给他,但是程砚舟到底还是没收。
两人买完衣服时已近中午,程砚舟带他找了个餐馆坐下。
简单的点了几个菜,程砚舟便起身离开,叫李斯仁稍等一下。
李斯仁也只当是他要上厕所,也没多想,等菜期间开了一局游戏。
程砚舟再回来时,李斯仁当时就不乐意了。
这陈予安竟然也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