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后撤步闪开斜斜劈来的刀锋,聂莫黎抬手掐诀,咒术的火光击碎逼近的怪物


    游刃有余地重复着闪避与回击的动作,她越过一块横倒的树干,回身画符的同时还记得分出一半注意力配合着操纵萧潇的肢体


    “交给我”她说


    一面奔跑一面停滞的感官有些错乱,聂莫黎抬眸望见漫天坠落的星火,目光一扫找不到掩体就干脆也跑动起来,在穿过岔路口迷蒙水雾的同时感受到遥远风场里多出的建筑


    “呀,新地图”


    魂魄里传来萧潇还算轻松的嗓音,配合着风的移动似乎是进入了一片曾经精致过的宽敞庭院:


    “你那怎么样?”


    嘭!


    双臂交叉挡下来不及闪避的寒光,聂莫黎屏着气发力,法力锋锐地刺入怪物要害,来不及等那影子消失又向侧方一滚,弹出法印的同时语气依旧平稳:“安全”


    借着旧敌已死新敌未生的空隙短暂缓了口气,她远远望向前方看不见障壁的尽头,瞧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粘液滴落渗进白沙,形态各异又极端相似的怪物就豆子发芽似的从地底扯出精壮的上身、带出与螃蟹相似又似乎不同的,蜘蛛似的节肢。


    “精神恢复的怎么样了”捻起一张鲜血绘成的符隶,聂莫黎问


    平和风场环绕着的那人就回道:“还算OK?我韧性很好的”


    聂莫黎:“好”


    像是点亮了撒豆成兵的本事,成队出现的蜘蛛人八只节肢钩下金灿的圆球向外一甩,落地就跳出数个提着长弓的士兵,笼罩在灰沉的雾气里看不清样貌


    说起来也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聂莫黎凝重地引动法力,口中平淡安排:“给你最大的自主性,咱们分头,都找找见面的方法”


    这种围攻下来,再分心去代练就容易顾首不顾尾了


    当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一回事,想快点找到见面方法也是认真的


    毕竟怪物一波比一波强,路却看不到尽头也回不到来处,一味空耗只会陷入被动白白消耗自己


    对自家莫黎的滤镜随着记忆流失逐级增厚,萧潇在魂魄尚能忍耐的疲惫感中很自然地振奋了语气:


    “保证完成任务”


    聂莫黎:“嗯”


    淋漓箭雨簌簌而落,被波动的法力弹开也力道不减,带着隐约缠绕的灰雾狠狠刺进环境中透明的石头与草木,贯穿时有的箭头上就带出些许水草的残叶。


    想方设法找着空隙反击的聂莫黎注意到这点与动物区相似的绿色,在符隶自燃的幽蓝火光里卡准时机为自己减了点负,从逐渐稀疏的包围圈里滚出来,拾起一块碎石凑近端详才看见那银灰中极其轻薄的静止的草叶


    是个好消息,至少说明她和萧潇应当还在同一个世界里


    用力捏碎石块,她两指捻住重见天日的叶片,在那干燥的触感里提气闪身——


    指间有什么,软软的动了一下


    当即就把那叶片甩了出去,聂莫黎看见膨胀的叶穿过自己随刃风而落的半缕发,呼啸着扎入怪物胸膛时溅出几颗迎风飞涨的鱼卵,都连接着不断缩小的卵黄,扭着身子转向没有道路显现的西边


    没有机会反复确认,新的攻击紧随而来


    甩掉那阵被蠕动触感吓出的恶寒,聂莫黎抬手祭出最后的符咒,心下有了决断


    等解决掉这一批,就向那边探探边界


    虽然不知是好是坏,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另一边,被家人全力配合着减少消耗的自由傀儡步履轻快,观察着四面残破的日式屋瓦,屈指弹响胁差光洁的刀身:“你的兄弟,和离开的方法,都讲讲?知道附近哪有场景透明但看不到边际的地方吗?”


    明明临时抽出来用的时候裂纹还不少,卖身给我以后居然悄悄变新了


    喝我的西北风还能自我恢复?好神奇


    ‘兄弟,也是胁差,刀长一尺二寸七分..离开的方法..记忆、空白..’


    通过卖身契传来的意识倒是回应的很老实,只是可惜这孩子也是个失忆患者,除了自家兄弟长什么样别的是一点说不出口


    但刀在她眼里都长得差不多,一尺二寸七分是多长除非提前把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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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前让她记住她也认不出来啊


    脑海里一刻不停地重绘着错乱记忆里聂莫黎最近的模样,萧潇眨了眨眼,目光转向不远处嗅嗅闻闻试图带路但疑似也正在迷路的小狐狸,试图帮刀刀回想:


    “这小狐狸跟你们是一伙的吧?要不跟它交流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进了这院子以后她就有了些聂莫黎就在附近的预感,但魂魄交叠带来的气息浸染太过浓厚,萧潇实在是分不清那预感存在的具体方位,只好寄希望于身边这俩唯二的活物能给出点建设性意见


    虽然看目前这状态似乎也挺难的吧ORZ


    ‘狐狸、应该是、记不清了’


    回忆时声音也带起茫然的痛苦,胁差在那细纹蔓延的裂响里嗡鸣,终于还是艰难地翻出些许有效的信息:‘兄弟似乎在一个有风铃的房间,所有的记忆,是他来承载’


    ‘他会活到最后,等我带着有灵力的巫女回来’


    “那很可惜了,”


    萧潇眼眸微阖,盘旋的风便在那被遮盖的冷漠下呼啸着铺开,穿过回廊、穿过断瓦、穿过枯败的樱木与破损的纸门,泠泠地奏响孤寂的风铃


    她在或进或远的铃响里侧耳细听,嗓音里携着一点浮于表面的遗憾:


    “我不是巫女,也不知道什么是灵力”


    被逆毛吹成蒲公英的狐狸也似乎意识到什么,努力侧耳听着,可脑袋上的两个摆设实在已经失去了功用,又呜咽着转过头,乌黑的眼珠盯住萧潇面孔的朝向


    ‘您有灵力’


    ‘在风里,修复了我’


    生来便被人类挥动着的刀剑很没有安全感地反驳,在萧潇不置可否的回应里再一次恳求:‘求您救救他们!’


    铃响很多,似乎这片残破的院落间唯有风铃被完好的留存下来。萧潇蹲下身,戳着小狐狸的脑袋和它交流片刻,很快选定了方向:


    “安”


    终于分心安抚起精怪的情绪,她跟着引路的狐狸迈开脚步:“答应过的事情,我都会尽我所能”


    “现在,去找出正确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