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古早学霸文里的菟丝花(12)^……

作品:《天天给自己续命(快穿)

    高一年级的会议室设在勤学楼顶部,每到周五午休时间都有固定例会召开,一般不会出现今天的延迟现象,午休下课铃声一响,任课老师会提前离开,前往各班上课。


    只有月考成绩出来后才会出现下午第一节课自习的可能,由班干负责各班纪律问题,这也是五班那些人有恃无恐的原因——算准了没有老师在场。


    最可怕的不是老师的缺席,是事情发生时没有一个人上五楼求助,也许是因为害怕成为下一个目标对象,也许是单纯的看热闹不想参与。


    求人不如求己,她一直都知道。


    住校第一天,白子衿就在文具店里买了瓶身劣质的喷雾,研究后发现里头装的不明物体,鸡肋到无力吐槽,东西一喷进空气里,不知道对面的‘狼’是死是活,反正她提前呛死在原地,无差别扫射。


    值得重点说明的是,这玩意的喷头还不灵活!按一下,再按第二下时,大拇指泛白了都按不动,这还是平常。


    若是紧急情况遇到事了,关键时刻掉链子是板上钉钉的。


    经过她的深思熟虑,一日三餐定时定点到食堂就餐,跟打菜阿姨拉进关系以后,借用了一下后厨的小米辣以及辣椒粉末,自制出无水版调味剂,小小一瓶全是精华中的精华,辣椒挤压的红汁添上辣椒粉搅拌而成。


    至于瓶子,是她又跑了趟文具店买的分装香水瓶,喷头绝对丝滑。


    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有用上的时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简直充满了戏剧化。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两人气喘吁吁爬上五楼,老班正热络的和同事聊着天踏出会议门,腋下夹着一本书,脸上是她们没见过的笑容。


    而这个笑容在看到她俩时,戛然而止:“你们两个不在班上自习,到处乱跑做什么!”


    杨知微刚想辩解,在老班面前告一状,没成想白子衿抢先一步,来了一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绝杀——说哭就哭。


    白子衿一见着老班就开始掉眼泪,打的老班措手不及,周遭老师不解上前宽慰,气氛渲染到位后,开始阐述事实:“老师,五班的同学扎堆跑到班上找我,恐吓我,甚至还出拳打我。”


    她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越说眼泪流的越快,“他们七八个人把我挤到护栏边上,辱骂我,还说放学后要把我五花大绑...”


    老班被这突如其来的哭诉搞蒙了,愣在当场,停留在会议离席里的老师也纷纷出来看情况,杨知微扶着她哭到颤抖的肩,在一旁添油加醋:“二楼整个走廊的同学们都能作证,五班明明在一楼却打铃后不回班上自习,一帮人拉帮结派的上楼找白子衿麻烦,肆无忌惮的围堵恐吓,光天化日,书香校园,怎么能做的出来这种事!


    我出去的时候还听到有人死不悔改的在放狠话,说等他爸妈来收拾衿衿,太恶劣了!”


    白子衿只管头靠在她肩上抹眼泪,两人搭配的天衣无缝,老班当场气得上脸,拧眉沉声道:“走!去我办公室,事情还没完!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开。”


    老班此刻就像小时候老鹰捉小鸡里的鸡妈妈,白子衿和杨知微则是他护在羽翼下的两小只,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白子衿眼泪还不忘继续往下掉落,仿佛是真的哭的刹不住车。


    ——


    当老班将夹在腋下的书重重拍在五班班主任桌上时,她还是一脸懵的抬头,皱眉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疯了吧。”


    她撇到老班身上还站着两位女同学,脸上的面子更挂不住了,“莫名其妙。”


    “我还莫名其妙?李老师,你们班同学做了什么事情,想必你还被蒙在鼓里,现在就把你们班的班长找来,我先来问问他是怎么管的纪律,自习期间管不住班上的同学,来我们九班撒野,找麻烦,搞欺凌!真是狂妄到无法无天了,妄为到这种地步。”


    老班对于白子衿和杨知微的话给予全肯定,丝毫不怀疑真伪,看他讨说法的气势,白子衿更加确定未来两年一定要考到他的班上,继续做师生,这样的老师太有安全感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发生?”李老师两眼瞪大,不敢相信他口中的话是真的,“你等着,我这就下楼去把人逮上来!”现在的局面过于被动,她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弄清楚事情才好找到切入点解决问题。


    李老师出门前还不忘让白子衿两人先坐在她的位置上,笑容亲切,有种理亏的讨好感。


    白子衿不理,头偏向一边,不接受她虚假的好意。


    “逮什么?我们还没上门要说法,你们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一对年轻且衣着讲究的父母站在门口,后面缩站着肌肉男,看上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双眼红通通的。


    李老师还没出办公室的大门,又被挤了回来,一脸讪笑的将他们请了进来。


    肌肉男的母亲穿着剪裁精致的黑色连衣裙,戴着圆润的珍珠,颗颗饱满,如同欧洲上世纪的贵妇一般端庄典美,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我告诉你小姑娘,随身携带辣椒水防身是违法的,晓得吧?


    我现在要是报警,你要被拘留五到十天的喔,我们今天来也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僵,你就当面给我们小岸道个歉,然后再写封道歉信贴在校园栏里,我们就不报警,你的前途还要不要在你自己的手里哦。”她的语气轻飘飘的,根本不在意事情的前因,只注重结果。


    李老师在一旁附和称是。


    老班气的跳脚:“你们家孩子在上课期间不回班上,跑到二楼来找一个女孩子的麻烦,甚至不惜众目睽睽之下放狠话,如果他不干这些出格的事情,别人至于反抗吗?你们还要威胁她的前途,来逼迫她道歉?”


    肌肉男想要辩驳,被他母亲一把按下,继续发话道:“他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不应该被人喷辣椒水!你看他鼻子红的,还好是没事,万一出事了,你让我们怎么办!不让她被拘留,已经是我们仁慈了,老师你也是孩子的父亲,你应该将心比心才对。”


    “我就是将心比心才觉得荒唐!难怪这孩子欺凌别人有恃无恐,嚣张到都不愿意躲着藏着,原来是你们家长在背后撑腰,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找白子衿同学的麻烦?”老班看向肌肉男眼神中充斥着逼迫感。


    “够了!”肌肉男的父亲喝止住老班的言行,挡住了他看自家儿子的眼神,说道:“无非是些小打小闹,干嘛跟审犯人一样审我儿子,而且我们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只要道歉!”


    李老师小声说道:“这事我也还没有彻底搞清楚,要不你们再等等,我先去班上问清楚,再做判断...”


    话还未完,就被其母亲打断,“还要做什么判断,小岸就是说了她两句,她就下这个狠手,这就是前因后果,也是事实!”


    “报警吧,让警察抓我。”白子衿说道。


    “你在乱说些什么!”老班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白子衿又说:“今天你们真是给我上了一堂课,去报警吧,口头道歉,再写道歉书悔过,最后最好留个案底,当然我还要起诉你们。”


    肌肉男终于憋不住了,好笑道:“起诉我?”


    “对,就是你,也不止你。”白子衿的口袋曾被杨知微笑称为哆啦A梦四次元百宝箱,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远远望去两只口袋都沉甸甸的往下坠,在众人注视下,她掏出了买来不久的二手旧手机,上面显示还在录音中,时间为——95min。


    白子衿笑着看着肌肉男,看着他的一对父母:“秦老师,也就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没开会前正好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讲月考的题目,我怕第一遍听不懂就在他的允许下打开了录音设备,后面她去开会了,我也忘记点关闭,就这么一直录着。


    其中包括你们儿子的威胁,恐吓以及要动手打人的话语,通通都被记录下来,哦,还有你们夫妻二人的言行一并录下,真是一出好戏,是不是?现在网络慢慢发达了,上网的人这么多,你们说我要是把这些从头到尾都放到网上去,让网友帮我评评理,看看你们一家人的嘴脸,好不好呀?不是爱欺凌,爱威胁的一家人吗?”


    女人气得发抖,话都说不清了:“你这是犯法的!”


    “你这么懂法呀~”白子衿状作吃惊的捂嘴,反问她:“那请问我天生爱吃辣,带点调味品在身上,吃饭的时候当佐料犯法吗?请问我在被你儿子言语侮辱,拳头到脸时,下意识地摸出口袋里的佐料防身,不想站在那里挨打,算作犯法,而不算是正当防卫吗?请问我在公共场所录音且谈话内容与我本人紧密相关,这违法吗?


    而且,我跟你科普一下,我是在你儿子正在实施暴力过程时喷洒,用以阻止对我的侵害,在他丧失伤害能力后,我没有实施蓄意报复,进一步对他进行伤害,我能保证他们不会因此有任何问题。


    就算是他明确动手,我也只是喷到了他的胸口与脖颈上,其他的人则是头发,手臂,面颊,拿水冲一冲就好了。毕竟我不是他们,野兽一样没有人性,四处乱咬,无章法无分寸,这是正当防卫,就算是警察叔叔来了,我也问心无愧。”


    “去他的违法!就要让这些欺凌者受到报应,让他们全校臭名昭著,转校也给他们留个案底在上面!”杨知微斗志瞬间昂扬,原本还被这些人气得哑口无言,现在背也直了,声音也响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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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师在一旁急躁的踱步,一整个不知所措,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五班明显是不占理的,现在又碰上无理狂妄的家长和问题学生搁这吵嚷,非要把大事化更大,捅破天去才开心,这样的班主任当的真糟心!


    肌肉男不怕事的耿直脖子:“你哪来的钱起诉?我可都听说了,你自己非要从蒋家出来,还跟蒋哥说什么不会花蒋家的钱,那你起诉的费用从何而来?又要死乞白赖的回去讨吗?”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找麻烦?”白子衿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人的逻辑,无厘头到极点,“今天是你们莫名其妙的找上门,不仅嘴上骂骂咧咧,甚至还要动手打人,我和何老师一样,都很想知道缘由。


    你们说我靠妈妈花蒋家的钱,过上了好日子,可你又说我现在身上连起诉你的费用都没有,这真的是过上了好日子吗?不觉得自相矛盾吗?你还口口声声让我去给蒋淮阳道歉,请问是道什么歉,赔什么罪?我是打他了还是骂他了,需要你们这样声势浩大的伸张正义?”


    肌肉男嘴巴微张,想要发声反驳回去,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这次去给蒋淮阳出气,挑的时机是大伙商量好的,既要保证老师不在,又要背着不能让他知晓,今天一整天蒋淮阳都没有来学校,请了病假。


    原先他们只是想要造势恐吓白子衿一下,最好再让其他人都孤立她,让她不敢再耍心眼,只能乖乖的去找蒋淮阳和好。不至于到把事情闹到法庭上的地步,这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想。


    老班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个学生的小心思,又坏又蠢,进学校心思完全不在读书上,旁门左道的事门清,把社会上拉帮结派的风气带到校园里来,依仗父母偏宠无法无天,不由冷笑出声:“怎么?你们现在不嚷嚷着要报警了?发现不占理又想要用钱来压人,是这样吗,我告诉你们,白子衿是我的学生,这里是学校,是读书育人的地方,不要把你们在外面搞得那些弯弯绕绕的习气带进来,用在一个孩子身上。”


    他继续不客气的对偃旗息鼓的家长说,“你们做父母的起不了带头作用,把他送进学校来学习,就不要再插手妨碍老师的教诲,现在是搞小团体欺凌,父母出来撑腰,那将来呢?出了社会又会发生什么,你们还能兜底吗?如果还不醒悟的话,我会出钱帮白子衿请律师,奉陪到底!”


    看着老班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禁让白子衿想起上辈子所读的专业,一直被圈子里的狐朋狗友戏称“毕业即失业之首”——教育学。


    她心里对这些人的戏称是不认可的,相比于他们选择哲学,喜爱泛泛而谈,实际上是在那混日子,水学历之辈,再怎么说自己选择的也是感兴趣的专业。


    她并非片面的对哲学存有偏见,采取一刀切的想法,而是身边那些二代们确实如此,酒过二巡,最爱以此胡侃吹牛,张口闭口都是人生哲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活了几个世纪,悟透人生至理,说到底不过是酒囊饭袋,靠父母,靠联姻,维系着财富传承。


    白子衿虽说选择了教育学,但成年后的目光聚焦到了家族产业上,花费在学业上的精力大不如从前,但不挂科是她的原则。中教史,外教史,教育学原理,教育心理学等等,可都没少学。


    她个人的教育观偏向于洛克的白板说,也认同他重视家庭教育的观点,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有些时候看一个人的品性如何,除了日常的相处,也要看他的父母,就像肌肉男和他的父母,是典型的例子,又或说她与她的父母,如今养成的伪善性子,又怎么不是一处很好的案例?


    家庭教育的偏失,想要从学校教育中得以矫正,难上加难,特别是在以分数论的环境下。即使现在的学校教育尽可能的不以分数作为唯一参考价值,开始多方面发展,培养多方面兴趣,但旧的观点仍旧根深蒂固,名校依然是众多普通家庭的目标。


    普通家庭会不自觉陷入“为完满生活做准备”的教育目的,就连有钱人家也不能免俗,重金培养之,实在不行也要丢到国外去镀层金回来。


    现状很难快速转变,教育真正做到全面且公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高考已经是相对意义上的公平。


    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但教育可以拉愿意进取的人一把,哪怕身处泥潭,也有受教育的权利,老师则是其中不可缺少的因素。一个好的老师,会关心学生的成绩,会注重学生多方面的发展,更会维护学生的权益。


    老班为她冲锋陷阵,张口呵斥企图倒脏水的无理霸凌者,甚至说出要帮她交起诉费这一刻,当年大学讲座中老教授口中做“有温度的引路人”,在此刻具象化。


    原来意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