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76章

作品:《拯救我的异瞳竹马

    “请问,能给我煮一碗醒酒汤么?”阮清殊求救于小二,“她喝得太醉了,估计都走不了路了。”


    小二摇摇头,他们这里卖酒,却不卖醒酒汤。


    阮清殊没办法,只好道:“那我结一下酒钱。”


    小二敲了敲算盘:“桂花酿一壶三十钱,中山酒一坛四十六钱,共一百五十二钱。”


    “好。”阮清殊一摸腰间,突然顿住,她的钱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小二看出了她的窘迫,挠了挠头:“娘子,要不你看看这位娘子有没有银子吧……”


    阮清殊有些犹豫,毕竟瞿篱醉得这么厉害,估计叫都叫不醒。谁知下一刻,瞿篱突然站起身来,将钱袋往阮清殊的方向一推:“来来来,拿拿拿,我有的是银子,哈哈哈。”


    阮清殊顶着小二的目光,打开钱袋,顿住,不死心地再看一眼,闭了闭眼。


    “客官,客官……”小二伸着手,眉眼含笑,“客官,那个,银子……”


    阮清殊有些无奈,将钱袋往桌上一扣,小二定睛一看,都傻眼了:“这,这……”


    那沉甸甸的钱袋里,只有几个小铜板,剩下的,全是被磨得像碎银子般的小石头。


    “不行,你们这是喝霸王酒,我要去报官!报官!”小二拔腿就往外跑。


    “等等,等等……”阮清殊赶紧叫住他,她跑了几步,突然撞上一人。


    是熟悉的味道,阮清殊一顿,慢慢抬起头,对上那双金黄色的眼瞳。


    “等着我。”江不辞弯下腰,平视阮清殊的眼睛,之后,他转身出去,把酒钱结了。


    等他再回来,阮清殊已经把瞿篱安置在了旁边的小榻上。瞿篱嘟囔几句,手胡乱挥了挥,阮清殊俯下身子安慰。


    江不辞进来,看了一眼,轻声道:“清殊,我有话要对你说。”


    阮清殊低着头,声音也轻轻的:“江不辞,不日我就要回江岭了。”


    江不辞猛地抬眼:“怎么,怎么就……”


    阮清殊低着头:“我瞒着爹娘来到这里,见你平安无事,你又不想见我,我便就回去了。”


    “清殊。”江不辞咬着嘴唇,赶紧解释,“我不是不想见你。”


    “那你是什么?”阮清殊看着他。


    “我……我……我是不敢。”江不辞慢慢低下头,“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成亲了,我怕你见我,是想同我说,以后咱们之间再无关系……我不敢赌,其实昨日,我去了,我躲在街角,不敢出来……”


    阮清殊抿了抿唇,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定:“江不辞,你不相信我。我只问你一句,我们未来的路一定还会经历风风雨雨,你是否有勇气与我一起走下去?”


    “如果你依旧惧怕,依旧不敢赌,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阮清殊平静地看着他,“江不辞,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江不辞明显被那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激得不轻,他向来不喜情绪外露,眼下却憋不住了:“我怕,我怕你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同情,只是在同情我,同情一个不被这世间友好相待的怪物!”


    他如此坦荡说出内心最深处的秘讳,阮清殊松了口气,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又坚定:“江不辞,你听好了。”


    “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更不是因为那个没头没尾的梦。”


    “我从小便喜欢一个小郎君,因为他会在晚上坐在屋顶上背书,背得十分流利,一字不差。”


    “我喜欢他,因为他坚强隐忍,会默默修桥修屋顶,会默默做机巧哄我开心,也会温柔的去爱这个世界。”


    “我娘曾问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是他,为什么非他不可,我今日就想亲口告诉他,他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小郎君。”


    “他经历了比世人更多的苦难,却依旧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很佩服他,如果我是他,绝不会做到这样。”


    “不过,我这么讲,你也不必为难。若你想就此别过,我便不会再多纠缠。那个梦,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梦中的那个结局已经改变了。以后,你会快快乐乐过每一天,就算没有和我一起。”


    说完,阮清殊后退一小步,眼睛亮亮的:“所以,江不辞,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江不辞定定地望着她。


    “那……那……”阮清殊忐忑地垂了垂眼,“那你……”


    江不辞没有说话,颤抖的拇指抚过她嫣红的唇瓣。


    喧嚣突然变得遥远,只余两人交叠的呼吸。


    他望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终于读懂那簇炽热的光不是怜悯,是他日夜渴盼的爱意。


    竹帘再次扬起,裹挟着酒香的风掠过发梢。


    江不辞突然倾身,将她困在雕花木栏与自己之间。颤抖的吻落在她眉心、鼻尖,最终辗转寻到那抹柔软。


    她尝到他唇上的苦涩,也尝到他捧住她后颈时,指尖抑制不住的战栗。


    檀木梁柱在暮色中投下交错的影,阮清殊轻笑着回吻他,任由他将积攒多年的自卑与怯懦,都化作唇齿间缱绻的温柔。


    原来当克制彻底崩解,漫过心头的何止是滚烫的情意,还有终于敢将月光揽入怀中的释然。


    一吻毕,江不辞低头看她,轻声道:“上次便同你说过了,下次再见,我要先亲你。”


    阮清殊羞涩地往他怀里躲了躲:“那,我就当你是给你答复了,从今以后,你便不能再随随便便把我推开了。”


    江不辞点点头:“我回去便给伯父伯母写信,待一年后,亲自回去给他们二老赔罪。”


    阮清殊抿嘴笑笑。


    两人对视,一个俯身,一个仰头,檐角的铜铃被夜风撞出细碎的声响。


    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在要吻上的那一刻,榻上的人突然嘟囔着翻了个身。


    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瞬间弹开,又相视一笑,这怎么还有种偷情的刺激感了。


    江不辞无奈,努了努嘴:“说说呗,她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她还扮做男子,你还叫她夫君。”


    “这事啊,”阮清殊拉他到桌边坐下,慢慢道来,“我从江岭到此地,要三个月之久,路过临安时,被小贼盯上,钱袋差点被偷。好在遇到了瞿篱姑娘,她抓着那小贼的胳膊,非要把她送到官府去。那小贼怕了,便把钱袋还了回来。”


    瞿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嘿嘿嘿,我厉害吧,要不是清殊一直劝我,我非把那个小贼送到官府不可。”说完,她两眼一翻,又躺了下去。


    阮清殊笑笑:“瞿姑娘性情中人,却格外靠谱,这一路她帮了我很多。”


    两人一见如故,阮清殊格外感激她,便道:“敢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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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姓?”


    瞿篱是个爽快人:“鄙人姓瞿,单一个篱字。”


    阮清殊点点头,报上姓名:“敢问姑娘要去何地?”


    一提到这个,瞿篱眼睛亮了:“我悄悄告诉你,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要去孟州找我未婚夫。”


    阮清殊一听,乐了:“太好了,我也要去孟州寻人,咱们可以一起。”


    “哦?那你也是要去寻你的未婚夫吗?”


    阮清殊脸一红,小声道:“才不是未婚夫呢。”


    临安离孟州也需十日,这中间还要上船走水路,两个小娘子相护相助,可这一路上还是有不少蠢蠢欲动、令人作呕的目光。


    船停在百家池境内,她们上岸到了市集。瞿篱灵机一动,对阮清殊道:“我看见那边有家成衣店,咱们去看看,我买件男裳,乔装一下,咱们扮作夫妻,一路上能少去不少麻烦。”


    阮清殊点点头,这一路上,她提心吊胆,睡都睡不安稳,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瞿篱换上了男装,又琢磨着买了一辆马车:“咱们是回乡省亲的新婚夫妇,怎么样,我这身打扮不会露馅吧?”


    实话说,瞿篱矮了些,瘦了些,可寻常男子也有矮有瘦,这倒无甚要紧。


    关键,瞿篱长得英气,扮上之后,竟比寻常男子更多几分豪迈之气。


    “非常好。”阮清殊赞道,又看向马车,有些犹豫,“这马车……”


    “我会驾的,我驾得很好,你放心吧。”瞿篱摸摸马辔,将车帘掀起来,“夫人,请上马车吧。”


    阮清殊捂嘴笑笑,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她提着裙子上了马车,上面地方宽敞,两边铺了柔软的毯子,案几上还摆了新鲜的瓜果。


    “这……这需要不少银子吧?”阮清殊看着就腿软,根本就不敢坐进去。


    瞿篱花银子向来大手大脚,毫不在意:“银子你不必忧心,等到了孟州,我同楚郎要便是了。”


    瞿篱想得简单,没料到之后几日花销加上暗中丢了的银子,还未到孟州便已经囊中羞涩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阮清殊坐进了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却让人格外安心。


    几日不曾安眠,阮清殊一放松下来,顿感身心疲惫,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立刻沉睡。


    瞿篱边驾车边道:“安心睡吧,我把车驾快些,估计睡上就能到禹城,再过三日便能到孟州了。”


    阮清殊安心地睡了过去,一日、两日、三日……她除了吃便是睡,却也知道她们离孟州越来越近了。


    到孟州界碑处,瞿篱将马车停下,给马喂了几口草料。


    她隔着帘子,对阮清殊道:“清殊,孟州下雪了,好大的雪。”


    阮清殊从马车上跳下来,搓了搓手,望向远方:“雪景真美。”


    瞿篱精神头上来了,将她拉上车:“好好睡一觉吧,再醒过来,就要见到心上人了。”


    阮清殊张了张嘴,最后变成一笑,只是实在没有料到,她再次醒来,就是在刘易水药铺的那张小榻上了。


    江不辞听完,看向醉在榻上的女子,突然对着她的方向拱了拱手。


    “江不辞,你这是干什么啊?”阮清殊好奇。


    “多谢她。”江不辞淡声道。


    阮清殊眨眨眼:“但是这样好奇怪,不如你做些实际的,帮我把她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