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77章

作品:《拯救我的异瞳竹马

    刘易水的药铺向来没什么人光顾。


    于是他突发奇想,在药铺门口支了个摊子,卖长命茶。


    人们都知道是个噱头,里面放的也不过是普通的几味药草,不过是调理身子。可这名字实在诱人,价格也不算贵,路过的人都买上一碗,就当是喝个心里安慰。


    刘易水看着见底的茶,后悔熬得少了些,正打算收摊回屋去,就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


    待他看清楚来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待他看清楚江不辞背上那人的扮相,更是惊得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刚开始他想,江不辞跟那个姓瞿的小子不是情敌么,这怎么,把情敌背到背上去了?


    待看清楚了,他就更想不明白了,怎么这瞿小子改妆成小娘子了,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么?


    “不是,你们这是……”刘易水挡着门,不让他们进去。


    “瞿姑娘喝醉了,还请刘公子让她进去歇歇,待她醒过来,我们就不再叨扰了。”阮清殊拱了拱手,礼貌道。


    “瞿……姑娘?”刘易水蹙着眉,死死盯着瞿篱的脸,恍恍惚惚侧了侧身。


    太震惊,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看着他们进了屋子,刘易水揣了揣手,煮了一碗醒酒茶来。


    瞿篱喝了醒酒茶,终于安静下来,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江不辞悄悄拉了拉阮清殊的手:“那……我就先回去了。”


    阮清殊想到之前江不辞的遭遇,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们那样对你,你回去怎么休息啊?”


    江不辞淡声道:“无妨,我都习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等,等会儿。”刘易水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摸着下巴,像是自言自语,“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什么不对劲儿啊?”阮清殊蹙眉看着他,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你俩不对劲儿。”刘易水十分笃定,“说,你俩是什么关系?”


    阮清殊看向江不辞,手撑在下巴上,一眨不眨地望着,似乎也在等一个答案。


    江不辞抿嘴笑笑,郑重拱手:“刘兄,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娘子是我喜欢的姑娘,是我一直放在心上的姑娘,更是会此生唯一要娶的姑娘。”


    刘易水看着两人,笑着拍了几下巴掌:“般配,太般配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成婚算了。”


    床上那个闻声挥了挥手臂:“成婚!成婚!成婚!”


    三人相视一笑,刘易水挠了挠头:“她这个女骗子,还是个大醉鬼。”


    “不辞啊,你有没有想过,不去那边干了,又受累又攒不下多少银子,他们那些人那点肚量,你我也清楚,那不是一个能长久的活计啊。”


    江不辞怔了怔,慢慢摇了摇头:“我不干那些,那我干什么呢,怎么样才能攒下钱。还有一年多,我就可以还乡了,我若没有攒下钱,要怎么迎娶我心爱的姑娘呢?”


    阮清殊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刘易水笑着道:“你不是会做木活儿么,之前做工歇时的时候,偷偷用废木料雕的小鸟,我觉得再精细些,估计能卖上个好价钱。”


    他又看向阮小娘子,笑容里就多了一种别的意思:“若是将小鸟翅膀上的‘阿殊’二字换成其他小郎君或小娘子的名字,估计这价格还要再翻上一倍呢。”


    江不辞面颊渐渐染上了绯红色,却听他说得有些心动。去做工的确不是长久之计,自己有木工之长,用于换银也未尝不可。


    只是……


    “刘兄,你的建议是建议,但是吧……做木活儿需备下木材,嗯……囊中……”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一袋银子送到了他眼前。刘易水挑挑眉:“怎么样,我这兄弟够义气吧。之前是你给我银子才盘下的这间药铺,现在这些银子,就当是还你的本钱了。剩下的钱就当作住宿钱,我给你在我这儿安排一个房间。”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道:“那间屋子离阮小娘子的处住很近哦,都是兄弟,不用感谢我哦。”


    那边,阮清殊突然一拍巴掌,眼睛亮亮地看向刘易水:“刘郎君,你能借我点儿银子吗?”


    刘易水觉得新鲜:“自然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阮娘子需要多少银子,又要用为何处呢?”


    阮清殊道:“我想了想,我也不能吃白饭啊,所以我打算去铺子上买些笔墨纸砚,在路边支个摊子,帮人们画像。”


    “画像?这个听着可真新鲜。”刘易水将银子放在桌子上,“阮小娘子是个厉害的人,在下佩服,若银子不够,开口同刘某要就是了。”


    阮清殊赶紧道:“多谢刘公子,等我赚了银子,定加倍奉还。”


    “好说好说。”刘易水笑着摆摆手,“这挺好,明日你们便去准备笔墨和木材,到时候在我这药铺门口支三个铺子,一个画像,一个卖机巧,还有一个卖长命茶,哈哈哈,不知道要赚多少银子了。”


    “那我呢?我干什么好呢?!”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吓了刘易水一大跳。


    他捂着胸口一下子跳开:“你你你,你这人,你怎么还吓人呐你!”


    “我没有吓人啊。”瞿篱一脸委屈,“我是听你们想要赚银子,我……我也可以啊。”


    “你?”刘易水撇撇嘴,上下打量她一番,“啧”了一声:“你会什么啊?是画像还是做木活儿,是行医看诊还是会熬参汤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瞿篱抱着手臂,也上下打量他,“咱们都做一样的事,那怎么赚银子啊。”


    “哎你这个人,喝酒喝傻了吧。”刘易水呛她一句,又不得不问,“那你直说了吧,会做什么,明日我一并安排了,咱们支四个铺子。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啊,要是什么都不会的话,我这里可不留闲人,那就只能请你收拾收拾包袱离开了。”


    瞿篱扬了扬下巴:“不是我吹,我瞿篱会得东西可多了,不过最擅长的嘛,那还得是驾马车了。”


    话音落,室内鸦雀无声,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憋着笑。


    瞿篱眨眨眼:“怎么啦,你们不信啊?这一路,这一路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提呢,你是还没醒酒吧,要不要我再去给你煮碗醒酒茶来喝呀。”刘易水觉得自己笑得肚子疼,“就你那个驾马车的技术,你知道后来你驾的那车破烂成什么样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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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意外,是意外啊。”瞿篱赶紧解释,“我家世世代代都是车夫,我的驾马车技术那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就算是你真打算驾马车,你的那匹马伤得不轻,正在马厩里养着呢。再说,你的车烂成这样,连车顶子都掀没了,怎么弄,我可再没有银子给你买辆新马车了。”


    瞿篱脸僵了僵,最后叹了一口气:“如此这般,我也不好再留下来了,一会儿我就去收拾包袱,诸位,就此别过了。”


    她作势就要进屋去收拾包袱,刘易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行了行了行了,别可怜巴巴的,留……”


    “谁可怜巴巴的了?!”瞿篱瞪他一眼,“我瞿篱从来都是靠自己,不需要别人可怜!”


    “阿篱,没有马,没有车,也可以。”阮清殊朝她笑笑,“我有办法。”


    第二日,江不辞在后院敲敲打打,终于是把那马车的车箱部分重新修补好了,只是那马实在伤的不轻,瞿篱给它添了一把草料,定是不肯再让它来拉车了。


    她打算自己来,虽然这样有点丢人,也要费力气,但她觉得至少自己不是吃白饭的。


    江不辞看出了她的想法,指了指车上一处:“你坐上去,用这个控制方向。车底我做了简易的机巧,让车动起来不成什么问题。”


    瞿篱不信,坐上去亲自试。车动起来的那一瞬,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刘易水暗中撇撇嘴,想这人可真没见识,也不知道这江兄之前是干什么的。他是一个连用在战场上的机关人偶都能设计出来的人,让一个车动起来,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下子大家都忙碌起来,刘易水果真在药铺前支了三个铺子,两个给江不辞和阮清殊,剩下一个他卖长命茶,后来又研究出了各种各样的药膳,卖得不错。


    人们排队买药膳时,也会去江不辞和阮清殊那边看看。江不辞低头认真做机巧,木头在他的手下变成栩栩如生的小物什。人们觉得稀奇,便会买一两个回去给自家的孩童。


    而阮清殊这边,多是情窦初开的小郎君或小娘子,想让她为自己的心上人画张像。阮清殊笑着应下,画完之后交给他们,他们便心满意足地付了银子走了。


    这边还都算顺利,只是瞿篱那边,出了乱子。


    百姓们对这种没有马的马车很是好奇,都争先恐后想要体验体验,又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就让瞿篱带他们随便走。


    瞿篱就带他们来刘易水的药铺,刚开始人们还觉得奇怪,自己又没病,来药铺干什么。后来知道了,来这儿,必定会带些东西走,要不是机巧,要不是画像,实在不需要,也得买碗长命茶解解乏。


    瞿篱看出了商机,就开始耍起小聪明。


    人家说:“去平昌桥。”


    她把人拉来药铺。


    人家说:“太平堡。”


    她还把人拉来药铺。


    后来就干脆装耳聋:“啊?啥?哦~去药铺啊——”


    结果差点把她带去报官。


    拉车的生意是干不下去了,刘易水“大发慈悲”,让她同自己一起卖长命茶。


    瞿篱叹气:唉,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