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宣德皇帝:朕要烤死他!

作品:《大明:五煦之力,你拿什么挡?

    宣德朝,逍遥城。


    这所谓的“逍遥城”,并非字面意义上拥有城墙、街道、市井的真正城池;


    而仅仅是紫禁城西北角西安门以内,一处被高墙严密环绕,与外界彻底隔绝的独立院落。


    它是当朝天子,宣德皇帝朱瞻基专门为他那位桀骜不驯,曾起兵“靖难”的亲二叔——宣德煦(没错,这哥们造反的理由也是“靖难”,真把他亲爱滴老父亲学的够够的了~)精心设置的一座披着温情面纱的顶级软禁场所。


    其存在的根本原因,源于宣德煦极其特殊的身份——他是宣德皇帝的亲叔叔,是永乐皇帝的嫡次子,是曾经权势滔天一度威胁帝统的汉王爷。


    即便他因“谋反大罪”已被废为庶人,但其血脉里流淌的依然是最高贵的皇族血液。


    如何处置他,成了一个极其棘手的难题……


    公开处决?


    有损皇家体面,更会留下“戕害亲叔”的恶名,于宣德帝极力塑造的“仁孝”形象严重不符。


    流放或关入诏狱?


    同样不妥,风险极高且显得刻薄。


    于是,这座名为“逍遥”,实为“画地为牢”的特殊囚笼便应运而生。


    逍遥城巧妙的设在皇城之内,宣德皇帝眼皮底下。


    既便于皇帝亲自监控,杜绝一切意外;


    又以“城”的名义,勉强为他造反失败的亲二叔保留了宗室身份的最后一丝体面。


    从硬件上看,逍遥城具备基本的生活功能:


    内有数间还算整洁的房屋,


    一圈明显高于普通民居(约三至四米)、墙头插满碎瓷片的高大院墙……


    以及一扇厚重结实,终日紧锁的院门;


    院门由宣德皇帝亲自从锦衣卫校尉和皇城禁军中挑选出绝对忠诚可靠的亲信精锐日夜轮班看守,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戒备森严。


    院内提供基本的生活设施,能够满足日常的饮食起居,甚至出于某种“仁慈”允许宣德煦的部分家眷,如他的正妻韦氏以及尚且年幼的儿子们一同居住于此,使其勉强维持一个家庭的模样。


    然而这一切的“便利”和“恩典”都指向一个绝对的核心限制——彻底禁止与外界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是一条绝不可逾越的红线。


    既绝对禁止宣德煦本人踏出那扇院门一步,也绝对禁止任何外人——无论是朝中大臣、其他藩王、旧日部将,甚至是心怀同情的皇室远亲踏入院内进行探视。


    逍遥城内外,仿佛是两个永不相交的世界。


    宣德煦唯一能够与外界接触对流通道,便是那些个负责每日运送饭食和必需生活物资的监军宦官……


    即便如此,运送东西的过程也极其严格。


    运送物资者需核对特殊腰牌身份,进入时至少有两人同行,全程在守卫虎视眈眈的监视下进行,严禁交谈,递送物品需检查……


    这样一来,就彻底切断宣德煦与外界的信息传递和人员往来渠道。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宣德皇帝朱瞻基建立了严格的汇报制度。


    这些看守亲信每日需直接向他提交一份名为《汉庶人起居注》的密报;


    其内容事无巨细,包括:“今日是否安分守己”、“饮食用量如何”、“有无异常举动或言语”、“与家眷交谈内容”等等。


    确保宣德皇帝能够实时掌握他这位亲二叔的一切动态,严密防范诸如“被外部势力营救”、“不堪受辱而自杀”或“通过隐秘渠道传递密信”等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


    而在生活供给方面,宣德皇帝命内务府按“庶人标准”向逍遥城内提供物资(比藩王待遇低,但比普通百姓高),不缺衣食但无特权,例如禁止使用藩王规格的器物。


    ……


    可以说,自宣德元年那个秋末在乐安州一败涂地,被装入囚车押解回京之日起,宣德皇帝就将他这位亲亲二叔的后半辈子安排得那叫一个明明白白,滴水不漏!


    宣德煦每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每顿饭吃了多少,晚上睡了几个时辰,是否唉声叹气,都在他大侄皇帝严密的目光监视之下。


    这种监视无所不在,甚至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就连他晚上和媳妇儿就寝之时,房门外都得留着两名负责“值守监听”的太监如同门神般站着,美其名曰“随时听候吩咐,以防不测”……


    你要问软禁于此的日子过得究竟好不好?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宣德煦自己反而不太在乎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了。


    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懂,而且比谁都体会得更深刻。


    从当年那个被老父亲一句“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点燃野心的燕王次子,到如今这高墙内的阶下囚……


    他走完了这条由无数人鲜血铺就的道路。


    输了就是输了,无论大侄贼最终想怎么处置他这一家子——是一直关到死,还是某一天一杯鸩酒或一条白绫悄然而至……


    他宣德煦都认了,也准备好了承受。


    可问题就在于……不平衡!


    那个同样参与了造反甚至可能在某些环节比他更积极的自家小老三——赵王宣德燧……


    他特么的凭什么?!


    凭什么仅仅只是跑到京城来,在大侄贼面前痛哭流涕深刻忏悔,表演一番“叔叔我糊涂啊被奸人蒙蔽了啊皇上圣明饶我一命”的戏码之后,亲亲大侄贼就轻轻抬手把他给放了?!


    仅仅是削去护卫,责令归府反省就算了事了?!!


    都特么是起兵造反,都是亲叔叔,凭什么他朱高燧就能被特殊对待?!凭什么?!!


    这待遇上的不公是如此的巨大且鲜明,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宣德煦的心里;


    并且随着软禁岁月的流逝,日益化脓、腐烂、散发出怨毒的戾气。


    死去的老头子是这样,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大侄贼还是这样……


    焯!!!


    这下宣德煦心里就不平衡了!


    都特么是叔叔辈的,他朱高燧是比自己这个做二哥的多了四条眉毛还是两颗蛋啊?!


    怎么就所有人都向着他?!所有人都稀罕他?!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心里一旦极度不平衡,人就容易钻牛角尖,容易胡思乱想;


    想的越多,那股被压抑的怒火和憋闷就越是灼烧着宣德煦的五脏六腑。


    因此近年来宣德皇帝数次“纡尊降贵”摆出“仁孝宽厚”的姿态前来探望时,宣德煦多数时候的反应都是极其抵触的。


    他通常选择将自己反锁在里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让妻子韦氏出去代为应对,磕头谢恩,传达一些“罪臣一切安好,劳陛下挂心”之类言不由衷的客套话。


    (如《明实录》和《明史》等相关文献都曾记载朱高煦被软禁之后,宣德帝曾多次前往探望。


    但朱高煦造反是在宣德元年八月末九月初,九月初六宣德皇帝下诏亲征,九月二十二以朱高煦出城投降为终,在算上朱高煦被押解回京所耗费的时间,其实际被软禁的时间应该要在宣德元年十月初。


    若采用朱高煦死亡时间是在宣德元年十月说,那必然会与“宣德皇帝数次前往探望”这一说法形成矛盾;


    最有力的证据便是《明宣宗实录》记载:十月乙丑(二十三日),废朱高煦为庶人,筑室囚禁于西安门内。


    这特么十月底才囚禁的,囚禁之后宣德皇帝还数次前往探望,然后你说朱高煦死于宣德元年十月……


    意思是宣德皇帝在朱高煦被囚禁后的七八天里天天前往探望他亲二叔,然后踩着十月的尾巴把他二叔给咔嚓了?_??!


    所以作者对于朱高煦的死亡时间,采用的是——宣德四年正月。)


    但人的情绪如同洪水,一味堵塞终非长久之计。


    压抑得越久,积蓄的力量就越可怕,总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今天,宣德煦心中那积压了数年的憋屈、不忿、怨恨以及对命运不公的咆哮,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沸腾翻滚着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也恰在此时,院墙之外清晰的传来了看守侍卫们整齐划一,恭敬无比的请安声。


    “皇上圣安!”


    ……大侄贼又来啦!


    听着那逐渐逼近的熟悉脚步声,宣德煦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弥漫……


    宣德煦的心里突然就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ω?)~


    ……


    朱老四这一脉有一家传绝学,名曰扫堂腿。


    据传此绝技源自于他宣德煦的亲亲外公——大明开国第一猛将,中山王徐达徐天德。


    徐大将军在教授诸位皇子武艺期间,或许是为了矫正姿势,又或许是对练时习惯使然……


    总之在这位日后会成为永乐大帝的便宜女婿身上用得多了些。


    然而Judy何等人物?


    于武学一道天赋异禀,且颇有些“不拘小节”,就这么厚着脸皮潜移默化的给学了去,并融入自身武艺体系。


    后来Judy在亲自教授两个儿子(朱高煦、朱高燧)武艺时,这招实用又略带戏谑色彩的技巧自然也被频繁使用,一来二去的……


    这扫堂腿便被Judy的俩儿子给学了去。


    尤其是性好武事、模仿能力极强的二儿子那更可以说得上是熟练掌握,并青出于蓝。


    最终这门“家传绝学”在Judy他老人家的二儿子手里被发扬光大,甚至扫出那名留青史、惊天动地的最后一腿……


    没错,就是宣德煦对自家大侄贼扫出的这一腿!


    宣德煦自问,他这辈子纵横沙场与人搏杀无数次,也曾无数次的使用过这招“家传绝学”;


    却从未有哪一次使出扫堂腿,能像这一次般的顺畅、有力、角度刁钻、时机精准、意念通达……


    肌肉记忆与满腔的愤懑完美融合,所有的力量与情绪都凝聚在了这闪电般的一扫之中!


    这简直是老朱家“朱氏扫堂腿”的又一巅峰之作!


    其威力、其突然性、其象征意义!


    其威力绝对远远超过了逝世老父亲昔日扫他们哥几个任意一腿!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如同潜伏的猎豹般紧贴在里屋的门板之后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听觉放大到极致,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动静。


    他听到大侄贼似乎在与门外的守卫们说着什么,语气平和或许是在询问近况,展现帝王“仁慈”。


    他听到脚步声渐近,走向这扇门。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宣德皇帝朱瞻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或许正准备迈步进来,或许还想说些什么。


    宣德煦:(? ?皿?) 我扫!!!


    积蓄了所有力量与怨气的一腿,如同黑色的闪电猛的贴地扫出;


    精准无比的勾向了宣德帝刚刚迈入门内、尚未踩实的那只脚的脚踝!


    事发太过突然,宣德皇帝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他完全没想到在这座他绝对掌控的囚牢里,这个已被拔去利爪牙齿看似认命的亲二叔竟会暴起发难,使出如此……


    如此市井无赖般的袭击!


    一声惊呼,宣德皇帝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股巨力,重心瞬间丢失,整个人天旋地转“嘭”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更狼狈的是,他的下巴似乎磕碰到了坚硬的地砖,传来一阵剧痛,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哈哈哈哈哈~”


    看着自家大侄皇帝那身明黄色的龙袍沾染上尘土,看着他狼狈倒地手捂下巴,指缝间渗出刺目嫣红的鲜血,看着他脸上那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迅速涌起的暴怒表情……


    然后……


    宣德郁积数年的恶气,仿佛随着这一摔、这一跤,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他爆发出了极其痛快、极其猖狂、甚至带着几分癫狂的大笑!


    笑声震动着屋梁,充满了报复性的快意和一种不管不顾的疯狂!


    他笑了!笑得无比张扬!无比肆意!


    宣德皇帝:“(σ;*Д*)σ把他给朕按住!!!”


    哦豁,宣德煦……乐极生悲了捏~


    ……宣德煦那癫狂的大笑声如同无形的尖刺,狠狠扎在刚刚摔得灰头土脸颜面尽失的宣德皇帝心头。


    下巴的剧痛和渗出的鲜血远不及此刻被当众如此羞辱所带来的暴怒!


    宣德皇帝此刻的脸色已由最初的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瞬间转为一片铁青,进而涨成了猪肝般的紫红色!


    被亲叔叔如此戏耍,如此公然袭击的羞愤和被亵渎,汹涌怒火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沸腾!


    “(σ;*Д*)σ来人!把他给朕按住!!!


    尖利的咆哮声如同惊雷炸响!


    随宣德皇帝入内的十数名亲卫精锐瞬间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这些精挑细选禁军猛士如同扑食的猛虎,没有任何犹豫的齐刷刷发出一声低吼,如狼似虎的扑向了还在放声大笑的宣德煦!


    “大胆!擒住逆贼!”


    “保护皇上!”


    霎时间,人影闪动,拳脚相加!


    宣德煦虽然勇猛,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在这狭小的空间被数十名精锐围攻。


    他狂笑着奋力挣扎,挥拳踢腿,试图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