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碰了会如何?
作品:《不知道啊,他们自己送上门的》 “你找什么?”
房中烛火骤亮,顾行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林景将手从枕下抽了出来,垂头叹了一口气。她这次恐怕是真遇到大麻烦了。
方才炎火燃起的一瞬,她看到了那张脸,那张曾经满头大汗,泛白濒死的脸。
原来,他并非不知情,而是一直都在欺骗秦念。今夜出现,也是特地来灭口的。
林景不自觉咬起指甲,陷入了焦虑。玄曜究竟是不是朱雀,对她而言犹为关键。
她之所以需要阵眼,就是为了唤醒朱雀出世。只有朱雀身上的九天离火才能贯通七宿,完全启动阵法。
当初她冒着风险救下二人,就是为了赌一个可能。那时她想着,无论玄曜是不是真的朱雀,他都欠她一个人情。
可林景还是天真了,“人情”二字,绑君子不绑小人,若是对方非要恩将仇报,她也确实毫无办法。
今夜之后,她与玄曜之间,或许再无合作可能。
林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老天保佑,保佑玄曜千万别是朱雀。否则没有离火,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这里了。
林景思绪正胡乱飘着,身下忽然离地悬空,顾行白竟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顾行白!”回过神的林景慌忙用手攀住他的脖子,生怕他就这么把自己甩出去。
当然,她多虑了。
顾行白只是轻巧地将她放在了床塌之上,伸手抚了抚被火烧坏的衣襟,神色复杂,“明日,去集市买件新的吧。”
今夜的顾行白有些奇怪,他像在刻意隐藏住自己的戾气,却反倒显得更为压抑。
“不行。”林景拽住了顾行白的手,严肃道:“你不能扔下我。”
世间事瞬息万变,白日里还想方设法要支开顾行白的林景,此刻却如惊弓之鸟一般,不肯放他离去。
顾行白道:“你也去。”
“我?我怎么去?”
林景视线落在自己腿上,然后眼看着顾行白抬起手,掌间蓄起泛着金色的灵力,再然后……
那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没有丝毫掩饰地,直接了当地,落在了她腰际往下不远处的裙摆之上……
“顾行白!你是不是疯了!”林景脸色瞬间涨红,几乎以迅雷之势推开了他的手。
顾行白收回手,一脸茫然又疑惑,“怎么了,你不想去?”
“你…”林景被气得哑了声。
顾行白却像是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方才举动有多荒唐似的,只是用纯粹到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望着她。
林景只能扯过被子盖住了腿,再找到膝盖往上一点略显正常的位置,拉过他的手,盖在了被子上。
“这样!”
“不行,太厚了。”顾行白皱起眉,又掀开了被角。
“顾行白!”林景伸手抓住那只单纯又毫无廉耻之心的手,“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难道你不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随意碰的。”
顾行白微微顿了顿,神色若常,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略带着气声问她,“什么地方?”
好糟糕的话语……
林景呼吸微滞,好似一滴水落进了心湖之中,瞬间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心神不受控地漾开,她撇过滚烫的脸,无法再直视顾行白那双不沾染分毫情//欲的眼睛。
她恨自己如此心智不坚,竟差点对着这张脸浮想联翩起来。但她更恨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还乱说胡话的顾行白!
“嗯?是腿么?”他声音轻缓地,又向她确认了一遍。
“闭嘴!”林景无法回答如此糟糕的问题,只能恼怒抬眸道:“什么地方都不能碰!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她这个师弟,平日不常与人交际,定然是自小练剑练痴傻了,否则怎会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到如此地步。
“碰了会如何?”他还在追问。
“碰了,就会被抓起来,杀掉!”林景目露凶光,指尖缓缓抹过脖子。
顾行白忽而低头轻笑了声,眸中透着好奇道,“被谁抓起来?你?”
“别嬉皮笑脸的。”林景皱起眉头,不悦地斥了一句,恍然有种顾行白真的在调戏她的错觉。
“我的话,你听懂了吗?”她正色,觉得自己作为师姐,应该给什么都不懂的师弟建立一个健康的男女观念。
顾行白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微微沉了沉肩,拉近与林景之间的距离,唇边笑意渐深,“话,我听懂了。只是,若碰一下便要杀的话,我岂不是得挨你很多剑?”
“顾行白…!吃错药了你!”林景耳尖霎红,推开了身前的顾行白,“跟谁学得这些不着调的话。我要睡了!明日我哪都不去。”
林景迅速躺倒在榻上,背对着顾行白裹紧了自己。
这段时日以来,林景频繁受伤。脸颊、脖子、手腕,几乎没有一处是顾行白没有碰过的。就连她昏迷之时,身上的虚汗都是顾行白在擦拭。
林景现在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确实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所以为了逃避顾行白的刁钻问题,她决定赶紧躺下装睡。
自来了竹坞村后,林景眼中的顾行白,便已逐渐与记忆中那个冷漠寡言的小师弟割裂开来。他时而孤戾独裁,时而又温柔冷寂,让人分不清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自己。
灯芯燃尽,烛火渐熄。
漆黑夜里,林景对着泥墙迟迟无法阖上眼睛,直到房中传来细碎脚步摩擦之声,她忍不住开了口,“顾行白…能不能不走。”
话说出口的瞬间,林景感觉胸膛里的声音都跳得格外明显。
“你怕黑?”顾行白的声音出现在黑暗里,像一副安神剂。
“我怕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是他第三次对林景说这样的话。
“好。”林景兀自苦笑了一声,权当是自我安慰。
或许是知晓顾行白就在房中的缘故,林景很快便被困意侵袭,再次沉沉睡了过去,耳边似是有人与她说话,只是她听不清。
今日的夜格外漫长一些,浓稠似墨般的阴云遮住天顶朗月,仅存的辉光也被吞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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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刮过远峰山峦,林间飞鸟急啼而散。
山中一方漆黑洞内,一股凌厉剑气以破竹之势袭入,只听得“砰”地一声,利剑扎入岩壁,刀刃上滴下几滴鲜红的血迹。
山洞内,一个浑身闪着红焰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他收敛浑身炎火摸了摸颈间血迹却未见恼意,反倒勾着唇角轻笑道:“三百年未见,一来便要杀我?好没道理。”
“三百年了,你还是这副鬼样子,为了一个女子死去活来,没有长进。”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影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玄曜不怒反笑,“在关心我?”
“一个快死了的病秧子,谁会关心你。”
玄曜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我的好弟弟,还是那么口是心非。想从你嘴里听一句好话,真是比登天还难些。”
那人抬手用灵力收回岩上利剑,缓缓从黑暗中走近,面色阴沉,“就为了一个女子。轮回几世耗尽神力,弄得如此狼狈,值得吗?”
玄曜收敛笑意,直视来人,“只要能与阿念厮守,什么长生神力,我不在乎。”
那人闻言,挥袖大怒,生冷剑锋直指玄曜心口。
“自私!天下苍生即将身陷水火,你身为上古神兽,竟用一身神力去痴缠一个凡人!你罪该万死。”
玄曜抬眸望着眼前人,脸色蓦然有些难堪,深叹了一口气,声音微颤,“我承认我自私。但好在,这世间还有一个你,替我承担重任,我感激你。”
“谁要你的感激!若不是你,我又岂会被困阵中三百年!”
“何必如此动气,如今这样不好么?你心怀天下,便由你去释放灵气。我偏安一隅,就让我伴着阿念老去。”
“冥顽不灵!一个凡人,你守了几生几世,还不腻么?”
玄曜一脸沉溺,“你不懂,等将来……”
“我不需要懂。”
“是么。”玄曜沉凝片刻,若有所指道:“那个圣族女子,我实在讨厌。她竟敢利用阿念来窥探我的身份,不杀不行。”
“你敢。”那人声音瞬寒。
“怎么,你心疼了?”
“我不是你,不会对凡人有心。”
“那你拦我做什么?”
“她现在不能死。你若再敢动她,我立刻就杀了你。”
玄曜摆手,“好吧,那看在你的份上,我留她一命。不过,你可得看好她了,若是她再敢耍心机利用阿念,就别怪我不顾念情分了。”
“那你该先管好你那个蠢女人,让她别再多管闲事。”
玄曜眸色骤变,冷着脸道:“阿弟,你如此维护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家已经出了我这样的混帐,若是连你也为情所困,那这天下人,可就真要死绝了。”
“荒唐,我护她不过是为了启阵,别拿你与我相提并论。
“你有分寸便好。”玄曜松了脸色,自嘲般笑了笑,“也是,我如今不过是个残躯,又怎敢与朱雀神尊相提并论呢?既如此,那这天下苍生可就交给你…哦…还有你那个小圣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