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痒
作品:《不知道啊,他们自己送上门的》 “师姐,听刘嫂说你要找衣服?”秦念清甜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我给你带了几件来。”
她手中提着个包袱,刚一踏进屋内,便听得脚下“砰砰”几声,一股刺骨寒气顺着裙摆冒了上来。
秦念僵在原地,视线转向脚下,背后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何处飞出的冰刃,此刻就钉在秦念脚下,阻断了她前进的步伐。
林景被突如其来的杀气吓得一惊,抓住顾行白手怒道,“你发什么疯!差点伤到她了!”
“躺回去。”顾行白扯开林景的手,神色淡漠地将她按回了床榻上。
秦念也吓得愣在原地,不敢想这冰刃若是再近一分,该会如何。
“秦念是我的朋友,不许你伤她。”林景用手抵住了顾行白按向她的手,眸色冷厉,神情也变得严肃。
她不管顾行白与秦念之间有什么矛盾,既然秦念是为她而来,她就决不允许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客人。
二人目光对峙着,互不相让。
“朋友?”顾行白发出不屑嗤笑,“她只会害死你。”
林景微怔,脸上露出困惑,总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他明明知道瘴林之事是个误会,为何又说秦念会害她?
他凭何判定秦念会害死她?林景很想知道。可秦念此刻就在屋中,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开口。
“你胡说什么,我是来给师姐送衣服的。”站在门口的秦念听到顾行白如此冤枉于她,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你听到了?她是来送衣服的。”林景语气稍缓,不想再激怒对方,“她不会害我的,我向你保证。”
可她大概忘了,这是她自己的命,何必要向顾行白去保证?她已然不自觉地将自己与顾行白绑在了一处,觉得他会在乎自己。
“你只有一条命,如何保证。”顾行白问她。
林景看向秦念,面露难色,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憋屈。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仰仗顾行白鼻息存活的宠物。她吸着他的灵力,依赖他,就会下意识地不想违逆他,只能想着法子先哄着他。
“秦念若真想害我,在我昏迷之时便可将我们的行踪报至宗门,又何必大费周折来看我。”林景放柔了声音,看着顾行白的眼睛,满眼恳切道:“我现在瘾症发作的难受,浑身都痒。若只用你的术法缓解,总归诸多不便。你替我去抓些药来可好?”
“求你了,我真的痒得受不了了,只有你能帮我了。”林景表情委屈地几乎快哭出来,又伸手在心口抓了抓。
顾行白眸色阴沉,看向林景的目光中有一丝道不明的复杂,沉默了许久后,才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向了屋外。
屋内剑拔弩张的氛围终于消失,林景朝秦念招了招手,一脸愧疚道:“吓到你了吧?你别怪他。是昨夜有人闯进来想杀我,他才会如此的。”
“什么?!那师姐你没事吧?”秦念惊呼了一声,一双玉白的手伸过来,紧张地攥住了林景的手。
林景笑着摇摇头,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不要紧,当务之急是快帮我把这衣服换了。我现在浑身痒得不行。"
秦念立刻把怀里的衣服给了林景,材质虽不及她平常穿的那些,但也是绸缎,比她身上这件好得多。二人一齐将衣服换了下来,身上痒意虽未散,但好在也不会再增加了。
“阿念,此地哪里可以洗澡啊?”林景这几日的脑子几乎没闲过,若不是今天过敏,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
“师姐,瘾症忌热,不能洗澡。况且你已是四境修士了,何必再同普通人那般以水净身,使个净身咒不是更干净吗?”秦念有些奇怪地在林景身上打量了一番。
“这…”林景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耳朵,“我如今灵力衰退,使不了净身咒了。”
“可我瞧你身上很干净啊。你看你的头发,如此清逸,若是没使过净身咒可不得一绺一绺的。”秦念说着撩起林景身后的长发。
蓬松清爽的发丝如绸缎般从秦念掌中滑落,林景眉头轻蹙,难不成……是顾行白?他连这个都替她记得?
“师姐?在想什么?”秦念唤她。
“没什么,大概是我睡糊涂了。都忘了自己用过净身咒的事了。”林景脸颊微红,脑中想起更为重要的事来,“玄曜这几日可好些了?”
秦念手指摩挲着被角,垂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他怕我担心,总是不肯与我说实话。不过这几日已经不会再化成妖身了,也算好些了吧。”
她说着,又满眼期待地来握林景的手,“师姐,我听说你入内门前便已精通符文阵术,那日我拓来的符文,你可寻到些什么蹊跷?”
“这符文颇为复杂,一时之间,我也看不出什么蹊跷。”林景思忖着,按秦念的性子,她们今日所谈之语最后定然也会落到玄曜的耳朵里。
秦念更信任玄曜,自然会事无巨细地说给他听。是林景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全,昨日才吃了个大亏。今日,她或许也能借秦念之口向玄曜传话。
林景捧起秦念失落的脸,安慰道:“玄曜的病你叫他不必担心,先安心养伤便是。符文的事我会替你们想办法。你是我的同门师妹,他就是我的朋友,我既然帮你们逃出了忘天城,便不会害你们,相信我。”
玄曜急于杀林景,无非就是怕她在秦念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他虽阴毒可恶,但万一他真是朱雀,林景与他交恶,便是和自己过不去。只要她能达到目的,没有什么人,是她不能合作的,一时的委屈算不得什么,只要最后胜利的人是她,一切便都值得了。
林景说罢,又特意嘱咐了一句:“这些话,你记得完完整整地转达他。”
秦念瘪着嘴点了点头,眸中似有光点闪动,不由自主得靠在了林景肩头,感激道:“师姐…我不知怎么谢你才好。从前都是玄曜护着我,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我实在是不知如何应对,我觉得自己好没用。若不是你,恐怕我和玄曜早已经在神武宗的大牢里了。”
“怎么会呢。”林景抹去秦念眼角湿润,就像温柔的阿姐哄着自家小妹般,柔声笑道:“阿念已经很棒了。那日若不是你想出用纸鸢调虎离山之法,我也没有机会救到你们。不要妄自菲薄,以后你会越来越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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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抱了抱林景。她与林师姐认识的时日虽不长,却是真心将她当作自己的阿姐一般。
“对了,方才小师弟差点伤了你的事,还是别告诉玄曜了,免得他担心你。”林景拍了拍秦念的背,小声提醒道。
昨日她不过是探问了两句身世,玄曜便赶来杀人。今日他若是知道阿念在她这里差点受伤,晚上还不得把她烤成人肉干。
“好。“秦念从林景温暖的怀中起身,虽答应了,却仍有些不开心,“师姐,我觉得顾师弟有些奇怪,他好像…很恨我?”
“恨你?”林景有些诧异。
“嗯。不知为何,我每次看见他,都会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我之前在宗门内也只听过他的传闻,几乎没见过他几面。或许,是我想太多?”秦念也不解。
林景微微仰起头,指尖摩挲着下巴思索着秦念的话,片刻后,她忽然正色道:“阿念,快帮我挠挠后背,痒得不行了。”
“阿?哦。”秦念怔了怔,立刻伸手替她挠了起来。
指甲刮擦衣物的声音在房中此起彼伏,秦念手下未停,心里又替林景操心起来,“师姐,你方才说昨夜有人闯入想杀你,那我是不是该重新再找个地方安置你们?”
“不必了,不过是个普通的山匪而已。如今我不便挪动,此地就挺好的。”林景回绝道。
秦念轻轻应了声,待替林景挠得差不多了,才缓缓问道:“师姐,宗门里到底什么人要杀你啊?”
林景无奈摇头,“我也很想知道。”
“将来若是你查到是谁要害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修为比不上顾师弟,但只要能帮到师姐,我愿意为师姐做任何事情。”
看着秦念颇为认真的神情,林景心中忽然有些愧疚。她也不知,这样瞒着玄曜的身份,对阿念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秦念不想再见顾行白,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听到院内有人回来的脚步声,她便也起身离开了。
悠悠药香逐渐从院外弥漫至屋内,林景坐在床沿,想抬手接过药碗,却被顾行白避过。
“烫。”他冷冷道,几乎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林景轻笑道:“怎么了,替我熬药委屈你了?”
顾行白并不理会她,兀自用瓷勺舀了舀碗中药汁,面无表情地吹了吹后,将勺子伸至林景嘴边。
林景想伸手接勺子,却又被他抬手避开。
“张嘴。”盛着药汁的勺子再次伸至林景唇前,顾行白神情淡漠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林景不习惯这样亲密的举动,甚至开始怀疑顾行白是否在故意用这种方式威逼折磨自己。是想要她服软认错吗?
“我自己来。”林景又想握住勺子的主动权。
不料,顾行白竟直接将碗放了下来,冰冷的视线像一张网般困住林景,脸色和声音一样阴沉,“我的话,你就一句都不肯听是么?”
好酸……
林景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皱眉咂了咂嘴里的味。
她还没开始喝药呢,怎么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