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矛盾大爆发
作品:《八零养老磕八卦,她丧点怎么了?》 顾老反应过来,“你这丫头套我的话?”
“如果不是他真的有问题 ,你又怎么被我套出来?”她的声音仍是冷冷的,甚至带着锋利的锐气,谁来都能被扎一下,与她往日那股什么都无所谓的慵懒是两个极端。
顾老走到哪里都是毕恭毕敬的,什么时候被这么刺过。
只是他也能理解。
是他对不起她。
把她的父母挖进来,却没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他也不隐瞒了,“那个内鬼前些日子确实联系过沈弘盛。”
“内鬼是谁?”
“你也认识,京市文物局程科长,程大伟。他以前跟你父母在同一个项目组,与你父母关系不错。”
她长得很像沈如星,既然跟她父母关系好,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甚至丝毫痕迹都不露。
除非他心里有鬼。
明岚冷笑。
此刻的她锋芒毕露,就像被触及底线的凶兽,彻底露出锋利的牙齿。
挂断电话。
明岚面无表情,“我会去参加国际比赛。”
不是询问,是决定。
两人对视。
沉默蔓延。
最后,荆泽琛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好,我一直都会在你身后。”
年初九,沈秋阳动手术的日子。
明岚与荆泽琛早早出门。
本来荆老太爷也想跟着去,被两人一致留在家里。
明岚与荆泽琛到的时候,沈祥辰已经到了。
他穿着长款灰色羊绒大衣,身后跟着一个面熟的男人。
是来火车站接沈祥辰的男人。
见到明岚两人,沈祥辰迎了上来,“今天我来得早,一切手术事宜已经安排妥当,秋阳现在已经做了全身麻醉,推进了手术室。”
明岚看了眼他身后男人焦急的神色,“小舅舅如果有事就忙去吧,他的手术至少要四个小时。”
沈祥辰见荆泽琛也在,便也点点头,“我手头确实有些要紧事去处理,你们先等着,我晚点回来。”
说完,两人急步匆匆离开,衣摆在空气里划出一道灰色的痕迹。
两人站在手术室外等着,眼睛盯着手术室。
“少爷,老爷请您回家一趟。”毕恭毕敬的声音突兀响起。
一个穿着中山装,面部僵硬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们身侧,微微垂着头,目不斜视。
荆泽琛淡淡瞥他一眼,“没空。”
中年男人一动不动,“少爷,老爷说,如果你不回去,那么就永远得不到您母亲的消息。”
荆泽琛顿了好一会。
慢慢挑起眼睑,嗤笑一声,笑中含怒,“他想要算计我什么?”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低眉顺眼的,一动不动,像个机器人,只会执行主人的命令。
明岚,“你去吧。”
荆泽琛看着她。
明岚轻轻拍着他的手,“去吧,秋阳这里没什么事,就是要等。”
“好,我去去就回。”
荆泽琛到荆家的时候,荆兴怀与詹菊正坐在客厅里招待客人,一位年轻的女客人。
“泽琛,你回来了啦。”荆兴怀满脸笑容,仿佛他们父子俩不存在任何矛盾。
然而荆泽琛并不配合他的父子情深戏码。
他冰冷的眼神就像看着陌生人,“我回来了,我妈的消息呢?”
他长大之后,荆老太爷就跟他说了他妈的事。
他妈当年生完他,就跟荆兴怀离婚,跑去北大荒找她的父兄。
即便有荆老太爷的暗中照顾,但外公一家没能熬过那段扭曲的岁月,后来听说荣媱跟着一个知青跑了,从此再没消息。
荆泽琛长大后也曾暗地里打听她的消息,偶尔昙花一现,很快就断了线索。
“在自己家,你急什么,先坐下来。”荆兴怀仿佛没感觉到他的冷漠,仍是笑着,还朝旁边的姑娘抱怨似地叹息。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跟我们大人聊不来。你们都是年轻人,想来会有更多的话题。”
姑娘羞答答地偷看荆泽琛一眼,因害羞颧骨浮上两坨高原红,绞着手小声说:“荆伯父,我能理解的。 荆大哥这么优秀,忙碌一点也是正常的。”
荆兴怀哈哈大笑,眉眼舒展,“晓晓真是好姑娘,谁家能娶到你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见荆泽琛冷漠地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人姑娘,荆兴怀舒畅的心情一梗,给詹菊使了个眼色,呵斥:“你怎么回事?孩子回来了,连口茶都不会倒吗?”
詹菊牵强地笑了笑,拿起八斗柜上的搪瓷缸倒了杯茶,“泽琛啊,来,喝口茶。”
荆泽琛没接,深深地凝视着荆兴怀。
荆兴怀收敛脸上的笑意,“怎么?到自己家里,连口茶都不愿喝了?难道还要我请你喝吗?”
荆泽琛突然笑了,笑如彼岸花,妖冶而美丽,看痴了沈晓晓。
荆泽琛接过搪瓷缸,看着荆兴怀扬起的眉眼中暗藏着的得意,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本以为,父母缘浅,至少还能当个陌生人。
“哧——”
原来,连陌生人也不如。
大跨步上前,强行掐住他的下巴,把茶水灌进他的嘴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詹菊反应过来尖叫。
搪瓷缸丢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哐当声,像砸在詹菊的心脏上。
荆泽琛淡淡地横了詹菊一眼,尖叫声堵在喉咙里,再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咳咳咳!”荆兴怀弓着腰剧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狼狈得再不见丝毫高官的威严,“孽障!不孝子!畜生!”
荆泽琛冷眼扫过他的狼狈,漠然转身离去。
“站住!给我站住!”荆兴怀目眦欲裂,这个不孝子竟然给他下药!
许是药性在他体内翻滚,脾气像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认我这个爸!”
荆兴怀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荆泽琛脚步不停,一脚踏出屋门。
“荆泽琛!你这个畜生!当初你妈想要弄死你,要不是我接着你,你早就死了!你的命是我给的,还是我救的,你敢不听我的话!你敢忤逆我!”
荆泽琛脚步顿住。
仿佛抓住荆泽琛的痛点,荆兴怀心底生出一种隐秘的胜利感,这是他从没在荆泽琛身上获得过的胜利。
这让屡屡受挫的他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兴奋得忘乎所以,口不择言,得意洋洋,“你以为你妈在意你吗?你一出生,你妈就想闷死你,一计不成,又把你摔在地上。你就是一个孽障,畜生!一个父母都讨厌你的畜生!”
“哧——”
荆泽琛背对着他,像是看到什么笑话,忍俊不禁。
这笑声一声一声,跳在荆兴怀的雷点上,笑得他额头青筋直跳,所有得意烟消云散,“你笑什么!”
荆泽琛还在笑,笑得眼角都湿了。
“你在笑什么!”荆兴怀暴跳如雷。
荆泽琛没有回头,只轻笑说:“笑你为人父母,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反而把自己的失职推到一个婴儿身上。真是可笑。”
荆兴怀一怔,被赤裸裸地掀开遮羞布,恼怒如喷发的火山,尖锐的声音似掀破屋顶,“荆泽琛!你这个不孝子!我是你老子,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不是了,就如同你说,我踏出这里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儿子。”
再也不会手下留情。
荆兴怀气急败坏地喊着,“回来!你给我回来!”
荆兴怀气得像猴子一样,在客厅上蹿下跳,砸碎了屋里的所有东西,又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只以为过来相一场很普通的亲的沈晓晓吓得脸色煞白,捂着眼睛尖叫着跑了。
詹菊被荆兴怀拽去了卧室。
荆兴怀的动作急切又粗鲁,詹菊嘴角却露出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