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傅湛死了

作品:《全家忘恩负义,她转身傍上督主起飞了

    “是……是……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傅湛只会机械地重复求饶和认错,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惧已经让他思维混乱。


    萧玹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那股无名火却越烧越旺。


    他想起傅流萤那双清冷沉静的眼眸,那仿佛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打倒的坚韧,原来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淬炼出来的。


    她本该是将军府最尊贵的嫡长女,享尽父母宠爱,兄友弟恭……可现实却如此不堪!


    一开始他还以为,调查来的会有虚构。


    可现在看着傅湛心虚的样子,她过的日子肯定远不如他口中描述的。


    此刻萧玹却觉得心口某处被细微地刺痛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弥漫开来,是愤怒,也夹杂着一丝……心疼。


    “傅湛,”萧玹的声音低沉下去,透着浓浓的危险之色,“你真是死不足惜。”


    他不再多看傅湛一眼,转身对残风冷冷吩咐,“给他个痛快。处理干净。”


    “是,督主!”残风领命。


    萧玹大步离开阴暗的牢房,身后传来傅湛最终绝望的呜咽声,随即一切归于寂静。


    天牢的腐朽气息似乎都无法沾染他玄色的衣袍分毫,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翻涌着比夜色更沉的波澜。


    他未曾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令人发指,同根相煎,竟至如此地步。


    将军府内,愁云惨淡。


    傅莽被罚俸禁足,正焦头烂额地思索如何挽回圣心,至少保住傅湛一条命,哪怕流放三千里也好过死在狱中。


    突然,管家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将军!将军!不好了!二少爷……二少爷他在天牢里……暴毙了!”


    “什么?”傅莽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勉强扶住桌子才站稳。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暴毙?怎么可能?昨日还好好的……”


    虽然恨铁不成钢,但那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是他傅家的香火传承!


    一瞬间,巨大的悲痛和难以置信席卷了他。


    与此同时,柳飞燕的院子里也收到了消息。


    她本就因被软禁和傅湛入狱而忧思成疾,卧病在床,听到这个噩耗,当场惨叫一声“我的儿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过去。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容佩又是掐人中又是哭喊,好不容易才将柳飞燕弄醒。


    醒来的柳飞燕如同疯魔了一般,披头散发,哭得肝肠寸断,“湛儿!我的湛儿!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可能暴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儿身体一向康健!”


    她猛地抓住匆匆赶来的傅莽的衣襟,眼神疯狂,“老爷!老爷!湛儿死得不明不白!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是有人故意害他!他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暴毙了?一定是有人见不得他好!老爷!你要为湛儿做主啊!查明真相,还我们湛儿一个清白!他只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啊!”


    傅莽本就心痛如绞,被柳飞燕这么一哭一闹,更是心烦意乱,但丧子之痛也让他冷静下来思考。


    是啊,傅湛虽然混账,但身体底子不差,天牢环境再差,也不至于一两日就暴毙。


    而且偏偏是在太后下旨,他正准备想办法周旋的时候……


    难道真是有人从中作梗?


    是谁?


    是……东厂?


    萧玹!


    一定是他!


    想到这里,傅莽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和恨意。


    “查!给本将军查!”傅莽赤红着眼睛,对管家吼道,“去查傅湛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尤其是他欠下巨债前后!还有,他院子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呢?不是说他前些日子带回来一个妾室吗?人去哪了?”


    管家连忙道,“回将军,老奴正要禀报,二少爷院子里那个叫凝香的姑娘,在二少爷第二次偷盗库房,失踪之后,也不见了踪影!老奴派人去她房中查过,值钱细软都不见了,像是……像是卷了东西跑了!”


    “跑了?”傅莽眉头紧锁,“什么时候跑的?怎么跑的?府里是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这……老奴已问过侧门和后门的婆子,都说没见那凝香姑娘出去……”管家迟疑道,“不过,有婆子隐约记得,前日晌午后,好像看见二小姐身边的杏儿,带着一个眼生的丫鬟打扮的人出过府,说是去买针线……但当时没留意那丫鬟的模样……”


    “傅明雪?杏儿?”傅莽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会牵扯到明雪?


    柳飞燕此刻也听到了这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道,“明雪?和明雪有什么关系?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一定是傅流萤!她恨我们母子!所以她胁迫明雪放走了那个凝香,那个凝香肯定也是她的人!是她设局害了我的湛儿!老爷!你要为湛儿报仇啊!”


    柳飞燕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口不择言。


    傅莽虽然觉得她的话有些疯狂,但凝香的失踪确实蹊跷,又牵扯到杏儿,他必须问个清楚。


    “去!把二小姐和那个叫杏儿的丫鬟,给我叫过来!”傅莽脸色铁青,声音冰冷。


    很快,傅明雪和战战兢兢的杏儿被带到了傅莽和柳飞燕面前。


    傅明雪这几日也是心神不宁,兄长入狱,母亲被禁足,她深知家族遭难自己也难有好下场,此刻见父母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更是忐忑,怯生生地行礼,“父亲,母亲……”


    “明雪!”柳飞燕一见她,就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掐得傅明雪生疼,“你老实告诉娘,你有没有让杏儿放走凝香那个贱人?是不是傅流萤让你这么做的?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害你亲哥哥!”


    傅明雪被母亲状若疯癫的样子吓坏了,手臂被掐得生疼,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连连摇头,“没有!母亲,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害哥哥?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凝香啊!”


    她转向傅莽,哭得梨花带雨,“父亲!女儿冤枉!女儿这几日一直在自己院里为哥哥祈祷,从未见过什么凝香,更不曾指使杏儿放人出去!求父亲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