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033

作品:《公主驸马素来不和

    孩童刺耳尖叫响彻竹林,远处传来将近马蹄声,众人心头一惊,中埋伏了。


    魏秦拔出长刀应敌,袁先生和柯启辰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几个小乞丐。


    “小心。”萧珍手上没有兵器,不敢贸然上前,刀剑滞涩与清亮掺杂在一起,她全然能判断出对方是何人。


    萧珍转身不轻不重地掐住小乞丐的脖子:“说,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小乞丐泪流满面:“狐仙娘娘别生气,我们错了!我们不知道他们要伤害您啊!”


    “是谁?”


    “是一群蒙面人!身上...绣着长着翅膀的大龙!”


    袁进伟一听,面露惊色:“殿下!”


    萧珍松了手,“你们在哪见到他们的?”


    “狐仙娘娘。”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说道:“荒林庙口真的有个死了的女人,我和哥哥发现的,转身便碰到了那群人。”


    萧珍看向不远处,三个如疾风身影,横扫千军万马的架势,解决掉了行刺之人。


    她走到荒林庙口,这里果真有具女尸,以扭曲姿态似乎要往庙里爬,脸色惨白,死不瞑目。


    “我认得她!她是老李家捡回去的媳妇!”


    “袁先生,麻烦你们,通知官府,请仵作验尸,缉拿凶犯,”萧珍指了指拆了一半的庙,“那里有间密室。”


    袁先生微怔,回过神立刻反应:“是。”


    “魏龙和秦朗留在此处,守住此处。”


    “殿下,您去哪?”


    萧珍走过去,牵过来一匹马,“本宫要进宫面圣。”


    “可殿下一个人...”


    “陆今安,过来。”说完萧珍上马。


    陆今安二话没说,三步并作两步,翻身坐在她身后,两人骑马向京中方向,扬长而去。


    “抱紧我。”萧珍说完,拉紧缰绳,腿夹马腹,嘶鸣声划破黑夜,一黑一白身影交融,消失在黑夜尽头。


    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得萧珍年度发凉,背脊确是暖的,腰间环绕着的是陆今安温暖有力的温度,既便是刚经历过惊魂未定的刺杀,她亦心中无惧。


    因为她知道,身后这人,会护她周全。


    朱雀街光亮忽明忽灭,闭市已久恐已过亥时,宫门早已关闭,萧珍下马后,转身看着陆今安:“在此等我。”


    入宫门的路,陆今安没办法与之同行,他紧了紧握住手腕,又轻轻放开。


    独自走过白玉长桥,宫门口侍卫看到是殿下,互相对视后:“殿下,小人要上报潘公公,才能确认放行。”


    “你们看清楚了,站在你们眼前的是谁。”


    “是,殿下!”侍卫诚惶诚恐,“只是司礼监拟定新规,闭宫门后,若非召入宫,无论何人,都要上报。”


    “滚去上报!本宫没功夫在这跟你耗。”


    “是是是!”


    冷风中萧珍岿然不动,她心里明白若是小乞丐说得没错,那想要她命之人近在眼前,只是她手中未有确凿证据,无法将其置于死地。


    “殿下~”潘信赨恭敬地迎出来,“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本宫要面见父皇。”


    “哎呦,真是不巧,皇上日夜操劳国务,现已睡...哎哎哎!”


    萧珍越过潘信赨,目不斜视地向宫门里走去,潘信赨在一旁诚惶诚恐地说:“殿下若无要紧事,不如奴才命人将长宁宫收拾出来...”


    “本宫命都差点没了,不算是要紧事?”


    “呦,怎会如此?”


    见玄明宫亮着光,萧珍沉默地看向潘信赨。


    “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萧珍冷眼看着潘信赨的身影,静静地站着一会,等父皇召见。


    玄明宫内,不止有皇上,曲皇后也在,在一旁研墨,见萧珍进来,连忙过来:“珍儿,潘公公方才说你命差点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帝眼神示意曲皇后离开,曲皇后收起看热闹的心,依依不舍地离去。


    萧珍目不转睛地看着父皇,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没来由的寒意遍布全身。


    “朕听闻珍儿去了鼎水村行善事?”


    “...是。”


    “做得不错。”


    萧珍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鼎水村发生了命案...”


    元帝静静听完萧珍叙述,问:“事情既已解决,为何不回府休息。”


    “儿臣是觉荒林庙甚有蹊跷,还请父皇下令彻查。”


    元帝指指面前奏折,“珍儿,你也看到了,朕每日要忙国事,家长里短的,朕无暇顾及,也无需顾及,自有人替朕来管。”


    “可儿臣发现荒林庙...”


    “你看错了。”元帝不动声色地放下朱笔,语调冷了几分,“无论发现什么,你都看错了。至于命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官府自会定夺。”


    萧珍嘴唇微馋,壁画和尘封在地下秘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记忆尽头。


    “珍儿今晚受了惊吓,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一股火气从胸口涌出,却毫无发泄之处,就面对眼前权威,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她什么都做不了。


    “儿臣先行告退。”


    从皇宫出来,夜色正浓时,宫门拖着沉重声慢慢打开,暖光缓缓照亮眼前黑暗,白玉长桥尽头,伫立着背影,萧珍转身道别时,被身后的光刺得眼睛一痛。


    潘信赨亲自送殿下出宫:“殿下,天黑路难走,您慢着点儿走。”


    午时钟声一过,司礼监禁卫有条不紊地巡逻,萧珍目光缓缓扫过他们的衣袍,上面是小乞丐口中所说“绣着长翅膀的大龙”。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不用回头都知道,此刻身后手握拂尘之人,是用如何得意神情看着她的。


    “轰”地一声,宫门关闭,眼前光亮消失,寻着暗光,她走到陆今安身边,亲手为他摘掉面具。


    “回府。”


    寂静黑夜,墨蓝天空中只有月亮,孤零零地悬在几缕浮云之上。


    —


    这夜萧珍睡得并不好。


    正午过后,萧珍与归来幕僚在和光堂议事,果然不出所料,仵作官府已草草结案,李家媳妇身子弱,意外猝死。


    至于荒林庙地下的密室,官府大人一致认为,是刁民为肮脏不堪交易而挖的,故而提审村长杨富,按律法惩处。


    “殿下。”


    萧珍想得出神,直到有人叫她。


    “嗯?”


    “方才杨府差人送信。”袁先生有些为难道,“说女红学堂工匠办事不利,损耗了许多白玉琉璃瓦,需殿下想办法筹措三万两…填补亏空。”


    萧珍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气得发笑,一个个都过来给她添堵:“好,不就是缺钱吗?开宴筹钱便是。曹氏那边情况如何?”


    袁先生:“我们与曹氏始终保持联系,只是暂时还未找到典妻之证。”


    “想必也不是易事,不急。”萧珍缓缓喝茶,“杨府内部安排人手,务必确保曹氏安全。”


    柯启辰:“此番曹氏归京回府,涉及众多,想必杨府也不敢轻举妄动。”


    用过晚膳后,袁先生来一起商议赏菊宴之事,从拟邀朝臣内眷到宴会细节,都要与袁先生一一对好,以免到时出了差错。


    此宴目的是筹钱,那驸马府也要设宴,无论是她还是杨大人都心知肚明,这三万两不会一下子集齐,特别是以慈善做幌子拉拢试探,各家皆是谨慎。


    能做朝臣正妻绝非等闲之辈,内宅宴会亦是战场,稍有不慎便会给家族惹来祸端,故而拿到邀请帖心里都要细细斟酌,捐多少怎么捐都是与家中夫君仔细商议好,但也不是万事大吉,等到了真正宴会还要随机应变,她们的态度代表着夫君和家族的态度。


    尤其是长宁公主,元京城中皆知圣上培养公主殿下执政,那殿下的宴会更是要谨慎。


    赏菊宴这日,晴空万里,萧珍近几日睡得都不好,在外人前也不能露怯,命彩云为她多上些脂粉,马上要到中秋,她这宴会不好大办,只能宴请内眷赏花喝茶。


    萧珍选了素净锦服,浅浅金线描着金菊样式,绦绿色细窄领口与垂柳丝腰带遥遥相应,她闭目养神,身旁伺候着的侍女,端着红盘上面堆满了花笺。


    “花笺给袁先生过目后,直接送到门口迎宾小厮手上,让他们发给亲眷就好。”


    “是。”


    “殿下请选发簪。”


    萧珍指了指陆今安送她的珠玉发簪,因要交代嘱咐事情,驸马早早到了公主府,此时正光明正大地坐在萧珍身后书案旁,装模作样地看书。


    “你们先退下吧。”


    萧珍端详着自己,站起身,朝着陆今安问道:“陆今安,本宫好看吗?”


    心猿意马的陆今安,这才放下书卷,缓缓走上前,靠得很近,“好看。”


    “你要夸,殿下貌美如花。”


    陆今安眼底缓缓聚起笑意:“花是需要浇灌的,才能...”


    萧珍轻吻堵住他的嘴,瞬间拉开距离,边往外走边说:“不许胡言乱语,去给本宫筹钱!”


    停在原地的陆今安笑意更深。


    -


    满庭秋色染着淡香暖意,百余菊花迎风舒展花瓣,萧珍挽着舅母的手,沿着白玉阶走着,旁人并无此待遇,是公主亲自陪着赏花,除了景王夫人。


    “你与驸马感情如何?”


    “还凑合。”萧珍心虚地抿唇,仿佛残留着一丝熟悉的温度。


    庆幸舅母没看到她心虚样子,开始循循善诱夫妻之道,萧珍也没有不耐烦,就静静地听着,有那么一刻恍惚,若是能回到儿时便好了。


    那时候母后还在能为她做美味糕点,舅舅也在能带她出去放风筝,父皇也没有如此...


    “你缺多少银两?舅母给你出。”李夫人拿着花笺,提笔便要写字。


    “哎,舅母!”萧珍连忙制止,她怎么蒙骗自家人,“我不要您的钱。”


    李玉婷歪头停笔,“那你要什么?”


    “舅母。”萧珍按下舅母手中的笔,“今日来的那些老臣亲眷,我都不怎么认识,舅母人缘好,带我引荐引荐?”


    李玉婷看向她,刮了下她鼻梁,“你这小机灵鬼儿,行,走吧。”


    到底是景王妃面子大,原本拿款的那些老臣,都要给她三分薄面,萧珍也是场面人,说了许多客套话,夸得各位夫人笑得花枝乱颤,是谁都夸一句公主殿下的好,原本想着添完花笺便回府的那些夫人们,都忍不住坐下来陪殿下多说两句话。


    “这女红学堂是承蒙圣上恩典,各位家中女儿都可入学。”萧珍皮笑肉不笑地说:“各位交到本宫手中的花笺,真是解了本宫燃眉之急,此番恩情本宫日后定会涌泉相报。”


    众人笑着谦虚附和着,她们也知道,自家女儿从官学女红出来,日后嫁人便不用发愁了,今日多出一份钱,换个女儿好前程也未尝不可,说不准还会得圣上青睐,日后选秀入宫也说不准。


    有了景王妃助阵,萧珍如鱼得水,招待好朝臣内眷,才得空歇歇,在人群中看到了曲绾之,刚要上前打招呼,发觉旁边多了个脸生的女子,她思考一下,大概能猜出女子的身份。


    “舅母,麻烦您帮我顾下宾客。”


    “行,放心。”


    萧珍走过去招待曲绾之,身旁的是蒋太师的孙女蒋洛梅,平日里也与曲绾之交好,前世萧珍与曲绾之关系破裂后,都是蒋洛梅陪在曲绾之身边。


    “这位是...”


    萧珍看向眉眼英气的姑娘。


    曲绾之并非有意躲着殿下,只是觉得她二哥出了那事,她实在不好意思,眼下还把准嫂嫂带到了殿下宴会,父命难违,她也实属无奈,也知道殿下心胸宽阔不会计较,她心怀愧疚,难以面对。


    “这位是周娇娘,是我的...”


    萧珍善解人意地说:“本宫知道,按照定国公府这层关系来讲,咱们都是一家人。”


    周娇娘人不如其名,性格完全相反,不是娇滴滴的女子,人长得英气,说话也硬气,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来这鱼龙混杂的元京,还是来上赶着嫁个不喜欢的人


    “承蒙殿下厚爱,民女初来乍到,可担不起这一家人的情谊。”


    萧珍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元京贵女从小受教,优雅有礼,如此这般性格鲜明的倒是不多见,她倒是有兴趣同周娇娘交个朋友。


    旁边的曲绾之诚惶诚恐,心里一阵哀嚎,为何每次这种剑拔弩张场面都让她碰上,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打圆场,善解人意的殿下忽而笑了,“无妨,情谊嘛,是要相处才能出来的,几位赏花许久,想必肚子也饿了,不如留下来在本宫府中用膳?”


    公主殿下都发话了,谁敢拂扫兴?萧珍带着三位妹妹到正厅用膳,正好也能赏花。


    四个人到底说是年龄相仿,聊聊胭脂水粉,锦罗绸缎,关系很快拉近了,唯有周娇娘格格不入。


    萧珍特地为她盛了一碗汤,“周小姐是南岭人,本宫特地命人去宫中请了江南厨子,做了这道一笃鲜,你尝尝是不是这个味道。”


    周娇娘微怔,迟滞地捏着汤匙,三人目光齐齐地落在她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萧珍是期待周娇娘的评价,蒋洛梅是出于礼貌,而大气不敢出的曲绾之,是怕她这位准嫂嫂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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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不出她所料,周娇娘砸吧两下嘴:“火候不到,失了鲜味。”


    曲绾之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宫廷厨子,还是在殿下府中,再怎么不好吃也不能说出来啊,再说她尝了还行,慌张地刚想要找补。


    萧珍真挚地问:“是吗?那等有时间还请周姑娘详细地写一下此道菜的具体步骤,本宫还没去过江南,想尝尝江南菜。”


    “地道的江南菜还是要去当地吃。”


    曲绾之感觉头上悬着一把剑,随时都能掉下来索人性命,忙咳嗽用眼神提醒周娇娘。


    “哈哈,周小姐说得对,等有机会,本宫去江南亲自尝尝,不知周姑娘有何推荐?”萧珍亲切的样子,仿佛真的要为这份友情,亲下江南一般。


    许是感受到了真诚,周娇娘周身冷厉减少几分,“江南同善居,味很正宗。”


    “好,本宫记下了,正好本宫府上有心酿桂花酒,周姑娘,可否有兴趣尝尝?”


    周娇娘微微睁大双眼,萧珍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点共同话题了。


    “来,尝尝。”


    周娇娘抿了一小口,双眼放光,“好酒!”


    萧珍高兴得拍手,“若是喜欢多饮几杯。”


    曲绾之和蒋洛梅不胜酒力,刚喝了两口便热得不行,到外面去吹风醒酒,只留下周娇娘和萧珍喝酒,酒坛早已见底,完全陌生的两人,在推杯换盏中关系越发亲近。


    “恕民女多言,殿下一点都不像殿下。”


    “啊?”或许是酒精的缘故,萧珍显得兴奋,“那像什么?”


    “元京人都是高高在上...”周娇娘的眉眼莫名聚起惆怅。


    “那你为何来元京?”


    也许是萧珍问得很真诚,周娇娘并无觉得冒犯,反倒是释然地笑笑:“成婚...殿下,成婚是何感受?”


    “嗯…没什么感受。”萧珍努着嘴,说不清,毕竟她与陆今安在外人看来,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民女听闻殿下与世子情谊颇深,为何不与他成婚?”


    萧珍不介意谈起曲绍之,只是有些事她也说不清楚,“可能有缘无分吧。”


    周娇娘迟滞地看着萧珍,苦涩地抿唇,婚姻大事从来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为了所谓家族荣耀,她也不得不牺牲自由,如今看来即便是公主殿下也是一样的。


    “世子到底长什么样?”


    “你想知道?”


    “嗯。”周娇娘轻轻点头。


    “本宫带你去看看。”


    “哎!”


    萧珍二话不说把周娇娘拉走。


    -


    驸马府在院内设宴,陆今安带着几位幕僚,在场还有李洵,曲绍之,蒋家与聂家二位公子由幕僚相送,先行离开了。


    李洵夹在两人中间甚是难受,远远看到殿下身影心生感激,只是没想到大难临头。


    从远处跑过来,兴高采烈的萧珍左右思索,总不能抱住陆今安,更不可能抱曲绍之,于是折中抱住李洵,热情地喊了一声:“表哥~”


    李洵为何惶恐,是因今晚这顿饭,他见识到了陆今安的厉害,他可不似外界传言中柔弱。


    来赴宴众人皆知此行目的,殿下身负皇命,修建女红学堂是为圣上也是为了朝廷做事,其中利害关系复杂,任何人说话都要小心谨慎。


    花笺筹资此事好坏无标准,众人心中各有的评判,也不过是朝中势力对抗的立场,有人支持自然有人反对,就如今日聂家兄弟二人,明里暗里话里话外指摘公主此举昏聩。


    他作为殿下表哥,自然是站在她这边,虽为景王世子身份地位,又在朝中任职,他说话都算是客气,没想到陆今安犀利丝毫不留情面,怼得两位大学士哑口无言,愤然离席后,驸马解决掉了公事,又开始解决与曲绍之之间的私事。


    至于这私事是老生常谈,就连李洵爱看些风月笑话都觉得三人关系翻来覆去没有看头,不过陆今安推杯换盏字里行间,完全碾压算是完胜,他算是看出来了,曲陆两家联姻,二位新人未见有多开心,但驸马那是真心开心。


    见这戏一出接着一出的精彩,李洵甚至想,若是他是女子,都要嫁给陆今安,哪怕做妾。


    原来小病秧子如此有魄力,当初可真是小瞧了,李洵心中暗暗佩服,果然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子,她背后男子也不会差,领略了驸马爷的厉害后,李洵几乎要成为他的拥趸者,殿下跑过来这一抱,抱得他诚惶诚恐,汗如雨下。


    “喝多了,殿下这是喝多了。”李洵扒开挂在他身上的萧珍,尴尬地望向陆今安,眼尾带着讨好的笑意。


    萧珍不觉得有什么,眼前这是他血浓于水的哥哥,奈何他身上熏香太多浓郁,她不适应地挤了挤鼻子,差点打喷嚏,捞过周娇娘,“给各位介绍一下,本宫新结交的闺中密友,周娇娘,日后她由本宫罩着,谁都不许欺!负!她!”


    其他两位静默,只有李洵哄着回道:“姑奶奶,有你在,没人敢欺负她,啊。”


    这也就是在萧珍的地盘,又是夜深人静,眼前都是她至亲至友,才如此放肆一回。


    萧珍酒量还行,不过两坛酒下肚,脚力漂浮,晃荡间三个人一起上来扶住她,可人就长了两个胳膊,自然是有人扶不到,刚受大劫难的李洵此时尽显机智,把萧珍塞到陆今安的怀里,顺势拉过曲绍之,“那个,绍之也醉了,我们不便叨扰,周姑娘,我们送你出去吧。”


    “好。”周娇娘目光在曲绍之身上打量,虽是她未嫁夫婿,并未有太多情感波澜。


    萧珍趴在陆今安肩头,嗅着他身上清新香味,心情好了许多,起身摆手:“你们慢走啊~”


    正在打招呼的萧珍,忽觉脚下一空,片刻失重让她紧紧抱住陆今安的脖子,待安稳过后,才发觉自己被陆今安打横抱起。


    酒精作用下,萧珍发烫的脸颊,晕开两团粉红,唇色也比平日里更深,甜酒浸染过后朱唇更显亮润,如一颗深色诱人的葡萄,让人忍不住啄咬一口。


    陆今安边想着,往寝殿里走着,单手关门,走到夜色深处,将想法变成现实,弯腰吻了上去。


    萧珍本就腿脚发软,此时更无反抗能力,失去理智地抱得更紧,半晌被放在床上,才得以喘息一口气,失神地望着他。


    晃动烛光照着陆今安略显阴沉的脸,萧珍视线有些模糊,伸手抓了抓空气,那意思是想要陆今安过来。


    刚平稳呼吸的陆今安,不敢违抗君命,靠了过来,手撑枕头,深情对望。


    夹在着酒气,灼热呼吸交织,绕是陆今安没喝两杯也醉得不清,他是醉倒在萧珍一双波光粼粼的眸中,也醉在她潋滟温润的唇上。


    “殿下,想要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