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038

作品:《公主驸马素来不和

    萧珍差点忘了,陆今安何其狡猾啊,想必早就备好诱饵,等她上钩。


    烨烨闪电犹如白昼,照亮重叠交织人影,陆今安看着细致包裹的白嫩十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以后殿下指甲,还得他亲自来染。


    掌心交叠紧扣,一吻过后,陆今安抬手探了探萧珍滚烫的脸颊。


    萧珍读懂了他眼底流露出的含义。


    “你还想怎样?”


    “再来一次。”


    “啊?”


    “包殿下满意。”


    电闪雷鸣的雨天,秋雨急速滴落,水洼荡起层层沦漪,帷幔亦如水纹波动,乌云满布眼前更黑,萧珍欲惊呼却忍住,包裹着布条的手伸出幔外,又被拽了回去。


    “你已经很好了,本宫真不需要你证明什么。”萧珍压低声音,不敢大声。


    “是吗?”陆今安捞着她的脚踝,“还能更好。”


    “...唔。”


    重吻落下,意乱情迷间,萧珍不忘张开十指,想着费如此心力染上的甲,可别再弄花了,不然又要给奸人可乘之机。


    陆今安愈发娴熟,雨声与呼吸一同落在耳畔,一时间天昏地暗,分不清梦境现实,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伏在萧珍耳畔,“多亏有殿下,和善堂那课,臣学到了很多,还可以跟殿下慢慢探索。”


    萧珍咬牙较劲,这人分明就是欺负她指甲缠着纱布,不然肯定要与他争个高下,想着狠狠地咬了下他的耳垂,“你可真是个王八蛋!”


    “骂吧。”陆今安深情地吻了吻她的掌心,“骂吧。”


    工部章鹏还真没偷工减料,这金丝楠木的床,任由怎么折腾,帷幔晃出浪花,也不见响动,若大寝殿只偶尔低声惊呼咒骂,是萧珍反抗的证据,再传来的几声轻笑,是不知餍足的陆今安,在为自己挣个好名声。


    秋日雨过,潮湿褪去,凉风清爽,萧珍躺在床上,无力地抬起手腕,半死不活地瞄了一眼手指,确定完好无损后,转头刚要睡觉,衣裙忽而被扯了下,她下意识地护住,垂死病中惊坐起,惊呼道:“你干嘛?”


    陆今安一本正经,“帮殿下清洗上药。”


    卑鄙无耻的陆今安还真是好记性全都用在了歪地方,怎么和善堂的课记得那么清楚?说道做到地全都试了一遍,到了后半夜雨停歇,他才消停,中间还是萧珍吵着饿了,他才停下去给她拿吃的,早干什么了去了,现在想起来献殷勤?


    “不用。”萧珍烦躁地翻了个身,踹了他一脚,“滚呐!”


    “不是很疼吗?”陆今安捉住她的脚踝,还是哪句话,“臣不会让殿下疼的。”


    “你个骗子,你以为本宫会...”萧珍疼得脸一热,“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任谁也招架不住,无师自通的陆今安顶着这样一张清俊的帅脸,发狠咬紧牙关说着体己话哄着她,萧珍也恨自己不争气,陆今安按说要本利齐还地给他的赏赐,作为公主殿下又舍不下那几分薄面,如此轻而易举地掉入圈套,才给他胆子如此放肆。


    “是真的。”陆今安神情严肃,“不处理的话,殿下会更疼的。”


    “随便,反正本宫要睡觉!”萧珍懒得跟他再纠缠下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屋内香炉,散发暖意,沉香安神,于是在萧珍半梦半醒之间,恍然觉得小腿一凉,衣裙遮着大腿被轻轻移开,温暖指腹带着温凉,驱散肿胀的疼痛,舒服得不由得瑟缩,无意间夹到什么,她没有时间思考,昏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昏天暗地,已经不知是何时辰,浑身酸痛消减些许,只有后背还痛着,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猛地深吸一口气,响声惊动了不远处坐着的陆今安,帷幔晃动下,她下意识地一躲,结果没控制好力度,翻身跑到最里面。


    陆今安愣了下,忍俊不禁,“怎么了殿下?”


    萧珍揉着僵硬的脖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陆今安托着她下巴亲的画面,无助地闭上双眼,“你别靠近我。”


    晃动的烛火,照在陆今安晦暗不明的脸上,他似笑非笑地说:“好。”


    “外面雨停了?”


    陆今安读懂萧珍的用意,情绪不是很高涨,“是。”


    “那本宫得回去了。”


    萧珍迫不及待地跑下床,略显仓皇地穿着鞋袜,绑着纱布的手指略显笨拙,“你,你别忘了答应本宫的差事,若是办砸了,本宫,本宫杀了你!”


    陆今安单膝跪地,托起她的脚踝,神清气爽道:“好。”


    “人面兽心。”


    “骂得好。”


    “你脑袋坏掉了?”


    “嗯。”陆今安抬头望着她,凝眉似有诚恳之意,“殿下觉得臣服侍得可好?”


    “你说呢?王八蛋,有你这么没轻没重的吗?”


    说话间穿好了鞋,萧珍踹了他心口一脚,跺脚站起来,刚要往外面走。


    “殿下小心。”


    “起开!”


    -


    雨后初晴的秋日,空气中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回到公主府的萧珍,竟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近些日子她是不想再看见陆今安了,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不由得腿软,每日忙着在和光堂与幕僚议事,陆今安倒是来过两次。


    她就是不见,说什么也不见,有时人都到了门口,留下来接待驸马的不是袁先生,就是秦朗,陆今安是怎么都见不到萧珍的人影。


    临近中秋,举国上下忙着接待婆娑国使臣,萧珍倒也不必去学堂监工,可筹款之事不能耽搁,萧珍原本想去商界游说一番,谁成想宵金楼出了大事,换了新掌柜,珑三娘的女儿意外身亡了,至于是何原因不得而知。


    萧珍请袁先生调查此事,宵金楼会说话的仆人没几个,能说话的嘴都严,


    隐约听说是珑悦未婚先孕,小产时发现生了杨梅疮,寻医无果,活活病死。听到此萧珍并未有太大反应,毕竟今生还未与珑悦有过交集,至于前世,那都是曲绍之色令智昏,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恨意消散,也不必原谅,只是心如止水。


    她隐隐约约感到,既然牵扯到了宵金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几日进宫去陪父皇下棋,目的只有一个,送她的幕僚们入仕,元帝当然知道女儿是何心思,对于此事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毕竟当初是他让萧珍壮大势力,辅佐萧玴,送几个幕僚入朝为官也未尝不可,只是没想到,萧珍成长得如此之快,主动向他提出这件事,倒是意料之外。


    元帝之所以让萧珍辅政,是因她聪慧,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乖巧听话,如今太过聪慧也未必是件好事,就如眼下这盘棋,从前萧珍下棋毫无章法,公主殿下琴棋书画并不精通,元帝也没打算教她,虽说是与女儿下棋,他作为一代君王,自不会相让。


    眼下萧珍竟然步步缜密,这棋局逻辑似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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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帝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手指摩挲着棋子,他不喜局面脱离掌控之感。


    “珍儿最近与驸马关系缓和了?”


    萧珍想棋正入神,突如其来的发问,把她吓了一跳,“谁说的?儿臣才不要跟他关系缓和。”


    “哦?是吗?那珍儿这棋局分风格,怎么与驸马如此相像?”


    萧珍自己都没注意到,下雨那天两人下了好久的棋,她下意识地观察陆今安,无意识地学了几招,眼下试图蒙混过关,“父皇怎知儿臣是与驸马学的?”


    “归宁宴那日,朕与驸马下了几局,只怕全天下父皇都难遇棋逢对手之人,驸马很聪明,倒是让朕想起了一位故人。”


    听了这话,萧珍心里一咯噔,两人关系不合,为的便是让陆今安置身棋局之外。


    一是如此一来,陆今安能心无旁骛地为她做事,二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陆今安是陆将军儿子这件事,这也是为何初入国公府,她拿身份压众人一头的原因,此事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只有定国公知道,事关家族兴衰,定国公也不会傻到那个地步。


    父皇疑心了吗?


    萧珍镇定地落下一子,她不能闭口不提,顺着元帝往下说,饶有兴趣地问,“何人棋艺竟然能与父皇相提并论?”


    “老定国公的小儿子,陆臻远。”


    “啊?定国公府还有这号人物?”萧珍演得很像那么回事。


    “是。”元帝目光如炬,仿佛要把天真的萧珍看穿,收回目光道,“他与父皇是儿时旧友。”


    “父皇如此一说,儿臣好像记起舅舅北上时,说过是要平叛什么北疆之乱,不过那时儿臣尚且年幼,具体是什么,也不得而知。如今陆将军呢?”


    “死了。”生死在君王口中,轻若浮云,元帝落下一子,转袖道,“通敌叛国之罪,处死了。”


    “如此...兴许都是陆家人,多少会有些相像吧。”萧珍不敢揣测圣意,但她会装傻。


    “珍儿想举荐府中哪位幕僚入朝为官?”


    “儿臣以为,应当选柯启辰与秦朗。”


    “为何?”


    “柯启辰才华横溢善文,秦朗身强力壮易武,二人皆是新入府幕僚,应当历练历练。”


    “好,朕允了。”


    每每从皇宫出来,萧珍都长出一口气,仿佛压在肩上的大山暂时不见了。


    明明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家,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总觉得压抑,血脉中像是生出了什么东西抓着她的心脏,让她想逃离又难割舍。


    至于父皇的试探,总让她心中感到不安,她知道父皇疑心重,若是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或者太过疑心,他不会主动说出定国公府的事,多半是想让她知道。


    若想胜天一子,总要谨慎一搏,说不定府中眼线盯得紧,除了她的那些心腹,暗道有没有被发现都尚未可知,作戏要做全套,绝对不能再跟陆今安偷偷见面了。


    萧珍回府后,悄悄地到暗门边,四下瞧着没人,顺着缝隙,谨慎地按动石门机关,回头一直防备着后面,确保没有人跟过来,耳边响起银铃声,她没反应过来,忽觉腰间一紧,惊呼未喊出口,嗅到了熟悉气息,转头撞进了熟悉的怀里。


    狭小密闭的缝隙,仅一人容身的暗道,两人紧贴在一起,萧珍勉强抬头才看清陆今安。


    “你做什么?”


    “臣倒是想问殿下躲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