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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公主驸马素来不和

    狭窄过道,呼吸紧贴着心跳,萧珍想动都动不了,更别说被双臂环住。


    “本宫哪有躲着你,是本宫忙,没有时间见你。”萧珍理不直气也壮,“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


    陆今安自从无耻的讨赏后,便越发地大胆放肆。


    灼热气息轻落耳边,萧珍不自在地躲着,手按着他坚实胸上,放弃挣扎,“行,那咱俩就在这耗着,看你能抱到什么时候。”


    这话对萧珍来说像是狠话,对陆今安来说是奖赏,他乐享其成地抱着软香玉,又没真使上劲,怎会觉得累呢?


    见陆今安丝毫不急,她可是等不了,贴得太近,细微变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萧珍急迫地想要逃离,越是挣脱,陆今安抱得越紧,一退一进,暗暗较劲。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吧,有事的话,书信联系。”


    “为何?”陆今安眉头紧锁。


    “今日本宫进宫陪父皇下棋,与本宫说了陆将军的事,本宫担心他会疑心你,所以我们还是谨慎一点,这府中说不准有眼线盯着你我一举一动呢。”


    陆今安静静地听着,清秀的眉眼逐渐拧紧,隐忍憋闷深呼吸,无奈歪头轻笑:“就因为这个?”


    “对啊,难道这还不够吗?”


    两人靠得近,萧珍下巴抵着他,亮晶晶的双眸眨巴眨巴地看着他,身上淡淡香味钻进鼻子里,不由得想起那晚浓郁交织的香气,陆今安忽笑了:“殿下,你应该了解陛下,他能试探你,说不准是他早就知道了臣的身份。”


    萧珍绝望地轻轻闭眼,她不相信所以还只是猜测,谁成想陆今安就这么说出来了,“你如何得知?”


    “归宁宴那日,臣与陛下下棋,臣便猜测到了。”


    “所以你一早便知他知你身份,答应同本宫演这场戏,也是为了保护本宫?”


    “嗯。”


    只要萧珍不知道此事,父皇想必暂且不会旧事重提,不然更多人要遭殃。


    “所以归宁宴那日你喝醉了酒,强吻本宫,也是因为此事?”


    “嗯...嗯?强吻?”


    “是啊。”萧珍不耐烦地弯着唇角,“你不会想赖账吧。”


    陆今安弯起眉眼,“臣醉了确实不记得了,殿下若是气不过,可以还回来,臣任凭殿下摆布。”


    “谁稀罕摆布你。”


    密不透风的墙,将相拥两人完全与世界隔绝,无人打扰,只有彼此,分享着体温。


    萧珍嫌墙壁太脏,不想挨上,又想逃走,不想贴着,抬起头瞥见陆今安脖子上的项链,顺势问道:“你这脖子上带着的是什么东西?”


    陆今安扬起眉眼仿佛在说,你怎么才发现,瓮声瓮气地回答:“这是,送给殿下礼物。”


    “送给本宫?那怎么戴在你自己身上?”


    “是要戴在臣身上,这是改装过的机关银铃,只要来见殿下,它就会响。”


    “啊?如此神奇?”萧珍抬手拨弄着银铃,确实发现了银铃上有小巧的机关,“行,你找本宫来有何事?”


    “臣是来兑现承诺的。”总不能连吃带拿又食言吧,他这几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春花婆婆请到了元京,“殿下若有时间,还请安排曹氏出门与春花婆婆见上一面。”


    “真的?婆婆来元京了?好好好,她老人家现在何处?”


    “在,阁主大人的院子里。”


    此事从头至尾,萧珍都不能出面,就算是袁先生出去运作,也要小心谨慎,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总之这场词讼输赢与否,萧珍都不能沾染分毫,若说让阁主大人出去做就再合适不过了。


    “好,事不宜迟,本宫这便去找袁先生。”


    萧珍刚想要走就被拽了回来,她拍了下陆今安的手,用眼神询问做什么?


    “殿下对别人的事如此上心,就不能多多关心关心臣吗?”


    铁面无私的萧珍刚想问你怎么了,可瞧着陆今安可怜样,配上他这清俊的眉眼,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忽然她心一软,挑了他下巴,“本宫答应你,事成之后,必有重赏,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陆今安瞬间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真的?”


    见眼前人如狼似虎的样子,萧珍突然有些后悔,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暗暗给自己打气,“真、真的,但说好了,你要是还想像上次那样的赏赐,不许连本带息无耻至极,好了!驸马先回去吧。”


    “哎,殿下。”


    慌不择路的萧珍抬头,“怎么了?”


    “你走错边了。”


    “哦哦。”萧珍尴尬地提着裙摆,转而向着反方向,好在有些判断力,忽然觉出她哪里走错了?分明是陆今安在戏弄她。


    真是胆大包天。


    “是臣记错了。”


    萧珍没说话,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用腰撞开他,开了机关,回了公主府。


    恰巧袁先生来求见,萧珍直接去了同尘阁,见到袁先生提着两壶酒,眼前一亮。


    那酒罐她认得,是曹氏的桂花酒,里面放着小盒子,装着杨志平典妻的罪证。


    “殿下,杨府送酒来了。”


    “当真?正好,本宫已为曹氏找好了讼师,还请袁先生安排两人见上一面。”


    “好。”


    “此事本宫不宜出面,麻烦袁先生多多费心。”


    “殿下放心,下官定会安排妥当。另外殿下吩咐要将典妻之事散布出去,如今在民间已掀起不小风浪,秦楼楚馆编成说书,有不少书社也出了话本,尤其是有一个叫捕风的书社。”


    说完,袁先生从袖袋中拿出话本,递给萧珍。


    萧珍是知道捕风的,他们是民间自行组建的书社,向来言语犀利,字字珠玑,依据事实又不落俗套,她最爱看的话本都是出自捕风。


    “朝中呢?”


    “有几位言官有意无意地提出此事,依陛下所言,此事未有确凿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好,那就先这样。”


    暴雨将落未落时,为有沉住气,耐心等待,方可知有无霓虹。


    -


    讼师证据全都到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朝堂那边她得找个官员为典妻一事进言,杨志平为官多年,树敌自然不少,把他们拉拢过来也不是不可,但她不能出面,得找个信得过说上话还关系不大之人。


    这人虽说难找,但她心中早已有了人选,她打算拜托蒋家人,前些日子已为此事铺好路,为了拉拢蒋家,给元京所有豪门贵女送了礼品,眼看着时机差不多,只需请蒋洛梅出来一叙,顺便带上她的小叔,这样便能说上话了。


    不过又不能显得太刻意,那就叫上薛绾之一起,以中秋提前祭月为名,特邀三人到翠林山夜猎。


    这是天算不如人算,萧珍明明只邀请了三人,薛绾之把周娇娘也带来了,这倒是也说得过去,小姑娘总得有个伴,那陆今朝怎么也来了?或许如陆今安所说,他是真心喜欢薛二小姐吧,毕竟说是要夜猎,有侍卫在场,他也不放心。


    这倒也没什么,来就来吧,萧珍又不能赶人家走,更何况陆今朝正直坦荡,为官清廉,说不准还能有意外收获,曲家妹妹和准嫂子都来了,她二哥还能在家坐得住吗?于是曲绍之也跟了过来,一听曲家二哥来了,驸马又岂能安坐?既然乱成一锅粥了,怎么能少得了世子李洵?


    眼见着夜猎队伍逐渐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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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珍两眼一闭,只能见机行事了,作为公主,她能发起各种宴会权利是父皇给的,宫里见如此大阵仗,自然也要跟着凑热闹,于是当今小太子穿着一身违和的戎装过来,身旁的楚嬷嬷赔笑说是陛下让太子来同公主学学骑射技艺。


    他才四岁,只会哇哇叫,学什么骑射?


    “嬷嬷可要照顾好太子,免得阿玴磕到碰到,陛下和娘娘再怪到本宫头上。”萧珍把丑话说在前头,人都要烦透了,还是找个亲信靠谱,“表哥,你帮忙看好太子殿下哈。”


    “啊?我?”李洵指了指鼻尖。


    萧珍理所当然,“不是你是谁?其他人与太子又不熟。”


    李洵不情不愿,他又不是来哄孩子的,是来看热闹的。


    “啧,本宫邀请你来了吗?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小心本宫把你赶出去。”萧珍是有火当场发,无差别地攻击在场每个不请自来之人,这些人也根本不占理无法反驳,全都默默地移开视线。


    “切,行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做出选择,就得承担后果,李洵过去抱着孩子,两人坐同一个轿子。


    黄昏日落,残阳坠入山谷,排排轿辇进入翠林山,萧珍看着来回飘动的车帘,唉声叹气,“驸马来做什么?”


    “殿下需要我。”


    陆今安一袭白衣,神采奕奕,哪里像身体孱弱的病秧子,方才楚嬷嬷偷瞄了好几眼,也不知露没露馅。


    “本宫需要你什么。”


    “或许宫中没派眼线过来,殿下还有跟蒋大人说得上话的机会,可如今一来,难道殿下还要以身犯险去找蒋大人?”


    陆今安说的有道理,萧珍无法辩驳,眼下她还真得托付他,“你怎么知道蒋洛风会听你的?”


    “在场这些人,臣都交过手,殿下或许只知道他们过人的长处,但臣却知道他们致命的短处。”


    萧珍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陆今安脖子的银铃上,故意压低声音,夸张地问:“那你说蒋洛风致命若短处,是什么啊?”


    出奇配合萧珍演戏的陆今安,轻抿薄唇,故作紧张地招招手,带着笑意的嘴角擦过她耳尖,轻轻落下几个字,吓得萧珍差点一栽。


    “果真?”


    见陆今安煞有其事地点头,萧珍叹气感慨,“所以,本宫爱看的话本,不会是蒋家人写的吧。”


    陆今安歪头一笑,没说话。


    “驸马,一会...”


    “臣知道。”陆今安不情愿道,“臣与殿下...不和。”


    萧珍欣慰地笑着点头,想要抬手摸摸他的头,忍住了。


    围猎场上早搭好了帐幕,仆人们为主家到来忙前忙后,因是公主府发出的邀请,自然是由府中管事幕僚主理,整个场子都是萧珍的人,楚嬷嬷带人混进来那几个,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珍前脚刚下马车,还未来得及跟远处的姐妹们打招呼,身后走过来一个清瘦的人影,横在她眼前,正好挡住了要下马车的陆今安。


    “殿下。”芝兰玉树的曲二公子清瘦了许多,仿佛看到萧珍后方才回魂。


    “世子?有何事?”萧珍有些诧异,许久未见曲绍之,他好似成熟许多。


    “臣找殿下有要事相商,可否移步单独一叙?”曲绍之彬彬有礼,却丝毫没管身后陆今安那道阴郁的目光。


    隔着曲绍之,萧珍望向陆今安,看着他刚要说什么,立马接过话茬,“好啊,魏龙,你同行。”


    “是。”


    萧珍走在前面,没看到身后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地隔空对视。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差点把后槽牙咬碎才生生隐忍下来,满脑袋想的都是。


    有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