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刘海中设宴谈婚事,阎埠贵添女愁生计
作品:《四合院:道德绑架?我掀桌子!》 夜幕降临,刘海中家里难得地飘出了炒鸡蛋的香味。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二大妈今天心情不错,眉飞色舞地给刘光齐夹了一筷子菜。
“光齐,你的事妈给你办妥了,找了咱们这一片最有名的何媒婆,保准给你找个好媳妇!”
刘光齐一听,眼睛亮了亮:“真的?
那敢情好。”
“那当然!”
二大妈拍了拍胸脯,把今天跟何媒婆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我跟何媒婆说了,女方必须是城里户口,长得要水灵,还得有工作!
咱们家可不能随便什么人都往里领!”
刘海中在一旁听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表情骤然严肃,端起了大家长的架子。
二大妈又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嘴:“那何媒婆还想给我介绍个二十八的,说是在纺织厂上班。
我一听就给拒了,比光齐大那么多,这不是败坏咱们家门风嘛!”
刘光齐闻言,心里其实微微动了一下。
二十八岁,有工作,条件不算差了,自己现在待业在家,能找到这样的已经不错了。
刘光齐刚想开口,却迎上了刘海中警告的眼神。
刘海中重重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冷哼一声:“你妈说得对!
我们老刘家的人,怎么能娶个大那么多的老姑娘?
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这事不用再提!”
刘光齐无奈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桌上的那盘炒鸡蛋金黄诱人,是家里的稀罕物。
刘光齐眼馋许久,趁着刘海中不注意,悄悄伸出筷子,想夹一块。
筷子刚碰到鸡蛋,一道凌厉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你看什么看!”
刘海中怒瞪着刘光齐,眼神像是要吃人。
刘光齐吓得手一抖,筷子上的鸡蛋掉回了盘子里。
桌上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刘海中至今没有完全原谅刘光齐之前犯下的错,之所以还肯花钱给刘光齐说媒。
不过是看在刘光齐是他大儿子,将来还要指望刘光齐养老送终的份上。
在这之前,刘光齐在家里连多吃一口菜的资格都没有。
……
傍晚时分,陆宁刚下班回到四合院,就看到院子里人头攒动,中院更是围满了人,一副乱糟糟的样子。
于莉正端着一盆热水从中院出来,看到陆宁,连忙走了过来。
陆宁微微皱眉,问道:“嫂子,院里这是怎么了?”
于莉将水盆放下,擦了擦手,压低了声音:“三大妈要生了,这会儿正在屋里折腾呢!”
陆宁闻言,瞥了一眼阎埠贵家紧闭的房门,心里了然。
以阎埠贵那算计到骨子里的性子,肯定是为了省下几个钱,没把三大妈送去医院,而是找了接生婆在家里生。
陆宁不禁为三大妈感到一阵心酸,嫁给这种男人,真是辛苦一辈子。
“哎哟……疼死我了……”
三大妈痛苦的叫喊声从屋里传出来,一声高过一声,听得院里众人心里都发毛。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个小孩吓得躲在角落里,脸色发白。
院里的大妈们聚在一起,一边议论纷纷,一边竖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阎埠贵被产婆从屋里赶了出来,正背着手在院子里焦躁地来回踱步,额头上满是汗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可千万得是个小子,可千万得是个小子啊……”
易中海见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阎,别太紧张,弟妹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阎埠贵接过烟,点上火猛吸了一口,稍微平静了些。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庆幸。
幸亏自己没孩子,不然也得跟着遭这份罪。
易中海表面上关心着,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安慰的话点到为止,绝不多说半句漂亮话,免得回头阎家有什么事再赖上自己。
就在这时,“哇——”的一声,屋里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啼哭。
众人精神一振,都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
很快,产婆满脸喜气地走了出来,对着阎埠贵一拱手:“恭喜恭喜!
母女平安!”
“女……女儿?”
阎埠贵脸上的期盼瞬间凝固,随即垮了下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又是个丫头片子……我老阎家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带把的传宗接代啊……”
在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尤其是在阎埠贵这种人的心里,女儿就是赔钱货,只有儿子才是自家的根,是养老的保障。
产婆将用襁褓包好的婴儿递了过来。
阎埠贵木然地接过孩子,看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
产婆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阎老师,这接生费……”
阎埠贵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三块钱,递给产婆,有气无力道:“辛苦了。”
“得嘞!”
产婆接过钱,满意地离去了。
院里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阎埠贵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家那本就拥挤的屋子,只觉得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
家里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本就紧张的物资更不够分了,往后的日子,怕是更要勒紧裤腰带过了。
阎埠贵看着怀里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来呢?
阎家添丁的喧嚣刚刚散去,四合院还没彻底安静下来,前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快来人啊!
门口有个要饭的晕倒啦!”
这一嗓子打破了院内的平静,原本准备回家吃饭的邻居们纷纷又从家里走了出来,好奇地朝着大门口涌去。
陆宁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准备当晚饭,听到动静也跟着走了出去。
只见院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年轻女子,看样子是饿了太久,直接昏了过去。
众人围成一圈,对着地上的女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一个人上前搭把手。
“看这模样,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吧?”
“八成是,身上这衣服都破成布条了,真是可怜。”
许大茂也混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陆宁碗里那卧着两个金黄荷包蛋的面条。
“哟,陆宁,这日子过得可真够腐朽的啊!
咱们大伙儿都勒紧裤腰带呢,你这都吃上鸡蛋面了?”
这话一出,众人嫉妒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到了陆宁身上。
陆宁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抽,连头都懒得回。
许大茂见陆宁不理他,更加来劲了,指着陆宁大声道:
“大家伙儿都瞧瞧,这就是咱们院里的先进工作者,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说接济接济邻里!”
陆宁终于转过身,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许大茂,我吃碗鸡蛋面怎么了?
我花我自己的钱,吃我自己的粮食,碍着你什么事了?
倒是你,前两天偷偷摸摸藏了二十斤棒子面在床底下,怎么不说拿出来给大家伙儿分分?”
“你……你血口喷人!”
许大茂一听睁大了眼,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显得有些慌乱。
院里众人一听有二十斤棒子面,舆论风向立刻变了,纷纷对着许大茂指责起来。
“好啊,许大茂,你小子藏私啊!”
“二十斤!
我的天,这得吃多久啊!”
“我说他家最近怎么总飘出香味呢,原来是吃独食!”
许大茂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心虚到了极点,灰溜溜地钻进人群,逃回了自己家,连门都不敢出。
陆宁一脸鄙视,切了一声,觉得索然无味。
这时,还是于莉心善,从家里舀了一瓢水出来,小心翼翼地喂给昏倒的女子。
过了片刻,那女子悠悠转醒,睁开了一双虽无神采但依旧清亮的眼睛。
于莉轻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
是哪里人啊?”
女子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我……我叫宋雪棉,是从……宋家村逃荒过来的。”
“宋家村?
那你来四九城是……”
宋雪棉挣扎着想坐起来,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俺们村遭了灾,家里实在没粮食了,俺爹让俺来城里……找俺的娃娃亲。”
“娃娃亲?”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宋雪棉点了点头,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着,带着一丝期盼:“俺爹说,俺的婆家就在这南锣鼓巷,男方家里姓陆,他爹叫……叫陆建军。”
“陆建军?!”
此言一出,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正端着面碗看热闹的陆宁身上。
陆宁也愣了片刻,惊讶地张大嘴,一口面差点喷出来。
陆建军,正是陆宁这一世父亲的名字。
宋雪棉并不知道众人的反应意味着什么,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俺爹说,当年陆家叔叔在俺们村待过,两家关系好,就给俺们俩订了亲。
俺……俺是来找陆建军叔叔的儿子的。”
院里的人都觉得这姑娘有些异想天开。
就凭一个名字和一个大概的地名,就想在偌大的四九城里找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可偏偏,这针就让这姑娘给捞着了。
宋雪棉见众人表情古怪,有些急了。
连忙从贴身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东西。
宋雪棉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张已经泛黄的婚书。
“这是当年陆家叔叔亲手写的婚书,上面还有他的手印!”
陆宁眉毛一挑,放下手里的碗,走上前接过了那张婚书。
纸张虽旧,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那笔锋,那字迹,陆宁一眼就认了出来,确确实实是自己父亲陆建军的笔迹。
这下,轮到陆宁沉默了。
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此刻站了出来,表情骤然严肃,对着陆宁语重心长道:
“陆宁,既然婚书是真的,那这就是你爹给你定下的亲事。
这姑娘大老远从农村过来投奔你,你可不能不管啊!”
许大茂不知何时又从家里溜了出来,躲在人群后面,嘲讽地笑了一声:
“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先进工作者,配一个逃荒要饭的,绝了!”
陆宁没理他,只是盯着手里的婚书,心里思绪万千。
宋雪棉见陆宁不说话,以为陆宁要赶自己走,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汪汪地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你收留我吧!
我什么活都能干,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俺不想被饿死……”
“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