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书
作品:《重生80,我靠懂兽语征服绝嗣京少》 夜色如墨,落在军区实验楼的玻璃窗上,映出一片死寂的冷光。
林晚照独自坐在实验室角落,霍文渊的笔记摊在膝头,纸页泛黄,字迹潦草,像是一段被时间封存的密语。
她已将芯片中的警告反复咀嚼了三遍。
“别相信血缘,别相信记忆,相信你此刻的选择。”
可问题是——谁在试图篡改她的“此刻”?
蓝色药剂的灰烬还残存在灭菌炉内,那不是简单的神经同步液,而是某种意识植入的媒介。
她敢断定,沈文远背后那股势力,从未真正放弃“替换”她的计划。
而霍文渊留下的这枚芯片,不只是警告,更像是一把钥匙——通向一场早已开始、却尚未暴露的棋局。
她合上笔记,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拔掉网线,关掉监控电源,只留下一盏老旧的台灯。
打字机是她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苏联货,键帽磨损,敲击时发出沉闷的“咔嗒”声,像心跳,又像倒计时。
她开始记录:
“1985年12月,首次接触‘记忆覆盖’技术雏形,来源不明;”
“1986年春,沈文远调任军需采购部,同期境外资本开始渗透国内医药审批流程;”
“1988年长白山野参丰收,但当年出口药材检测报告异常——皂苷含量波动超出自然范围,疑似人为干预样本。”
她停下,指尖微颤。
这些线索原本毫无关联,可当她把芯片里的信息与现实拼接,一条暗线渐渐浮现:有人在系统性地抹除中医的有效性证据,同时植入可被西方标准“验证”的虚假数据模型。
而她,正是那个最完美的“验证者”——一个懂现代医学、又能解释传统药材的“神医”。
可她不是工具。她是林晚照。
她起身,走到通风管道口,轻轻撒下一小撮淡金色的人参粉。
那是她特制的“信号饵”,混合了长白山老参的挥发性成分与微量糖类,只有灰尾能嗅到。
“你若还活着,就来找我。”她低声说,仿佛在对整座沉睡的楼说话。
三小时后,她伏案睡去,肩头搭着顾淮越那件还未归还的大衣。
清晨六点,寒霜未化。
林晚照睁眼时,第一件事便是望向通风口下方的地面。
雪白的地砖上,一串湿漉漉的小爪印蜿蜒而过,像是从天而降的隐秘信使。
爪印尽头,半片参片静静躺在培养箱边缘,边缘参差,明显被啃噬过。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那参片——灰尾来了,且不止一次。
她闭了闭眼,心中落下一块石头。她不是孤军奋战。
七点整,总部会议室。
沈文远一身笔挺西装,身旁站着金发碧眼的艾琳,身后投影幕布上赫然写着:“新秩序联盟·跨国医药整合提案”。
他语气笃定:“林总,我们愿意以三倍估值收购林氏医药的核心研发资产,包括野山参提取专利、药材数据库及军区合作渠道。中医的时代过去了,我们需要的是标准化、可复制的现代药物体系。”
会议室一片寂静。董事会成员面面相觑,有人眼神闪动,已动心。
林晚照坐在主位,指尖轻轻摩挲茶杯边缘,忽然笑了。
她没说话,只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告,推到沈文远面前。
《长白山五年生野山参活性成分分析报告》。
“沈先生说中医靠玄学?”她声音清冷,“那我问你,人参皂苷Rb1、Rg3、Rh2,在纳米脂质体包裹下,靶向输送至卵巢组织的渗透率是多少?血脑屏障穿透效率提升几倍?肿瘤抑制率在动物模型中达到多少?”
沈文远一怔。
“这份报告,是我们上周完成的体外实验数据。”她淡淡道,“你说的‘现代医学靠数据’,那我们就用数据说话。”
艾琳迅速翻阅,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数据远超她所知的同类研究水平。
“荒谬!”沈文远冷笑,“这种纳米制剂工艺从未有人实现,你当这是科幻小说?”
“科学,本就是从‘不可能’开始的。”林晚照抬眼,目光如刀,“还是说,你害怕的不是中医落后,而是它一旦与科技结合,会打破你们的垄断?”
会议不欢而散。
但林晚照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当晚十一点,实验室灯火通明。
离心机嗡嗡运转,林晚照亲手将野山参提取液与卵磷脂、胆固醇混合,缓缓注入高压注射器。
林婉婉站在一旁,手心冒汗:“林工,这种乳化工艺没人试过,纳米颗粒一旦不稳定,整个实验就会前功尽弃……”
“所以才要试。”林晚照眼神沉静,“西医讲循证,我们就造出他们无法否认的证据。”
突然,通风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刮擦声。
灰尾窜了进来,毛发湿冷,尾巴剧烈抖动。
它不顾一切地冲向培养箱,一口咬下一只小白鼠的耳标——那只鼠,正是昨日被标记为“对照组”的个体。
林晚照瞳孔一缩。
她立刻调出样本记录,发现这只鼠的免疫数据在三小时前被远程调阅过,IP地址匿名,但路径指向军区外部服务器。
有人在篡改数据。
更可怕的是,这只鼠曾接触过沈文远团队送来的“对照毒株”——而那份毒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盯着灰尾颤抖的胡须,终于读懂它传递的情绪:危险,来自内部。
她缓缓站直身体,眼神冷得像冰。
“他们想用假数据否定我们的真实成果。”她低声说,“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
她拿起记录本,写下一行新指令:
“启动B计划,隔离所有原始样本,启用备用服务器。明日凌晨三点,进行首例活体注射实验。”
窗外,残月如钩。
风雪将至。
夜色如铁,压在军区实验楼的尖顶上。
风雪尚未落下,空气却已凝成刀锋,割得人呼吸生疼。
林晚照站在低温高压均质机前,指尖轻触金属外壳,冷意顺着指腹爬进心脏。
她已连续工作十七小时,眼底泛着青影,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像雪原深处燃起的一簇火。
“乳化温度控制在4,压力梯度设为1500bar,循环三次。”她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林婉婉在一旁记录参数,手微微发抖:“林工,这个压力值……已经超过设备安全阈值了。”
“我知道。”林晚照抬眼,目光落在玻璃反应釜中那团乳白色的悬浊液上,“传统工艺追求稳定,所以我们用缓和条件。但他们忘了——真正的突破,从来不在舒适区。”
她脑海中闪过芯片里霍文渊潦草的批注:“当系统拒绝你时,不是你错了,是系统病了。”
沈文远想用标准化扼杀差异,用资本抹除未知——可科学的本质,正是从“不可控”中提炼出“可控”。
均质机轰鸣启动,金属管道震颤,仿佛整栋楼都在屏息。
第一轮完成,样品呈淡金色,流动性极佳。
林晚照取样送入动态光散射仪——粒径分布峰值集中在82纳米,PDI值0.17,远超行业标准。
她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成了。
但这还不够。数据必须经得起最严苛的审视。
她拨通老秦的电话。
这位退休的军医大教授曾因坚持中药毒理研究被排挤,如今独居城郊,养了一院草药。
“秦老,我需要您做个见证人。”她没说项目内容,只报了时间、地点。
“你这丫头,半夜打电话,准没好事。”老秦笑骂一句,顿了顿,“但……我信你。”
翌日清晨,军区医学研究所检测报告出炉:
纳米制剂在小鼠模型中的生物利用度提升4.8倍,血药浓度达峰时间缩短至38分钟,组织靶向性显著增强;七天毒性观察未见肝肾功能异常。
林晚照看着报告末尾“检测人:秦守正”五个字,轻轻抚过纸面。
这不是胜利,是反击的号角。
当晚,灰尾再次现身。
它从通风管滑下,浑身湿漉,胡须沾着雪粒。
它跃上林晚照肩头,急促地用爪子拍打她的颈侧——这是它最强烈的警示信号。
她随它潜入地下通道,穿过废弃锅炉房,最终抵达沈文远暂住的军区招待所外。
灰尾钻进空调外机缝隙,片刻后窜出,尾巴僵直,鼻翼剧烈翕动。
林晚照蹲下身,轻抚它冰冷的脊背:“你说……他闻起来像‘苦杏仁’?”
灰尾点头,前爪急切地刨地。
她瞳孔微缩。
苦杏仁味——氰化物的标志?
不,更可能是苯二氮?类镇静药的代谢产物。
沈文远服药了。
在他一贯冷静自持的面具之下,心跳早已失控。
“你怕了?”她低语,唇角扬起一丝冷意,“那就对了。”
三日后,市医药行业协会年会。
会场灯光璀璨,西装革履的专家们举杯谈笑,仿佛昨日的风雪从未存在。
林晚照一身素色旗袍,发髻微挽,站在讲台中央,像一株开在冰崖上的花。
她没有提及“中医”,没有高喊“传统复兴”。
她只放了一段影像:荧光标记的纳米粒子如星河坠落,在血管中穿行,最终精准锚定肿瘤边缘的新生血管网。
“这不是玄学。”她声音清冽,“这是递送效率的革命。我们不再依赖药物本身的毒性去‘杀’病,而是让药,自己找到病。”
台下鸦雀无声。有人低头翻资料,有人紧盯屏幕,试图找出漏洞。
唯有沈文远坐在角落,指节捏得发白。
他的呼吸变浅,颈侧血管微微跳动。
讲台下方,灰尾蜷在设备箱阴影里,耳朵紧贴地面。
它感受到那股震动——男人的心跳,已飙升至112次/分钟。
恐惧,正在啃噬他的理智。
林晚照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向他:“有人想用资本定义未来,但科学,从不由估值决定。”
掌声如潮。
顾淮越站在会场尽头,军装笔挺,眸光深沉。
他看着她站在光里的样子,缓缓抬起手,无声地鼓掌。
散会时风雪初起。
林晚照独自驾车归家,车轮碾过薄雪,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刚启动引擎,余光忽觉异样——后视镜边缘,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她取下,指尖一僵。
照片上是位年轻女子,站在“林氏药堂”匾额下,眉眼温柔,怀抱一株野山参。
那是她母亲,三十年前的模样。
背面一行小字,墨迹陈旧却清晰:
“她知道你不是她。”
林晚照怔在原地,寒意从脊背窜上天灵盖。
谁留的?
母亲……知道什么?
而“她”,又指的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