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唱歌的石头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夜,一号院书房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光晕拢着桌前的两个人。
苏晚棠指着那份被摊在桌子中央《关于“西北科考队全体失踪案”的初步调查报告》。
“景琰,你看这里。”
她的声音很轻,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陆景琰顺着她白皙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段关于科考队失踪前最后一次通讯记录的描述。
“报告里说,科考队最后失联的区域,地磁场极度异常,所有精密仪器全部失灵。队员在通讯里提到,他们携带的盖格计数器和频率探测仪,都发出了怪异的高频蜂鸣。”
苏晚棠念出那段文字,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不像是设备故障,更像是……受到了某种未知源的干扰。”
陆景琰的目光凝在那行字上,呼吸陡然一滞。
“怪异蜂鸣……”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翻涌,那是一片被强行压抑了十年的,冰封的海。
苏晚棠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抬眼看他。
只见陆景琰那张一向冷硬沉稳的脸上,血色正在一点点褪去。他放在桌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成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
一股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我妹妹……景月,”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她失踪前,也有一块石头。”
苏晚棠的心猛地一沉。
“那块石头是她在京郊的山里捡的,也就巴掌大,黑乎乎的,看着不起眼。”
陆景琰的视线没有焦点,似乎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绝望的下午。
“可她宝贝得不行,谁都不让碰。她说……那块石头会唱歌。”
“唱歌?”
“对。”陆景琰闭了闭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她说,只要把耳朵凑近了,就能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就和……就和这报告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二十年的国家绝密悬案。
十年的陆家切肤之痛。
在这一刻,因为一块会“唱歌”的石头,被一条看不见的线,诡异地串联在了一起。
苏晚棠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猩红,伸出手,覆盖在他那只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拳头上。她的手很软,带着一丝凉意,却像一股无声的力量,让他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丝。
“所以,当初景月不是简单的走失,也不是被普通人贩子拐走的。”苏晚棠很快切换回了“白术”的冷静与锐利,她看着墙上的地图,目光精准地落在西北那片广袤的区域。
“‘鹰巢’在京市的据点,南美的生化实验室,接连被我们端掉。按照这种组织的行事风格,他们现在肯定会全面收缩防线,像受惊的蛇一样,退回最安全、最隐蔽的洞穴。”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一丝冰冷的决绝。
“一个二十年前就能让一支顶尖科考队人间蒸发的地方,一个和‘鹰巢’这种生化组织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地方,那里,很可能就是他们的龙兴之地,或者藏着他们最核心的机密。”
“现在去,就是一脚踩进龙潭虎穴,九死一生。”她转回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陆景琰,“但反过来说,所有问题的答案,包括我母亲的死,景月的失踪,还有‘鹰巢’本身,很可能……都在那里。”
风险与机遇并存。
去,还是不去?
陆景琰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
“去。”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逾千斤。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
一辆军牌吉普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军区大院。
陆家老宅的书房里,檀香袅袅。
陆老爷子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大红袍,慢条斯理地吹着上面的浮沫。
陆景琰和苏晚棠并肩站在书桌前,将那份档案,以及他们的全部推测,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
当听到“唱歌的石头”和陆景月的关联时,老爷子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整个书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有老爷子喝茶时,茶盖与杯沿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一下,又一下,敲在人的心上。
许久,老爷子才放下茶杯,抬起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锐利如鹰的眼睛。他的目光没有看自己的孙子,而是落在了苏晚棠的脸上。
这个丫头,从和平饭店的第一次见面,到后来掏空苏家,京市立足,再到扳倒陆文博,算计“鹰巢”,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又准又狠,胆子大得不像个二十岁的姑娘。
现在,她又要跟着景琰去闯西北那个连他都感到棘手的禁区。
老爷子终于收回目光,重新端起茶杯,却只是拿在手里摩挲。
他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眼神坚毅的孙子,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作了一个字。
“去。”
“我会帮你抹平所有痕迹。”老爷子看着陆景琰,沉声道。
“西北军区那边,我也会亲自打招呼。到了那边,你放手去做。出了事,我担着。”
这就是陆家的定海神针。
一个承诺,便胜过千军万马。
随后,陆老爷子召集了陆家的核心成员,开了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当他宣布陆景琰将即刻动身,前往西北执行一项长期绝密任务时,陆振国第一个站了起来。
“爸!这太危险了!”这位在军中同样身居高位的父亲,此刻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担忧,“西北那边的水有多深,您不是不知道!二十年前那个案子,到现在都是一笔糊涂账。就这么让景琰一个人去,万一……”
“老陆!”
不等他说完,一直沉默的孟婉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这位一向温婉的母亲,此刻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景琰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不是让你在家里担惊受怕的。何况,”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晚棠,继续道,“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月月。我们已经等了十年了,不能再等下去。”
她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眼眶有些发红,但语气却很欣慰。
“晚棠一个女孩子家都敢闯,我们陆家的男人,没有当缩头乌龟的道理。去吧,家里有我,有你爸,有爷爷,你们什么都不要顾虑。”
她的话,让陆振国的担忧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是啊,连儿媳妇都有这样的胆识和觉悟,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么能拖后腿。
会议结束,决定就此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