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银针攻心,祸起萧墙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绷紧了。
“不关我的事。”
他猛地转身,把照片往桌上一拍,佝偻着背,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活脱脱一头倔驴。
“石大爷。”苏晚棠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石敢当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停。
“你这咳嗽,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苏晚棠的声音不急不缓道。
“每到秋冬换季,就咳得撕心裂肺,晚上躺下都喘不过气。尤其是后半夜,总得咳醒个一两次。”
石敢当的后背猛地一僵,迈出去的脚悬在了半空。
“还有你的左腿,”苏晚棠继续说道,“一到阴雨天,膝盖就跟有针扎似的疼。那不是风湿,是当年在冰河里泡了太久,寒气入了骨,伤了经脉。那年冬天,西北特别冷,河面都结了三尺厚的冰,对吧?”
石敢当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看着苏晚棠,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鬼。
这些事,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这是他埋在骨头里的秘密,是他这二十年来日日夜夜承受的折磨。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跟画里走出来一样的女娃娃,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苏晚棠没有回答,只是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用绒布包裹着的东西。她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排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
“我懂点医术。”她将银针在桌上铺开,抬眼看着他,“你这病根太深,药石罔效。想彻底根治很难,但用针灸给你缓解一下疼痛,让你晚上能睡个好觉,还是办得到的。”
石敢当盯着那些银针,眼神里满是挣扎和怀疑。他是个老兵,信奉的是硬扛,从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这二十年的病痛,已经快要把他这身铁骨头给磨垮了。尤其是这腿,疼起来的时候,真恨不得拿刀给它剁了。
他咬了咬牙,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你要是治不好,就别想从我这儿知道一个字!”
“可以。”苏晚棠应得干脆。
她让石敢当在床边坐下,自己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对面。
“把裤腿卷起来。”
石敢当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照做。那条左腿,肌肉已经有些萎缩,皮肤上布满了陈旧的伤疤,膝盖处更是肿胀得有些变形。
苏晚棠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膝盖周围轻轻按压,一边按一边问:“这里疼?”
“嗯……”
“这里呢?”
“嘶……”石敢当倒吸一口凉气。
苏晚棠心里有了数。她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捻在指尖,对着一个穴位,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石敢当只觉得膝盖上一麻,一股微弱的酸胀感顺着经络散开。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苏晚棠的第二针、第三针已经接连落下。
她的动作快而稳,每一针都精准无比。她不止是在施针,一股几乎不被人察觉的内力,顺着银针的尾部,缓缓渡入石敢当的体内。那是太乙玄经的内力,温和而绵长。
起初,石敢当只觉得膝盖周围暖洋洋的,很舒服。可渐渐地,那股暖流开始在他体内乱窜,像是找到了河道的溪水,冲刷着他那些因为陈年旧伤而堵塞的经脉,一股股阴寒之气被逼了出来。
接着,那股暖流又汇聚到他的胸口,盘旋了一阵,猛地向上冲去。
“咳……咳咳……咳咳咳!”
石敢当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他咳出了几口又浓又黑的痰,整个人都虚脱了。
可这一次咳完,他却感觉堵在胸口二十年的那块大石头,一下子被搬开了。呼吸前所未有的顺畅,每一口空气吸进来,都带着一股清甜。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腿,那股子钻心刺骨的疼痛,竟然真的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酸麻。
半时辰后,苏晚棠收了针。
石敢当站起身,走了几步,又跳了跳。虽然还有些不自在,但那种轻松的感觉,是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他看着苏晚棠,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感激,还有一丝敬畏。
这个女娃,不是普通人。
……
千里之外的京市,陆家老宅。
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门口,楚云菲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些包装精致的糕点。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只穿了一身得体的蓝色连衣裙,头发也简单地束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沉静了不少。
她要拜访的,不是陆景琰,而是孟婉。
客厅里,孟婉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姑娘,有些意外。
楚云菲没有提半句关于陆景琰的事,也没有丝毫的怨怼。她只是很诚恳地说:“孟阿姨,我想通了。以前是我太幼稚,太想当然了。这次景琰哥在南境救了我,我才明白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她顿了顿,抬起头,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听说白总,她名下有个棠棣轩,我想去那里工作,从最基层做起。我想向她学习,看看真正厉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希望您能帮我引荐一下。”
孟婉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她看着楚云菲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真诚和决心。她心里暗暗赞许,知道这必然是儿媳的手腕。能把一个骄傲的情敌,变成心悦诚服想要追随的人,这份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孟婉笑了笑,温和地说:“好。我替你跟她说一声。不过,她那里不养闲人,能不能留下,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一个昔日的情敌,就这样,即将成为苏晚棠商业版图里的一颗新棋子。
……
西北,招待所。
石敢当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最后,他走到桌边,“扑通”一声坐下,端起那碗已经凉透的草药汤,一饮而尽。
他抹了把嘴,看着苏晚棠,终于松了口。
“二十年前,搜救结束之后,上头下了封口令,不准任何人再提科考队的事。”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不再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不甘心。那些都是国内顶尖的专家,怎么能说没就没了?我偷偷跑回禁区,想再找找线索。我在那片‘鬼见愁’里,躲了三天三夜。”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沙漫天的夜晚。
“第三天晚上,我看见了。就在禁区最深处的那个山谷里,我看见一个人,穿着白大褂,像是个搞研究的。他被人押着,前后都是拿着枪的神秘人,那些人穿的衣服,不是我们部队的制式。”
这个线索,证实了苏晚棠和陆景琰的猜测。科考队的人,没有全部遇难,而是被劫持了!
苏晚棠正要细问,房间的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挂着泪,身上全是土。
“爷爷!爷爷不好了!”他一把抱住石敢当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马……马主任他儿子,带人把咱家的羊圈给砸了!还……还把我爹给打伤了!”
石敢当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孙子的肩膀:“为什么?!”
“就……就因为我爹不肯把那块祖传的羊脂玉低价卖给他!他们就动手了!爷爷,你快去看看吧,爹他流了好多血……”
石敢当气得浑身发抖,那双刚刚恢复了一些神采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