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暴风中的温存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安德森的脸色像是开了染坊,青白交加,死死盯着街对面那辆黑色的红旗轿车,以及那个靠在车身上,姿态闲散却又像一柄出鞘利剑的男人。
陆景琰!
这个名字在安德森的脑子里炸开,带来一阵尖锐的嗡鸣。他怎么会在这里?用这种近乎挑衅的方式,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这不是巧合,这是警告!是大陆方面一次毫不掩饰的肌肉展示!
楼上的雅座窗口,白术的嘴角噙着一抹冷意道:“院长先生,现在你相信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本杰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看着街对面那个男人,又看看身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胆大包天的女人,巨大的震惊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楼下,安德森身后的黑衣大汉们面面相觑,搞不懂自家老大为什么突然停住了。
安德森缓缓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下压手势。然后,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那背影,带着几分狼狈,更多的却是被压抑到极致的阴狠。
一群人来得气势汹汹,退得却悄无声息。
茶楼里的客人们大气不敢出,直到那群煞神彻底消失在街角,才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议论声。
“走吧。”白术语气恢复了平静。
她从容地掀开竹帘,踩着木楼梯,一步步走下楼。秦铮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月立刻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
整个过程,她没有再看本杰明一眼。
回到半岛酒店的顶层套房,门一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本杰明再也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昂贵的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他身上的白大褂。
“疯了……你们都疯了……”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夜莺岛……那是魔窟!你们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硬闯就是送死!送死!”
白术没有理会他的崩溃,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繁华景致,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秦铮,把院长先生送走,给他一笔钱,让他找个地方躲起来,越远越好。”
“是,大小姐。”秦铮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本杰明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安德森已经盯上我了,我死定了……”本杰明还在挣扎。
白术回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已经把命交到了我手里。是死是活,看我,不看安德森。现在,滚。”
她的话瞬间让本杰明闭上了嘴。
房门关上,套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晚棠维持着“白术”的强大外壳,冷静地走到桌前,摊开那张本杰明用生命换来的简易结构图。她的指尖在“月神之匣”那个位置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频率越来越快,暴露了她内心的焦灼。
一周,只有一周时间。
水陆空三层防御,红外线警报,压力感应器……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范畴。
陆景琰从里间走出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苏晚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这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失踪十年的妹妹还活着,并且身陷魔窟的消息时,没有狂喜,没有暴怒,平静得可怕。但苏晚棠能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心,正在经历一场海啸。
那一刻,她不再是运筹帷幄的白术,而是他的苏晚棠。
她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身后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坚实的腰。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瞬间的僵硬,然后,那紧绷的身体在她怀抱的温度里,一点点,一点点地松懈下来。
“景月……她还活着。”陆景琰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嗯,她还活着。”苏晚棠把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轻声回应,“我们会把她带回来。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反手过来,握住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热,带着粗糙的薄茧,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当晚,陆景琰没有和她讨论任何关于“夜莺岛”的行动计划。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盘录像带,放了一场时下正火的港岛老电影。电影里的人在哭在笑,在爱在恨,充满了烟火气。
他就那么陪着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看到有趣的地方,他会侧过头,给她讲一些军队里的趣事。
“……那个新兵蛋子,第一次扔手榴弹,拉了环拽在手里忘了扔出去,脸都吓白了,还是班长眼疾手快,抢过来扔进了旁边的壕沟里。后来那小子一个月没敢大声说话。”
他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讲述着这些与血腥和危险无关的,平凡又有些笨拙的过往。
在极度的压力之下,这种最平凡的温情,反而成了最有效的解药。苏晚棠靠在他的肩上,听着听着,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夜深,她被渴醒。
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柔软的薄被。
套房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陆景琰不在身边。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港岛璀璨的不夜城,万家灯火汇成星河,流光溢彩。可她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陆景琰从氤氲的水汽中走了出来,身上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刚洗完澡的皮肤还带着水汽的潮红,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肌、腹肌一路向下,滑过性感的人鱼线,隐没在浴巾的边缘。
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雄性张力,像一头刚刚巡视完领地的猛兽。
苏晚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酵,变得滚烫。
“陆景琰。”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丝质的睡裙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滑落,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陆景琰的动作停住,回头看她。
女人的桃花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盛满了揉碎的星光,潋滟动人。
她朝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小猫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挠在他的心上。
“过来。”
陆景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扔掉手里的毛巾,几步走到床边。
还没等他开口,苏晚棠已经主动攀了上来,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一个带着渴求的吻,重重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没有试探,没有技巧,只有最纯粹的索取和依赖。
陆景琰愣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
他俯下身,用一个更深、更具侵略性的吻,回应了她所有的不安与渴求。
窗外的霓虹闪烁,光影斑驳地投射进室内,映照着床上交缠的身影。
今夜,没有运筹帷幄的白术,没有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她只是他的苏晚棠。
一个需要他,也只属于他的,苏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