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 章 你们阁主恨你们吗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鹿茸歪头盯着萧名浩,嘴角咧开个傻气的弧度,嗬嗬直笑,脸颊肉随着笑声微微晃。
她浑然不觉这话狠狠烫在萧名浩心上,只觉得自己戳破了秘密,该得个夸奖。
萧名浩猛地直起身,膝盖处还残留着跪地的酸麻,却顾不上揉。
他看向鹿茸,眼底没有半分怒意,只剩密密麻麻的难堪与无措。
先是说父亲勾结云亭阁,如今连父亲与三婶婶的丑事也被她当众掀了个底朝天,
他这个尚书府长房长孙、皇后亲侄,在她面前竟成了笑话。
往昔的骄傲在这一刻碎得彻底,他自小在京城横着走,仗着家世与父亲的庇护,从不知怕字怎么写。
可现在,府宅摇摇欲坠,连他敬了十几年的父亲,那个教他识字、拍着他肩说
“我儿尽管去闯,为父撑腰”的伟岸男人,竟做出这等龌龊事萧名浩喉间堵得发疼。
她压根没懂萧名浩的难过,只觉得自己帮他“认清楚”了家里的事,是大功一件。
萧名浩喉结滚动,看着她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鹿茸性子怪,不懂人情世故,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像针一样扎人。
鹿茸瞅着萧名浩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嘴角刚要咧开笑,忽然顿住。
裴晏好像说过,见人耷拉着脸不好随便笑,除非是敌人。
她咂咂嘴,把笑意硬憋回去,心里嘀咕:
这人也太不经逗,不就是家里人咬来咬去、闹成一团吗?至于跟丢了魂似的?
虽说不懂可怜在哪里,但看着他蔫蔫的样子,倒有点像被她踩碎脑袋的低阶丧尸,莫名有点……碍眼。
“喂。”鹿茸戳了戳萧名浩的胳膊,指尖力道没个准头,戳得他一个趔趄。“不难过。”
萧名浩稳住身形,抬眼看向她,眼底还蒙着层灰败。
“你,难过什么?”鹿茸歪头,“该笑。”
她伸手指了指身后还在闹腾的花厅,声音脆生生的,“打架,撕头发,比戏班子好看。”
她想起上次跟着他去看戏,台上人咿咿呀呀唱半天,还没这一拳一脚来得痛快,“戏子没这热闹。”
萧名浩愣了愣,没吭声。
鹿茸见他不接话,以为他现在已经忘了怎么笑,干脆自己示范,咧开嘴“嘿哈”笑了两声,傻气又响亮。
“疯笑,懂?”她拍了拍萧名浩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肩膀一沉,“别蔫。”
说着,她摸出颗用油纸包着的糖,她捏着糖递过去,“糖,给你。”
“现在这里,别人都没有,你,要感到荣幸。”
在她看来,把自己珍藏的东西给出去,已经是顶好的待遇。
萧名浩盯着那颗裹着的糖,又看了看鹿茸眼底那副“快谢我”的认真模样,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诡异笑容。
是啊,天塌下来又怎样?父亲荒唐,家族蒙羞,可他还活着。
丢脸而已,总比丢命强,他接过糖打开就吃。
“谢谢。”他低声道。
鹿茸闻言,眼睛亮了亮,觉得自己做对了,心里颇为得意:
果然,给好处就能让人精神,跟喂丧尸吃晶核一个道理。
鹿茸拍着手,糖块在嘴里含得黏糊糊,甜丝丝的味道让她眉梢弯起。
她和萧名浩并排站在乱作一团的花厅里,周遭是哭骂与争执,两人却旁若无人地吃糖,画风格外突兀。
萧名浩指尖捏着糖纸,糖块的甜意没渗进心里,只觉得眼前这场景荒诞又讽刺。
他侧头看鹿茸,见她鼓着腮帮子嚼糖,睫毛纤长,全然没把这闹剧当回事。
鹿茸瞥见了门口的夜一夜二。两人快步上前,躬身禀报:“世子妃,禁卫已围苏府,府中之人尽数押往大理寺。”
“嗯。”鹿茸含着糖,声音含糊,她咽下糖渣,拍了拍手上的糖屑,“盯着这里,一个别跑。”
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搜东西这种事,还是自己来靠谱,“我开始搜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萧名浩,见他还皱着眉,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力道比刚才轻了些:“你还死不了,要笑。”
她指了指角落里瘫坐着的老夫人和大夫人,“看住她们,别晕。”在她眼里,晕过去就是坏掉了,处理起来麻烦。
萧名浩望着她清亮的眼,那眼神很霸道,没有半分同情,却奇异地让他定了神。
他点了点头,““好。”
鹿茸见状,满意了,转身就往内院走,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
从兜里摸出颗糖扔给萧名浩,语气脆生生的:“甜,再给你一颗,以后出息点。”
萧尚书瘫在地上,手腕断骨的剧痛钻心,可瞥见鹿茸转身的背影,还是拼了命嘶吼:
“不能让她去!来人!拦着她!杀了她!”
他太清楚府里藏着的秘密,若被这煞星搜出来,整个尚书府都得陪葬。
鹿茸刚跨出花厅门槛,就见黑压压的黑衣人朝自己扑来,手里的刀闪着冷光。
她眨了眨眼,非但不怕,反而眼睛亮了亮,这阵仗,倒有点像当年围堵她的尸潮,就是这些猎物看着比丧尸弱多了。
夜一夜二瞬间拔刀,刚要冲上前,鹿茸抬手按住两人手腕,力道大得让他们动弹不得。
“退下。”
“世子妃……”夜一、夜二喊着。
“不用你们。”鹿茸摇头,视线扫过逼近的黑衣人,很是开心。“给刀。”她伸手指了指夜一腰间的佩刀。
夜一夜二对视一眼,虽担心,却不敢违逆,连忙解下佩刀递过去。
鹿茸接过刀,掂量了两下,还是不太顺手,却也没在意。
她转头冲夜一夜二挥挥手,语气随意:“进去。”
在她眼里,对付这些黑衣人跟踩死几只蚂蚁没区别,压根不用旁人帮忙。
鹿茸扫过眼前黑压压的黑衣人,手里转着刚接过的刀,她皱了皱眉,脆声喊:
“头头,出来。”
人群里,一个络腮胡黑衣人站出来,手握刀柄,眼神狠戾:“景安将军有何指教?若想求饶,晚了!”
“求饶?”鹿茸眨巴着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是,不管你们怎么求,最后也得死。”
指尖点了点下巴,脑回路清奇得很,“问你们,云亭阁一直来大胤,是脑子坏了?”
络腮胡脸色大声反驳:“休要胡言!我阁行事,岂容你置喙?”
“我在京城,还一次次来,赶着投胎?”
她扫过眼前的黑衣人,像在看一群没脑子的低阶丧尸,“你们得罪你们那什么狗屁阁主了?派你们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