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章 橘子:暂时赢了裴晏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嗯?景安?”皇帝刚被拍得踉跄着站稳,听见这话惊得龙颜都绷不住了,忙按住还在发麻的肩膀,
“安阳王废不废物先搁一边,你先说清楚,你想要兵做什么?”
鹿茸眉头一皱,她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丧尸王,向来是猎物送上门就撕,哪懂什么防守的道理,当下梗着脖子,“杀。”
“杀谁?”皇帝追问,原谅他现在反应这般迟钝。
“云亭阁。”鹿茸答得干脆,“不杀,等?等死?”
她突然伸手戳了戳皇帝的龙袍前襟,力道之大让皇帝又往后趔趄半步,“大胤是我们的地盘,敢来抢,那就得杀。”
她歪着脑袋,脑回路还停留在的从前生存法则里:“皇上,你的兵,守城门,没用。云亭阁的人,照样混进来。”
说罢突然叉腰,特别大声,“别总靠我。我忙。”
说着就掰起手指,一个个数:“冻尚书府,抓苏家活口,找密信,保萧名浩……”
数到第三根手指就卡壳了,干脆挥挥手,“反正,忙得很。”
皇帝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刚要开口,却见鹿茸突然耷拉下脸,抬手戳了戳自己心口,语气里满是茫然:“裴晏……”
她指尖用力按了按,那陌生的酸胀感又冒了上来,让她莫名烦躁:“想到他,这里……不舒服。”
话落突然一把抓住皇帝的胳膊,“为什么?皇上,你教教我。”
她不懂什么叫担忧,只觉得这股陌生的情绪很碍眼,眼里都是凶光,“有人欺负他?”
太极殿外的白玉台阶上,皇帝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挣扎一边哭笑不得:
“嗯?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好法?一想到裴晏就不舒坦?是胸口发闷还是头沉?说仔细些,朕才能帮你琢磨琢磨啊!”
这位祖宗向来只说“杀、我行、废物,”还是头回说“不好”,由不得他不重视。
说来也是,没人敢否认鹿茸的强悍,浑身的煞气连久经沙场的老将见了都发怵。
反观皇帝,生得一副文弱模样,说话都带着几分温吞,乍一看确实没什么帝王威慑力。
可他偏有个旁人没有的本事——信鹿茸。
满朝文武谁没私下嘀咕过?
说鹿茸是个痴傻了十多年的侯府姑娘,就算突然醒了,也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女子,哪能扛得起大胤的安危?
背地里嘲讽的、质疑的,能从御书房排到宫门口。
唯有皇帝,打第一眼见到鹿茸,心里就蹦出个念头:信她,必须信她。
那念头来得蹊跷又坚定,像冥冥中自有指引,认定了这姑娘是大胤的破局关键。
事实也确实砸在了所有人脸上。
如今在皇帝眼里,鹿茸早不是什么侯府姑娘,是大胤的活菩萨,是顶梁柱,是攥在手里的定心丸。
有她在,这风雨飘摇的江山就稳了半截。这份幸运,是大胤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鹿茸站在台阶下,她歪了歪头,试图拆解这陌生的感受,心里却乱糟糟的:
人类的身体真麻烦,没有伤口,没有腐坏,怎么会不舒服?
“慌。”鹿茸吐出一个字,语气依旧冷硬,可尾音却罕见地飘了半分。
皇帝凑得更近了些,活像个钻研难题的老学究:“跳得快?那便是挂念!裴晏去罗州府,你这是担心他了。”
“挂念?”鹿茸重复着这个词,眉头皱得更紧,眼里满是困惑,“担心是什么?能让他回来?”
她不懂人类的情感,只知道解决问题,若这担心没用,留着便是累赘。
这破身子真麻烦,以前扛着丧尸潮砍三天三夜都没事,现在就想个人,这儿就又胀又烦。
“胀。”她吐出一个字,眉头拧成了结,“烦。”
皇帝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懂了懂了!这是挂念过头,心乱如麻啊!”
鹿茸盯着皇帝,“那他何时回?”
“快了快了,事一了就回。”皇帝连忙安抚。
台阶被日头晒得暖融融的,皇帝见鹿茸这样,干脆也不顾什么帝王仪态,一屁股挨着她坐下。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鹿茸的头顶,语气放得软和:“朕跟你说,裴晏十有八九是撞上硬茬了。”
鹿茸猛地抬起头来,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几分,吓得阶下的内侍悄悄往后缩了缩。
“你别急。”皇帝赶紧补话,指尖点了点她手里剥好的橘子,
“领安王藏了这么多年的私兵窝,哪能轻易端了?
凶险是肯定的,但裴晏带了自己的得力人手,朕还额外派了二十个暗卫跟着,保命绝对没问题。”
他见鹿茸没松气,又把橘子往她嘴边递了递,“喏,橘子都剥好了,瓣儿水灵得很,吃了吧?”
皇帝心里直犯嘀咕:还是平时上蹿下跳、喊着要砍人的小祖宗顺眼,这蔫蔫的模样,看得他都跟着心慌。
鹿茸低头盯着手里的橘子,橙黄的果肉裹着晶莹的汁水,看着倒比人类的心脏顺眼多了。
她心里转着圈:皇帝说裴晏没事,应该……没骗我?毕竟骗我的人,都被我撕了。
她指尖捏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陌生却不讨厌。
“甜。”她含糊地吐出一个字,眉头却没完全舒展。
皇帝一看有戏,赶紧趁热打铁:“甜就多吃点,这橘子是江南进贡的,一年就这么点。”
鹿茸没应声,嘴里嚼着橘子,心里却在认真排序:裴晏是我的夫君,肯定比橘子重要。
但橘子真的甜,不能浪费。浪费是人类最没用的毛病,裴晏要是在,肯定也会让她吃。
至于裴晏和橘子的轻重?
那还用说,等他回来,让他剥一筐橘子赔罪就是,毕竟他比橘子重要百倍。
这番直白又清奇的心思,皇帝虽没全猜透,却也从她紧绷的嘴角缓和了些的弧度里看出了端倪,忍不住闷笑出声,肩头都跟着颤了颤。
可一想到云亭阁的几十万精兵,笑意又瞬间垮了下去,他愁眉苦脸地往台阶上一靠,龙袍皱成了一团:
“景安,你可知云亭阁藏了几十万私兵?这可不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