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 章 这江山可以是裴晏的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殿门外的呵斥声陡然尖锐,紫檀木门被太监们死死抵着,却仍挡不住皇后那股子要拆了御书房的气势。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皇后的指甲几乎要嵌进紫檀木的雕花里,双眼瞪向守门的小太监,
“你们几个瞎了狗眼是不是?看不到本宫是谁?”
她方才在自己的凳子宫听着自己宫女的传话,整个人有些懵。
但那几句关于“云亭阁勾结”“母族被抓”,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
大哥怎么敢?他怎么会跟云亭阁扯上关系?
她是大胤的皇后,母族靠着她在京城泼天富贵享不尽,朝堂上多少人捧着敬着,到底缺了什么,要去碰那杀头的买卖?
明明前几日还在跟母亲商量,要从这些封地世子中选个温顺听话的世子,过继到她名下。
正宫皇后的养子,日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她这辈子的尊荣才算彻底稳了。
可现在呢?大哥竟亲手毁了这一切,他是疯了不成?
把她这个皇后的脸面,把整个母族的前程,都当成什么了?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与景安将军议事,实在不便打扰啊!”
领头的太监额头上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却不敢挪开半步。
“议事?”皇后冷笑一声,抬手就将那太监推得一个趔趄,“本宫的娘家都要被抄家了,皇上还有心思跟鹿茸议事?”
她越过挡路的宫人,裙摆扫过门槛时狠狠一甩,殿内的暖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目光扫过殿内,先落在皇帝紧绷的脸上,随即定格在靠柱而立的鹿茸身上。
那丫头怀里鼓鼓囊囊的,眼神里还带着看戏的散漫,扎得皇后心口发疼。
“皇上!”她屈膝行礼,声音刺耳,“臣妾听闻,臣妾的大哥与云亭阁有所勾结?
还请皇上明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这是来朕的御书房耍威风了?朕还要和你明示?”
皇上身子懒散地陷在龙椅里,目光掠过阶下的人,带着几分审视。
皇后攥紧了广袖,正欲开口反驳,一道清脆却带着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对,她就是来耍威风的。”
循声望去,只见鹿茸一撩裙摆,竟直接跨上旁边的紫檀木椅,不是规规矩矩地坐,
而是屈膝盘腿,手肘搭着膝盖,姿态放得极开,那眼神里的散漫与张扬,
活脱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瞧着格外拽,也格外欠。
皇后被她这无礼举动气得脸色发白,指着鹿茸厉声喝:
“你,景安!你最好记住,本宫是大胤的皇后,不是你可以随便不尊重的人。
你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吗?这大胤的江山是姓裴,不是你们靖安侯府的鹿。”
“放肆。”皇上的声音刚起,还没来得及往下说,又一次被鹿茸打断。
她歪了歪头,眼底满是困惑,仿佛没听出皇后话里的火药味,反倒认真地追问:
“什么?姓裴?裴晏不也姓裴吗?那这江山既然是姓裴的,不就是我夫君的?”
这话一出口,御书房里瞬间鸦雀无声。
旁的人若敢说这话,便是明晃晃的谋逆之心,抄家灭族的死罪也跑不了。
可偏偏说这话的是鹿茸,她脸上那副“我很聪明吧?”的无辜神情,让皇帝和皇后都愣住了,
竟一时找不到理由说“把她拿下”,总不能跟一个连朝堂规矩都拎不清的人较真谋逆之罪。
御书房里静了片刻,众人只当鹿茸又在说疯话,连皇帝都摆了摆手,示意左右不必当真。
毕竟这景安郡主胡言乱语也不是一回两回,较真反倒自寻烦恼。
可没人知道,鹿茸正歪着脑袋,在心里把“让裴晏当皇帝”的事儿盘得明明白白。
她盯着皇帝腰间的玉带,又摸了摸自己袖口的绣花,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极了:
裴晏背诗比先生还快,算账比账房还精,连她偷偷藏的蜜饯都能找着,这么聪明的人,当皇帝肯定比眼前这位强!
现在的皇上连皇后的气都受着,也太弱了,哪有裴晏厉害?
等裴晏当了皇帝,他就能像现在的皇上一样,让旁人下跪,还能一句话就杀头。
到时候她就是皇后,裴晏管着所有人,她管着裴晏。
早上让裴晏陪她掏鸟窝,晚上让裴晏给她读话本,谁也管不着。
想到这,鹿茸突然“噗嗤”笑出声,两只手还偷偷拍了拍腿。
她越想越美,甚至开始琢磨以后当皇后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要不要把宫里的蜜饯都搬到自己宫里,完全没注意到御书房里众人看她的眼神,跟看个偷藏了点心的小儿没两样。
这惊天动地的“谋逆大计”,在她这,竟跟琢磨晚上是吃桂花糕还是杏仁酪一样简单,还美得她嘴都快翘到耳根了。
皇后跪在御书房地上,哭得发髻都歪了,双手紧紧攥着皇帝的龙袍下摆:
“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家人、兄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诛九族的事啊!”
她边哭边往皇帝身边凑,声音里满是委屈:
“臣妾与您是少年夫妻,从潜邸到如今,臣妾的心从来都在您和大胤身上,家人更是唯您马首是瞻,怎么会背叛您?
这一定是误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皇上!”
嘴上喊得情真意切,心里却把大哥骂了个狗血淋头。
肯定是大哥贪心,私下与云亭阁有牵扯,不然怎会被人抓住把柄。
蠢货!连带着她也在皇帝面前抬不起头!
皇帝皱着眉抽回龙袍,语气里满是不耐:“冤枉?景安亲自查出来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摆在那,你说冤枉?”
“证据?”皇后猛地抬头,看向一旁抱臂站着的鹿茸,
“景安将军莫不是查错了?毕竟你向来不管朝堂事,万一搞错了,错怪了忠良……”
话还没说完,鹿茸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没变化,却带着股莫名的压迫感:“我查的,就没错。”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眉头皱起,“你哭得太吵,我的耳朵不喜欢。
再喊,我就把你嘴堵上,或者扔出去,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