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婚后第二天

作品:《至高至明

    “主公,您怎么又被赶出家门了,嫂嫂好生凶蛮。”


    “……”


    张稚和赵季成亲当夜,赵季的枕头被当成球踢出去,是几个兄弟趁张稚睡了,打着火把,摸黑给他捡回来的。


    成亲后的第二天,因他上一晚半夜偷偷搂着张稚睡觉,被发现了,这次不光枕头,连人也被轰出了房门,便只好委身在厨房里凑合了一夜。


    雍声起了个大早,打算过来给新婚小夫妻生火做饭的时候,在厨房发现了坐在矮凳上靠墙抱着枕头睡觉的赵季。


    雍声熚熚烞烞地生起火,厨房里的温度慢慢攀升,温暖的火焰光亮唤醒了赵季,二人就这样在厨房说了会儿话。


    “主公,嫂嫂虽生得花容月貌,似天仙下凡,但您也不能只顾着皮相,这哪经得起折腾……”


    “要我看,不如就好聚好散了吧。”


    赵季似被这番话戳中了痛处,长长的睫羽搭在面上,眼神懒散地盯着灶里的火舌。


    “你没成过亲,不懂。”赵季开口道。


    良久他才蹦出来下一句话,“这叫,打是亲,骂是爱。”


    “昨夜回来你嫂嫂还关心过我吃没吃过晚饭。她不是这样的人,这阵子正和我怄气呢,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雍声叹了口气不懂,只继续往灶里填了些木柴。


    “对了,米粥做好了拿出来放凉,你嫂嫂喜欢凉着喝。”


    ……


    张稚起床时,昨夜生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看赵季在外边睡了一夜的份上,刚想出去找他,叫他进来睡觉,路过厨房时听到有细微的说话声。


    她贴了耳朵上去,隐约听到了一句“嫂嫂凶蛮”之类的话,当即在心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她凶蛮???


    看来赵季是永远都不想上床睡觉了。


    张稚醒来便是板着一张脸,赵季过来叫她吃饭的时候,将头扭到一边,懒得瞧他。


    她气鼓鼓的小模样落在赵季眼里只觉分外可爱。


    只要不说她那个心上人李凭,他都愿意软下性子来哄哄她。


    赵季上前,曲起食指轻柔地蹭了蹭她的下巴,“小气包,该吃饭了。”


    赵季不来烦她才好,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偏偏今日要在她眼前晃悠着调戏她,说着些不着调的话。


    张稚才委屈,“赵季,是你当初要娶我,娶来第一天就抛下我出去,我还要被倒打一耙被人说‘凶蛮’,现在假模假样地来哄我,我才不需要。”


    张稚眼眶不觉红了,掉了两颗金豆子打湿脸庞,心里面便更加酸涩。


    赵季此时才明白张稚为何不高兴。


    看她瘪着嘴在床边安生坐着,两只泛红的眼睛既压抑不住情绪想哭出来,又偏偏不愿在他面前掉泪。


    这番强行忍着的样子,让赵季心生怜爱,心跳加速,心里的想法再也克制不住。


    当即便倾身压了上去。


    水灵灵的眼睛,想亲。


    红润润的嘴巴,想亲。


    白嫩嫩的颈窝,想亲。


    ……


    赵季除此之外还有更过分的想做,但估计张稚不会同意,那种事情做不好容易伤着张稚,还是等她情愿了再说。


    他果真不愧为流氓之名。


    “嗯……”


    张稚被亲的喘不过气哼唧了两声。


    她两只又细又嫩的手抵在赵季的紧实的胸膛上挣扎反抗,只可惜力量悬殊,只用指甲抓出了几道红印子,一旦赵季意愿强烈,她只能任他宰割。


    赵季把她压在身下亲了很久,亲得她两侧脸颊铺上粉霞,他才堪堪开始解释。


    “昨天我是出去干活,你这么漂亮娇贵,吃不得苦,不干活怎么养的起你。”


    张稚小口地轻喘着气,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水光,已说不出话来,可怜兮兮地望向他。


    张稚想,他解释就解释好了,干嘛要占她便宜。


    殊不知赵季不光是流氓,还变态,最喜欢看她现在这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模样。


    赵季见好就收,最后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她的唇,扶着她坐起来。


    “现在应该是饿了,吃饭去?”


    张稚软弱无力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还在放着狠话,“你且等着,等我吃完饭,有了力气,我再来找你报仇雪恨。”


    “去吧。等你。”


    一大早上,赵季的话更刺激得她喝了三碗米粥。


    连雍声都要夸上一句,“嫂嫂真是好胃口。”


    张稚吃完饭,身上力气见长,重新回了房里,赵季正在自己宽了外衣,单手托着下颌在床上等着她大驾光临。


    “真是没脸没皮。”张稚骂道。


    张稚骂人,翻过来覆过去也就那么几句话,赵季早就听得耳朵生茧子,对他没什么作用了。


    她转身将房门关上,来到床前,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


    红红的掌印落在赵季的脸侧,却震的张稚手骨生疼,她且忍下,咬牙切齿地将上身贴近赵季,“服不服气?”


    他欣长的指腹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不够,还要。”


    “要是能亲一下,就更好了。”


    张稚的三观碎了一地,被这番话震慑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季两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托着往上坐了坐,趁着她脑子空白时,捏了捏她的脸,试探道:“我们都已经成亲了,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


    “你看,是不是是时候……”


    他握着她的手腕,放在腰腹处,控制着让她手掌心在八块腹肌间游走,“怎么样,考虑考虑?”


    “……”


    她的脑海里还在反应着上一句,赵季对她是从不忌讳、骚话连篇,张稚每每接收到这些信息,脑子多半要卡一会儿壳,需要些时间。


    等张稚反应过来赵季是在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被诱惑着驱使,扒光了赵季的上衣,将他的身材一览无余。


    看着身下从来没见过的脱光光的男子身躯,张稚急忙闭上眼,脸红得要滴血,“赵季你不要脸!!!”


    喊了一声,她便翻身下床,跑出去了。


    赵季勾引不成,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把上衣重新穿好。


    他看着张稚跑出去的身影,想到,张稚漂亮又可爱,他才舍不得跟她‘好聚好散’。


    ……


    赵季出了房门寻张稚,她正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背对着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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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季光着上半身的样子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张稚一见他脸就开始发烫。偏偏他走到她面前也不动了,只一脸柔情蜜意地瞧着她。


    “今天怎么不出去了?”


    张稚另起话题,只想赶紧打发了他出去。


    “陪你不好吗。”


    “我们才成亲两日,怎么好让你独守空房,自然要多增进增加感情。”


    张稚被肉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话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她上下打量着赵季,身上穿着的是最普通的短褐,不过凭着一张脸,还有身材能出众些。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赵季挺直脊背问道。


    “……地痞流氓?”


    赵季被她的话逗得笑了笑,垂眸道:“差不许多吧。”


    啊?她还真是嫁了个地痞流氓啊。


    “也就是带着一帮人跟别人抢地盘,然后收收保护费。”赵季解释了一句。


    赵季的身形高大,穿上衣服看起来倒也还好,偏瘦些,脱了衣服却是一身精壮的肌肉。这也能作证他的说法,干他这一行,确实需要些力气。


    ……怪不得有钱,原是抢来的。


    张稚突然生出来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干这行这么赚,若她此刻让赵季金盆洗手,他断然是不肯的。


    “怎么了?”


    赵季见她呆住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便问道。


    “……没事。”


    她偏开眼神,不去看赵季的脸,已经离开家两天,爹和娘或许还不知道她被赵季抢亲的事情。


    “赵季,我想我爹和我娘了,你带我回家看看。”


    “好。”


    赵季答应得倒是痛快。


    “明天正是回门的日子,明日就回。”


    一想到明天便能见到爹娘,张稚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露出来一个明媚的笑容。


    “那今晚我和我的枕头能上床睡吗?”


    “可以。”


    ……


    夜沉如水,微风轻动。


    被拒绝两次的赵季终于得偿所愿一回,今晚将张稚揽进了怀里睡觉。


    她身上有一种令他沉醉的香气,怎么闻也闻不够。


    怀里的温香暖玉此时开口说话了,“赵季,明日去了我家你要收敛些,我爹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容易气出毛病。”


    张稚接着提醒道:“若是有人问你是干什么的,你可千万不能说实话。”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鶖河县人,离我们这里很远,你就说你是……你们那边的豪绅之子。反正装装样子,也没有人会查证。”


    “这样我爹也比较有面子。”


    赵季亲了亲张稚的额发,一一应下,“好,都听你的。”


    “放心吧,我会做一个好女婿的。”


    ……


    回门这天,张稚穿了及笄那天的那套留仙裙,又铺了香粉,抹了胭脂,打扮得格外体面精致。


    她家周围住着的邻居都是长耳朵、长眼睛的,她必然要光彩照人地回去,才能收拾好赵季抢亲的残局。


    总之别管,知道她嫁了个有钱的且对她好的良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