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用说三句话完成任务

作品:《他们的万人迷黑月光从冷宫出来了

    魏幼宁是魏家这代唯一的嫡女,更是太后的亲侄女。


    先帝子嗣不旺,除秦玦以外,只有太后为其诞下的一女。


    也就是当今的长公主。


    长公主都要唤她一声表姐,这魏幼宁出嫁前就已是皇亲国戚,身份何等尊贵可想而知。


    若非当年东宫选妃时姜令虞压了她一头,今日坐在凤座上的人就是她了。


    她在家为掌上明珠,进宫有太后全力相护。


    姜令虞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从不花心思讨好太后,反正她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将太后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


    后宫容不下两个女主人。


    与其事事让太后打压,倒不如她主动避其锋芒,将后宫的事都交由太后决断。


    总比次次出力还得讨一身腥要强。


    后宫之事全权由太后做主,魏幼宁在宫里自然是横行霸道,她以为连皇后都怕了自己,又怎会把低位嫔妃放在眼里。


    李居怀替秦玦传的这句话相当严厉,压根就没给她这个贵妃留半分面子。


    魏幼宁今晚是听了宫女的劝告,才拉下脸来给秦玦送燕窝羹的,她本还期待着能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结果秦玦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连她的话都不怎么回应,一看就是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


    她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堵着的那团火正无处发泄呢。


    现在不过是宫女说重了几句话,陛下就训斥到了她头上?


    真是岂有此理!


    魏幼宁自出生起还未领教过“责罚”二字的含义,她无视警告,朝那个孑然一身、脸上挂着淡笑的女人走近了一步。


    李居怀沉下声,再次试图提醒,“娘娘……”


    魏幼宁充耳不闻,宫侍们触及她的目光便挨个后退,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这个过程异常安静,只有她身上佩戴的玉扣珠环偶尔发出一两声碰撞的脆音。


    贵妃的鞋尖停在了距我还有一米的地方。


    她眯起那双足够美艳的眼眸,“你就是周妧?”


    我从她脸上收回好奇的视线,微微颔首,“贵妃娘娘好。”


    她身侧的那个宫女又道:“贵妃娘娘面前连礼都行不好,盈妃未免太没规矩了些。”


    贵妃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指根上镶红玛瑙的金戒,“你说呢,盈妃。”


    我将碎发别到耳后,“娘娘,要我说的话……”


    “陛下在你的身后。”


    她染着丹蔻的手指停住了。


    立刻回过头。


    秦玦不知何时从祈明殿出来了,站在魏幼宁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夜寒风大,贵妃不早些回去歇着,是想在这里站上一夜吗?”


    魏幼宁恨得牙痒,“陛下连缘由都不问,上来就要训斥臣妾吗?”


    秦玦道:“朕让李居怀跟你说什么了?”


    她檀口微张,又语塞了,惧意后知后觉地涌出,她垂下高傲的头,面白如纸。


    秦玦平稳的嗓音里已经没有了温度,“朕在问你话。”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像是有无形的狂风刮过,群集的人影如杂草般矮了下去,他们额头死死抵着地面,脊背因害怕而不住颤抖。


    殿外一片死寂。


    魏幼宁意识到自己在秦玦的眼皮子底下干了怎样的蠢事。


    公然违逆陛下的话,往小了说也得是不敬之罪。


    “回……陛下的话,陛下说让臣妾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肠子都要悔青了,掩在长袖下的手紧张到痉挛,她从未觉得自己发髻上的珠翠这么沉重,坠得她后颈发酸浑身难受,为了不再次触怒秦玦,她艰难地答完了他的问题。


    秦玦没有就此放过她,继续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魏幼宁眼底泛起泪光,似乞求般看着秦玦,“陛下……”


    “再让朕问第二遍,你就不是能安然无恙地站着回话这么简单的了。”


    秦玦的目光如深不见底的古井寒潭,他不怒自威,凛冽的压迫感砭人肌骨。


    魏幼宁的瞳孔骤缩成针尖似的一点,她挤出一点被封住的气息,嗫嚅着。


    “……是、是陛下的祈明殿。”


    秦玦冷笑了一声,“原来贵妃也知道啊。”


    魏幼宁再也撑不住这一轮一轮的煎熬,姑母不在,父亲也不在,她害怕得头皮都快要炸开。


    陛下不会要杀了她吧……


    此念头一出,立即开始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都始终挥之不去。


    不,不会的,陛下不会轻易杀了她的。


    她是文宣伯之女,她的姑母更是当朝太后,她只是一时没想到才冒犯了天威,但没有铸成大错,陛下不会连一次小小的机会都不给就杀了她的。


    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陛下就此杀了她,魏家和太后那里都说不过去,他不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的。


    可是,万一陛下不在明面上出手呢?


    这宫里“暴毙”过的人还少吗……


    魏幼宁两眼惊恐地看着秦玦,突然就往后退,她忘了自己穿着层叠繁复的宫装,这一挪脚直接就踩在了裙摆上。


    她身体猛地一晃,眼看就要摔倒,可宫侍们都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哪有人能扶她一把。


    贵妃都考虑起了自己的性命问题,那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魏幼宁看着飞速靠近的石砖地面,惊呼了一声,吓得闭上了眼。


    可预想的疼痛感并未如期而至。


    在她倒地的前一刻,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贵妃娘娘小心。”


    魏幼宁踉跄了一步稳住身子,她的手捂在胸前,呆滞地看着身旁的周妧,依旧心有余悸。


    秦玦要吃人的视线从魏幼宁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现在换我冒冷汗了。


    “我靠!涨了吗?”


    系统喜道:“涨了涨了,魏幼宁的好感值一下子涨到了50,周妧,你又有50的积分可以入账了哦,现在的总积分是53!”


    它感到惊讶,“为什么她会一下子涨这么多?”


    要不你看看秦玦的脸色再问呢。


    现在谁挡在我身前,我也感激涕零。


    我咽了咽口水,走到秦玦身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陛下……”


    他冷哼一声,甩开我的手,独自走回了殿内。


    李居怀追了上去,“陛下,外头的这些人……”


    秦玦脚步一顿,灯光照亮他的脸,余光窥见他神情的李居怀心跳停了一拍。


    “让魏幼宁带着他们滚回去,告诉她,这是第二次了。”


    秦玦离开后,魏幼宁终于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她垂着眸,轻声对我说道:“多谢。”


    她忌惮地往殿门内看了一眼,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像是被倾泻出的明亮灯光烫到,匆匆收回目光。


    “陛下是为你出头,你却帮了我,他会不会也生了你的气?”


    我萎靡道:“去掉会不会。”


    魏幼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的意思后,唇边绽放了一点笑意,但下一秒就凋零了。


    她愁眉不展,“那你怎么办?”


    “男人越是宠你爱你,一朝翻脸,就越会恨你辱你。”


    “若是在皇宫,我还能去求姑母,陛下总会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可这是兰昹宫,远在千里之外。”


    我捡起她在跌倒时掉在地上的红玛瑙戒指,“我自有办法,贵妃娘娘不必替我忧心。”


    魏幼宁看着朝她伸来的手,与各宫娘娘喜用花汁涂染的长甲不同,这只手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健康的粉红。


    自己的金戒呈于对方掌心。


    魏幼宁捏紧玛瑙戒指,手指从周妧的掌心蹭过。


    她脸颊的胭脂似乎更红了,将金戒套在手指上戴好。


    “下次别叫贵妃娘娘了,我叫魏幼宁。”


    魏幼宁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李居怀出来时,殿外除了跪在地上的奴才们,就只剩下了我。


    他蹙起眉,“贵妃娘娘呢?”


    他还没交代陛下的话,怎么贵妃娘娘就不见了?


    我盯着魏幼宁离开的方向,身上散发阵阵幽怨的黑气,沉浸在与金戒失之交臂的心痛里。


    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还以为那个金戒指她能送给我呢,没想到她真自己水灵灵地戴上了!


    靠!我为什么要手贱还给她,等她走了再捡不好吗?


    到时候她就算想起来是我拿走的,看在今晚我帮她忙的份上,她肯定也不好意思要回去啊!


    李居怀不明白我的怨气从何而来,他绕开了我去给魏幼宁宫里伺候的人传话。


    我站在冷风里,抬头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进祈明殿。


    内殿的床帏已经放了下来,隔几步就站着一个低头含胸面无表情的宫女,如同两排雕塑。


    闻鸫守在床外的不远处。


    我用口型对他道:“把她们都带下去。”


    闻鸫撇嘴,他挥了挥手,宫女们整齐有序地退了出去。


    我走到床前,撩开明黄的帐幔。


    秦玦散着长发,朝里偏过脸。


    我一件件脱下衣裳,搭在架子上,而后轻手轻脚地上床,越过秦玦,躺进床的里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侧躺着,一只手枕在脸下,一只手拢起他摊在软枕上顺滑的青丝。


    青丝翻转时飘出一缕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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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香。


    我的手又从青丝挪到了他玉白的后颈,顺着他的脊线滑进衣摆,缠在他的腰腹间,与他温热的肌肉无隙贴合。


    我收紧胳膊,从身后抱着他。


    “陛下,睡着了吗?跟我聊会天呗。”


    “今天出宫见着了我爹和我哥,爹呢还比较端庄,但我感觉他心里其实一直在想我,我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都不敢多看我几眼,生怕这是在梦里,多看几眼就会把我看没了。”


    “二哥跟以前一样缺心眼,一直担心我在宫里过得不好,说些失了分寸的话,爹就打他骂他,既怕他给我惹麻烦,也怕他给自己招致祸端,从小到大数他挨的打骂最多,到现在也不知道改改脾气。”


    我不声不响地抬了抬头,看到秦玦已经睁开了眼,正听着我说话。


    但他的洞察力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马上就发现我在偷看他,又开始生气。


    “别碰我,拿开你的手。”


    “陛下,别生气嘛。”


    我趴在他的肩头,埋在他绸衣下的手像是慢抚花瓣细腻的纹路,垂直向下,脉络的颜色由浅渐渐化作绯红,当手上使些力的时候,那些脉络就活了起来,挤在掌心里有力地跳动,热气蒸腾化成了雾,轻轻一触就喷薄而出,流淌下黏稠的汁液。


    秦玦的眼睫要闭不闭地垂落着,整个人由内而外地透着薄红,发丝凌乱,张开唇轻轻喘息。


    一滴汗落在枕上,发出“啪嗒”的声音,像是初落的雨滴洇进泥土。


    闷热的空气里飘来一丝腥味,秦玦的脸更红了,一脚将弄脏的被子踢下了床。


    “闻鸫!”


    闻鸫从门外走了过来,他安静地站在床帏外,等候秦玦的吩咐。


    “去取一床干净的被褥。”秦玦坐了起来,“再送盆水过来。”


    很快,床帏被几位宫女拉开,秦玦走到放温水的桌前,望向我说道:“还不赶紧过来。”


    我光脚走到他身边,他盯着我的脚,眉心拧起,“你就这么过来了,连鞋也不穿。”


    “那咋啦,地上又不冷。”


    秦玦拉着我的手浸在水里洗了个干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床榻被重新收拾好,屋里只有我和秦玦,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他躺在床上搂住我,“等回去后,我会让你的母亲和姐姐时常进宫看你。”


    我的头埋在他胸前,含糊道:“你不生气了吗?”


    秦玦的声音有些无奈,“我生气有什么用,你会改吗,下次就不惹我生气了吗?”


    “你当然会说再也不惹我生气了,因为你就是嘴上说说,当不得真的那种。”


    “才不是。”我抬起头,“你生气,我会心疼。”


    他凝着我脸上浅白的一条细疤,“你知道来的路上利用戚美人害你的人是贵妃吧。”


    我点头,“知道。”


    他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本来是要责罚魏幼宁。”


    我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魏幼宁娇纵,但并非没有理智之人。


    今晚她之所以被激怒,是因为先被身旁的宫女引导了情绪,在她还没看见我的时候,宫女就先声夺人说我无礼,而后李居怀又出来在众人面前说让她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没有宫女先说的那句话,李居怀代表秦玦的这巴掌就不会打得这么响。


    如果没有李居怀,那宫女的引导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效果。


    站在魏幼宁的角度,分明是我无礼在先,秦玦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成了她在天子门前撒野。


    李居怀传的那句话是秦玦的警告没错,但问题是这警告来得太早了,也太巧了。


    就像是提前为她准备好的一般。


    我:“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是陛下的人吧。”


    秦玦沉默了几秒,笑道:“真聪明啊,我的盈妃。”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又道,“年关在即,陛下以后有很多能罚她的机会,为什么偏偏挑在了这个最不合适的时候。”


    这次秦玦没有回答。


    他拨开我的头发,俯身在我脸上印下一吻。


    “过年有什么心愿吗,我满足你。”


    嗯?怎么话题扯到这上头了。


    不过,既然你问都问了……


    那我先问一下系统!


    “快!赶紧把下一个任务给我!”


    系统的光幕上立马显现出一行字。


    【任务:与琅英说三句话。】


    “……”


    说三句话,看起来挺简单的。


    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任务又很难完成。


    我算是明白了,我已经彻底过了系统的新手保护期。


    爹的,谁能来告诉我,这个琅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