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自己选的路
作品:《八零娇气包落难,他掐腰锁我入怀》 她被裹得严严实实,几乎无法挣扎。
意识像是沉在滚沸的岩浆和刺骨的寒冰之间,激烈交战。
药……那怪异的药……在她身体里烧了起来……
“嗯……冷……”她无意识地在他胸前微微蹭着,试图汲取那一点冰冷的衣料触感,嘴唇干裂,吐出细碎模糊的声音。
抱着她的手臂,肌肉瞬间绷得像块石头。
沈连杞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大步流星的步伐却更加坚决沉稳。
他深眸沉沉,扫过她烧得通红的在昏暗车灯下如同熟透樱桃的脸颊,那眼底翻涌的漆黑风暴几乎要将周遭一切都撕碎。
他抱着她转身,大步走向车门。
“处理干净。”冰冷的声音留下最后四个字,如同冰锥扎进雪地。
吉普车沉闷的轰鸣再次响起,碾过夜色和风雪,疾驰而去,留下雪地上两道深深的辙印和一地被拖拽的狼藉血痕。
“首长,东头第一间钥匙。”副驾的警卫迅速递上一把黄铜钥匙。
那是清水湾大队部唯一能用的几间招待所空房钥匙之一。
“嗯。”沈连杞的声音像压着冰层。
引擎轰鸣着,粗暴地撕裂浓稠的黑暗。
温时宁蜷缩在冰冷厚重的军大衣里,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吉普车狂野地冲出那片噩梦般的林子,在积雪深厚的土路上剧烈颠簸。
每一次冲撞,都让她身体深处那股诡异陌生的灼烧骨髓的饥渴感疯狂地叠加一层。
“热……”
“药……他们……给我下了药……”细若蚊蚋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泣音。
沈连杞抱着她的手臂肌肉贲张,坚硬如铁,没有丝毫动摇。
他没有低头,喉结却在昏暗中剧烈地滑动了一下,下颌线紧绷成一把出鞘的刀。
车轮碾过一块硬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猛地一晃。
温时宁失控地撞进他怀里。
滚烫的额头贴上他颈侧那块裸露在寒风中的皮肤。
冰凉的,坚硬的,像干渴濒死的旅人遇到了雪山融水。
一股巨大的完全不受控制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温时宁残存的神志。
她无意识地呜咽了一声,循着本能伸出滚烫的手,不管不顾地紧紧环抱上去。
脸颊贪婪地贴向那唯一能浇灭她体内烈火的冰凉源头。
沈连杞抱着她的手臂猛地一紧。
“嘶……”一声极低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抽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动和竭力克制的痛楚。
吉普车冲进清水湾,在一个急刹中粗暴地停在知青点那排破旧矮房前。
车轮激起一片肮脏的冰水泥泞。
车门被沈连杞一脚踹开。
“警戒,五十米。”冰冷的声音压抑着风暴。
他抱着她下车,几乎撞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内冰冷彻骨,只有一点远处队部透来的微弱灯光映照出简陋破败的轮廓。
角落里那盘简陋的土炕散发着陈旧阴冷的寒气。
沈连杞没有丝毫停顿,大步走向土炕,手臂力道沉稳,要将怀中这团滚烫的火焰放下去。
就在他微弯下腰,预备松手的刹那。
“不要……”
一声带着剧烈惊惶和烧融了理智的哭腔响起。
温时宁像一株溺水的藤蔓,死死缠绕住了他的脖颈。
那滚烫的气息,那带着药效烧灼过的全然的绝望和渴求,不顾一切地撞击在他冷硬的下颌和脖颈上。
冰冷的纽扣被她的唇瓣摩擦而过,冰与火的撞击。
沈连杞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沉如寒潭的漆黑冰面在这撞击下,第一次轰然碎裂。
眼底骤然掀起足以吞噬一切的狂暴漩涡。
压抑太久的炽热熔岩和惊怒交加的寒冰,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击溃了那最后一道名为克制的闸门。
温时宁意识碎裂的前一秒,清晰地看到了他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
那积压了半生爱恨,在这一刻被绝望和药性点燃成焚尽一切的烈火。
他覆下来的动作不再是温柔的庇护,而是带着毁灭性的力道,像钢铁机器碾压过战后的焦土,粗砺的手指狠狠捏住她脆弱的腕骨,滚烫的气息裹挟着无法辨明的痛楚,在她耳边爆炸。
“这次……是你选的。”
轰。
天旋地转。
冰冷粗糙的土炕带着刺骨寒气的霉味身上压覆下来的沉重冰冷混着松针硝烟气息的坚硬身躯……
这一切冰凉的实体触感,都在瞬间被一股由内而外焚烧毁灭的巨大力量彻底吞噬。
药效汹涌,冲垮了一切堤坝。
她分不清那席卷自己的是欲念还是毁灭,是药性还是……
在漫长绝望岁月中一点点累积成火山的情愫?
只感到那只死死扼紧自己后颈的大手,带着铁链禁锢般的力道,将她不容抗拒地拖向风暴中心。
粗重的喘息混合着低吼,沉重的撞击,冰冷军装布料摩擦在皮肤上的粗粝痛感,混合着骨髓深处无法熄灭的火焰……
整个狭小的空间如同即将熔毁的炼狱,空气都灼烫扭曲。
意识彻底沉入滚烫的带着咸腥血气的黑暗汪阳前,温时宁隐约感到一个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指腹,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道,狠狠地碾过她下颌残留的药液湿痕。
如同盖下屈辱的印记。
门,是从里面插上的。
插销滑落的“咔嗒”轻响,在死寂的深夜无比清晰。
……
清晨第一线灰白的光,带着彻骨的寒意,颤巍巍地从窗户纸的破洞和门板巨大的裂缝中漏进来。
昨夜疯狂的喧嚣似乎随着晨曦到来才缓缓沉寂。
温时宁是被冻醒的。
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呻吟。
冰冷粗糙的土炕炕席硌着她裸露在寒冷空气中的皮肤。
但更冷的,是意识回笼瞬间那万箭穿心的清醒。
她猛地睁眼。
昏暗中,触目所及是一片冰凉肌肉贲张的麦色脊背。
覆盖其上的墨绿色军衬衣早已被撕扯开大半,皱巴巴地堆在腰窝下方,露出肩上几道……深深的还渗着血丝的抓痕。
如同冰冷的硫酸泼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