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关心

作品:《八零娇气包落难,他掐腰锁我入怀

    温时宁被他裹在宽大温暖的军大衣里,属于他的气息和温度瞬间将她包围。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势的温暖让她身体本能地贪恋,理智却拼命叫嚣着抗拒。


    她挣扎着想脱下来:“你拿走!我不冷……”


    “别动!”沈连杞低喝一声,双手隔着厚厚的大衣按在她肩上,阻止她的动作。


    他的手掌很烫,力道很大,带着强势。


    他低头看着她,距离很近,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密布的血丝和眉宇间深深的疲惫。


    “你脸色白得像鬼,手冰得像铁。”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逞什么强?”


    温时宁被他吼得一怔,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燃烧着怒意和担忧的眼眸,那股委屈和莫名的火气又冲了上来:“我逞不逞强关你什么事?沈首长不是答应离我远远的吗?说话不算话?”


    沈连杞被她的话刺得胸口一窒,按着她肩膀的手猛地收紧,随即又像被烫到般倏地松开。


    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有受伤,有无奈,更多的是压抑的痛楚。


    “是,我食言了。”他承认得干脆,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沙哑,“温时宁,我做不到。看着你一个人待在这个破地方,看着你咳得撕心裂肺,看着有人想对你不利……我做不到袖手旁观!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今天就算你拿棍子把我打出去,我也得确认你没事!”


    他这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爆发。


    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沈首长,只是一个被恐惧和无力感折磨得快要发疯的男人。


    温时宁被他吼得愣住了,裹在带着他体温的大衣里,一时忘了挣扎,也忘了反驳。


    她看着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近乎偏执的担忧,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难言。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炉火在跳跃。


    吴妈躲在厨房门后,大气不敢出。


    半晌,温时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人,你抓走了?”


    “嗯。”沈连杞也冷静了些,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低沉,却依旧紧绷,“陈家的。放心,他们不会再有机会靠近这里。”


    “陈家……”温时宁喃喃道,眼神黯淡下去,“没完没了了吗?”


    “有我。”沈连杞斩钉截铁,“我会处理干净。”


    又是“我会处理”。温时宁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


    她拢紧了身上宽大的军大衣,那上面残留的硝烟味和属于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她转身,不再看他,慢慢走向里屋:“谢谢。你可以走了。”


    沈连杞看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里屋门帘后,站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看了一眼窗外依旧狂舞的风雪,又看了一眼厨房方向隐约的动静。


    他没有走。


    他走到堂屋的椅子旁坐下,脱下军帽,随手放在桌上。


    炉火的暖意慢慢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疲惫。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布满血丝的眼睛。只要确认她就在这一墙之隔的地方,暂时安全,就够了。


    吴妈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姜汤,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看到坐在堂屋闭目养神的沈连杞,吓了一跳:“首……首长?您……”


    沈连杞睁开眼,眼底的血丝并未褪去:“吴妈,麻烦给她送进去。”


    “哎,好。”吴妈连忙应下,将一碗姜汤端进里屋。


    过了一会,她端着几乎没动过的姜汤出来,脸上带着忧色,小声对沈连杞说:“首长,小姐喝了两口就放下了,说没胃口……您也喝点驱驱寒吧?”


    沈连杞看了一眼那碗几乎没动的姜汤,眉头紧锁。


    他接过吴妈递来的另一碗,几口灌了下去,辛辣的味道从喉咙直冲胃里,带来一丝暖意。


    “她……晚上吃的什么?”他问。


    吴妈叹了口气:“就喝了小半碗粥。这身子骨……唉。”


    沈连杞沉默地看着里屋紧闭的门帘,下颌线绷得很紧。


    风雪声似乎小了些,但夜还很长。


    吴妈收拾了碗筷,又往炉子里添了些炭,屋子里暖意更盛。


    她犹豫了一下,对沈连杞说:“首长,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外面路怕是封了……您看……要不,就在堂屋将就一晚?我去给您找条厚被子来?”


    沈连杞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一眼紧闭的里屋门,又看了一眼窗外依旧白茫茫的世界。


    留下?她会更生气吧?走?这天气,车子开出去都困难,而且……他确实不放心。


    “不用麻烦。”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坐会儿,等雪小点就走。”


    吴妈知道他这是默认留下了,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去柜子里翻找厚实的被褥。


    里屋,温时宁并没有睡。她裹着沈连杞的军大衣,坐在床边,听着外间的动静。


    吴妈和沈连杞的对话断断续续传进来。


    “就在堂屋将就一晚……等雪小点就走……”


    她攥紧了衣襟,他留下了。


    心绪更加烦乱,赶他走?


    外面风雪交加。


    默许他留下?这算什么?


    身体深处那熟悉的因情绪波动而起的隐痛又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她疲惫地躺下,蜷缩起来,将脸埋进带着他气息的大衣领口里。


    那气息让她感到一种矛盾的安全感,也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外间,吴妈给沈连杞铺好了椅子,又抱来一床厚棉被。


    炉火映照下,沈连杞高大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显得沉默而孤寂。


    他没有躺下,只是和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像一头时刻警惕着危险的豹子。


    时间在炉火的噼啪声和风雪的呜咽声中缓慢流逝。


    吴妈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沈连杞身上的被子掉了,她赶紧走过去,想帮他盖好。


    沈连杞却在她靠近的瞬间睁开了眼,眼神锐利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首长,您……没睡会儿?”吴妈吓了一跳。


    沈连杞摇摇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和肩膀:“她……夜里还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