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四娘子
作品:《穿书后她手撕原剧本》 屋中一度陷入寂静,昭切玉看着早被熄灭的烛火愣神。一抹清冷的白玉色透过窗纸,朦胧地照出了他们的轮廓。
两人和衣挤在这床榻上,中间被拉开一段距离。尽管如此,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的他们还是会感到尴尬。
昭切玉没有睡,以她对周渚的了解,她猜测周渚大概也没有睡。
“你害怕?”周渚率先开口。
“王爷知道我不会怕的,”昭切玉轻声说。
“你总是叫人捉摸不透,”周渚说。
“我,”昭切玉顿了顿,“我现在也不懂我自己,不过这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火油这条线彻底掐死。”
“嗯。”周渚说,“所以,更不能出错。”
昭切玉翻了个身,眼睛与周渚对上,虽然隔着距离,但她的心跳也在此时突然加快。
周渚没有躲闪,看似平静地说:“计皮明日必会再来试探,甚至可能用强。你待如何?”
昭切玉思索片刻,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我还可以借此多套些话。至于用强……”
她顿了顿,眼睛瞥过门外,说:“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近我的身。”
周渚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必要时,杀。”
杀伐果断,一直是周渚的风格。
“明白。”她应道。
“睡吧。”周渚说,“子时我叫你。”
子时他们准时潜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库房附近。昭切玉从遮挡的树干后探出个脑袋,果然发现库房周围有许多大汉守着。
她没有打算立刻行动,而是先观察一二。
昭切玉借着月光和远处屋子的光,眼睛转动着,仔细观察库房周围的守卫——库房是座独立的木石结构屋子,看起来比普通山寨房屋要坚固些。门口守着两个抱着刀的大汉,看似在打盹,但耳朵却时不时动一下,显然并未睡死。昭切玉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也不确定究竟是真的防卫少还是计皮要诱她进去。
“你有何发现?”周渚问。
“这库房就是山寨里最常见的木石屋子,并无特殊加固。若存放大量易燃易爆的火油,或许附近会备有大量沙土、水缸,但这里什么都没有。”昭切玉认真分析道,“还有一事,便是我完全闻不到火油味。”
而且如果里面真的藏着大量火油,计皮会只派这么点人看守吗?
或许这库房里根本没有火油,里面放的只是普通粮草或抢来的财物,真正的火油,藏在更隐秘、更出人意料的地方。
她原本打算在这里制造混乱吸引守卫,但现在看来,即便这里闹翻天,也未必能调开真正看守火油的人,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她正要和周渚说话,一回头发现他不知去了哪,再一看,一道黑影缓缓向她走来。
昭切玉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来人说:“不要怕,我是寨主的二娘子,我叫商牟珠玉。”
“你为何来此?”商牟珠玉看上去大她好几岁,头戴着金钗,颈挂着玉,说起话来声音平淡无波。
“有些睡不着,出来走动走动,”昭切玉说,“没想到竟迷了路,绕到此处来了。”
商牟珠玉借着月光打量着她,但眼中看不出信了还是没信。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昭切玉眼睛上,片刻后转身道:“此处是库房重地,闲人勿近。既是迷路,我带你回去。”
“多谢二娘子!”昭切玉做出顺从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犹豫。
这商牟珠玉突然的出现让昭切玉捉摸不透,她究竟是恰好路过,还是别有目的呢?
商牟珠玉转身走在前面,步子不紧不慢。昭切玉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边走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想找个机会脱身。
“你觉得我会害你?”商牟珠玉头也不回地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既然是往后同在屋檐下的姐姐,怎么会害我呢?”昭切玉没有直接回答。
“你为何来此?”商牟珠玉话锋一转。
昭切玉假装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回:“我不想浮沉一生,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商牟珠玉又没有回答,反而绕回去问:“你睡不着,是心里紧张?还是惦记着别的事?”
她说着,脚步微顿,侧头瞥了昭切玉一眼。
果然是来套她话的!
“奴家只是初来乍到,认床而已。”昭切玉谨慎地回,“还有呀,白日里寨主与我说起了个厉害东西,我见识少,这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这才辗转难眠。”
她故意提起火油,想看看商牟珠玉的反应。
商牟珠玉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把心思放在如何伺候好寨主上便行了,其它东西少知道点为好。”
这话像是警告,又像是劝诫。
昭切玉没有再说话,跟着商牟珠玉走。眼看就要回到她居住的屋子,她感到不甘——难道就这么被送回去了?
她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就在这时,商牟珠玉却忽然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望向一条蜿蜒通向后山的路。昭切玉也停住,跟着她一同看向这条幽深的路。
商牟珠玉挪开目光,又指向另一条路:“从这儿直走,第三个路口左转便是妹妹的住处。”
她又瞥了一眼后山那条小路,将声音压低道:“你才刚来,恐怕不知这后山夜里常有野狼出没,还是别往那边去为好。”
昭切玉礼貌地应了一声。
商牟珠玉不再看她,转身径直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昭切玉还站在原地思索着。
商牟珠玉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她回到屋中之后还是没有发现周渚,不过在枕头下翻出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静观其变”四个字。昭切玉皱了皱眉,但还是决定先不要行动,而且她此刻实在困倦,躺在床上便熟睡了过去。
第二日睁眼时,为她梳妆的老婆子便推门而入。她昨夜睡得沉,此刻脑子还有些不清楚,下意识地摸了摸枕下,那张写着“静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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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的纸条还在。
进来的是个手脚粗重的老婆子,脸上挂着笑,端着一盆水大摇大摆地走到昭切玉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捧着胭脂水粉,一个端着一套艳俗衣裙。老婆子把水盆往架子上一搁,说:“四娘子,该梳妆了。寨主吩咐,今日要带你去见见各位头领,便算入门了。”
昭切玉面上露出怯懦和顺从:“有劳了。”
她乖乖坐到梳妆台前,那老婆子便上前拿起梳子开始梳弄她的头发。
她假装好奇地开口:“婆婆,咱们寨子里像我这样的女子多吗?我初来乍到,什么人都不认得,心里怪慌的。”
老婆子脸上挂着笑:“我伺候过三位娘子了,你是第四个。三娘子比你还年轻呐,及笄那年便入了寨。”
昭切玉有些错愕,马上又将这情绪掩了下去,说:“我昨日见过了二娘子,二娘子昨日夜里还提点我呢。我瞧她戴的金钗真好看,咱们寨子是不是很有钱呀?”
她故意提起商牟珠玉,想看看反应。
老婆子梳头的手顿了一下,说:“二娘子是寨主的心头好,自然什么都是顶好的。”
她不再多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给昭切玉脸上扑了厚厚的粉,涂上艳红的口脂。
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昭切玉勉强笑了笑。
她换上了那身桃红色的衣裙后,老婆子打量了她几眼,点了点头便领她去了聚义堂。
昭切玉垂首坐在计皮身旁,忍受着那双大手时不时摸向她的后背和腰际,还能感受到周围人窥探的目光。
她对此感到很不舒服,几欲往旁边挪,但每次动作都会直接被计皮揽回来。
她只能扮演着怯懦的新娘,看似慌乱地拽紧计皮的衣角,目光却悄悄地落在堂上。她将情形尽收眼底——寨中弟兄交头接耳,时不时瞟一眼昭切玉。商牟珠玉还是那么平静淡漠,那个最年轻的三娘子用扇子半掩着面,似乎不愿露面。
计皮在弟兄们的撺掇下,强行将一碗烈酒塞到昭切玉手中:“来!老子的女人,怎能不喝酒!”
昭切玉冷静地看着那酒液溅了几滴在自己虎口,马上又控制着自己的手颤抖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在计皮的催促和其他兄弟们的起哄声中,她像是被迫无奈,闭着眼仰头灌了一口。
她立刻捂住嘴咳嗽起来,脸色逐渐变得涨红。她身子一软就往旁边歪去,恰好避开了计皮再次要来揽她的手。
“真是扫兴,”计皮见她这副模样败了兴致,唤道,“扶她下去歇着。”
接着又说:“让依风上来吧。”
一个老婆子立马来扶她,另一个老婆子则去扶那位一直半掩着面的三娘子。昭切玉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由着婆子半扶半抱地将她搀离了位置。昭切玉回头看那位三娘子,发现她动作犹豫,显然是不愿上前喝酒。
昭切玉皱了皱眉,目光又看向堂外角落阴影里,那里有人与她视线一触即分——是周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