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被自家仙君坑到腿软

作品:《仙君总想救赎我

    追兵转眼即至,明晃晃的刀锋当头劈下。


    奚九眼疾手快,一把将大石头拽到身后,与晏祈默契地向两旁滑开一步。


    刀锋险险擦过,砍在空处。


    “住手!”奚九厉声喝道。


    “哟,哪来的小娘子,想管闲事?”刀疤脸斜睨着她,满脸不屑。


    “他没出千。”奚九目光平静,扫过大石头因紧张而攥紧的拳头。


    那持刀的打手见一击不中,肩头架着刀怒气冲冲:“你说没出就没出?你算老几?”


    “你们不是也没搜出证据?”奚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偌大的赌场,空口白牙诬陷一个孩子,是输不起,想赖账不成?”


    奚九语气不卑不亢,却字字犀利。


    那打手被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钢刀一横,直逼奚九的脖颈:“臭娘们,找死!”


    奚九袖中的短刀已然出鞘半寸,却见晏祈已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


    他伸出两根手指,看似随意地在逼近的钢刀上一弹。


    “锵……”


    一声脆响。


    那壮汉只觉有股巨力从刀身传来,整条手臂瞬间酸麻,钢刀险些脱手,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满脸惊骇。


    赌场霎时一静,所有目光都凝聚在这不起眼的灰衣男子身上。


    晏祈这才抬眼,目光淡然地扫过刀疤脸:“开门做生意,讲究个信誉。既然各执一词,不如赌一局定输赢。”


    他侧过身,指尖指向奚九:“若她赢,这孩子我们带走,他赢了多少,你们一文不少地兑现。”


    刀疤脸恶声问:“若是她输了呢?”


    “若她输了。”晏祈似笑非笑,“我们加倍奉还。”


    这话一出,满堂皆静。


    在这片一碗清水都要一两银子的土地上,用双倍赌注保一个小孩。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这纯良小公子被侠义冲昏了头,年纪轻轻就疯了。


    刀疤脸眼神闪烁,显然在权衡利弊。


    观他刚才露那一手,实力绝对深不可测,但赌桌上靠的可是运气和技术,这小姑娘……他打量了一下奚九,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中高手。


    而此刻,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奚九,心知面上不能露怯,她强装镇定,后背挺得笔直,甚至还学着晏祈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浅淡而不屑的弧度。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藏在袖中的手,手心已渗出冷汗。


    她借着对面犹豫的时间,疯狂向晏祈使眼色:你疯了不成?我连骰盅都没摸过!


    赌?拿什么赌?


    晏祈却视若无睹,依旧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奚九的眼神从呐喊变为恳求,再变为气急败坏的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他架不住奚九灼热的视线抬眼迎上她。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平静地仿佛在说:别怕。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仙君,莫不是打算曲线救国?让她先上场,输个底朝天,然后他再豪掷千金,用钱把人砸服,以此了结此事?


    也是,对他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而言,凡俗的金银,大概和路边的石子没什么区别。


    或许他是想砸钱和黑风会交个朋友呢?


    想通此节,她心中那份慌乱竟奇异地平复下来。既然只是走个过场,那便演好这出戏。


    就在她暗自盘算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掌声,不急不缓。


    “公子,好胆色。”


    一个身影从二楼缓缓步出。


    来人身材精瘦,着一身暗紫色的锦袍,领口绣着黑色的蝎子,一张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他的右眼,一道狰狞刀疤从他的额角斜劈而下,穿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嘴角。


    正是大石头口中的黑风会之主。


    他一出现,整个赌场的气氛都变了。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刀疤脸和打手们,瞬间列队行礼,恭敬地像群鹌鹑。


    “我丘某人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个规矩。既然你划下道来,我丘某人接着。就依你所言,一局定输赢。”他踱步走下楼梯,抬手指向中央那张最大的赌桌,“这位姑娘一看便是生手,咱们简单点,就猜大小如何?”


    他停在赌桌前,那只独眼在奚九脸上逡巡,让人不寒而栗。


    “你赢了,人带走,钱照付。你输了……”他顿了顿,独眼中掠过一丝玩味,“连同你们‘加倍奉还’的赌注,和这多管闲事的手脚,一并留下。”


    坏了,看这架势,不像是能用钱善了的。


    他们初来此地,灵石踪迹还一无所获,若是惹怒黑风会,行动必然受阻。


    现下进退两难,


    丘老大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既然要赌,我丘某就亲自陪姑娘玩一局。”


    大石头紧紧攥着奚九的衣角,颤抖着压低声音:“姐姐,这丘老大在鸣沙城开赌场多年,逢赌必赢,从未输过。要不,还是让你朋友来吧……”


    奚九的心沉了沉。她自知晏祈有他雷打不动的仙君规矩,今日出手已是破例,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他。


    丘老大先行在赌桌一端坐下,他冲二人和对面的空位比了个手势。


    “好。”


    奚九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她迈步走向赌桌,看似步伐稳健,其实后背早已沁出冷汗。


    刀疤脸手脚麻利地捧上黑木骰盅和三枚骰子,


    “请验盅。”丘老大将骰盅推向她。


    奚九拿起骰盅,学着那些江湖杂谈里描写的样子,将骰盅翻来覆去地看,又凑到耳边轻轻摇晃。


    她哪里辨得出门道,不过是拖延时间,脑中飞速盘算,若是硬拼,带着大石头脱身能有几分胜算。


    晏祈已闲闲地抱臂靠在一根柱旁,仿佛眼前一切与他无关。


    可他越是这般姿态,奚九心底那点莫名的笃定便又多了一分。


    这仙君,总不至于是专程来看她被人剁手的。


    “您也瞧出我手生,”奚九放下骰盅,将其推了回去,“这盅和骰子有无问题,我自然看不出来。不过,我相信丘老大在自己的地盘,不会用这种下乘手段为难一个姑娘家。”


    她话锋一转,抬手直指刀疤脸:“我信您,却不信他。”


    丘老大独眼微眯,那道疤痕随之扭动:“姑娘想如何?”


    奚九道:“两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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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骰盅,摇完交换。您指定一个人摇,这算我的。我指定的人摇出来,算您的。”


    丘老大沉默片刻,忽地咧嘴:“就依你。我既得姑娘信任,你的盅,我亲自摇。姑娘想指定谁?”


    奚九毫不犹豫,指向那根朱红立柱。


    “他。”


    晏祈掀了掀眼皮,似乎早就猜到,这出好戏奚九不会落下他,走上前与刀疤脸互相查验对方骰盅。


    丘老大不再多言,手腕骤然发力。


    哗啦啦。


    骰子在他掌中黑盅里剧烈摇晃,声音清脆密集。那骰盅在他掌间翻飞起舞,带起道道残影,引得周围看客低呼。


    奚九屏息凝神,耳中却只是一片碰撞声。她下意识又看向晏祈,却见他目光落在丘老大不断动作的手臂上,唇角似乎勾了一下,快得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眼花。


    轮到晏祈,他学着丘老大的样子掂了掂骰盅,手腕笨拙地晃了两下,似乎觉得无趣,便随意摇动几下,草草扣在桌上。与丘老大的炫技相比,已然落了下风。


    终于,“啪”一声重响,两幅骰盅落定,所有的喧嚣戛然而止。


    丘老大独眼紧盯奚九:“姑娘,请下注。”


    先手看似占了先机,但奚九心知,这些浸淫此道的老手,听声辨数的本事肯定炉火纯青。


    这一句,她根本没有胜算。


    奚九后背沁出冷汗,她张了张嘴,那个“大”字或“小”字在舌尖翻滚,无法吐露。


    就在这时,晏祈退回到她身侧,慵懒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开:“或许今日运气不错,不妨押个豹子,讨个彩头。”


    满场哗然。


    “豹子?”


    “这小子是疯了吧!”


    “三枚骰子同点,这怎么可能押中?”


    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奚九的脸瞬间垮了,扭头瞪着他,脸色精彩纷呈:“……”


    她拧了把晏祈胳膊,小声发怒:“你开什么玩笑!”


    晏祈迎着她惊怒的目光,竟低低啧了一声:“怎么,不信我?”


    奚九重重点了点头。


    晏祈手指下滑,玩笑般捏了捏她大拇指:“赌场嘛,富贵险中求。”


    奚九心一横,到了这一步,除了信他,别无选择。


    她转回头,迎上丘老大逼迫的视线,压下胆怯,斩钉截铁。


    “我压豹子。”


    丘老大嘴角肌肉抽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姑娘,你确定?可别后悔。”


    奚九奚九不再多言,对他比了个“请”。


    “好!姑娘尽兴,我丘某人便陪你疯一把!我也压豹子。”丘老大阴恻恻道,“但若是我开出的点数比你大,姑娘,你依旧是输。”


    奚九颔首,侧头问晏祈:“你来开,还是我来?”


    晏祈干脆握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按在骰盅上。


    众人都紧张得不行。


    这边刀疤脸收到丘老大的眼色,搓着手,紧张又兴奋地准备开盅。他揭开骰盅的一角,看到点数,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


    “老大!是……”他猛地一揭。


    三个六!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