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晚了
作品:《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祁纠本来没打算睡。
但这样放松又空闲、没什么事急着做的傍晚,又有点难得。
他闭着眼睛,身上盖着毯子,配合着躺在沙发里,听叶白琅在厨房跟饭菜锅铲较劲。
声音不大。
不大得甚至有点过分谨慎了,听得出轻拿轻放,磕碰声细微,接个水洗菜,都要都把水流开到最小。
“你家狼崽子在切菜。”
系统给他实时转播:“烧水,打鸡蛋,和抽油烟机吵架……”
祁纠轻轻笑了一声。
系统也觉得好玩,潜入大声嚷嚷的抽油烟机,在祁纠家狼崽子急得冒汗的“闭嘴”、“小点声”里,暗中调了调风速。
在祁纠家狼崽子咬牙切齿的威胁里,低风速的抽油烟机败下阵来,慢吞吞变得安静。
叶白琅松了口气,低头继续绣花似的切菜。
叶白琅本来不会做饭,没这个耐心,更没这个条件。
但祁纠每天做饭,只要两个人在家,不论干点什么,身后都一定长尾巴。
叶白琅不喜欢说话,不吭声地跟着祁纠,学会了一样,就把祁纠推走,从祁纠手里抢过去做。
拼拼凑凑,花点时间。
学会的分解步骤连起来,只要适当摸索,也足够弄出一顿饭。
“你饿不饿?”系统看了半天,从厨房回来找祁纠,“你家狼崽子在扒蒜,占卜你饿不饿……”
扒一瓣“饿”,扒一瓣“不饿”,再扒一瓣是“差一秒就要饿晕了”。
“我看他自己数乱了,又全拼回去重新数。”
系统说:“有个小蒜瓣找不着了,他找了半分钟,现在在质问垃圾桶……”
祁纠不饿。
不过系统唠叨到一半,就及时掐了喇叭。
感冒药有安眠成分,喝了很容易犯困。
另一方面,祁纠开始吃的那些抗肿瘤药物,乏力疲倦也是最轻、最不起眼的一类副作用。
除了这些原因……这种气氛,也实在是适合睡觉。
窗外太阳上完了今天的班,正在落山,可能是因为家里有小狼崽等着,相当迅速地赶着回家。
飞鸟还巢,变成天边的一片小黑点,消失进树林。晚霞色彩热烈,半边红橙半边深蓝
。
那一点静悄悄的暮色从窗户淌进来。
淌进来落在客厅半旧的、干干净净的地板上。
厨房里开了灯。
有些狼崽子正如临大敌抓着锅铲盯着小抄袖口学着祁纠挽过手肘轻手轻脚地做饭。
……适合睡觉。
叶白琅那边刚降服了冒烟的油锅从厨房探头发现祁纠在好好休息还算满意回去继续埋头苦干。
系统扯住差一点滑落的毯子往沙发上拽了拽。
祁纠枕着胳膊在沙发里睡很舒服的一觉。
……
这一觉睡得时间居然不短。
祁纠难得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客厅里也关着灯。
不大的沙发里窝着两个人裹着一张毯子很暖和。
挤进沙发蹭睡的人不占地方靠在他胸口紧紧抱着他额头抵着他的颈窝。
祁纠摸了摸小狼崽的耳朵。
叶白琅这地方敏感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抬头迎上祁纠的目光。
叶白琅抿了抿唇耳廓被摸过的地方眼见着发烫依旧贴着他
祁纠揉揉他的头发:“晚上好。”
“晚上好。”叶白琅立刻回答“好一小点没有?”
他一边问一边抬手摸祁纠的额头摸到一片冰凉潮意忍不住皱眉。
祁纠想了想:“好一大点。”
叶白琅:“……”
祁纠这么逗他早晚有一天身上难免要多个牙印。
“怎么出汗。”叶白琅低声问“热?”
祁纠张嘴就来:“心在烧……”
小狼崽咬他。
祁纠被叼了手腕看着面无表情的叶白琅笑得有点咳随手胡噜两下脑袋把人拢进怀里。
“不要紧是睡得太舒服了。”
“很久没这么舒服。”祁纠说“一睡醒就有人给抱。”
叶白琅怔了下脸上莫名其妙发热慢慢松了口抬手抱住祁纠。
“你别动……小心着凉。”叶白琅埋在他肩头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清“我给你拿件衣服。”
他抬头看祁纠。
被他抱着的人很放松
还有种刚醒来的懒洋洋琥珀色的眼睛弯一弯映着他的影子。
离得太近影子清晰得纤毫毕现。
叶白琅不太敢看那双眼睛了爬下沙发找到拖鞋穿上匆匆去给祁纠拿衣服。
他抱来祁纠的外套钻进毯子里先给祁纠穿上然后才扶着祁纠慢慢使力让祁纠坐起来。
“没这么严重。”祁纠说“其实——”
叶白琅低声打断:“你要配合。”
祁纠配合撑着胳膊坐起来接过狼崽子跑去倒的温水。
水里放了蜂蜜叶白琅自己掏钱买的导购说最好、最有营养的一款。
叶白琅眼睛都没眨直接买了一箱
他学祁纠现在不乱花钱了但刀刃上的钱不能省。
“好一点没有?别闹好好说。”叶白琅蹲在沙发边上抬头看祁纠的脸色“你这是累了伤身体。”
导购说的导购还说蜂蜜补身体。
祁纠坐在沙发上虚心接受教育配合着喝了两口蜂蜜水。
时间还早这会儿的症状还很轻比起肿瘤自身的影响倒是药物副作用更多。
比如容易疲劳乏力、浑身酸痛多少难免有点贫血。
比如容易头晕由坐转站、躺下再起来就会有一过性的黑朦耳鸣冒冷汗要多缓一会儿。
比如不太容易有胃口。
相当沉稳的小狼崽检查了水杯还算满意暂时放在一边仰着头:“饿不饿?”
“饿了。”祁纠说“能吃三个菜。”
叶白琅垂着视线抿了下唇角。
他立刻站起身:“立刻就能吃饭。”
叶白琅煮了米饭一直在电饭锅里保温还做了三个菜。
清炒洋白菜、炖排骨、西红柿炒鸡蛋。
菜放在盖帘上上面用盆罩着下面锅里留着烧好的开水一时半会就不凉。
这都是祁纠教他的。
按照祁纠教的他能把祁纠养得很好。
叶白琅不让祁纠动拖过来木头片拼成的茶几当饭桌把饭菜都端过来热腾腾摆在灯下。
卖相一般但味道还行。
是真的还行——挺不错祁
纠本来没什么胃口,都一连吃了几筷子西红柿。
叶白琅蹲在茶几前,听见祁纠说“好吃”,无声地绷了下嘴角,看不见的尾巴翘起来,晃得仿佛带风。
“没什么难的。”叶白琅低头扒饭,“明天还给你做。”
他大口吃混了菜的饭,想起祁纠的嘱咐,就又在半道上刹住,改成慢慢嚼、慢慢咽。
很简单,一学就会,没什么难的。
他都可以按着祁纠教的做。
他会把祁纠养得很好。
/
这种盲目自信的宏愿,终结于补课的第十三天。
叶白琅攥着写去一半的水笔,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面前的题目。
……盯着面前的天书。
祁纠刚换好衣服,准备去唯一剩下来的酒吧兼职,看见怀疑人生的小狼崽,没忍住笑了,绕回客厅的桌前。
祁纠单手整理着领口,稍稍俯身,看他手里的卷子:“哪有问题?”
叶白琅:“……”
哪都有问题。
除了“这是什么见鬼的公式”、“这是什么离谱的题目”,还有“祁纠为什么还是要去打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节变化,祁纠这些天的身体状况都不怎么样,那场“感冒”也反反复复,拖延着不见好。
叶白琅无意中看见祁纠的药盒,全是英文,说明书长到可怕,芝麻大的字排在正反面,整整印了三大页。
可惜没来得及把药盒跟说明书偷出来,没法去问清楚是什么药。
叶白琅当时离得远,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那个药就被祁纠揣进了口袋。
祁纠揣进口袋,他就不能动了。
叶白琅攥了攥手里的笔。
这是种很古怪的变化——过去叶白琅从不觉得偷东西有什么问题,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什么都不在乎,何况偷几样东西。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盼着自己干净。
干净,不偷不抢,不惹祸。
盼着自己不做坏事。
“我不想你去打工。”叶白琅哑声慢慢说,“我……明天有考试,很多不会,想你教我。”
祁纠怔了下:“有考试?”
叶白琅胡乱应了一声,
攥着手指看见祁纠去翻手机把这件事往备忘录里加就把那台款式老旧的手机按住。
祁纠家的小朋友考试是有专门补营养的考试餐的。
还有备考零食、考前巧克力等考完了试还能被带出去放松吃饭逛街玩一整天。
叶白琅不是想要这些。
他没有考试真从祁纠这里骗到这些心里是虚的只会难受得要命。
“没有考试我记错了。”叶白琅承认“我不想你去打工。”
叶白琅低着头:“我不想你打工。”
如果是在平时叶白琅相信以祁纠的本事不论干什么总归不至于在那个酒吧里吃亏。
但这段时间不一样祁纠不舒服。
祁纠不舒服。
“就这一份。”祁纠揉揉他的脑袋跟他商量“很轻松钱还多。”
叶白琅攥着那支水笔盯着笔尖在纸上晕开的痕迹喉咙微微动了下没开口。
他想说话还是想说“我给你钱”想说“我雇你给我补课”。
但这些话通常不通向愉快的结果。
祁纠不要他的钱生活费不要钱补课也不要钱。
他已经在祁纠家住了超过一个月多出的时间应该补房租祁纠也不要房租钱。
祁纠还不建议他回叶家偷钱——不算很强烈的态度不是“不支持”就是“不建议”。
家里很**建议可以不听
如果发现小狼崽偷偷从家里跑掉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偷钱就会立刻头痛到晕倒。
……叶白琅被他气得在算草纸上乱画。
“今天不是夜班我尽早回来。”祁纠蹲下来温声保证“不会很辛苦。”
叶白琅扔下笔滑下椅子和他一起蹲下。
这次轮到祁纠微怔。
叶白琅低头额头抵在他肩上。
“……家里。”叶白琅吃力地学这两个字学得太差听起来只像是内容不明的咕哝“是不是缺钱?”
祁纠不说叶白琅也能感觉到。
祁纠吃的药可能很贵那种药长得就很贵。
叶白琅能感觉到祁纠在为药费忙碌也在给自己攒学费。
那些怎么都给不出去的钱,是祁纠留给他,做极限情况下的保底的。
这种感觉很糟糕。
叶白琅说:“我也去打工。
祁纠不想让他回叶家偷钱,那么他去打工,去挣钱。
他去挣干净的钱,是不是祁纠就肯要了?
祁纠拢住他的脖颈,轻轻捏了下,稍微一使力,就让小狼崽整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有个办法。祁纠说。
叶白琅立刻问:“什么办法?
“从现在开始,你按照我说的,把每科笔记做好,知识点弄清楚……
祁纠轻按了下他的脖颈,示意稍安勿躁:“然后想办法,考个好一点的大学,卖笔记。
叶白琅:“……
“我帮你复印。祁纠主动跟他谈合作,“打广告也给我负责。
H大这个美术学专业,水得海纳百川,也学广告设计,还真有点对口。
叶白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祁纠捏捏他的肩膀:“有兴趣吗?
小狼崽捡回来一个多月,十月回的家,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初,离高考只剩不到八个月。
八个月,听起来不短,真一天一天地过日子,其实一点也不长。
一不小心就到了。
“很快。祁纠给他分析,“这是长线投资,低风险高回报,利润空间很高……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白琅已经一言不发地起身。
祁纠抬头:“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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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祁纠温声说:“很挣钱的。
叶白琅低着头,走到门口翻书包,藏在衣服下的肩背绷得生硬。
祁纠在拿他当小孩糊弄。
“你现在要用钱。叶白琅用力咬了咬牙,压住这些天积攒的烦躁,“跟八个月后,有什么关系?
八个月,谁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祁纠就打算一直这么供着他?
要是他考不上大学呢?
要是祁纠白操心了这么久,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呢?
要是八个月以后他走了——要是他没良心,考上大学就跑了,把祁纠扔了、甩了、不要了……
叶白琅仓
促停住话头。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声,没意识到自己在吼。
等意识到,再张嘴,喉咙就说不出话,像是吞了把刀。
……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养祁纠。
他每天看着祁纠和着水吞那些药,看着祁纠还是在不知休息地忙碌,看着什么都帮不上的自己。
压抑的强烈情绪被忽略,不知不觉,在暗中积累到极限。
叶白琅愣愣站着,只觉得浑身发冷。
祁纠还蹲在地上,安静地听他失控发泄,单手撑着地板,想要站起来。
祁纠说:“狼崽子……
话没能说完,祁纠站到一半,身体忽然晃了下,身体失去平衡。
叶白琅不知道自己的腿在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扑过去,把人死死抱住,一齐摔在地上。
他把祁纠护在胸口,手忙脚乱,去摸冰冷苍白的额头。
“没事。
叶白琅发不出声,握着他的手,拼命往自己的脸上贴。
祁纠屈起手指,轻轻摸他的脸,摸索着向上,捏了下耳朵。
“没事,狼崽子,我好好的。
祁纠的声音很轻,和平时的语气一样:“想让你发泄一次……人应该偶尔发泄一次。
叶白琅怔了好一会儿,慢慢找到自己的喉咙,想起怎么说话:“是吗?
“当然。祁纠说,“听过发泄室没有?
叶白琅摇头,想起祁纠闭着眼睛,有点吃力地咬字:“……没有。
“现在新流行的,要花钱进去。祁纠和系统研究各种赚钱的路子,前两天还了解过,“喊、打滚、撞墙、摔东西,干什么都行。
叶白琅听得发愣,想不出怎么还有这种地方:“摔东西……不好。
浪费钱。
祁纠笑了:“是啊。
不过看性价比,要是摔的东西很便宜,发泄的情绪又很激烈,就不算浪费。
叶白琅听不太懂,他的脑子转得很慢,很吃力,大部分念头放在祁纠身上,攥着袖子,一点一点给祁纠擦汗。
“……我不该说。叶白琅哑
声说,“我不是那么想,嘴不听话,说的不对。”
祁纠知道:“你肯定能考上大学。”
叶白琅想纠正的不是这个,勉强扯了下嘴角,把祁纠往怀里抱了抱,小心地用胳膊垫着祁纠的头颈。
祁纠也知道:“考的大学还会不错。”
叶白琅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祁纠这回停了几秒,等小狼崽着急,才睁开眼睛,笑着伸手揉他的脑袋:“你也不会跑。”
叶白琅的动作在这句话里定住,打了个颤,避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低下头。
“你怎么知道?”叶白琅问。
“……万一呢?”叶白琅听见自己哑声说,“你这个人,很笨。”
很笨,从不为自己着想。
祁纠现在对他这么好,又不要他回报,等上八个月,万一人财两空了怎么办。
好大一个亏。
万一被骗了怎么办,万一他对不起祁纠的付出,天生就是垃圾箱里的东西怎么办。
亏爆了。
叶白琅低声说:“八个月,那么久。”
祁纠问:“久吗?”
叶白琅的手指发抖,轻轻摸他的睫毛:“久。”
祁纠:“可我们要活九十岁。”
叶白琅被这句话定住。
他无法接受“以后”这个概念,所以会对八个月应激,可当时间节点拉长到“九十岁”,一切忽然有变化。
有变化。
他脑子里针扎似的痛,像有把刀,把什么东西剖开。
“……你说的。”
叶白琅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我没说,你说的。”
祁纠敢作敢当:“我说的。”
“你招惹我。”叶白琅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不是好东西?”
他本来没想更多的。
他本来只想报恩,只想跟着祁纠,只想竭尽所能养祁纠。
祁纠非要提什么九十岁。
“来抱抱。”祁纠叫他,“好东西。”
叶白琅:“……”
这人到什么时候都有本事气人。
叶白琅被他气得绷了下嘴角,又觉得浑身都疼,胸口疼,腿疼,骨头疼,最疼的是心脏。
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
“你别……”叶白琅低着头,放狠话,“别嚣张。”
他这些天吃得好住得暖,长了不少分量,力气更涨,小心翼翼把祁纠抱去沙发。
他自己送进祁纠怀里,让着祁纠,给这个嚣张的家伙抱,不满意地盯着自己发着抖的手。
“我什么都能干出来。”叶白琅哑声说,“你小心点,我要对你放狠话。”
祁纠果然被他吓住,按着胸口:“我准备一下。”
“晚了。”叶白琅说,“我要说了。”
他把头埋进祁纠的颈窝。
**自己要什么,凭着直觉,轻轻咬那一块的皮肤,咬了一会儿就觉得重,开始后悔,用嘴唇贴着磨蹭。
叶白琅垂着眼睛,他被祁纠抱住,他察觉到自己被这个人抱住,这双手捉住他。
这么轻的力道,怎么会挣不开。
叶白琅想了一会儿,想起自己要对祁纠放狠话。
“你甩不掉我了。”叶白琅说,“我要陪你到九十岁。”
作者有话要说
#狼崽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