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昨夜遇刺,你可知道?

作品:《恶女人设崩塌后,她深陷团宠修罗场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这次是我大意了。”夜离捂着肩膀站起来,眼神不看她,“我会杀了他的。”


    他说完,抬脚就要离开。


    谢昭皱眉:“你这样要去哪里?”


    “不连累你。”他头也不回的说。


    谢昭拉住他:“你现在出去才是连累我!”


    以他现在虚弱的状态,说不定一出门就倒下了,外面现在全城戒、严,现在出去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你以为你能走多远?以你现在的状态,说不定刚翻过墙头就晕倒在巷子里,到时候顺藤摸瓜,第一个查到的就是我这里!”


    夜离脚步顿住,他知道谢昭说得对,他现在失血过多,头晕目眩,内力也因压制伤势而滞涩,强行突围无异于自寻死路,还会把她拖下水。


    “那你说如何?”他声音沙哑,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没有了平时的柔弱,从他逃到这里,她一直处变不惊,一点都不像是闺阁女子。


    再加上这张几分相似的脸庞……他有些恍惚。


    “还能如何?”谢昭没好气的出声,“自然是只能先躲着。”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衣柜上。


    “你没事就待着吧,别出声也别出来。”她大方的指着自己的衣柜。


    夜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衣柜。


    衣柜虽然不小,但是对他这个大体格来说,确实是委屈了。


    “你……私藏外男,真不怕自己的清白不保?”夜离眯着眼睛出声,又恢复成了谢昭认知里,那个危险的男人。


    谢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了一下,随即挑眉,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凑近他低声道:“这位侠士,现在知道关心我的清白了?刚才扒你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义正辞严?”


    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带着一丝戏谑。


    夜离呼吸一窒,刚褪下去的热意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猛地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声音更冷:“不知羞耻!”


    “哟,还恼羞成怒了?”


    谢昭抱臂看着他,刚才还一副纯情小郎君的模样,转眼又端起冷面杀手的架子,“我的清白,就不劳您费心了,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命,还有……我的命。”


    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挂满了她的衣裙,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她动手将一边的衣物往里推了推,腾出一个勉强能容人的空间。


    “条件简陋,侠士将就一下吧。”她拍了拍那空位,示意他进去,“总比出去被人乱刀砍死强。”


    夜离看着那挤在女子衣裙之间的狭小空间,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这简直……是屈辱。


    “没有……别的选择?”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有啊。”谢昭摊手,“床底下,或者你现在就从窗户跳出去,我也不拦你了。”


    夜离:“……”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眼前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倒是有几分她的影子了。


    谢昭也不催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最终,夜离深吸一口气,僵硬地一步一步地挪到衣柜前。


    他高大的身躯蜷缩进那狭小的空间,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隙,周围还萦绕着清浅的香气。


    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谢昭看着他这副英勇就义般的模样,强忍着笑意,故意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


    “委屈侠士了,乖乖待着,千万别出声,不然被人发现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躲在衣柜里……那小女子的清白,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说完,她“啪”地一声合上了柜门,将那个她关在了黑暗里。


    柜门关上的瞬间,夜离睁开眼,在绝对的黑暗中,他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奔流的声音。


    他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


    他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有些复杂。


    从她买凶杀人,他就知道她绝不像表面那么柔弱无辜,却没想到她真实的性子……居然与上官凝那么相似。


    而柜门外的谢昭,听着里面传来极力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捂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家伙,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


    直至天明,京都的戒、严还没有结束。


    谢昭刚梳洗完毕,容嬷嬷便准时出现在了小院门口,依旧是那副刻板严肃的模样,仿佛昨夜全城的动荡与她毫无干系。


    “二小姐,今日学习奉茶礼仪。”容嬷嬷声音平板。


    她依着容嬷嬷的指点,一遍遍练习着端茶、行走、跪拜、奉上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被要求做到极致。


    就在她第三次因为手腕力道不稳而被容嬷嬷用戒尺轻点纠正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小桃匆匆进来,在谢昭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昭眸光微闪,对容嬷嬷福身道:“嬷嬷,宁王府来人,说宁王殿下要见臣女。”


    容嬷嬷执戒尺的手顿了顿,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看了谢昭一眼,那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既然殿下传召,小姐便去吧。”她收起戒尺,侧身让开道路,“只是莫要忘了老身今日的教导,殿前失仪,非同小可。”


    “谢嬷嬷提醒,臣女谨记。”谢昭恭敬应下。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跟着宁王府的侍从走出了小院。


    心中飞速运转,他昨日遇刺,今日便召见她,想来只是受伤了,于性命无碍。


    一路无话,气氛压抑。


    街道上依旧能看到巡逻的士兵,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来到宁王府,侍从直接将谢昭引到了上官渡的书房。


    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上官渡半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肩头裹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深邃锐利,如同盯上猎物的鹰隼。


    他挥退了左右,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参见宁王殿下。”谢昭依礼福身,垂眸敛目,姿态恭顺。


    上官渡没有立刻叫她起身,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谢昭,本王昨夜遇刺,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