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真是当卧底来的
作品:《误捡魔尊当狗养后》 “当真?太好了!”
白绾发自内心感到高兴,阿树忽然退后一步,郑重其事地对着白绾深深一揖:
“多谢仙姑相助。若非您修好那支木钗,又点醒了我这榆木脑袋,只怕我到现在还不敢表明心意。”
白绾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礼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他:“哎呀,快别这样!我不过是……”
阿树抬起头,眼中跃动着少年人特有的光彩,连声音都清亮了几分:“若事成,必请仙姑喝一杯喜酒。”
白绾心里动容,郑重地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待阿树脚步轻快地退出了房门,白绾才发出一声感慨的轻叹:“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她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疲惫感也随之涌上,整个人“扑通”一声瘫倒在床。又猛地坐起来,目光瞪向趴坐着的裴渊。
“对了,”她微微眯起眼,带着审视的意味,指尖戳了戳黑犬的鼻尖,“老实交代!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裴渊的眼神微微闪烁,若无其事地别开脸,低头专注地舔舐起前爪的毛发,假装没听见她的质问。
“嗯哼?”白绾不依不饶,身体前倾,凑得更近了些,“该不会是看见哪条漂亮的小狗,魂儿就被勾跑了吧?!”
裴渊动作一顿,认真思考起这话里的意味来。
——漂亮?
他下意识抬眸,少女近在咫尺的脸庞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脸颊微微泛红,嵌着一双圆圆的杏眼。
……确实很漂亮。
至于江不弃那厮,勉强算个人模狗样。跟着他跑了……好像也算……
他这片刻的迟疑落在白绾眼里,简直成了铁证如山。
“好哇你!”白绾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作势要捏他的耳朵,“我不反对你的终身大事,但好歹出门前跟我吱一声呀!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在集市上找你找得多心焦,差点以为……”
她抱怨的话还没说完,黑犬便已主动凑上前,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在她手臂上蹭了又蹭,喉咙里发出安抚般的呜噜声。
本座真不是故意失踪,都怪江不弃那混账东西突然冒出来……
“好啦好啦,不怪你了。”白绾大度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但是!下不为例!听见没?”
裴渊极其乖顺地点了点那颗尊贵的狗头。
夜渐深。白绾摘下那支簪子,躺倒在床铺上。她望着屋子的天花板,白日里的一幕幕在脑中翻腾,搅得她毫无睡意。
她翻来覆去,忽然感觉身下被什么东西硌着。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一看,原是那尊黑犬泥塑不知何时从衣兜里滑落了出来。
她指尖摩挲着泥塑的表面,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悄然弥漫心间——
竟是连那公子的名字都不知。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小小的泥塑握在手心,那微凉的触感紧贴着温热的皮肤,竟奇异地带来一丝安宁。她将它轻轻按在心口的位置,仿佛握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沉入梦乡。
深夜。
裴渊伏在少女床边的阴影里浅眠,窗外忽地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他倏然睁眼,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糊着薄纸的破旧木窗外,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夸张地手舞足蹈,挤眉弄眼,活像一出无声的皮影戏。
裴渊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默默垂下眼皮,打算继续装睡,眼不见为净。
窗外的人影见没反应,动作更大了几分,几乎要贴在窗纸上。裴渊无声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如烟雾般瞬间消散在原地。
江不弃立刻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的做派,但嘴角仍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尊上这是……乐不思蜀,打算扎根凡间了?”
裴渊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只冷冷吐出两个字:“说事。”
“今日集市上那老东西查明了,确是右护法麾下余孽,当日围剿右护法老巢时,这老鬼和几个心腹趁乱用秘法遁了。”
江不弃神色一肃,压低声音:“如今探得消息,几个漏网之鱼正往西边聚拢,想是妄图死灰复燃。属下已派精锐前去截杀,不过……还是逃掉了两三个滑溜的。”
“废物。”裴渊声音极冷,“传令下去,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是!”
江不弃躬身领命,见裴渊转身欲走,急忙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尊上!”
裴渊脚步微顿,侧首看他,衣袂在夜风中轻扬。
江不弃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裴渊的眼睛:
“魔界不可一日无主。您重伤失踪的消息虽被属下强行压下,但时日一久,底下人心浮动,各方势力恐生异动……”
他语速极快,字字句句都透着紧迫。
“几位长老已数次传讯,言辞间……颇多试探。”
裴渊眉头紧锁,沉默良久才终地开口:
“……再过几日。待此间事了,本座自会随你回去。”
江不弃试探着追问:“那现在几位长老那边……?”
他顿了顿,眼神幽深难辨:“……就说本座在卧底。”
玄色身影倏然化作一缕极淡的青烟,无声无息地融入夜色。下一瞬,屋内少女身旁的阴影里,那条通体玄黑的大狗闭眼假寐,仿佛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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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绾悠悠转醒时,屋内已经空空荡荡。
“阿树该是已经去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囊,简单洗漱后就拉上黑狗出了门。
两人绕至阿琅家院外,只见阿琅着一身素雅的青衣,安静地站在自家院门口,双手因紧张而交握着。
白绾停下脚步,正犹豫着是否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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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打扰,却见阿琅似有所感,蓦地回过头来。
“仙姑?”她先是一惊,继而露出欣喜的神色。
白绾刚想往树后避一避,经阿琅这一叫,只得将迈出的半步悄悄收回。她走到女子身边,冲屋内使了个眼色:“阿树……在里面?”
“……嗯,阿树一早就来了。”阿琅顿了顿,脸上泛起红霞,“照我们这的风俗,男子提亲时,待嫁的姑娘需在门口回避。”
白绾了然地点点头,与阿琅并肩站在院门外等待。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阿树快步走出,一眼便望见了阿琅。
他顿时露出一个笑容,几步冲到阿琅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阿琅!我已与二老说定,等过了春天,我备好彩礼,再把屋子翻修一下,就寻个良辰吉日迎你过门!”
阿琅听着,也抿着唇笑了,和心爱的男子紧紧相拥在一起。
白绾在一旁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忽然腕间一热。那条代表阿树阿琅姻缘的金线骤然间迸发出夺目的光芒,随即收敛成形,化作一枚精巧的同心结落在她掌心。
“恭喜二位!”她郑重地将那枚金色同心结放入二人手中,微笑道,“此物乃你们情缘所化,愿你们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阿树和阿琅又惊又喜,连连道谢。
“此番下山,尚有其他要务在身。”白绾语气轻快,朝二人潇洒地挥了挥手,“见你们终得圆满,我心亦安,就此别过了。”
“仙姑稍等!”阿琅急忙唤住她,转身飞快跑回屋内,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靛蓝色的粗布小包。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她将布包塞到白绾手里,脸颊微红,“昨夜赶着做的,针脚有些粗陋……只盼它能护您一路平安。”
白绾解开布包,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幽幽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她鼻尖微微发酸,绽开一个明亮的笑容,“姑娘这般用心,真叫我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阿树在一旁搓着手,眼里满是关切:“仙姑接下来要去哪儿?若顺路的话,我们村明日有牛车去镇上……”
“呃,我……”白绾一时语塞,忽然想起昨日阿树提过一嘴京城,便含糊道:“许是要往京城方向看看。”
“那正好!”阿琅轻拍手掌,“村口的船今早正要运货去县城,从那儿换大船最是方便。我们送您过去吧?”
不等推辞,两人已一左一右伴着她踏上铺满晨露的村道,剩下一头黑犬慢悠悠跟在后面。
蜿蜒的土路渐渐被卵石滩取代,潺潺水声越来越清晰。三人一犬最终停在一处杨柳依依的河湾前,清澈的溪水倒映着朝霞,碎成千万点粼粼金光。
两人退后几步,对着白绾挥挥手:“仙姑,一路顺风!”
白绾也挥手回应:“多谢你们!若有闲暇,定当回来看望!”

